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正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喊梁泠总经理,她没有说话,听梁泠在那边说完了事,她才问道:“你还在公司呢?这都九点了。”
“临时有个项目除了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也挺晚的。”和晏心疼道:“肯定还没吃饭吧?”
梁泠一毕业就去了家里的公司,从头做起,那时候她还在国外,只在电话里听她说很忙很累,她能想象到那种累跟忙碌。
可真正见到她,她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一米七顿的她竟然瘦到两位数,说形销骨立一点都不过分。
那时候她才知道,那两年,她是真的辛苦。虽然现在比着以前,她的工作更加得心应手,会清闲一些,可晚归,错过饭点,依旧是家常便饭。
“全当减肥了。”梁泠笑答的风轻云淡。
“还减呢,那么高的个头,才两位数,真不怕被风刮飞了。”
“这你就不懂了,好女不过百,这可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就你理多。”和晏没绷住笑了出来。
梁泠笑,问和晏:“来,跟我讲讲,绿茶勾引周公子到底是咋回事儿。”
和晏听她兴致勃勃看热闹的声音,不由得后悔跟她讲这事儿了:“我的姐姐,我这可是情敌,你还看热闹呢。”
“情敌?”梁泠冷笑:“那也得周公子搭茬,她才算情敌,你说周公子搭她茬没?”
“没有。”和晏摇头:“他要是搭了她的茬,那这会儿我可就得抱着你哭了。”
“出息!”梁泠笑,问和晏:“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跟她也就没说几句话,不过,不过我听周尧夏说好像姓柳,跟周氏似乎有生意。”
梁泠一听这话,嗤笑:“原来是她啊。”
“你知道是谁?”
“整个述州,说起姓柳的小姐,谁不知道,也就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才不知道。”
“呀,这还是个人物呢。”和晏坐在床上说道。
“那可不?眼高于顶,自恃清高,一张脸动了几千刀的柳蔚真小姐,谁不知道。”
“几千刀?”和晏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原生态的脸:“那得多疼。”
“你个傻子。”梁泠轻笑:“为了美,还怕那几千刀。不过柳蔚真顶着个整容脸,身后又有个有钱爹,一向清高的很,这会儿这么没脸的倒贴周公子,也是一大壮举,周公子果然魅力大。”
“是呀。”周尧夏被夸,和晏美滋滋地应道。
“傻姑娘,嘴里的肉被一群狼盯着,你还乐!”梁泠恨铁不成钢:“和和啊,肉啊,吃到肚子里才踏实,可不能太那么放心地招摇。”
吃到肚子里才踏实。
和晏脸一下子红了,她看了看紧闭的门,悄悄地跟梁泠说:“我是,我是愿意的,可他……”
“无动于衷?”
“也没这样。”和晏想了想,一咬牙说了出来:“他也挺难受的,以前还抱着我睡,站在在我家天天自己睡。”
“哈哈。”梁泠大笑,想着霁月清风的周公子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她就感觉很乐。
“笑什么啊。”和晏燥着脸问。
梁泠笑罢,喝了口冷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和和,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准备?”和晏疑惑:“准备什么?”
“哈。”梁泠笑,很是微妙地说:“等你结了婚就知道了,就知道了。”
周公子如今可算是“忍辱负重”等到结婚那天,可就是他“报仇”那天了。她的傻和和,还一脸天真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就是狼,而饿了很久的男人,就是饿狼。
两人聊着天,和晏的门被敲响,然后就听到周尧夏的声音。
“周公子?”梁泠问道。
“嗯,不知道干什么。”
“既然周公子找你,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月黑风高,花前月下了。”
“说什么呢。”和晏笑道,这都什么成语。
“行了行了,挂了吧,我这个老人家也要下班了。”梁泠说着就挂了电话。
和晏看着挂断的电话努了努嘴,然后下床给周尧夏开门。
门外的周尧夏还穿着白天的西装衬衣,和晏让他进来,关上门问他:“你怎么还没洗漱啊,明天还要上班。”
“刚给临渊做了夜宵。”
“临渊回来了?”和晏问道,她怎么一点没听见动静。
“没有。”周尧夏自己坐在床边坐下:“也快了,他正长身体,一会儿肯定饿,我做了,你就不用做了。”
和晏笑的甜甜的,挨着他坐在床边,偏头看他:“周哥哥真好呀。”
她的笑像弯月,周尧夏淡雅的面容下,心头发热:“是呢,天上人间,仅此一个,你要不要?”
“要呀。”和晏依旧笑着答。
“好。”周尧夏喉结动了动,对她一笑,然后在她猝不及防下,把她压在床上。
和晏躺在床上,被压在下面,也不是很明白,怎么说得好好的,一下子就扑过来了?
她愣着,周尧夏已经有了动作,他在吻她的脸,她的唇。这些时日下来,这样的事,两人已经熟悉,和晏闭着眼睛迎合他的吻。
周尧夏吻着和晏,越吻身体越热,慢慢的,他的手从她的脸往下滑,滑向她顺滑细腻的脖颈,慢慢地又往下。
大手经过她前面的高耸,停顿了下,并没有留恋,一路往下。
她今天穿的还是冬天的睡衣裤,这对周尧夏很方便,他亲吻着她的脸,手轻巧地溜了进去。
腰腹一凉,和晏眼皮一动,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她们这段时间亲过,闹过,可很多次就很激烈地吻她,亲她,可手都很规矩。
这次怎么……
和晏睁开眼睛,离她很近的他在亲他,背对的灯光,五官精致,犹如神祗,他吻得很忘情,但很隐忍,额头上的青筋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手还在往上,很慢,却一直没有停,似乎怕吓到她,和晏不由得想起上次她如此火急火燎的时候。
上一次这样,还是大学他生日的那次,他也是这样,脸憋的通红,摸摸这儿,摸摸哪儿,克制的很。和晏又一次经受这些,诚实的身体又经历这种久违又让她陌生的事,早就燥的不行,后背都有了汗。
她轻笑,闭着眼睛轻环着他的头,抚着他的头发,仰躺在床上,他的动作依旧没停,和晏紧张又感觉很畅快。
两人渐入佳境,本应该水到渠成可外面关门的声音,让两人一惊。
和晏身体一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而埋在他身上的周尧夏,也一下子停住了放在她衣服里的手,脸贴着她侧颈柔嫩的肌肤。
想到应该是临渊回来了,和晏紧张地忙推周尧夏的头:“起来啊,临渊回来了!”
“他不会进来的。”周尧夏粗气道,又在和晏肌肤上吸了一口。
“嘶。”和晏吃痛出声,依旧推他:“那也不行,你快起来。”
表弟在外面,她在屋里跟男朋友……不行不行,和晏摇头,想把周尧夏推开。
可她这会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得求他:“你快起来,临渊还在外面呢,快起来吧,周哥哥。”
“不想起。”
“求你了,周哥哥。”和晏又继续求他,周尧夏依旧不起。
她正着急着,敲门声响起,她神经不由得一绷,大气都不喊出,然后听到临渊的声音:“姐?姐,你在家吗?”
和晏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使劲儿推周尧夏还是推不动,她心里着急,生怕表弟推门进来:“周尧夏!”
周尧夏看她真的急了,这才无奈从她身上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跟你姐在讨论事情,给你做好了夜宵在厨房。”
“哦,好。”谢临渊点头,往厨房去。走着心里还在疑惑,谈什么事情,连门都不开?
门外没了动静,周尧夏回头看和晏面容潮红,衣衫不整,尤其是睡衣扣子开了两个,白花花的肌肤刺的他眼疼。
他喉头动了动,两个胳膊撑在床上,手往她前面去。
和晏缓了过来,看他伸过来的手,双手抱胸,圆目睁大:“还来!”
“咳。”周尧夏轻咳:“我只是想给你扣好扣子。”
周尧夏像是看不到她的羞气,看她呆愣,拉开她的手,给她扣好扣子,然后又躺下,抱着她。
好一会儿才说道:“和晏,你每天都在考验我,我感觉我要忍不下去了。”
“……谁也没让你忍。”和晏窝在他怀里,轻声嘟囔。
周尧夏听到她的话轻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可是,我以前可是说了结婚才圆房的。怎么办,我要是破誓言,老天会不会认为我心不诚?会不会不让我们在一起?”
和晏翻了个白眼:“崇尚科学的周公子还信这个?”
“唉,都怪当初太年轻。”周尧夏叹气,都怪当初太年轻,说下那样的话。
他说完,又紧了紧和晏:“可是啊,这毕竟是我们俩的大事儿,能小心就小心点,我再忍忍,没什么的。”
因为那句戏言涉及了她,还有他们的未来,所以,戏言他信了那么多年,不敢大意半分,也因此,忍了这么多。
和晏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开口:“那辛苦周哥哥了。”
“不辛苦,以后你补偿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