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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休养

“也是朝庭烂了何况是地方?”老白将药倒在碗里递给卫立说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来先把药喝了。等伤好了再进京吧,离开考还有一个月来的急的。安老大那里慢慢想办法,要是让他知道你的事,只怕要杀了那王炎一家子为你出气。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所以你暂时别和他说你的事。就说你是进京考试的书生。不行,你就偷偷下山。”

卫立的伤势一天天好转,安仓也经常来探望卫立并邀请卫立留下给他做军事。卫立念安仓救命之恩,并未直言拒绝,每次都搪塞过去。陷入两难之中。

这天,安仓再次来探望卫立。卫立此时以在这蓟山大寨休养了半个多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心中急着想去京城,但看着安仓热情的样子卫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安大哥,这山寨有千余弟兄。现在看上去很快活,但若以后弟兄们一天天老去,安大哥可考虑过他们养老的问题吗?而且头上始终顶着一个‘菲’字,今天若要成家时哪户人家敢把女儿嫁过来?当然可以去抢,但抢来之后那女子整天哭丧着脸生少真的幸福吗?”

卫立一连串的问题让安仓有些发懵,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兄弟啊!你说的话,我又何尝不知道啊!不瞒你说,我也想过投朝庭接受招安。带着弟兄们建功立业,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但是你看看这朝堂之上有几个好官?我手下这帮弟兄全是被朝庭逼的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对朝庭反感的紧啊!而且我们还杀了不少朝庭的官员,若真的投了朝庭我们还有活路吗?”

“安大哥,你信得过我吗?”卫立问道。

“这哪的话?我当然相得过兄弟你了!”安仓说道:“不瞒你说,我当初救老白回来也是想为弟兄们谋条出路,不想老白是彻底对那朝庭死了心。过来之后只是给弟兄们治病疗伤,别的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

“安大哥,即然你相信我。就放我去京城赶考,若我有幸高中定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到时候 安大哥和弟兄们都可成为朝庭的官军。”卫立说道:“我若没中,便回来和安大哥一起为弟兄们谋出路可好?”

“兄弟,你即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安仓说道:“我安仓虽说是个土匪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好之后便下山去吧。我绝不拦你。”

“安大哥,我想明天就走。”卫立说道:“我已经耽误了半个多月了,还二十多天就要开考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吧,今天晚上我为你设宴践行!”安仓说道:“祝兄弟早日高中,金榜提名!”

“借安大哥吉言。”卫立说道:“不过饭局就免了,而且最好从侧门出来,并放出风说要追杀我,因为我偷了安大哥的东西。”

“贤弟,你这是为何?”卫立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要参加朝庭的考试。而且考中之后还要回来接弟兄们。”卫立说道:“如果我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怕是连贡院也进不去了。”

“好,我便依你!”安仓咬牙说道:“不过,不论你考得不考不上记得一定要尊守诺言。回到这里,为兄弟们谋条出路。”

宋万听说了安仓决定,跑来问安仓:“大哥,你真的要放了那个卫立?万一他高中之后调转枪头来打我们呢?那个卫立可是个打仗的行家啊!”

正好老白来找安仓,听到宋万的话说道:“二当家多虑了,那卫立并非无信之人,反而很仁义。而且我敢保证,就算他真的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也考不上。”

“老白,你才和他相处了十多天你怎么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心隔肚皮啊!那小子本事又不小,又不肯留下还是杀了的好。以免留有后患。”宋万问道:“更何况你又不是主考官你怎么知道他考不上。”

老白说道:“二当家,别忘了我是怎么到这的?还有此次佯攻蓟州城,本是围点打援之计演变而来。如果当时再派出一队兵马埋伏于王魁必经之路,王魁的人马不被全歼也要受到重创。以卫立之能不会想不到,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一但如此,抛开双方的死伤不说,攻州城,杀官兵,这可是造反的勾当!我们一当做了,朝庭的大军转眼即至。就算我们大寨有地利的优势,但若围而不打我们又能守几天?但他卫立呢?唱说身上有伤,但完全有能力可以逃走。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就是为了以后可以接受朝庭的招安,可见他对我们还是很仁义的。”

“听你这么一说,他还真的给我们留了退路。”宋万问道:“但是他这么做会不会是为了给自己留有回旋的余地呢?万一他考不上还可以回来,可以取大哥而代之。他卫立会是久居人下之人吗?”

“给自己留余地是肯定的,以他的为人凡事都不可能做绝。”老白说道:“不过如果卫立他真的想要取代大哥,也不会急着下山了。留在这里可以收拢人心,等待时机架空大哥不是更好吗?”

“大哥,但若卫立他真的高中,你也只怕只能居其下位了。”宋万问道:“大哥你真的愿意吗?”

安仓笑道:“只要能给弟兄们一个未来,我就是做个小卒又如何?我们不可能终生为匪,总要为弟兄们的将来和后人多想想。况且我们也有老的那一天,到时候打不动了,我们又当如何?只怕下场不是被官军消灭,就是被其他山寨消灭。”

“即然大哥都想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大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只是不知道三弟会怎么想?”宋万说道。

“我自然是和两位哥哥在一起了!”林豫走了进来,说道“想不到大哥如此看重那个卫立,我本来也想劝大哥杀了他的,但是大哥即然有了考量,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这回确实打的挺舒服的。希望卫立这小子不要食言,不然我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杀了他。”

“好,即然三弟都答应了,那就更没问题了。”宋万说道:“要是老白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一定有机会让你打个痛快!只要我们兄弟三个在一起哪里都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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