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万姑娘!”当时邓婷儿虽然是处在万般的焦急与无奈之中,可对方之面容,邓婷儿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叫万春香。”那女子看了艺云二人一眼,似乎有些生气。说道:“早知如此,我本不该将你们带进家门,害得你们走后,我爹一直心神不宁。”
“那么说,万神医是答应再次医治艺云哥了?”邓婷儿听到这里不由感到一阵惊喜,却早已顾不上对方之神色,迫不及待地回问道。
万春香回想起方才父亲之心情如此愤怒,或许只因自己而起,可眼下却见邓婷儿当着陌生人之面对艺云亲亲热热,似乎觉得有些厌烦。说道:“我爹说过,救他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正处在绝望中的邓婷儿终于见到一线希望,自是感到万分欣喜。连忙问道:“什么条件?只要能医好艺云,就算要我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的性命,我们可没有兴趣。”显然,万春香此刻依旧心存三分气愤,她再次叮了邓婷儿一眼道:“不过,你的人,得立刻离开。”
“什么?”邓婷儿不由吃了一惊,心间却是感到难于接受。说道:“杨公子伤得这么厉害,我要是离开,谁来照料她?”
其实当时的万春香,并不想接力地说服父亲。而自己劝父亲救人,只是不愿见到父亲因一时之怒而烙下“见死不救”之骂名,经过一般口舌终于说服父亲。
可是如今,她看到的确是邓婷儿的依依不舍。回想刚才父亲为这二人大肆动怒,可如今见到的确是他二人如此亲密无间。自是不平在心,随口说道:“世间之事,就算再好,也得两相情愿才行,若是邓姑娘不愿意,那也但说无妨。”
“这……”
此刻的万春香再次想到刚才父亲大肆动怒,只因眼前这位邓婷儿,一心只想为父亲消消心头之气,走近邓婷儿的身旁,笑道:“主意由你拿,其实,你就这样抱着他,见他慢慢地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之事。”
一时之间,邓婷儿似乎难以作出选择。
万春香似乎并不解恨,接着说道:“天色已晚,邓姑娘若不快拿个主意,本姑娘可没那份耐心在此闲聊。”
邓婷儿仍旧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此刻的他已是半昏半醒。无奈之下,也只得说道:“那就有劳万姑娘了。”
杨艺云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早已大亮了,他发现自已正舒服也躺在一张床上。
“杨公子比起昨天果然好多了。”杨艺云四处展望之时,听见到房门“吱!”的一声被推
开了。门外传来了万春香的说话声。
看到进来的仅有万春香一人,他顿时感到有些惊呀。问道:“怎么是你一个人?婷儿,婷儿呢?”杨艺云突然想起昨夜见到万玉宁的一幕。急忙问道:“你们吧婷儿怎么了?”
“哼!”万春香见到杨艺云那幅焦急之么样显然十分气恼。说道:“自己都到了命悬一线之时候,你还管得了别人吗?”
“不行!”杨艺云想到此刻婷儿去向不明,师父也时常遭人算计。他突然感到,自己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
“你不能离开这里。”杨艺云刚要移动身体,就被万春香拦住去路,“难道你真不想要命?”
“有人要暗算我师父,我必须离开。”杨艺云心急地道。
“小姐。”万春香神旁那名女子好似早已看不下去。说道:“你为救他的性命而苦熬了一夜,可是人家却并不领情,你这又是何苦呢?”那少女说道这里,用他那充满怨气的目光看了一眼杨艺云,说道:“像他这样亡恩负义之人,我看还是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杨艺云听道这里感到有些震惊,目光再一次转到万春香的脸上。杨艺云突然发现她那张文静而又漂亮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疲倦的神色。
此刻的杨艺云不由感到几分羞愧,慌忙解析道:“我只是担心他们之安危。”
“你现在的心情我很理解。”万春香见到艺云那张挂满羞涩的脸,又好似有着几分不忍。接过话来说道:“我也知道有很多事在等着杨公子去做,不过你现在能做的只有呆在这里。因为要医好你的伤还需时日。在此之前,你恐怕什么也干不了。”
事实正如杨艺云所想象的那样。当天夜里,邓婷儿立于夜色之中。除了满腹心焦之外,她反复却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杨艺云的身体状况,生活处竟。对于邓婷儿而言,无疑是块割舍不下的心病。可是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简直可用“祸不单行”一词来形容。
半月下来,她日夜挂念的杨艺云音讯全无不说。她同时也在深刻地感受到父亲的麻烦也在连绵不断。
邓孝天自然知晓婷儿的心思,他几乎无法原谅自己。更有几分悔恨,假如,他当年没有接过《龙阳刀》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然而这一切都仅是“假如”。邓孝天反复地徘徊在小屋子内,不停地抚摩着手中的刀。尽管他每当想到《龙阳刀》给身边的亲人带来的风波,心中感到无比的愧疚。可是更感到的是《龙阳刀》带给他的那份责任。
邓孝天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忘记,当年老道长交给自己的,并非仅仅是一把剑和一套剑谱。而是将毕生的希望以及《龙阳刀》之未来重托于他。
然而想到一名素不相识不的长者对自己赋予如此的信任与厚望。就凭这一点,邓孝天一直感到今生今世,即使扑汤蹈火,浑身碎骨又有何妨。
想到这些,邓孝天似乎突然有了目标与方向。或许自己的年岁已高,成就不了太多的梦想。但是他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也要尽其所能地完成当年老道长的心愿。
山岭之上,一阵北风,啸啸地刮来,卷起一阵阵的枯叶。似乎在告之过路之人,一个严冬又将来临。
小道的远处,两匹快马正飞驰而至,似乎早已忘却了动日的寒冷。骑在马背上的是邓孝天父女二人,以眼望去两匹白马靠得很近,显而易见,父女二人,心连着心。
邓孝天看似怒火满腔,恨不得立马去报那一镖之仇。可他心里更多的,却是想着平息这场刀剑风波。
虽然,邓婷儿一心希望尽快地完成父亲的心愿。可是她想得更多的,好似依旧是杨艺云的安危。那天夜里在山坡上一别。转眼之间,却已是半月之久。可是现在杨艺云身处何方,安危怎样,邓婷儿却豪不知晓。
尽管邓孝天年近花甲,可依旧时耳聪目明。突然之间,只见到远处一道身影闪过。虽然动作迅速,可邓孝天却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红发怪道,你是躲不掉的!”这时邓孝天突然怒火大发。随着一声高喊,马鞭一挥,已是飞奔而去。
邓婷儿自幼对父亲的言行举动了如指掌,见父亲已是匆忙而去,必然早已发现自己要找之人。如此以来,难说父亲又将陷人一场刀剑之险。
一阵沙尘,邓婷儿未行出百丈之遥,突然有人拦了去路。眼光过去,邓婷儿看得清楚,前方站之的原来是一名女子。
“行侠仗义,打报不平。”那女子手持一柄长剑,见到邓婷儿的面显得十分愤怒,说道:“真没想到,多少年来你们尽干些滥杀无辜之事。”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邓婷儿听到此般话语显然已是满腹不快,可她却依旧克制着情绪。问道:“姑娘凭什么说我滥杀无辜。”
“就凭你手中的那把刀!”那少女本来已是怒火满腔。说道这里,她的语气好似变得更加坚定。说道:“当年《龙阳刀》滥杀无辜,所欠下的屡屡血债,难道你们就想一笔勾销吗?”
邓婷儿听到此般言语,心头不由一愣。想到这些年来,为了“行侠仗义”父亲行走江湖。为的是什么?也仅有他们自已知道。突然听到这般言语,邓婷儿心中自然是极端不快。只是由于父亲自幼的言传身教,邓婷儿依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姑娘如此诽谤他人,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那手持长剑的女子正是文晓琴,为了报父母之仇,找到《龙阳刀》她其实在暗中跟随邓婷儿已经很久了。如今见到邓婷儿手中的刀,邓婷儿断定当年仇人就在眼前。这时她终于无法忍耐下去,突然猛发一剑。
这一剑过去,必然是又快又猛。似乎包含了她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与仇恨。而此刻的邓婷儿又何尝不是满腹之委屈与怨气,加之文小琴对她刚才的劝说豪不领会,她所使的那《龙阳刀》招招式式自然也是当仁不让。
那《龙阳刀》法中的招式非同一般,加之邓婷儿心中早已怒火满腔。只见《龙阳刀》发中的一招一式,果然是令对手防不胜防。百招之内,邓婷儿早已轻松地占据上风。
一场刀剑,邓婷儿已是轻松取胜。想到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些事情,邓婷儿显然已是极度愤怒。她望了一眼文小琴,道:“凭的这身本领,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多生是非。”
文晓琴虽然已是竭尽全力,可她仍旧是很快地败下阵来,可她心中显然存着十二分之不满。突然问道:“你既然有那么好的武功,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
文晓琴的这一问显然使邓婷儿感到十分疑惑而可笑。不由得反问道:“正所谓冤家宜结不宜解,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无怨恨。请问你们为何总爱滥杀无辜。”
文晓琴显然是无言以对,可她依旧是望了邓婷儿一眼,道:“就算我文晓琴打不过你,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替父母报仇。”
“说得好,父母大仇,弃能不报。”瑟瑟的北风之中,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那声音夹在北风之中,瞬刻之间,几道人影随音而落。
来的是李小卿和王宇巍二人。猛然之间,邓婷儿心头似乎已是豁然开朗,难道说他二人当年为了《龙阳刀》不惜闯下一场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