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是位于沐阳城北部的一座仅次于沐阳城的大城,属南海候麾下。
其中一座雍容华贵的府邸中,一位脸上尚带着稚气的少年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站在地上背着手来回踱步,面色越发阴沉:“真没想到这茂乐山茂大侯爷行动这么迅速,居然这牙都亮出来了,那咱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还好我早有准备。”
那中年男子阴沉的笑了笑。又感觉有些不妥,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脸上做出决定了什么大事道的表情道:“这乃是整个家族生死存亡的重大事情,稍有不慎咱们就会分崩离析。”说罢将一块玉从怀里掏出来。
“爹,这是?”那少年漏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没错,就是那块玉佩,想当年咱们家祖上于一位仙人有恩,给咱们家留下了一丝东西这便是其中之一,传闻他早已到了大陆北部的修仙大门派太清宗中。他当年说过,只要摔断玉佩,他就会出现出手帮咱们解决一个麻烦,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亲至。但一定会派人过来。”那中年男子手里捏着玉佩,竟颤抖起来,心道‘这玉佩传了几辈,就要在我手中让破碎了吗?’
“哎!”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那块泛黄的玉佩掉落在地,‘呯’一声清脆,一道黄光在玉佩里迅速溃散,转瞬即逝......
这场擂台比武落下帷幕,成为了那些不明真想的吃瓜群众在今后的几天甚至几十天的饭后闲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沐阳城的小乞丐成了沐阳城年纪最小的伯爵的事情就会被人淡忘。
南海候的召见寻桥并没有着急前去,而是私下跟着那师爷说着什么。那会看过了热闹过足眼瘾的人已经缓缓散去,寻桥走到了等他已久的雨柔旁边偷偷的将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包裹偷偷塞给了她,并告诉他自己找个地方偷偷看。
雨柔看着眼前自己一位已经熟悉却根本不熟悉的大海,两人好像冥冥之中有了一个隔膜。让她的胸口压上了一块石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寻桥笑笑:“我是大海啊,那个喜欢听你唱歌的大海。”
雨柔的眼睛有些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打开了手绢,里边是一张折叠起来的五百两的银票,寻桥偷偷交给他就是怕一个小女孩拿着这么多银票不安全。雨柔看着手里的银票并没有因为天降横财的那种喜悦,那个大海可能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吧。
“诶,为什么人总要经历分别呢?”在走向侯府的路上寻桥说出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他第几次说出口了。
“真没想到这次擂台比武胜者是个这么半大的小子。”南海候茂乐山笑了笑道。
坐在一旁的黄袍长脸男子不屑的笑:“不过棋子炮灰而已,又何须在意这些。”
“是啊。”茂乐山点点头:“棋子炮灰,只可惜了这少年英才,若是让他成长下去,这皇朝兴许会出现一个了不起的将军。”
“哼!”那男子冷哼一声,双眼漏出一股阴冷之色:“侯爷,那没什么事在下就先行告退,准备妥当才好行事。”
“好好好!您请!”茂乐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黄袍男子起身离开。茂乐山看着离去的长脸男子脸上漏出一丝不屑与厌恶。
黄袍男子走后一个随从从门外进来,先是一拜道:“侯爷,人带到了。”
寻桥从门外走来,正和那所谓的仙人擦肩而过,心里正起疑这仙人怎么就这么离去了,发现他正用一双阴冷双眼盯着自己。寻桥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心里暗道:“这就仙人吗?怎么看也不像,我难得杀了他老爹吗,怎么这么看我?怎么跟韩爷爷描述的一点一样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看都是一普通人啊,为什么不飞呢?”寻桥看着那仙人缓步走向门外,自己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请进来!”茂乐山对小声随从说了一声,从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
寻桥走进大厅,看见南海候坐在前面的檀木椅子上,后边是一张一丈高的壁画上边一条巨大白虎画的栩栩如生。
“看见侯爷还不拜见。”
“哦哦!”寻桥拱手拜了一拜道:“拜见侯爷!”
“免礼吧,我这人向来惜才,这些客套东西不必在意。”茂乐山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寻桥看着眼前的茂乐山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镶玉紫金冠里,一身珠光宝气,虽然面带笑容但怎么也跟他提不起一丝亲近的一丝。
“小友,不现在应当是振南爵了,振南爵家在何处,又这样一身非凡的武艺又怎么如此落魄?”茂乐山看着此人一身衣着甚是寒酸,不由发问。
“我?我家就是渔村的,不过是在远处的渔村,打渔的时候被海浪冲散,才飘到了这琼州。”寻桥随便找个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虽然这个借口十分的不严谨。
茂乐山听闻便知道他又许多隐瞒,但是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对他并没有什么用处,笑笑道:“那振南爵倒是真于我这小小的琼州有缘,初来乍到就成了这振南爵,哈哈,来人带振南爵去调几身上好的衣物。”
寻桥道了声谢,就跟着一个丫鬟走了出去,并没有推辞,自己正好却机身衣服,也不能总穿这么一身。等到回来时寻桥好像变了一副模样,头扎镶玉银丝带,身穿白色绣鹰箭袖长袍,腰束鱼鳞腰带,脚踏白底银色长靴,一股子儒雅的气息被突显出来,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这些词语。
寻桥对着茂乐山扣谢了一下,这些衣物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这下自己倒是不愁没衣服穿了。
茂乐山看着寻桥眼前一亮:“这可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我看你以后到可以当个儒学大士。”
“托您吉言!”寻桥却是跟老爹读过几年书,但是要说儒学大士那就太抬举自己了。
“好了,师爷,你就带着这新的振南爵去熟悉熟悉自己的府邸,还有军队,这个千夫张的令牌你拿去。”
“是!”......
凉城徐府中。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匆忙跑进府中大声叫喊着,声音中夹杂着着焦急,“老爷,老爷,不好了....老”可是还没有喊完,就被人一脚踢飞撞在墙上。
“什么人?敢来徐府撒野。”
徐家家主徐军跑出来,突然表情呆滞,口角不清:“阴阴...阴文栋!你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是......”
“徐老儿,当日听信了你的谗言险些丢掉姓名,搭进去了我的佩剑,今日我就让你给我的佩剑陪葬。”说罢阴文栋将短剑抽出来,脚下一踏人就已经飞了出去,眼看断剑就要插入徐军的心脏,徐军双眼紧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而且死因自己都还不清楚。
“呜~”阴文栋突然一顿,断剑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跪倒在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被什么瞬间烧出了一个大洞,丝丝火苗还在上边跳跃,他怎么也想不到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威力,艰难的回过头去,一个看似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看清这张脸后,阴文栋仰躺到了地上闭上了不甘和疑惑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