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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秋降雅致

后来因这家酒肆的酒比寻常处的烈上许多,因此来此的人便少了些,一般人虽好酒但这酒着实烈了些也醉的太快了为避免到时醉后不雅,来的人就少了,真正能勤来的也只有那些酒中豪杰,畅怀大饮之人

而这些人里面后来又加了邵宁一个名字,酒烈,地方清净,但这两点就够他成为常驻客了,而且这里不似漪楼那么多规矩,他开怀畅饮后醉了也只睡在桌上,等醒来再离去就过了

店家和小二是见着邵宁自少年那一会后就每年逢一段时间就往他这里跑的,对方虽不能勤来但也算是见着邵宁一路长成今日这个模样了,所以也不必如新客吧,直接放坛酒其常喝的酒在其常坐的座位上就可

他们虽见着邵宁的成长,却从没问起过这位锦衣华服的贵族公子身份,只是给其上酒,看其一醉后离去,其实这也是熟了后所形成的一种无声默契,如此不问由来只求一醉之人,他们又何妨多问扰了其兴致

……

“殿下,您醒了”侯在沉香木车架上守着云栎的侍从看着对方终于有要醒的节奏,忙吩咐人停下车架,端上之前备好的醒酒汤

而脑子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栎王殿下也是很洒脱的接过了侍从递上的醒酒汤,直接一饮而尽,却又在刚饮下的瞬间,面色就顿时黑了一层,但侍从忙着去叫人端上膳食,也未曾注意到他家殿下的脸色

忍着味觉喝下了那碗醒酒汤的栎王殿下揉了揉额头,方才才消了那股刚醒来时晕厥之意,他环视了周围一眼,只见自己身上已换了昨日的衣裳穿了身新的锦衣,而现下已是在自己的沉香木车架上半躺着了

想想他昨日所为,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松醪才一醉不醒到现在这个模样,至于他身上的衣物栎王殿下也不在意,肯定是周围侍从替他换了,出门在外他并没有太多规矩

可怕是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自己这一身衣物不仅不是他的侍从替他换了的,他本人还是被人吃光了豆腐又该是怎样的欲哭无泪,他为男子这样倒没什么损失只是总会觉得有点别扭,所以自行冠礼后身旁侍人大多都是男子,甚少女子,除却在赤浮皇宫内时,连他的王府也是这样的惯例行事

脑中渐渐清醒过来的云栎想着至少这回算是把邵宁给拿下了,也不枉这一场大醉,他看着身前摆好的膳食又问了句侍从“现在已行至何处”

“回殿下的话,现在已出了繁央城许久,再行上一个时辰就该是下一个郡县了”已为栎王殿下摆置好膳食的侍从抱拳回话到,然后见云栎也没再问才沉默的退下了

已经出繁央城许久了,也未先用膳食只是先浅饮了杯茶水的栎王殿下一边扶额一边想着自己这一醉也是醉上许久了,不然现在怎么都出了繁央许久,此时就算不看外面的天色也只已晚了,云栎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少用了点膳食就让人撤下了

如今他这轮旅途才刚开始,怕是要离回繁央有一段时日了,沉香木车架已开始驶动,云栎半掀开窗旁的帘幕,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处的风景于他其实已是十分熟悉,毕竟自他行完冠礼后就经常经由此地离开繁央远去,自己是看也看惯了,他人眼中的他身份贵重,潇洒不羁,可是云栎却总觉得心中似少了点什么似的

就如此看天际云卷云舒,四方景色依旧长存时方能淡然一些,明明是一介潇洒男儿怎么弄的副多愁善感,半倚着身子斜躺在马车上的栎王殿下轻合上双眸

……

季节迅速变换,之前还是四月春末,樱花散去,转眼就夏季繁花盛放,然后就紧跟着秋霜降临了

曦和宫内,刚为云坠添了件轻裘的苧楹,看着眼前手执细毫,写着一卷手札的帝姬殿下,又从旁的侍人手中接手一杯茶盏,端至云坠书写的案上旁边,然后才道

“帝姬殿下,今日景逝先生告了假,皇后娘娘也让人来言了让帝姬殿下今日先休息一日,不用去偏殿待着了,殿下今日不如就出曦和宫走走,如今刚至秋季,天气凉爽,外面的景色也有一番雅致,正适合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云坠下笔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落笔灵动秀逸,字迹如同白芷皇后一样的鸾跂鸿惊,她此刻正眸色清浅的看着自己写下的文章,并未关于苧楹的这个提议作出回答

而苧楹见此也是笑看着安静书写的云坠,并未再多话语,只是立于一旁,静静的等着帝姬殿下写完此篇,再轻抿了一口苧楹刚刚端上的香茗,然后再启声开言道“既然楹有此提议,本殿今日也正好闲暇,那便出去走走吧”

得了这句话的苧楹更是开心了几分,她忙吩咐着旁边侍人,让其去准备帝姬殿下离宫的事宜,毕竟自她服侍于帝姬殿下身旁,就甚少能见殿下除去章华宫,栖鸾宫,陛下娘娘那两处宫殿外再去他处走走

想着这赤浮皇宫该是汇聚赤浮多数奇工巧匠设计建造之所在,景色建筑无一不精,帝姬殿下在此生活了七个年头,可论起对这座繁丽皇宫的映像可能还没有她的深

况且如殿下这般一直负载学习也是该出门走走散散心了,往日帝姬殿下要跟随着景逝先生学习,是绝不会停课出门,恰好先生今日告假才得来这个机会而殿下也同意了,她当然是极为欣悦了

正吩咐着侍人要带上哪些东西,准备着云坠离宫事宜的苧楹仿佛云坠这次出门走走是如何重大事宜一样,郑重的准备着,那吩咐侍人记得带上的东西,却如同云坠要出去住上几分一般

苧楹虽是怕扰了帝姬殿下只是去到外面的帘幕后吩咐着几名侍人这些事宜,还特意放低了说话的声音,但奈何云坠耳力极佳,这些言语的话大多是入了她的耳,她看着干了笔墨的手札,把它卷起放置案上的一把精致小巧的乌木书架上搁着,然后再启声道了一句“苧楹”

这室内本也有两名侍人留此侯着,但云坠只是喊着这一个名字,正吩咐着旁人的苧楹一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喊声便让这群侍人侯于此,自己先入内去见帝姬殿下了,她对着端坐的女童福上一礼“殿下有何吩咐”

“本殿只是出门走走,用不得如此兴师动众”面容上虽无变化,依旧是一派淡然模样的云坠内心其实还是有些无奈的,她不常出宫走走的原因之一,就是知道苧楹会如此兴师动众,加上她本也不喜欢走动,外面景致虽美,但在她眼中怕是抵不上这一卷手札里的内容

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对的云坠,并未去纠正,对她来言,虽才止髫年,但也没有能以此年龄为自己寻找放松的借口,如苧楹所言现在已入秋季,离明年要入文斋阁的日子,也是一日比一日近了

等再过几月,入了冬了,那流街之内怕又是一场争夺,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只是母后一番好意她不想辜负,再加上她正思虑一事思虑不出结果,不如就现下如苧楹所言出去走走或许会得出另一番答案,考量再三的云坠看其身躯明明还只是一稚童,这出门走走却是想了几番才得出来的

人人都说皇族身份尊贵无比,好似单降生在这就能拥有所遥不可及的一切,但只有少数人想过拥有这一切付出的又将是什么,收获是和付出成正比的

如赤浮皇族已有千年的存世历史,这其中的艰难根本就不是寻常可以想象的,它存在的意义不止一个家族,更是一个皇朝,一个国家,出生在这个家族,自小就要知道自己需承担的究竟是什么

云坠虽不能言自己将要如何如何,但观其现下,只有先先随景逝先生学好了学识,才能做她想做之事,有了承担的力量

听完了云坠这番话的苧楹并未想到她家帝姬殿下此刻能有这样的复杂心情,只是考虑到帝姬殿下出门的规格本就是如此,自己算是知道殿下的性情才将其从简了来,但连这样还是兴师动众,苧楹只得想

这殿下好不容易能出门一趟,自己就算回禀了这是殿下出门应有的规格,殿下依旧会让从简,不如就索性按殿下所言,少遣些侍人相随,也免得再禀于殿下,让殿下临出门前还有所不喜

打定主意的苧楹回了句“奴再让人简些安排,不知殿下是要几时出门”后,就单等着云坠做决断了

得了这句话,云坠也是浅笑着颔首道上一句“等你安置妥当了再动身把吧,反正现在天气凉爽,早晚都无什么区别”

“诺,那奴先去安排妥当,然后再来请殿下”自请下去安排改动出门事宜的苧楹,再见到了端坐的女童同意后,便又去到帘幕后,和之前的几名是侍人接着吩咐这出门事宜

顶着几人的困惑将帝姬殿下此次出行的规格压制到最低,再令人将该准备的事宜都准备妥当了之后,苧楹再返回去请云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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