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之上,三位老者围坐。白衣,白发,白须。
中间是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也是一身白衣。
三人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黄昏之时,终于,坐于西边的老者有了一丝动弹,睁开了眼睛。朝彭向辉猛一挥手。
“啊!”随着这一挥手,彭向辉发出一声了惨叫,站起身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作什么?”如此盘坐三个昼夜,纹丝不动,对于彭向辉而言,显然,是身平第一次。
尽管,对于武功,彭向辉有所了解。可是,当他双眼睁开,看见若似仙人的老者,依旧感到吃惊不已。
彭向辉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就在步子将要迈出的是候,又止住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此刻所处的山峰之巅,除了数尺容身之地以外,四面皆为峭壁悬崖,似如刀削。
“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吗?我真被你们杀了吗?”见到这似若仙境的山峰,从未谋面的老者,彭向辉已是吃惊到了极点。甚至,那吃惊的眼神里,还带有几分恐惧。
彭小辉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地说道,“难道你们……真是神仙?”
“我们当然不是神仙!”一位长须老者说道,“而彭公子,更是活的好好的。”
“那,你们究竟是谁?想作什么?”彭向辉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都是昆山门的人!”老者的回答,毫不遮掩。
“昆山门?”似乎,彭向辉对这一名字,曾今有过一丝了解。
“不错,老夫便是昆山门现任掌门人柳寒。”对面一位个子较高的老者接过话来,说道,“我等将你请来,有一要事相托!”
“晚辈武功低微,恐怕帮不上诸位前辈 。”
“你只须依计划行事,至于武功,你完全不用担心。”柳寒满怀信心地道,“三日以来,我等弟兄三人,已将你体内奇经八脉全部打通,并将部分功力注入你的他内。只要你能吃苦耐劳,勤加苦练,相信一年之内即可胜任。”
彭向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变化。他感到全身上下,精力充沛,力大无比。
“不行,不行!”可是他依旧感到愈来愈悬乎。战战兢兢地说道:“请您们不要苦苦相逼。晚辈的的确确,是一平庸之辈,恐怕实在难以担当此任。”
“好吧,老夫不会逼你!”柳寒感到几分无奈,转过身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失望之余,却有了几分气怒,继而说到,“老夫一身,做事从未失手,看人从未走眼。真想不到,今天耗费毕生大半功力……”
“掌门师弟。”不等柳寒把话说完,那立于对面的老者,却更是愤怒了,大声地说道,“我等一心卫国,将毕生功力传给这小子。只希望他能当当此任,却不想这小子如此贪生怕死。既然是个窝囊废,何必留在世间,让我弟兄丢人现眼?我看不如一掌将他劈了,也好让小弟我咽下这口气。”
说话之间,老者朝彭向挥,大迈一步。
“饶命啊,前辈。”彭向挥在极力避让的同时,终于大喊了一声,继而说到“晚辈确确实实是无德无能,贪生怕死。难道,就真的那么可恨,那么该死吗?”
“当然!”彭向辉的问话,虽然是那么的诚恳,老实。可老者的回答道,却依旧是那么的愤怒,坚定,而有力。
此言出口,那老者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满足。继而说道:“难道,你身为大明子民,就没有想想大明如今天下形势?”
当今天下之局,几乎无人不晓。努尔哈赤领兵入侵,据说此人用兵如神,一路之上,所向无敌。
“唉!”柳寒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当朝文武,无心抗击入侵之敌!”
“可是作为大明朝的子民,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我们却不能眼见秀丽河山任人践踏而坐视不理。”柳寒说道这里,却似乎更加愤怒了。回头望了一眼彭向辉,说道:“试问彭公子,你,作为大明之子民,作为一名七尺男儿。在家国遭受危难之时,难道,就只会坐以待毙。就不应该作些什么吗?”
彭向辉的心中。虽然觉得自己有些身性胆小,可是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想成为一名有利于家国之人。只可惜,天下之大,自己又有什么才得,又能作些什么呢?
听到柳寒的一般言语。他的心灵深处,有了一股强烈的欲望。但却很不自信,终于,断断续续地说道:“晚辈…真的…可以作些什么吗?”
“当然!”彭向辉的回答,虽然断断续续,柳寒却感到既震惊,又在预料之中。因为,他认定自己的一生,没有看错人,从来也没有。他更加坚信自己一生中最重要,最后的一次,也绝对不会有错。
“老夫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看错过人。”无疑,柳寒的话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自信。如似在瞬刻之间,放下了千斤之重担。再次望了一眼彭向辉后,继而说道,“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二位师兄,见柳寒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更是信心百倍,随后将彭向辉带回了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