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过着潇洒的日子,苦的可是我,你打算怎么赔偿我。”被抱在怀中的楚乔,低声的质问道。
“我日子过的潇洒,我这日日夜夜的担心,你又打算怎么赔我。”宇文玥反问道。
楚乔低声嘀咕道:“我又没让你担心。”
这话让他是哭笑不得,一声轻叹传来,看见楚乔背后的衣衫渗出了一点点血迹,蹙着眉着急道:“可是刚才扯动了伤口,你这爱逞强的臭毛病,就不能改改吗!”
楚乔用手推开他,抬头愤然地道:“这是谁惹的啊,是我吗?明明是刚才你耍流氓。”
“我耍流氓,明明是你不肯喝药,我心好‘喂’你喝药,不然你能好的怎么快?”宇文玥挑了挑眉,一幅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你管的着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楚乔摆出一幅没良心的表情,盯着宇文玥道。
“你在说一遍!疯女人。”宇文玥微眯着眼,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楚乔突然张大眼睛,脸上露出一幅饶有兴趣的神态,背着手,缓步走向宇文玥。
“那天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个女声在问你:玥师哥,你怀中人的人是你的谁啊?是有这么一句吧,你怎么回答的?”就这样靠近宇文玥,双眼带着好奇等着他的回答。
“我...我懒得跟你耍嘴皮。先吃饭,不然要冷了!”宇文玥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自信,撇过头转身拿食盒去。
“宇文玥!你倒说是不说啊!”楚乔心里着急,就是想亲耳听他说出那个答案。
宇文玥默默地摆着晚膳,一言不发,待两人坐下来,你夹一筷,我夹一筷的吃着菜肴时,楚乔突然嘟囔感叹道:“哎,这燕洵都说打个天下做聘礼,某人可连个身份都不敢给,怕是另有新欢,乐不思蜀了。”
“啪”的一声,宇文玥放下筷子,拉起楚乔的手,一个巧劲把她拽到了怀起,吻了下去,这个炽热中带着一点怒火的热吻,让楚乔一下瞪大了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离开楚乔的唇,只听他说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这个就很不错。”
楚乔眼神里满是迷离,只能傻呆呆的望着宇文玥。宇文玥邪邪的笑道:“如果你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会忍不住在来一次。”
“宇文玥,你喜欢我吗?”楚乔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宇文玥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凝重,沉声回答道:“喜欢。”
“宇文玥,你爱我吗?”她看着宇文玥深邃的眼睛问。
宇文玥闭了闭眼,深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睛里浮现了一丝的不确定,一丝的小心翼翼,更多的是赤城的认真。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我只知道,看着你受伤,我的心会很痛。看着你流泪,我的心会很无助,看着、听到你有生命危险时,我会想第一时间把你护在身后,看着你想那该死的燕洵时,我的心犹如怒火中烧。我从未爱过人,所以我不知道这份感觉算不算爱。”
听到了宇文玥的话,楚乔的眼泪如同水闸一样打开,上前抱住了宇文玥,就这样默默的哭着。宇文玥看着怀中的泪人,心中慌乱极了,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只会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突然楚乔抱着宇文玥的那双手放开了,踮起了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就这样吻上了宇文玥的唇,一个含着泪水,咸咸的吻。
宇文玥呆住了,感觉到这个吻,是在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的星儿,也对他有着同样的感情。那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情。
夜色朦胧,山间的小径上,迎着头顶的月光,宇文玥牵着楚乔的手向前走着,两人来到了宇文玥最喜欢待的山峰平台上,相拥而坐。
“宇文玥,我听到你在床边说的话了。”楚乔的头靠他肩膀轻声的道。
“那些都过去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燕洵身边吗?怎么舍得离开了?”宇文玥微微勾起嘴角戏谑的说道。
感受到某人淡淡的醋意,楚乔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淡淡忧伤道:“自冰湖一别,我身体就一直都不太好。大夫们说是伤心过度,心有郁结,如不惜命,便时日不多了。这不为了活命就借这个理由给燕洵说,我出去寻医了,治好了在回去。”
“回去!回哪去?那都不许去。”宇文玥锁着眉,把本来拥着的人该为抱在怀里,微眯的眼睛看着她,眼神中一抹紧张一瞬而是,“还燕洵,我看你是还没伤心够。”
“你轻点,弄疼我了。你怎么还跟在青山院似的。”楚乔轻声抱怨道。
“我,我看看弄疼哪了”神情紧张的放开楚乔问道。
“噗呲”楚乔低头微眯着含星空般纯粹干净的眼睛,笑出声来。
宇文玥听着脆铃般的笑声,像是想起了往事,深有感触的说:“许久未见你这般无忧无虑,天真般的笑声了,我记得上一次你这样笑,是在那年的上元节,像个小孩一样逗弄着兔子花灯的时候。”
楚乔抬头看着宇文玥,脸上浮现出了愧疚之感,她欠了他好多好多,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他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从来不曾向她说过,只是在事情背后无声的替她收拾各种残局。
“宇文玥,明年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
“好。”
楚乔看着平台之下不远的庄院,像是突然响起了什么,问道:“宇文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哪里?对了,还有送我来的秦仓和贺萧呢?”
“你说,送你来的是秦仓和贺萧?你怎么和秦仓在一起的?”宇文玥不解的问道。
“秦仓是江湖谍者中的一员,他是别人派来跟着我的,是我的下属,和我在一起很正常啊,至于贺萧,跟我呆在一起那不是更理所应当吗。”楚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的样子。
“秦仓是江湖谍者我知道,但他不是应该在南怀吗?”再回头一想,眼神亮了起来,道:“我就说怎么一直没有收到有关秀丽军的消息,原来你把他们放到了南怀,鬼公子门下了。”
“嗯,之前我娘留有给我书信,让我到燕北找乌道崖,然后知道了自己的一些身世。后来冰湖的事,我又收到了他的信,说离开燕洵后,可以到蓝城的朴音阁找一位姑娘,联系上后,会有人接应我。
随后我带着秀丽军就去了蓝城,私下找到了那位姑娘,她告诉我说,我娘在南怀留了家业给我,让我回去看看,我想到秀丽军在燕北的处境,也不易在此多待,就带着秀丽军转战到了南怀。
到了南怀,见到了我娘留下‘家业’,才知道我娘是位智谋不逊男子,心怀天下,以释奴止戈为信仰的坚强女人。
除了继承家业,还见到了今年上元灯节时,偶遇的一个赠酒的大叔,没想到他会在哪里。对了家里的人都叫他‘鬼公子’,他都那把年纪了,还公子呢!也不害臊,都可以当我爹了。”
听到这宇文玥的眉头挑了挑,眼睛变的深邃,看来这丫头还不知道,他口中不害臊的人,可是她老爹,传闻中洛河的丈夫,隐世的南怀国皇子,更重要的是他是寒冰阁另一个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