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意思啊?”夏小娴很不高兴地嘟囔着,这不是很明显吗,谷星阳只想见祁扬,而不想见夏小娴以及闲杂人等,这也是人家的独特个性。
“姐妹俩果然性格相同,都是一样的惹人厌烦。”欧阳菲雨喝了口水,惋惜地望着祁扬。
也可以说这就是大学生和高中生的差别?或许是高中毕业之后,就脱离了繁忙的生活,每个月都有时间能来母校客串一下,不得不说,谷星阳是真闲。
也或许是因为她太优秀了吧?樊雪明那么尊敬她,也是应了以往的传说而已,至于传说是怎么建立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是路边风沙,走过的瞬间就融入其中罢了。
“不用担心谷星阳,到时候你也留下没关系的,她都一大学生了,也不至于和我们这些小屁孩讲究的那么明白吧?”祁扬自己说自己是小屁孩,这也真是一朵奇葩。
“哼,要不然我也准备留下。”夏小娴瞪了祁扬一眼,真是的,凭什么不让我留下,教室也不是她家的,她说只让祁扬留下就只让祁扬留下啊?就算是校长也没有这个权利吧?
“好吧......到时候一起留下。”
“那我呢,那我呢?”小一休也不忘了凑个热闹。
“你就算了,趁早走人.....”
历史老师的课向来都是充斥着诡异的气氛,老师想尽办法,来让我们能去追溯过去的某个人、某件事、某段时光,凄惨而可笑。讲到国外戏剧史的时候,当仁不让的例子自然是莎士比亚。
欧阳菲雨说,莎士比亚的喜剧没有悲剧更加诱人,或许是在经历了悲剧的洗礼后,方能知道喜剧的可爱之处。那些令人难过悲伤,却又不能忽视的故事情节,如同落叶飞花般,让人心存留恋,一点一点蚕食着内心。
我们所追逐的到底是什么?
不断地在纸上画着圆圈,这次祁扬没有选择再去看窗外,因为潜意识里,他并不知道潇晓琴老师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然后在狠狠地给自己两勾拳。
在纸上花圈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一种标志,减压的标志?还是消磨时光的标志?
“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这是祁扬一直以来都认为的观点,因此他寻找身边的人物,小一休、谷星月甚至是夏小娴,不过却不能让他的内心感到多余的律动。
烦恼过迷茫过痛苦过,而最后得到的答案却简单的让他忍不住笑出来。
或许他要寻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
“怎么?学不进去历史吗?”小一休最大的优点就是话多,最大的缺点就是废话多。
“没,我只是在想,待会儿应该问谷星阳一些什么问题。”
“你无非也就是找她帮忙嘛,要不我晚上去问问高扬和王安他们,看看他们可不可以给予一些支援?”
小一休的话引起了祁扬的注意:“怎么?他们两个社团还没分开呢?不是有了足够的经费了吗?”
“他们觉得,两个社团合并的话,资金流动或许会更凝固,也算是开源节流了。”
“.....我觉得他们完全是在扯淡.....”
“.......”
“你们上的课很有趣。”未等教室内的同学们走光,谷星阳就已经过来了,大部分同学们都会去食堂饱食一顿,当然也不外乎有些人携带外卖而来,至于祁扬这样的,自然是等着去食堂随便买些东西。
“怎么?你听过我们的课?”祁扬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上节课我就坐在你们班级后面听课啊。”
“什么?!”
祁扬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看样子谷星阳实在太像高中生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连历史老师都没有发现吗?还是发现了并没有当回事?
“我也很喜欢莎士比亚的剧本呢,不过我更喜欢悲剧。”
哦?和祁扬是一样的想法:“那不知道你喜欢哪部悲剧?”
“《泰特斯-安特洛尼克斯》”
“?为什么?”
“因为从王室里出生的人从未感受过人权,快乐,以及宽容。所以用以牙还牙的办法,只为了寻找一份未曾属于过自己的尊严罢了。”
“.....等我回去读一下这剧本再说...”
“....你还真有趣,而且我知道你请我来要说什么。”
“的确,你和学生会渊源这么深,品茗社所发生的小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还真了解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帮不帮忙?这次危机不是我们想撑过去就能撑过去,我们面对的是有着两年以上经验的老牌社团,如果我们把精力都用在对付他们的话,我们自己就不用干什么事情了。”
“祁扬同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谷星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祁扬的头发,就像抚摸猫狗的毛发一般。
“你....”祁扬见到这种情况,当场要发飙,我和你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你居然...用这么亲昵的举动,真是让人火大,不过以祁扬的性格,就算是火大,估计也不会反抗吧.....
“呐,你们这么让我帮忙,到底有没有和你们的社长打招呼啊?”谷星阳望着祁扬和夏小娴,以及一旁看戏的欧阳菲雨和小一休,谷星阳当然知道旁边两个路人甲只是看热闹,并不是当事人,所以也就放纵他们了。
“谷星月吗?如果告诉她的话,估计就用不着来找你了。”祁扬淡淡地说道。
“就是说嘛,既然你们的社长都没有求她的亲姐姐了,你们前来这是干嘛?有点不符合规矩吧?”谷星阳两手一摊表示为难:“而且啊,我对于天程高中来说,已经是过时的人了,我只不过还在这里留有一些印象深刻的影子罢了,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你们这么想找帮手,去找樊雪明,我相信她一定有办法,你们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帮你们。”谷星阳一本正经,夏小娴心动了,既然谷星阳都这么说了,那么去向学生会长帮助一定没有问题了。
“算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谷星月不去寻求亲姐姐的帮助了。”祁扬摇了摇头,间接地拒绝了谷星阳的所谓“好意”。和谷星月的看法一样,明明都知道要拒绝的结果,他们居然还要尝试,真是愚蠢至极,怪不得夏小娴老说自己是蠢扬,果然是蠢的要命。
“蠢扬,你干嘛拒绝啊?”
“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听我的就好了,晚上我再告诉你。”当着谷星阳的面,不好将事实说破,没想到夏小娴居然么有看穿这一点,谷星阳根本就没有意思要帮助他们,只不过把这次灾祸当作个皮球,她和学生会互相踢来踢去而已。直到将这顽劣不堪的破球踢得丧失信心才算罢休。
即便如此,谷星阳的眼里还闪烁着满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