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群想过设套,让江月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下,但是,表现的明显了,反而得不偿失,与其这样,不如顺其自然。
下午,老爷子让他们年轻人去草坪晒太阳聊天,法国的天很蓝,江月坐在木椅上,喝了一口橙汁开口“文小姐在北京上的大学?”
文欣点头“所以才能说这么流利的汉语,我家里虽然是华裔后人,但是很多汉语说的都不标准。”
江月笑了笑,侧过头,正巧看见两个女侍抱着两幅画经过,江月挑眉,听见身边的文欣开口“这是姥爷最喜欢的油画?”
女侍点头“老爷花了不少钱买到的,听说这个大师的画都流落各国,能追回来的这几幅,老爷都买了回家。”
江月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手里拿着橙汁也没上心,正要喝一口,另一个女侍转身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上,橙汁瞬间泼了过来,整张画瞬间染了橙黄色。
两个侍女低声惊呼,急忙用袖口擦油画。
一边擦一边叨叨“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画,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文欣也有些吃惊,站起来递给他们纸巾。
江月微微挑眉,看了眼画,画上很明显的橙黄色润染了一块,十分难看。
文欣安慰道“江小姐不用太担心,姥爷脾气很好,不会真因为两张画生你气的。”
江月不做声,两个女侍不悦的看着二人“老爷肯定会生气的,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画,这可怎么办。”
侍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江月和文欣,文欣拿起电话,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转头看着几人“没关系,我让画家带了东西来修补。
江月伸手拿起那画,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能给我拿一块丝绸手帕来吗”
她过于常人的冷静倒是让文欣多了几分思量。
江月开口“顺便带只毛笔给我,还有我需要一些陈醋。”
侍女立马去厨房找,等她们回来的时候,看着江月正用丝绸擦着画。
画面不是很整洁,很快,江月用陈醋擦干净画渍,并且用毛笔把该补的色彩的地方轻轻摸了摸,顺着画的纹路,修补的很干净。
侍女拿着吹风机过来,江月在画的背面吹了吹,等画干透之后,江月把工具收起来,看着头顶的烈日,起身道“把画送去吧。”
几个女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月处理好的画,跟送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画渍。
江月起身“文小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
文欣点头,这才看着她离开。
江月的高跟鞋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却影响她思考。
这种简单的测试,对江月而言,并非难事,但是,文欣怎么会用这简单的测试来对付自己。
这画,并不是文欣授意的,背后的人,看样子对她并不是很满意。
江月皱着眉回到房间,墨群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忙于工作,并没有关注她进来。
她脱了高跟鞋,踩在舒服的地毯上,房间是奢华的现代风格,除了有墨群喜欢的黑色之外,还有江月喜欢的奢华点缀。
江月走到大床上躺下,墨群从电脑上挪开目光“怎么自己回来了?”
江月把自己揉进大床里,闷声开口“外面是各种考验,你倒是自在。”
墨群起身,走到咖啡机旁边,接了一杯咖啡,送到她床边。
“外公出题了?”
江月摇头“有些压抑,怪不得你不喜欢这里。”
墨群伸手揉着她的长发,“从小我就在这里长大,这里是我唯一的避风港,外公虽然不喜欢我的身世,但因为其他几个孙子都不务正业,反倒对我更用心,更苛刻。”
江月不难看出他从小的生活,这种环境,能造就他这样的性格,倒也不奇怪。
她坐起身,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开口“镇匀翡在法国。”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她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
墨群要起身,她用力抱紧他“你还在误会我跟他?”
墨群一怔,着才侧头看着她,“你会吗”
江月不说话,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镇匀翡行踪奇怪,我就算在蠢也知晓他来法国肯定不会是因为我。”
究竟是什么事,只能静观其变。
墨群拍拍她的背“别瞎想,我们婚事要紧。”
江月只好点头,暂时把心里的话收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江月安分的跟着墨群来到餐厅,几个重要的人都已经坐在餐桌等着。
墨群的几个小叔已经到场了,几个地位高的长辈也在。
墨群一一问好,江月礼貌的微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