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情倨傲,从开赛以来一直拉长着脸的曾老,说出这么奇怪的字,众人心中刚刚涌起的笑意,随着曾老最终蹦出的两个怪哉而停了下来。
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可是白衣学子吴语脸上神情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将手中的手帕塞回兜里,宇浩也是缓缓的凑到跟前,将眼睛注视到曾老所捧的画作之上。只见邹清玉所作的画作之上,所作的是一片雨中之竹,同时伴随着徐徐的威风。整个画作画风清劲秀美,超尘脱俗,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
“曾老,请你评判一下!到底是谁胜谁负?”看到曾老迟迟不肯说话,一旁的白衣学子吴语忍不住说道。
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学子吴语,开赛以来一直神情倨傲的曾老指着一旁神情变得慵懒的邹清玉道:“吴语,不是你画的不好,只是他画的更好!”
听了曾老的话,刚刚还一脸自信的吴语瞬间变得脸色发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正一脸慵懒的望着自己的邹清玉,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个学院最大的想笑话,怎么可能?”
眼神之中同样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可眼前的画明明昭示邹清玉的境界就是比吴语高。
“吴语,清玉的境界就是比你高!这一次你是无话可说了!”站在一旁的宇浩站出来说道。
见宇浩站了出来,气本来就不太顺的不顾主持老师的阻拦,道:“他的境界怎么就高了?就他那稀稀疏疏的竹子,怎么可以和我的相比!”说着,白衣徐子将墨迹尚未完全干了的两幅画举了起来,让围在周围的学子观赏。
注视着吴语手中的两幅画,众人一是之间也是茫然一片。只见邹清玉左手的拿着自己的画,右手拿着邹清玉的画,对着众人说道:“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画的好!”
见吴语竟然罔顾自己的意见,竟然耍起了无赖!原本对吴语有所期待的曾老,指着吴语道:“孺子不可教也!你的画虽然形似,可是他的画却重在意!如此一比,高下好赖自然有了分晓!”
尽管作为评判的曾老如此说了,可是围在擂台赛周围的学子那里又有那么高的境界和眼界去欣赏如此高意境的画,在他们的眼中吴语的竹子更加真实、实在,而邹清玉的竹子则是稀稀落落的几枝,随意的散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是啊!这一副才是真正的竹子啊!”
“呵呵,我看笑话就是笑话,连一个竹子的模样都画不像!”
“是不是评判老师眼花了,怎么好赖都不分呢!”
擂台之下,众人各执一词,褒贬不一,而坐在评判席上的曾老则是明显的有些不高兴,则是表情各异的看了看吴语和邹清玉,正准备宣判评判结果的时候,听听见一旁的宇浩走出来说道:“吴语,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画差在哪里吗?”
没有想到宇浩这个时候会站出来,仿佛对宇浩所谓一般,曾老只是有些不满的看了看吴语之后,重重的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哼,我的画那里不好了?这我倒要听听!”吴语十分不满的说道。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画是十分自信的,就连学院德高望重的曾老的评判也置之不理。
淡淡一笑,宇浩走到两人跟前,看也不看两人的画,直接说道:“画竹有三层境界,不知道你知道吗?”
脸上带着不屑的申请,白衣学子吴语道:“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别在这里掉书袋了!”
对吴语的冷嘲热讽只是淡然一笑,宇浩道:“画竹的三层境界,分别是: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三个境界。很明显清玉已经到了胸中之竹这个境界的晚期,既胸无成竹。而你则还停留在眼中之竹的境界,所以说你们两人的高下之分不言而明。”
说完,宇浩恭敬的向作为评判老师的曾老一礼,道:“曾老,不知道学生所说是否正确?”
看着宇浩,曾老眼中绽放出异样的神采,仿佛发现了一件让他感兴趣的器物一般,道:“想不到!想不到,现在的学生中还有人能如此精妙的将这两幅画分析的如此透彻!”
脸上的神色波澜不惊,宇浩继续说道:“吴语你的画,尽是写实,也就是画的是自然界的实景,很难得你能将实物画的如此动人传神。不过,正因为如此你的这幅画之中少了人的情感,也就是说你的这幅画意境差了一点!而邹清玉的这幅画,很明显画的是雨中之竹。尽管他的竹子画的只是稀稀落落的几枝,可是他的画风清新、秀逸、劲健。即使简单的几枝雨中之竹,也能一气呵成.生活气息十分浓厚,一枝一叶。不论枯竹新篁,丛竹单枝,都极富变化之妙。一句话,你成竹在胸,而清玉则是胸无成竹!”
见吴语一脸的茫然,宇浩指着邹清玉话中的几枝竹子,道:“比如这几个竹子高低错落,浓淡枯荣,点染挥毫,无不精妙。胸无成竹,其实就是宇浩在创作之前,构思要与熟练的技巧相结台,但这种写意画与文与可高度写实墨竹画在技法上又是有区别的,即有写意与写实、抽象与具象、神似与形似的不同。其中在这一副话中清玉还将究书与画的有机结台,“以草书之中竖长撇法运之”。其实,你应该知道书法有行款,竹更要有行款,书法有浓淡,竹更要有浓淡,书,去有疏密,竹更要有疏密。”因此我对清玉的画的评语就是画风清劲秀美,超尘脱俗,可谓佳作!”
说完之后,宇浩转过身对着一旁频频点头的曾老道:“曾老,不知道我的评判可否正确?”
“对!对!对!”曾老如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道:“现在我宣布第一场....”
“慢!”就在曾老准备宣布比试结果的时候,白衣学子吴语无理的打断道:“我不服!我不服!”
本来就对白衣学子吴语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现在还被他无理的打断自己,怒气冲冲的曾老吼道:“吴语,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他的一番解释,还能让你闭嘴吗?”
“我不可能输给他,不可能!”像是受到打击一般,白衣学子吴语指着站在一旁的邹清玉不甘心的喊道。
轻轻绕到宇浩的前面,邹清玉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慵懒的神情,看着吴语的画,邹清玉道:“我说过,我会让你,让所有的人都‘吴语’!”
猛然间想起大赛之前邹清玉曾经说国的话,白衣学子吴语的心仿佛被什么堵上一般,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无比的不甘,红着脸指着邹清玉,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学院天大的笑话?”
见白衣学子吴语的样子有些撒泼,早就对他不满的曾老对着守候在擂台赛一旁的两个武技院的学子试了一个眼色。而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武技院学子,立刻如饿狼一般走上擂台赛,将还在嗷嗷直叫的吴语给架了下去。
看到吴语被架了下去,早已不耐烦的曾老忍不住小声骂道:“敢和我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到已经年逾古稀的曾老还如此顽劣,宇浩忍住心中的笑意,道:“曾老,是不是可以宣布结果了?”
谁知听了宇浩的话,曾老并不着急宣布比赛结果,相反而是将嘴巴凑到宇浩的跟前,小声说道:“既然你能看清楚他们的境界,那么不知道你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讪讪一笑,宇浩不好意思的说道:“看的到,未必能做得到!要达到真正的‘胸无成竹’的境界,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曾老像是有些明白一般,道:“那他呢?”
“若是一个人的心能做到不受外界的影响,那么是有可能的。况且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现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看着脸色的神情再次恢复到慵懒的样子,宇浩颇有感慨的说道。
“咳咳咳!”曾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大声喊道:“现在我宣布,第一场邹清玉胜!”
曾老此言一出,没有得到众人的喝彩,相反倒是得到了许多倒喝彩声!面对这么多的倒喝彩的声音,邹清玉仿佛完全屏蔽一般,一副慵懒的样子站在擂台赛上。
邹清玉如此不在意,可是早已按耐不住的小胖子郝宏一下子蹭的跳上擂台,抱起邹清玉一边晃,一边大声喊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小胖,放下我吧!我的腰都被你勒疼了!”被高高举起的邹清玉呲牙咧嘴的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小胖子郝宏笑着将邹清玉放下,并且一脸尴尬的说道。
倒是宇浩,则是一脸平静的走上前,道:“祝贺你!你赢了!”
没有了以往的慵懒,邹清玉颇有感慨的说道:“我也多些你才是!”
相视一笑,两个人的样子如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一样。只是这一次,邹清玉的脸上再没有了以往的慵懒,而是脸上挂满着自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