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在沉睡,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发现墨群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微微皱眉,睁开眼睛“忙完了?”
墨群点头,神色有些疲惫,很少能见到他这般颓废。
江月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伸手把她纳入怀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让他不舍得放手,心如同刀割一般,难过不已。
眼角瞬间模糊了,一滴眼泪啪嗒一声滴落下来。
江月只感觉他很用力的拥抱自己,不明所以,或许是工作累的,或许是最近太忙,总之,他累了,需要肩膀,她就抱着他,让他感觉到安稳。
这种心安,是墨群给她的,也是墨群让他有这种安全的感觉。
江月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有墨群,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很难想象,如果老了之后,没有墨群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江月忽的笑出声,引得墨群皱眉。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有没有感觉,我就跟顶梁柱一样,顶着江家一切,顶着我们这个小家的一切。
墨群凝眉松开她“你这是看不上你的男人有多出色?”
她嘴角带笑“是,出色,忙到半夜才回来”
她有些抱怨,但也无可奈何,对她而言,已经习惯加班,更何况墨群掌握这么大的家业,哪有休息时间。
墨群拍拍她肩膀“我去洗漱。”
这样的夜晚有些宁静,也有些顽皮,也有些开心,墨群今天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更爱撒娇,更爱她了一样,一晚上的幸福时光让他不舍得入睡,恨不得能一辈子这么走下去。
江月熬夜肯定是吃不消的,昏昏沉沉的入睡,嘴边墨群还不舍得放手,不停的亲吻着她,有种爱,叫一时见不得分开。
第二天江月醒来的时候,墨群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掀开被子,浑身酸软,看来最近忙着工作,缺乏锻炼了,揉揉颈椎,慵懒的起床,外面阳光正好,天气正晴朗。
江月进浴室泡了一个舒爽的热水澡,虽然不知道墨群什么时候起床的,但是感觉很好,他为了她在外拼搏打拼,她为了他养好身体,陪伴到老。
江月简单的画了画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坐着车去公司开会,这两天在家办公,一点不比去公司轻松,墨群安排的项目,她虽然进度快,但是扛不住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
她很难想象,墨群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怎么能在同样的时间里,创造这么多价值,还有这些项目,犹如从天而降,压根不需要他追着屁股去找项目。
比起这里,江月瞬间感觉自己曾经的工作状态是错误的,干了那么久的老板,还整天忙着带项目,在看看墨群,只要签签字,按按手印就可以了。
正想着,车子已经到公司门口。
她快步上楼,一文已经在门口等候,她迅速打开电脑,把眼前的文件都教给一文,安排道“明天有签约,别忘记提醒我了。”
一文点头“放心,都记录好了,还有一个你都快件,像是一个硬盘,你看下。”
“硬盘?”江月接过快件“谁邮寄的?”
“没有邮寄地址,这种快件,基本都是北京本地的。”
江月点头,放在桌子上,“你快去把明天签约的合同准备下,一共十二份,别忘记了。”
一文拿着文件出门,顺带帮她把门关好。
江月将快件拆开,顺手插上电脑,另一边拿桌上的护手霜擦了擦手指,电脑屏幕上瞬间出现一张大床,还有缠mian在一起的两个人,而那个身影,就是墨群,墨群怀里的女人,是她一直讨厌的罗妍。
江月整个人都惊了,茫然的看着视频录制的时间,是昨晚墨群出去的时间段。
也就是他从别的女人那回来,又跟自己亲热。
心瞬间跌落谷底,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么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背着自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江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冰霜降至,寒冷不已,现虽是夏天,她却感觉到来自身体上各处的寒冷。
江月冰冷的双手缓缓关上了显示屏,她起身往楼上走,却在电梯停下的那一刻放弃了,她一直以为的爱情,一直以为的忠贞,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者说是自己的错误认知罢了。
墨群对罗妍,始终是爱的吧,或许,是那种,得不到,永远留在心里。
江月不知不觉的来到他的办公室,墨群的秘书急忙出来迎接,“墨先生在办公室里开会。”
江月恍惚的看着这个助理,点头转身离开,她的心不在焉让秘书微微皱眉。
江月去了楼顶,站在楼顶热日下,看着楼下已经渺小到不能在渺小的车辆,一切都不在那么重要了,她在墨群眼里究竟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看作她为生命,可能,别人也会成为墨群的生命。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化,将她玩弄与鼓掌之间。
她从未真正的为自己争取过什么,本以为不幸的人生会因为墨群发生不同的改变,可现如今,她错了,她的一切,从出生就注定了。
是不幸,也是万幸。
她苦笑,真想从这里跳下去,结束这一切,但是,她没有,有些事情,她还没做完,有些人,她还没搞明白。
江月不甘心,泪水滑过眼角,脑海里全是墨群跟罗妍的身影交织的画面。
她从未像今天这般失落过,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坦然过,或许,她从来没得到过什么,也或许,她不配得到过什么。
脑海里,闪现时牧城的话,他说自己会输,他早就知道了,如果说,他知道事情的原委,那么他应该是最知情的人。
她的人生,究竟是怎么了。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迎着烈日,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容。
上帝为你关上了门,逼着她开窗逃离,这就是她的人生,再一次一次磨难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