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卿见王仲贺败阵离去,显然有些暗自欣喜,可是却似乎并不心甘。他这时抬头望了一眼云贺鹏,道:“云贺鹏,你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时之间,云贺鹏没有出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李小卿微微地望了一眼,似乎早已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些什么。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走近云贺鹏的身旁。一边微笑着,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成就大业之人,万不可有太多之杂念。”
夜色很快降临,云贺鹏独自行走于山林之中。虽然早已走了很远,可是他的心中却好似
依旧感到几分惊慌,几分恐惧。
不知何时,云贺鹏突然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近。瞬刻之时,那来人突然立于前方。
“什么人?”思索之中,云贺鹏见有人立于前方,不由得大嚯一声。
“李小卿这个人用心险恶,云兄最好远离此人。”
来人虽然夜衣蒙面,可这时云贺鹏终于听出,站在身旁的是名中年女子。准确地说,是何云霞。
云贺鹏回过头去,终于发出一声笑声,坚定地道:“你既然知道我在干些不光彩之事,为何还要跟来,难道就不怕玷污自身之名声吗?”
听到云贺鹏此般言语,何云霞只感到无言以对。在瞬刻之间只感到万般的心酸与懊悔。一段十余年前的往事,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早在二十几年前,云贺鹏及何云霞二人曾是一对情侣。他们之间并肩奋战,形影不离。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只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云贺鹏那“游手好闲”之“本色”被何云霞身边之人看出
终于,父辈们的指责以及身边同伴的嘲笑终于使得何云霞有些招架不住。从而,她选择了离开云贺鹏。
青春之时光,对于人生而言,尽管是无比的宝贵。可是,它却并没有因宝贵而停下脚步。晃眼之间,近我二十年。
随着时光的流逝,年岁的递增。何云霞终于认识到,每个人的人生与命运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此时的云贺鹏,也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少壮不怒力”而“老大徒伤悲”。
数月以来,与李小卿并肩而战。从李小卿战无不胜的“奇迹”之中,云贺鹏似乎也已感到自己的“大好时光”终将来临。
何云霞身居金剑门下,行走江湖多年。她自然懂得“多行不义”之人,必遭天谴。
何云霞突然感到,如今李小卿危害一方。云贺鹏今日竟然成为李小卿之帮凶,其实自己也是难辞其咎。更何况,这些年来也在身受煎熬。
“的确,这一辈子,是我愧对了你……”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何云霞话语未毕。云贺鹏却突然大嚯一声,说道:“我云贺鹏这一辈子,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轰轰烈烈地干出一般大业,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怜悯。尤其是看不惯那些口是心非,虚情假意之面容。”
“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一生,在平庸中度过。”云贺鹏说道这里,突然之间,情不自禁地,再度高喊了一声,道:“此生此世,我云贺鹏必定能干出一般轰轰烈烈之大业。”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之久。”恰巧路过的邓婷儿见了此景,似乎感到有些疑惑,为何不能珍惜时光,快快乐乐地过日子?非要为了自己所谓的“轰轰烈烈”而使得天下江山,风云四起?
“为了自己能够轰轰烈烈,那些人不惜以多少无辜之生命作为代价。真是太自私,太不可理喻。”杨艺云见了此状,心头已是早已无法忍受下去。他终于不顾众人的劝,独自一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期盼了半辈子的《凤天剑》终于再次出现在江湖之上,他果然是一套举世无双的奇剑。在王仲贺看来,那剑法中的每招每式都是那么奇妙,那么神奇。简直到了“完美无缺”之境界。
只可惜,如此一柄绝世之瑰宝,并非归于自己手中。王仲贺在感到焦虑,气馁和愤怒的同时,他似乎更多的是感到心痛,感到无奈。
回想起来,我王仲贺立足于江湖之上。风风雨雨不下数十年,虽然算不上什么惊人壮举,可是在这些年里。却一直度在受人尊敬,受人崇拜。
如今已是年逾半百,我王仲贺又岂能再度向人低头,再度向人俯首称臣?
尽管,王仲贺愈是思索,愈是愤怒。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似乎找不到良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到如今,莫非教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这声音的出现,的确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可是王仲贺却并不惊慌,却发出一声轻轻的狞笑,道:“《凤天剑》法乃是本门武学之瑰宝,道长确如此粗暴地占为己有,难道就不怕遭来天下英雄之唾骂?”
“唾骂,天下英雄。”李小卿这是突然发出一声狞笑。瞬刻时间,有似乎漏出一幅满不在乎之像,说道:“那又怎么样,《凤天剑》乃是天下武学之瑰宝,莫非教主刚刚说过的话,就已经忘了?”
“得此剑者,必将一统群雄。”李小卿说道这里再次大嚯了一声,道:“从今往后,我倒是想看看,有谁不服。”
此时李小卿却好似更是得意,情不自禁地再度望了王仲贺一眼,似乎早已看透对方那恐惧而有无奈的神情。从而发出一声狞笑,道:“成王败寇,虽然乃是命中注定,不过王教主还是大可放心。我李某人并非无情无义之辈。”
王仲贺听得此言,心头感到猛然一惊,心道:“难不成,这家伙还要耍什么阴谋?”
“教主且放心,我李某人曾经立过誓言,绝过亏待与我共事之人。”李小卿转过身来,笑道:“如果教主愿意与我李某人共事,他日,你一样可以作到‘心想事成’。”
这小子的确用心险恶,红发怪盗远远地看着,似乎早已感到心寒不已。或许,时至今日,的确是我红发道人另某出路的时候了。
正当思索。突然之间,只听到“扑!”的一声响。红发怪道猛然感到,有人跟了上来。
急忙回头,见来的人是司马忠。红发怪道在吃惊之余,有显露出几分得意的心情。笑道:“如今之江湖,已是风云突变。《龙阳刀》也从此不再受人追捧。”
“那又怎么样?”司马忠故意笑道。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红发怪道阴笑道:“凤飞剑终于重现江湖,时至今日《龙阳刀》之威名早已不复存在,难道司马公子就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年轻人,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与老夫为敌。”
“与道长共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司马忠听得此言,却好似漫不经心,说道:“只可惜在你的一生之中,犯下的罪孽,只能由你自己来尝还。”
突然,红发怪道发出一阵大笑。说道:“司马忠,真没想到,你尽然会为了一名野蛮女子而放弃今生之美好前程,真乃不值,不值。”
司马忠的心中的文晓琴,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完美,那么勇敢,那么坚强。他曾经暗自发下誓言,今生今世,即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愿见其遭受任何的伤害。
原来,红发怪道一直认定司马忠为游手好闲,毫无人生目标之辈。可是身经上回一般交手,终于认定此人武功的确是有了长足之长进。
在红发怪道最初看来,此人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进长,的确并非等闲。若能为己所用。必能助其一臂之力。
然而,司马忠接连数招接连地发出,显然是又快又急,在很大程度上,却似大大地出乎红发怪道的意料之中。
自然,此时司马忠心中之所想,是为武林除此一害。同时,也是替晓琴达成多年之心愿。
刀剑之声,向四面传开。瞬刻之时却已是传出百丈开外。杨艺云,邓婷儿二人看在眼中。心头早已知晓,近日以来红发怪道为人行事愈发嚣张。豪无疑问,是以《凤天剑》之威名,仗势欺人。
“真是岂有此理。”一旁的万玉宁看在眼中,却似乎早已忍无可忍。只是年过半百的他,为人处事,并非冲动鲁莽之辈。
与李小卿的一般交手,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万玉宁却依然是记忆犹新。那剑法中的招招式式,有似如划破长空的流星。确实让人感动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只是尽管如此,又岂能成为他们任意为非作歹之理由。
见到师傅,以及万神医终日一幅忧愁值面孔。一时之间,杨艺云的心中,却更是感动难以安宁。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晓如何是好。只感动自己双肩的责任异常重大。
尽管,杨艺云自认为自己的武功比起李小卿实在相差甚远。可是他却依旧希望有遭一日能够让江湖之上重新恢复往日之宁静。
只是如今江湖之上,却几乎已是无人不晓。李小卿在巧遇《凤天剑》之后,一心只望想着称霸一方。
可是这一切却好似丝毫阻止不了杨艺云将要迈出的步伐,反之,却更加坚定了他不畏艰险之决心。
尽管杨艺云胸怀壮志,雄心勃勃。可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刀剑之争,终于降临。
果然,数日而下。李小卿凭借着手中一剑,拼杀数场,难寻敌手。
或许正因为如此,李小卿也更是对手中之剑爱不失手。他甚至在吃饭喝酒之时,行走歇息之刻,都不舍将其放下。
在李小卿的心中,《凤天剑》早已不是一柄普通的剑。而是剑的拥有者称雄一方的资本,如今,这柄奇剑终于握在自己手中,自己理应拥有至高的武林地位,理应得到武林群雄的崇拜。
暮色降临了,独处屋内的萧云锋仍在来回不停地徘徊着。回想起当年师父的临终所言。《凤天剑》乃是百年以来之武林奇功。
当年冰山大师费尽苦心,也是为了说服王仲贺,放弃寻找《凤天剑》的念头。他们决定以武定夺。王仲贺当时许下承若,若是比武失败,不再寻找《凤天剑》
自然,王仲贺的武功不及冰山大师。而且,由于对方的失手,他的一片耳朵也因对方的失手而掉落。
也恰恰因为如此,失败后的王仲贺并没有因此而兑现自己的承诺,放弃对《凤天剑》的寻找,反之却在变本加厉。
王仲贺为人阴险狡诈,他自然不愿甘拜他人剑下。更不会放弃对《凤天剑》的寻找。反之却让其变本加厉,疯狂一般地查询《凤天剑》的踪迹。并设计残害冰山大师。
为了替师父报仇,在过去的多少年里。萧云锋一直都在查找王仲贺。力图为师父报仇。
功夫不负有心人,萧云锋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找到王仲贺的下落。可是,萧云锋却突然意识到,当务之急,并非报仇。
萧云锋自然知晓,当年师父遭到王仲贺暗算,只由《凤天剑》而起。因为他的师父——冰山大师实在不愿见到一场刀剑之灾祸由此剑而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