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一段日子里,随着《龙阳刀》在江湖上的频频出现。原本平静的偏僻小镇上,仿佛在一夜之间,风云四起。
刀剑之声,似乎在数日之内,响遍了整个小镇。就连空气之中,也似乎夹杂着阵阵之杀气。
邓孝天行侠仗义多年,他心中的唯一愿望。只是想找到《龙阳刀》的继承人,完成当年老道长之遗愿。
将《龙阳刀》传给杨艺云,邓孝天原本以为他终于可以隐姓埋名,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可是近日的偏僻小镇,却是杀声四起。似乎连及入的空气里,也布满血腥之气。
这时的邓孝天,又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不可否认,一场风波,只因《龙阳刀》而起。连连数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为《龙阳刀》流血,送命。
作为行侠仗义多年的邓孝天,在风云四起之时,自然不会一走了之。
杨艺云,邓婷儿二人见到邓孝天心情忧虑。一心只想早日批平息这场武林风波。
这日黄昏之时,行在路中的邓婷儿突然说道:“我真是弄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死缠我爹。”
“我想此事必有阴谋。”杨艺云接过话来,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难道是有人胡作非为,嫁祸你爹?”此刻的杨艺云,不由得再一次回想到那天行刺自己的那名少女。虽然与其素不相识,可她的剑中隐含的那股仇恨与杀气,确实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很显然,她那满腔的仇恨与杀气,是冲着《龙阳刀》而来。
正当此时,一阵喧闹声从远处传来。放眼望去,邓婷儿登时吃了一惊,她父亲正被一群人围着。
“难道我邓孝天真怕你们不成?”被围在其中的邓孝天突然淡笑一声道:“你等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不然我在百招之内,会让你们永远躺下。”
红发怪道听道此言似乎并无怕意,反之却是发出一声狞笑,说道:“邓孝天,你当然可以这么作,除非你甘愿留下千古之骂名!”
这时邓孝天突然感到,这些年来有太多的无辜之人为《龙阳刀》而死,或者说他们的死是因为我邓孝天过于顾及自身之名誉。
“就算名誉扫地,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再让你们为所欲为,滥杀无辜。”在过去的多年里,邓孝天一直对他们一让再让,只是不愿有负当年老道长之临终之托。不想却恰恰因为如此,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一切,难道都是我邓某人的错?想到这里,邓孝天突然感到,他再也无法忍让下去。
“师父!这等恶徒,何不让小徒替您教训他们?”正当此时,忽见杨艺云出现在众人当中。
见到杨艺云的身影,红发怪道不由发出一阵大笑。道:“好一个邓孝天,口口声声说你不顾忌名誉,那你动手呀!”
红发怪道说到这里望了一眼杨艺云,笑道:“邓孝天,想不到你不仅喜好霸占他人之物,眼光也尽然如此之差,自已不想颜面尽失,却让你徒弟上。难道你确信这样的徒弟也能替你吐气扬眉?”
“看刀!”杨艺云听到这里,终于出招。刀光闪烁,杨艺云那一招一式,好似刚从睡梦中苏醒的雄狮。往来之间,利落而有力。红发怪道一心只想令邓孝天脸上难堪,自然也是拳武脚飞,当仁不让,往来百招,似乎胜负难分。
站在一旁的邓婷儿想到红发怪道功夫毕竟高深,眼下的杨艺云早已是大汗满头。艺云虽然学会了《龙阳刀》的所有招式,可他毕竟是初学武功。无论是功力还是对招式的熟练程度,他都无法与红发怪道相提并论。如此下去,艺云必将因体力不支而吃亏。
这时候只见杨艺云突一变招,原本只剩下招架之力的他,却在突然之间变守为功,趁敌不备之时突然出掌,只听得“乒”的一声响,恰巧击中对方前胸。
红发怪道虽然是习武半辈子,所熟习的武功招式自然不下数十种。然而杨艺云这一掌击来,迅猛而又怪异,显然是令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由问道:“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杨艺云笑了一声,道:“就叫自创绝招吧!”
他的武功,没有招式。红发怪道猛0然意识道,不行,与这等无名小辈交手,我决不能吃这眼前之亏。
红发怪道只想尽快击倒杨艺云,逼迫邓孝天交出《龙阳刀》普,这时他猛然变换打法。拳击对方上胸,忽听得“呼!”的一声过去。
这一掌过去,红发怪道料定必然一招致胜。就在一掌将要接近杨艺云的身体时,红发怪道突然听到“乒”的一声响,他的手臂猛然一抖,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掌力,将他这一掌从半空中击落。
红发怪道立地站稳后,才知晓刚才发掌的人是邓婷儿。愤怒地道:“小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邓婷儿道:“道长乃是一代武学大师,而艺云哥不过是个习武之新手,况且你们又无怨仇,大师尽下这般恨手,就不怕伤及到晚辈吗?”
“取胜第一。”红发怪道大吼一声,此刻的他,一心只想拿到《龙阳刀》普,似乎早已顾不上自已那“武学大师”的身份。
“我爹一直认为,习武之人,武德第一。”邓婷儿说道这里,突然走到父亲身边。问道:“爹,您认为,红发道长武德如何?”
邓孝天道:“当年老道长的确说过,此刀法万不可落入歹人手中,否则必将引来一场武林浩劫,我当然不会违背老道长之临终重托。”
红发怪道心中早已无言以对。心想此时若再出手,邓孝天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无奈之下,他只得望了一眼邓孝天,道:“好,我们走着瞧!”
邓婷儿见红发无奈地离去,心头自是感到欣喜万分。走近父亲的身旁,道:“杨公子发誓为您赶走这些无耻小人,他都作到了。”
“嗯!”邓孝天似乎感到十分满意。说道:“侠义之心,确实让人敬佩。”
冬夜的寒风,卷着光秃秃的树干,呼呼直响。山林之间,落叶随风而转。
小屋子内,司马忠独自一人,在火堆旁虽然坐了许久。可他却依旧感到全身冰凉。
一直以来,司马忠认定自己文才浅薄,武功平凡。此生此世,难成大器。至于那些武林纷争,绝世武学,似乎更是与他扯不上关系。
司马忠心中唯一牵挂的,似乎只有文晓琴。然而短短数月以来,《龙阳刀》这个名字几乎传遍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文晓琴的心情,司马忠似乎早已感受到。一名少女,用她那柔弱的双肩去挑起为父母报仇的重担,或许,她这时最需要的是得到有力的帮助。
心想至此,司马忠突然听到几声刀剑之声。喊杀声中,不时地传来女子的声响。那声音传入耳中,尽管已是微弱至极,可是他却早已听得那么清晰。
我司马忠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如此消沉下去。这时司马忠感到,人生在这个世间一辈子,总得干些什么。一念之间,手中之剑早已提起。
一阵刀剑之声,在树林之中乒乒响起。拼杀声响亮而急切,瞬刻之间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几名道士打扮的人和两名中年妇人刀剑飞舞,正陷入一场热战之中。刀剑之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似乎随时随刻都有人倒下。
百十回合,在眨眼间早已悄然过去。正当二位道人占据上风之时,杨艺云,邓婷儿二人凑巧路过。
成为一代行侠仗义的大侠,是杨艺云多年之心意。加之他早已答应过邓婷儿,替他父亲摆脱些江湖败类的打搅。
可是时日一日又一日的过去,这两个愿望,杨艺云似乎一个也未曾实现。此刻的他突然感到愧对了当年嫂子对自己的信任,愧对了邓大侠不厌其烦地传授他刀法,更是辜负了婷儿的一片期望。
于今,眼前一片杀声四起。杨艺云突然感到,他再也无法容忍这些人继续如此作恶下去。
杨艺云出招的时候,也正是几名道士大肆出手的那一瞬间。处于强势中的红发怪道心中想的只是尽快击倒对方。只见他双手飞舞,一套熟练的拳法早已是当仁不让,虽然已经占了上风,可是心里却未得到丝毫的满足。
杨艺云挥招过去,只听得“拍!”的一声响,刀柄正好击在怪道的手臂上。
先前与杨艺云的那一般交手,红发怪道心中自然知晓。这小子虽然习武不久,可他对武学的领悟却绝不容低估。没准,他又摸索出什么怪异的招式?
“臭小子,世间的贤事你最好别管?”红发怪道吼了一声,继而说道:“邓晓天不想担当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却让你来!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邓孝天的闲事,你最好别插手。不然他日你非但成不了英雄,反而惹来自已一身骚。”
其实杨艺云早已猜到怪道出此一言用意何在,淡淡一笑,回答道:“老道长之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我也有一言要奉劝道长,您这一大把年纪实在没必要为所谓的武林至尊而伤害他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日之武林至尊非你莫属?”李小卿听到这里接过话来,脸上早已布满了讽刺和讥笑之神态。反问道:“毛小子,知道你自己有多少斤两吗?”
红发怪道这时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个初出江湖的小子,原来还远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邓孝天这个人阴险狡猾。”李小卿道:“当年凭借他那三才不烂之舌骗取了老教主的《龙阳刀》不说,这些年来又以所谓的‘行侠仗义’之名蒙蔽各路武林同道,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