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干笑一声,琴老头转头回内屋开始重新翻阅医书,而书老头则是捡起地上的一本书端坐在一旁认真的看起来。
“咳咳!”睡梦中宇浩不自主的咳了起来,坐在他身旁的书老头则怜爱的给他轻掩了一下被子。见宇浩头上有些汗珠,书老头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宇浩轻轻拭去。
睡梦之中又见老友,宇浩嘴上喃喃的喊道:“小李、老A,猴子!你们还好吗?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们,我没有给咱们大队丢人,你们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吗?”
听着宇浩嘴里喊着不知名的名字,书老头只能无奈的要摇头继续用湿毛巾替他擦汗。
刚刚声音还深情无比的宇浩,随即语调一边,军人阳刚的声音随即传来:“报告首长!这点困难不算什么,有条件我们要上,没有条件我们更要上,保证完整阻止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这是什么?”坐在身旁的书老头更加的糊涂。
在书老头迷惑不解的时候,躺在床上昏睡的宇浩举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乱舞,一边舞还一边喊道:“小李、老A,猴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老头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却让我活在这个世界!”
尽管不知道也不明白宇浩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书老头还是恋爱的抓住宇浩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被书老头这样握在手中,宇浩仿佛找到了目中依托。
“哎呦!没想到这小子在睡梦中还这么大手劲!”趔趄着嘴,一阵疼痛从手上传来,书老头没有想到宇浩手上的劲竟是如此的大。
“乖,睡吧!睡吧!”轻拍宇浩的后背,书老头爱怜的看着宇浩棱角分明的脸庞说道。
一连几天,宇浩都是在琴老头的琴音中沉沉睡去,期间陪同的书老头多次对宇浩的身体进行了按摩。而矮冬瓜棋老头,则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专心研究宇浩带给他的启发。
就这样,众人在相对稳定之中度过了十几天。这十几天里,宇浩的精神头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对好的状态下。可是处于对宇浩身体的担忧,琴老头和书老头两人还是极力反对宇浩进行剧烈运动,当然更别说看书、下棋这种伤神的事情。
“老师,你看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在院子里做了一个后空翻之后,宇浩调皮的一笑说道。
脸上一阵苦笑,琴、书两人也是拿宇浩没有办法。不过,他们两人对宇浩的这种奋进向上的性格还是比较欣赏的。
琴老头伸出向宇浩挥了挥手,待宇浩跑到跟前的时候,说道:“宇浩,你先别忙着练功!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的第一步就是为你治疗!”
“可是!”
挥手打断宇浩的话,琴老头道:“算算时日,画老头也应该就这几日回来了!无论药物是否备齐,为师首先要做的就是替你易经洗髓!”
书老头点了点,道:“宇浩,好孩子,你先别急!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就在宇浩刚想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哈哈,小徒儿,为师这几天不在,是不是想为师了!”听着爽朗的笑容,不是出门收集药材的画老头又会是谁呢!
心中一喜,宇浩欢快的跑上前去,拉着画老头的书说道:“老师,你可回来了!”
看着宇浩,画老头脸上一喜,口中却道:“咦!猴崽子,怎么转性了?对我这画老头不是一向不喜欢吗?”
脸上一热,宇浩道:“老师,这一趟出门可好!”
“好,好!”一路疲惫不堪的画老头在听到如此暖人心的话之后,也是心中大快。只是想到自己背后竹筐内的药材,脸上浮现出遗憾之色,道:“只是有几味一直没有找到!”
将画老头背后的竹筐取下来,琴老头亲自翻了一遍之后,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不到短短的一个月已经将药材凑的这么齐了!这几味药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你也不用太介怀了!”
尽管琴老头一直宽慰着画老头,可眉头紧皱的画老头并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高兴。暂时将心中的喜悦压下,画老头道:“那能行吗?”
“不行又能怎么办!只能看宇浩的造化了!”说着,两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一旁的宇浩身上。
径直走到琴画两人的跟前,宇浩鼓起胸膛,道:“老师,我行的!”
将手中装满药材的竹筐放到桌子上,琴老头将宇浩抱起来让他坐在桌子上,这才说道:“这几位除了可以祛除你体内的污秽之物,还具有极大的镇痛效果!现在缺少了这几味药,除了疗效上会差许多,只怕你还要多受些苦楚了!”
“几位老师请放心,这点疼痛我还是能忍得住!”宇浩坚定的说道。
轻轻一叹,书老头道:“乖徒儿,何止是疼痛那么简单!这易经洗髓的办法前无古人,其中的凶险岂能用疼痛二字概况!”
感激的看了看琴、书、画三人,宇浩道:“男子汉大丈夫,掉皮掉肉不掉泪,我能行的!”
见宇浩意志如此坚定,三人同时一叹道:“好吧!那么就等这几日你的家人到了之后,我们就开始吧!”
又是一夜无话,当东方鱼白之时,宇浩已经悄悄的从床上起来,到户外晨练去了,这是宇浩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尽管众位老师一再告诫宇浩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可宇浩还是坚持早晨的晨练。只是这次,他没有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只是漫步在校园内。
顺着大理石砌成的台阶,来到山下的倾心泉旁,深深的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宇浩轻轻用双手捧起泉水,冰凉的感激袭来。
“爽!”冰凉的泉水顺着宇浩的脸上流到脖颈,好久没有体验过如此感觉的宇浩禁不住喊道。
“宇浩!”“少爷!”
就在宇浩沉浸在这股冰凉的感觉带给自己的惬意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声音让宇浩呆住了。缓缓转过身子,宇浩禁不住喊道:“菊姨、苏叔叔!”
“宇浩,我的乖孩子!”禁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日夜兼程赶来的小菊跑到宇浩跟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真情流露的小将,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哀思,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轻轻将宇浩的脸庞转过,目不转睛的看着宇浩,小菊轻轻抚过他的脸庞,哽咽着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宇浩此时的心情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看到小菊如此伤心,宇浩脸上对其不自然的笑,道:“菊姨,看你的脸和小花猫一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宇浩越是如此,小菊心中的越是难受,眼中的泪水依旧抑制不住。只听她说道:“都瘦成这样了,还说好好的,这让我如何对的少爷夫人!”
伤心不已的小菊还想说些什么,站在她身后的苏奴走过来,轻轻的抓住他的肩膀道:“看你,孩子这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怎么还哭起来了!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苏奴将伤心不已的小菊轻轻搀扶了起来!
有了苏奴的提醒,小菊慢慢的站起身,可眼中充盈的泪水还是诉说着自己的心中的思念和哀愁。俗话说的好,孩子就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尽管宇浩不是小菊所生,可从小的养育之恩,让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母子之情。
爱怜的扶起小菊,宇浩道:“菊姨,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眼中全是怜爱的看着宇浩,小菊道:“那你的老师怎么会请我和你苏叔叔一起过来!还说了一些有关你身体的话!”
陪同苏奴和小菊一同前来的老师宇浩并认识,不过宇浩还是在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之后,将苏奴和小姐两人带到白鹭山后山的别院。一路上,宇浩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说给苏奴和小菊听。
当听到宇浩身上的隐疾之后,小菊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们?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吗?”说着,小菊的眼泪禁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小菊如此伤感,宇浩和苏奴两人劝慰了好久这才将其劝住。看到小菊如此模样,宇浩心中又是一痛。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此时小菊的泪水几乎将宇浩的衣服全部打湿。
跌坐在别院门口,小菊如泣如诉的哭声将早起的琴棋书画四位老者都给引了出来。看着派去请宇浩家人的弟子,琴老头道:“小马,你回来了!”
恭敬的走上前,被琴老头唤作小马的学子,指了指身后的苏奴和小菊,道:“回禀老师,学生不辱使命已经回来了!这两位就是宇浩的家人!”
“四位老师,这就是我的家人!苏叔叔和小姐阿姨!”
看到台阶上站立的四位长者,小菊连忙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这才和苏奴两人向琴棋书画四位老者恭敬的一礼。
看到小菊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历经人间沧桑的四人又如何不知道苏奴和小菊此时的心情,招了招手,琴老头道:“宇浩,你画老师已经回来了!先带你的家人到里面说,然后咱们再商议一下治疗你的隐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