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邓婷儿听到此言,自是有些气恼。可她却能在瞬刻之间,控制住自身的情绪。说道:“就算打不过你,我也绝不容你为所欲为。”
“说得好。”突然之间,只听到一声高喊,在半空中随风飘来。喊声未散,一人早已出现,红发怪道猛然回头,只见来人是司马忠。
红发怪道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见到司马忠冒然前来,似乎感到有些惊讶。问道:“司马忠,游手好闲上哪儿不好,为何偏要来管这份贤事?”
“此话不假,我司马忠过去是喜爱游手。”司马忠道:“可是今日我来,确绝非为了游手好闲。”
“不为游手好闲。”红发怪道听到此言,好似有些吃惊。不自主地上前一步,继续追问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
“路见不平,自然拔刀相助。”司马忠道:“为了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听到这里,红发怪道不由吃了一惊,双眉猛然皱起。
“真想不到道长会如此手恨。”司马忠道:“如果不是亲眼所闻,我还差一点真把你当成一位武学大师了!”
“差一点,小子。”红发怪道听到这里突然为之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连这不足一提的无名小卒也在藐视自己。心头之怒火更是猛然生起。奋怒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道的武功还不如你吗?”
“武功再高又能怎样?”邓婷儿接着说道:“一个真实的武学大师,最注重的并非武功,而是武德。莫非道长一把年纪,连这一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我不知你究竟在胡乱说些什么!”红发怪道阴声地说道:“当年你爹为了《龙阳刀》杀害多少无辜之人?这般道理,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这里说。”
“怪道,你当年犯下的滔天大罪,又岂可瞒天过海,嫁祸他日?”司马忠听到这里,终于无法再忍下去,不由大喊了一声。
司马忠回想起在过去的多少年里,一直都希望为小琴达成为父母报仇之心愿。可是却未曾想到反中人好计。
这些天来,司马忠深深地感到他愧对邓大侠,没有脸面见到婷儿姑娘。可是他却更不愿见到红发怪道再度无辜之人。
“看来,二位是想联手啰?”
“邓姑娘。”司马忠道:“既然他说出了口,那对付这等恶人,你还等什么?”
邓婷儿早已期盼着向怪道讨个公道,听到司马忠此言出口,更是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在红发怪道心目之中,司马忠乃是一名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之无名小辈。可是经历了一般拳脚之交锋之后,的确,司马忠的武功令其刮目相看。
突然之间,红发怪道收手道:“想不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下子。”
“只要心存大志,游手好贤之徒也终有成器之日。”司马忠笑了一声,道:“难不成道长连这都不知?”
红发怪道似乎有些吃惊,说道:“果然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过讲,过讲。”司马忠笑道:“莫非道长今日非见个高低不可?”
在红发怪道看来,司马忠的此般言语带着几分明显的讥讽之意。可是他却心知肚明,如此再打下去,也难以占到便利。转而笑道:“司马忠,相信我们会有机会的,不过并非今日。”话说至此,人已匆匆而离。
万玉宁不停地徘徊在房间之内,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一出现在江湖之上数月之久。正如万春香当时所言,他这次重新踏入江湖,并非只是为了女儿。
与刀王邓孝天一比高下,多年以来,是他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愿望。然而直至今日,却依然未得以实现。
一旁万春香见到父亲那幅心焦之模样,即恐惧,又自责。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不该那么自私。独自踏入江湖,否则,也自然不会有这些祸端。
“爹爹为何如此忧考虑。”万春香见了此状,终于按捺不住心头之忧虑,说道:“春香日后再也不会淘气了。”
“这事与你无关。”万玉宁听到这里,似乎早已感知到此刻女儿心中那份不安而又自责的心情。
说话之时,万玉宁回转身来,语气突然缓和了许多,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
其实与刀王邓孝天作一场公平而彻底的较量,是万玉宁此身之最大心愿。因为早在二十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一场刀剑之争,结果是邓孝天占了上峰。
可是在万玉宁看来,邓孝天赢得并不光彩。后来万玉宁一心只想再次交手,可觉多次遭其拒绝。
不知不觉,多少年过去了。邓孝天的《龙阳刀》却早已是“名声大震”。
在万玉宁看来,若是要在江湖之上占有一席之地,就决对不可用这类不光彩之手段。
这日独行之中,万玉宁的心中却是始终难以平静。
正当此刻,却听到不远的地方有人闪过,话语之声也随之传入。
“邓孝天凭借作《龙阳刀》纵横于天下,我们难道就只有听之任之的份了吗?”红发怪道突然反问了一句。语气之中,除了那满腔怒气之外,又似乎包含了几分之无奈。
王宇巍道:“对付邓孝天的确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不过也不必过于绝望。”
“少吹牛。”红发怪道用他那藐视的目光扫了王宇巍一眼。
“据我所知,当今江湖之上要对付邓孝天的人,绝非你我。”
“借他人之力。”红发怪道不由淡淡的笑道;“那可并非一件可靠之法子。”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吃了不少的亏,都是一心只想坐等渔人之利。可是除此之外,又似乎难以找到更妥的办法。
突然,几匹快马飞驰而至。红发怪道顿时一惊,是王仲贺。
一段日子,他一心想着的。只是如何除掉萧云峰,因为他一直暗自嫉妒萧云峰对武学之悟性,唯恐他再有朝一日,能破解他更多的剑法。
然而令其更为恐惧的,是萧云峰在他之前得到《凤天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萧云峰的武功,就能轻轻松松地驾驭自己之上。
王忠贺回想起来,萧云峰的身影他已有半月未见。如此以来,他的心灵似如得到一丝之安慰。可是冥冥之中,他又感到隐隐之恐惧。
这段日子以来,萧云峰究竟去了哪里?他能否破解更多的剑法?更为重要的是,重要的是,萧云锋是否会在自作主张自己之前找到《凤天剑》?
当红发怪道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王仲贺自是显得更为恼怒。冷冷地道:“我王某人真是感动不顺,耗费了如此多之时日,依旧未能心愿。”
红发怪道自然知晓王仲贺出言之意,心道:“王仲贺尽想差我为其卖命,也未免太不公平,我何不借他一臂之力?”继而说道:“平道本来可以掌握萧云锋之踪迹,不过都是因为邓孝天。”
“《龙阳刀》!”听到这里,王仲贺也吃了一惊。他似乎愈发意识到,邓孝天的确是他实现梦想的一大障碍。
红发怪道确信自己看透了王仲贺的几分心思,借机说道:“相传《凤飞剑》之威名并不亚于《龙阳刀》门主又何必要畏人三分呢?”
“不错。”王仲贺转过身,虽然未出言语,可他的那份“出人头地”之欲望却早已是势不可挡。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万春香想到父亲执意打算再找邓孝天一决高下,一时之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万春香至幼到今,自认为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在她的心中,父亲一经决定之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也正是因为这样,许多日子以来,万春香的心中好似压了一块千斤之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当今之江湖,正当风云四起之时。
王仲贺暗自断定,绝佳时机终将来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或许,在人的这一身中,真正属于自己的时机,仅仅只有一次。自然,他觉得没有理由让自己如此错过。
红发怪道当初的那一掌,击在李小卿的身上。见其当即倒于地上,回眼望去,周身上下,气息全无。
想到自己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居然如此对付自己,红发怪道只感动阵阵之后怕。
好在时过数月之久,李小卿已是音信全无。红发怪道之心灵算是得到一丝松懈,他确信,李小卿早已不在人世。
可是十数年早已过去,他日四夜想的《龙阳刀》终究与自已无缘。
小道之间,红发怪道行走之时,苦苦地思索着。王宇魏见其一幅精神不振之象,也只得安慰道:“相信只要付出,必有回报之日。道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难道你认为凭借自己这一身本领,真能对付邓孝天吗?”就当此刻,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红发怪道听在耳中,之感到既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他的心中猛然感到一阵紧张。立即问道:“来者何人?”
红发怪道回话之间,只听到“乒”的一声,听得出,是有人半空而落。
当他回过头来,定眼看时,只感到猛然一惊。原来站在他面前的并非别人,正是数月之前被他击倒在地的李小卿。
一时之间,红发怪道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究竟…是?”
“我李小卿当然是人。”不等红发怪道吧话说完,李小卿却早已是迫不及待,接过话来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
此刻的李小卿,心头似乎感到几分按耐不住之得意。不由回想起自己这数月之遭遇。
数月之前,李小卿不及躲避红发怪道那突发的一掌,当即倒在地上,知觉全无。
当李小卿争开双眼的时候,发觉到眼除了日光,仅有一片宁静。在此处究竟趟了多久,他自然毫无知晓。
感到上胸一阵疼痛之时,李小卿这才回想到自己的掌伤。可是在他打算离开之时,觉感到周身疼痛愈发强烈,几乎到了寸步难行之地步。
疼痛之中,李小卿感到更为强烈的,自然还不止是周身之疼痛。让他更为无法忍受的,自然,是饥饿与干渴。
为了让生命延续下去,李小卿耗尽了全身之气力,勉强地站立起来。一步一步的,艰难地移动着。
不知他耗费了多少时间,更不知他耗费了多少气力。总之,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感到头脑猛然清醒。
原来,一段流水之声传人耳中。李小卿心中只感到一阵欣喜。饮过泉水,又吃了好些野果。他终于感动身体舒坦了许多。
然而,李小卿依然感到身体有许多的不适。举头望去,烈日正旺。此刻的他,已是多么渴望能找到修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