苏老夫人看着舒姨娘一副无辜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安排婚事她到苏洪那大吵大闹,损了她的颜面,“舒氏,你的好侄儿竟然进到丞相府后院,为了我相府名声,今日非得好好惩戒他一番不可。”
苏老夫人侧头冲着花嬷嬷道:“让人上杖刑,给我打死这个畜生。”她气得脸通红,身子因为激动有几分抖,花嬷嬷摸着她胸口,“老夫人不要生气,太医可是交待了,您得心平气和。”
“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在府里发生如此不耻之事,幸好无外人看见,不然丞相府哪还有脸。”她看着舒眉和苏珊儿,恨不得立马将两人打杀。
苏珊儿注意到苏老夫人眼底一抹而过的杀意,她不敢再求情,低着头,尽量掩饰自己的存在,让苏老夫人不注意到她这边。
舒眉一听到苏老夫人这是要杀了她们母子俩的意思,再看到李明求救的神情,磕头求道:“老夫人,还请您饶过明儿这一次,李家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若是他出了事,你让我表哥她们可怎么活?她们这房不就断了香火吗?老夫人,还请你饶过明儿。”
姚若水见舒眉一直为那个畜生求情,怒斥道:“二姨娘,涵儿今日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打他几板子我还嫌少,你再为他求情,我连你一起打。”
舒眉转了转眼珠,讽刺道:“夫人,您怎么可以肯定是明儿做错事,明儿从小到大熟读圣贤书,事情莫不是有其它隐情,很有可能是四小姐主动……”
“贱人,你还敢说, 竟然大言不惭的污蔑嫡小姐,那李明我管不了,你可是丞相府里的姨娘,我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姨娘还是可以的。”姚若水眼底闪过一抹狠意,看向平嬷嬷道:“嬷嬷,你替我好好让二姨娘闭闭嘴,让她不要脏话臭话到处乱说。”
平嬷嬷看到自己主子生气,一听这命令,立马放开手脚,让两个婆子押着舒眉,左右开弓打起来,舒眉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下血丝,等平嬷嬷停手,她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姚若水解了几分怒气,不愿意再看到舒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把她先关到柴房,等我腾开手,再好好审问她。”
苏珊儿早在舒眉挨打时吓得瘫倒在地,眼里有着心疼,姚若水说一不二,她无法求情,只能生生看着生母在自己面前挨打。
她知晓自己不能松懈,不然下一刻便是她遭殃,打起精神,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苏离落看姚若水教训完二姨娘,旁边苏老夫人冷眼看着,突然站出来提议道:“母亲,今日这事闹得太大,要是传扬出去,涵儿妹妹的后半辈子也全毁了,不如把所有人都关起来,这样才能堵住她们的嘴。”
苏离落关切的神情落到姚若水眼里,她也想到苏白涵名誉一事,直截了当的吩咐道:“来人,把人都关起来,好好看着,不能有任何闪失。”
苏珊儿摇头求道:“母亲,女儿是冤枉的,女儿不想被关起来。”
姚若水根本不管她说这么多,冲着旁边愣住的奴才骂道:“你们是死的不成,赶紧把三小姐拉下去。”
苏珊儿不配合,几个婆子暗中使劲,苏珊儿吃痛的惊呼,可没人注意到这个,她怕下人再使暗手,只得闭上嘴,不敢再叫喊。
李明傻愣愣的被人带走,姚若水看到这个穷小子,想到自己宝贝女儿差点被他得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苏老夫人见姚若水直接越过自己,心底有些不悦,脸上便表现出来,姚若水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如今处理苏白涵的事最为重要,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
苏老夫人僵着一张脸,带着怒意问道:“离落,你给祖母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涵儿怎么会出事?”
苏离落皱皱眉,沉默半晌才将事情缓缓道来,“祖母,今日珊儿请我们姐妹几个聚一聚,她出去拿茶叶,后来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了恭房,再回来就看到涵儿妹妹与李公子……”
苏离落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僵笑着,一副天真的模样,姚若水听完后,总算是找到元凶。
“果真是苏珊儿做的,都怪我太信任她,结果让她陷害涵儿。”姚若水心中悔恨,更是为了自己没及时听苏白芷的劝告,将苏珊儿早早处理,不然怎么会有苏白涵今日之事。
“行了,你后悔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还是想着怎么处理,不能将这事传出去,不然老爷怎么在朝上做人。”府里小姐接二连三出事,苏老夫人觉得心累,老人精神本就不足,被苏白涵之事一惊一乍,苏老夫人精神有点跟不上。
姚若水让平嬷嬷先扶着苏白涵,擦擦眼角的泪,走到苏老夫人身边,歉意的说道:“母亲,今日让您牢累,媳妇让人送您先回去休息,这事由媳妇来处理便好。”
“行,花嬷嬷,咱们先走。”苏老夫人看着苏白涵呆呆的看着一处,叹口气,摇头走了出去。
苏离落见事情暂时处理完,安慰姚若水,“母亲,您还是赶紧请大夫看看涵儿妹妹,母亲好好与她说说话,让她不要这事放在心上,女儿先回去了。”
姚若水只是点点头,整颗心都落在苏白涵身上,哪还管得了苏离落在说些什么,苏离落踏出门前回头看到姚若水正轻轻握着苏白涵的手,眼角有些酸意,赶紧转头不再看。
姚若水轻轻的唤着,“涵儿,母亲在这呢,咱们先回去,我让丫鬟给你换身衣服可好?”
苏白涵怔怔的看着一处,半晌都没有反应,姚若水与平嬷嬷互看一眼,差点忍不住落泪,她忍下心中的酸痛,轻声安慰道:“涵儿,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母亲保证,不会让苏珊儿好过,你和母亲说说话可好?”
平嬷嬷见苏白涵还未从先前的阴影走出来,只得出主意,“夫人,不若先把小姐带回去,有什么事咱们从长计议,先请个大夫过来给小姐把把脉。”
“也好,让人抬轿过来,好生把小姐送回院子,我去老爷那一趟,立马回来。”姚若水想到舒眉与苏珊儿,恨得牙痒痒,只恨自己以往心慈手软,才让女儿遭此大难。
姚若水到了书房门口,想到苏白涵如此呆呆的模样,眼泪停不住,眼圈红红的站到苏洪面前,酸涩的唤道:“老爷……”
“夫人这是怎么了?”
“老爷,您得为妾身和涵儿作主……”姚若水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苏洪听,苏洪听完黑着脸,怒骂道:“这是反了天不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苏洪有些不敢相信苏珊儿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再次朝姚若水确定,“夫人可是已经掌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