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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论酒恰也遇知音

词曰:

流水自洋洋,东去长江;巍巍山势刺穹苍。琴上听来心上悟,共引壶觞。

好酒且先尝,浓烈醇香。其中真意细参详。为有主人能醉客,都到仙乡。——《浪淘沙》。

话说托钵僧兴之所至,要留李诗剑和宗肯饮酒,李诗剑自然乐意;宗肯心中暗道:“只有拉近距离,套牢了交情,才能有利于说服托钵僧明尘。”

想到这里,宗肯就笑道:“但使主人能醉客,客欲何为而不留?我先谢谢明尘道友,叨扰了!”

当时在黑钵内空间大殿里,托钵僧、厉文山、李诗剑,还有宗肯四个,重又见礼,归座。宗肯坐了客位上席,厉文山陪坐,李诗剑坚决坐在下席,托钵僧坐了主位。

陆三丫耳朵灵得很,早已听到了四人谈话,听说了托钵僧邀请饮酒之事。

一听说有客人来,又有赛猴酒可饮,陆三丫就走出自己的房间,向托钵僧说道:

“阿爸,你当初移栽的那两棵娑婆树,如今早已结了满树的娑婆果,我去摘了些来,就做下酒的菜,招待客人,不是很好么?”

托钵僧笑道:“好,好,你去,多摘几个来!”

当时宗肯听了,心中十分感动,暗道:当时老九被拿下前,曾说这托钵僧明尘是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如今他与我并未谈和,却也是如此地慷慨大方!

想到这里,宗肯不由得向托钵僧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承蒙明尘道友盛情招待,我宗肯是十分感激!”

托钵僧笑道:“哪里的话?宗长老客气了。”

宗肯笑道:“这娑婆树,一般是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这娑婆树是十花一果,这娑婆果,凡人称之曰‘长生果’,是十分难得之物啊!”

托钵僧听了,心下暗道:我虽然知道这叫娑婆果,却并知道此树开花结果到果子成熟,竟是需要如此之漫长岁月!

不对啊,我这树从移栽到现在,不过十来年的时间罢了,哪里有什么九千年哪?

想到这里,托钵僧笑道:“宗长老不是禅宗中人,为何知道这么多?”

宗肯笑道:“人常说,‘西方有宝树唤娑婆,上结着长生果’,这个话,可不是空言虚语呀。”

说到这里,宗肯心中颇为奇怪,瞧这明尘,只是一副四十多岁的模样,实际年纪也只是在五十多岁罢了。若是以这一世界的骨龄计算,也只能算是刚刚达到五十岁,他这一点年纪,比起自己来,简直可以说上小后生!

然而那娑婆树,从长成大树到果实成熟要一万八千年,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怎么这么幸运啊!

想到这里,宗肯问道:“明尘道友,你这娑婆栽种了多少年了?总不会少于一万五六千年吧?”

哪知托钵僧听了,却是给了一个让宗肯无言的回答来了:“哪里,十多年前,我在净空山中移植时,只不过是两株幼苗而已。”

宗肯咋舌,一脸懵色,心中是不住地念叨: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莫非他是不说实话,防我一手?

看他刚才还慷慨大方盛情招待,这个,真的是要防我的吗?

我正要拉近跟他的关系,以便进一步游说服他呢,怎么好找个机会啊?

宗肯还想再问,托钵僧也有心想再听宗肯解说,二人都对这娑婆树才十多年就长大开花结果且果实已经成熟感到大惑不解。

——恰恰此时,陆三丫摘了满满的一篮子娑婆果来,洗得干净,就用玉盘盛装,端了上来。

陆三丫这一来,就把先前的话题给岔过去了。

陆三丫更不知道这娑婆果能有什么好处,早已是含笑给众人一人递上了一个;就势在主位另一侧也坐下了。

此时托钵僧方才取出酒来。却是一个极大的大玉葫芦,里面足足能装得下五百斤美酒!

只见托钵僧手持大玉葫芦,心意转动之际,那大玉葫芦顶端,一线白泉向上喷出,打了个弯,注入各人面前的酒盏里去了。

只听得酒线撞击酒盏的声音响起,当时一杯既满,又注入第二杯,竟是一滴不溅一滴不溢!

宗肯一见,鼻子用力一嗅,笑道:“好香!好酒!这不是赛猴酒吗?”

陆三丫笑道:“这可是我阿爸自己酿造的呢!”

宗肯惊讶:“赛猴酒只有老酒山庄才会酿造,明尘道友居然也会?”

说话之际,宗肯忍不住端起杯来,饮上一口,当时就是心中一喜:哎,我正愁不好表白我的心意,拉近距离,这下子有了招儿了!

当时宗肯就说道:“嗯,明尘道友,你这个酒呢,酿得的确是不错,然而比起老酒山庄的赛猴酒来,有超过他的地方,也有不如他的地方,不知我能否直言?”

托钵僧哈哈大笑:“妙!老衲我万万想不到,宗长老在酒这一块儿,竟然是个知音!请,——请讲!”

宗肯笑道:“那我就说实话了。想当年,我曾经饮过老酒山庄酿造出来的赛猴酒原泡,虽比勾兑出来的少了一分香醇,却是多了三分浓烈!”

托钵僧听了,鼓掌大笑:“说得是,我这正是原泡,不曾勾兑哪!”

宗肯又笑道:“明尘道友,你这原泡赛猴酒比起老酒山庄的原泡赛猴酒来,却是少了一分香醇,多了一分浓烈。”

托钵僧听了,不由得眯了眼睛,笑道:“请教宗长老,为何少了一分香醇多了一分浓烈?”

宗肯笑道:“说起来,这多了一分浓烈,应当是酿造之时,道友你运用自身的仙家灵道真元灌注蒸甑进行蒸馏,因为酒合人性,合着了道友你的性情!道友本是个性情中人,因而这赛猴原泡,就多了一分浓烈来了,不知是也不是?”

这一番话,说得托钵僧哈哈大笑不已,拇指直竖,赞道:“妙,果然妙!想不到宗长老竟是如在现场,亲眼看到老衲酿酒一样啊!不知宗长老能否指点一二,将我这赛猴酒比那老酒山庄的少一分香醇的原因告知?”

宗肯笑道:“我见明尘道友将这赛猴酒原泡装在大玉葫芦里,就已经知晓了。”

托钵僧听了,笑道:“听宗长老这么说,莫非这酒不能盛装在这玉瓶里么?我却是见到那老酒山庄人卖酒时,顾客都是拿着玉瓶去盛酒的呢?”

宗肯笑道:“老酒山庄并不是置办不起玉坛来盛装赛猴酒,然而他们却是用凡人所用的泥巴坛子来盛装,我就说到这儿,明尘道友,你可明白了?”

托钵僧哈哈大笑:“明白了!”

厉文山也笑道:“照这么说,容易得很哪!”

宗肯心知此时与托钵僧明尘说话投机,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明尘道友,若是你能与我们明宗化敌为友,真诚合作,我们明宗可以提供你炼制材料,你帮我们炼制,炼制出来的东西,我们可以抽头分配嘛。”

哪知托钵僧听了这个话,笑得更欢了!

宗肯笑问:“道友为何只是一味大笑?”

“哈哈哈哈,”托钵僧笑个不住,好不容易止住了,这才说道:“宗长老,这么说罢,感谢你在品酒方面是我的知音,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第一,你们明宗跟我明尘,瞧在都有一个‘明’字儿的份上,以后我自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也就是了!

第二,那心镜上人对我暗中使坏下绊子,我固然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却答应过我的道友高福俊,要替他找心镜上人报家族被灭之仇!

这一点,只属于个人恩怨,希望你转告你们宗主,请他理解,匹夫不可夺志,我既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这是没有谁能改变得了的。

至于说到帮忙炼制,你们现成的炼制大师不去培养,却来找我,这才是最可笑之处!”

托钵僧这一番话说过,席上一时安静,众人俱都无语。只有咀嚼那娑婆果的咯哧咯哧声响着。

宗肯艰难地将娑婆果送到嘴边,却听托钵僧道:“来来来,喝酒,别让那没劲儿的话题扫了酒兴!”

宗肯听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了之后,又说道:“明尘道友,你说的事情,我不能做主的,且待我回明宗主,得了答复,再跟你商量吧。不过,我说我们明宗有着现成的炼制大师不去培养,此话怎讲?”

托钵僧笑指李诗剑,说道:“他不就是?只须诗剑的境界修为稍稍提高,就是你明宗的第一炼制师!”

就见一脸迷惘地,宗肯看向了李诗剑,问道:“诗剑,真的么?你在炼制一道上,现在成就已经很高了吗?”

李诗剑一直没有说话,一来这儿有他老师厉文山在,另一方面有宗肯在,再加上李诗剑也觉得不把心镜上人给处理了,确实也不好让托钵僧答应跟明宗化敌为友,更不好说什么衷心合作。

此时宗肯动问,李诗剑只好点点头,答道:“宗师伯,明尘道友是在高抬我呢。”

宗肯听了,心中暗想,托钵僧跟诗剑原来就有关系,抬诗剑一把也是人之常情,但不管怎么说,托钵僧的意思,是认定诗剑在炼制一道上大有潜力了!

想到这里,宗肯又要有所表达,不料托钵僧早已又说道:

“诗剑,我的沙虎独角杖,今日在那帝都神京中对抗帝国五大高手时,硬生生地折断了,我看得出来,这是因为没有对它祭炼,所以,我把两个半截儿都收回来了,打算结合些别的材料,炼制一柄杖刀,不如你就帮我炼制好了再走吧。”

说到这里,托钵僧又转向宗肯:“大长老,请你也晚走一时,顺便看看诗剑的炼制本事。”

宗肯见托钵僧话说得是如此笃定,当时就点头同意,口中还说了:也好!正是机会难得,一睹高手炼制风采,也看看诗剑的炼制手艺哪!

托钵僧就酒桌子上向李诗剑提出邀请。李诗剑说道:“明尘道友,前些时,我虽是全力进行刀剑一类的兵器法宝的炼制,但毕竟自身的修为境界还低了些,哪里能……”

厉文山接过话来,向李诗剑说道:“诗剑,这事儿要的是你的炼制经验,你能帮上忙的,岂可不帮助一二?”

李诗剑听了,就乖乖地答道:“是!老师。”

宗肯到了此时才讶然发现,原来这老儒厉文山竟然是李诗剑的另一位师父!

宗肯心中暗道:想不到诗剑隐藏得也怪深哪,我来到这里,酒过三巡了,若不是这厉文山道友开口命令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原来是师徒哪!

怪不得心镜一直咬住说李诗剑与托钵僧有关系呢,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宗肯正想着呢,托钵僧已端起酒来,说道:“宗长老,请干了这杯,我们现在就动手炼制,如你所言,也正好让你看看诗剑的本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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