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遇到这种能热死人天气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做出一致的决定,那就是打开空调。
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不同的声音,当大家对某一件事情达成共鸣的时候,其利必断金。
将空调打开,仔细看了一眼牌子,是格力的空调,学校总能找尽各种方法来节省水电气,对于功率较小的格力空调,这或许也算是其中之一的方法吧。
嘛,不过,有了空调,档次就是不一样。呆起来特别舒服,尤其是午睡的时候,能够享受到空调风的沐浴,一边让肌肤享受着那凉透的快感,另一方面。没有比这还要舒服的事情了。
但是,往往现实是不让你安稳地沉睡的。
“喂,祁扬。”一旁的小一休没完没了地推着祁扬,想要将他从睡梦的封印中唤醒。因为他的缘故,祁扬一直就没睡着,尽管吹着冷气,但是他的头颅,此时热的像烈火一般,是被气的。
“干嘛!”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摧残,小一休这个人也是有意思,他知道怎么折磨你,他不是用很大的力把你推醒,而是一下一下的,想逗猫似的,看你刚要睡着,就碰你一下,或者是看你已经睡着了,于是就碰你一下。有的时候祁扬真的怀疑他就是一休本人,如果没有一休那样的心智,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内啥也没干就在这里碰他。
“哇,你终于醒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关于社团的事情。”
“围棋社和五子棋社吗?”
“废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哦...让他们合并了得了。”
“噗...你这人,你在活动室可不是这么说的。”回想起祁扬在活动室演讲的那个慷慨激昂,这一回教室,一吹上空调,他就不是他了。
“我就问你,你着啥急?你也不是社长,你也不是管理干部,你凑什么热闹?”祁扬白了他一眼,准备趴下继续睡。
“你别睡了!”这次索性不像逗猫似的一下一下碰了,直接拽着祁扬的胳膊开始左右摇晃,摇的祁扬差点儿吐了。
“你干嘛!”祁扬膝跳反射一般的迅速将胳膊抽回,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他:“你想干嘛?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那不是男女吗?”
“男女也一样,男男更不行了。”白了一眼小一休,祁扬看了看表,午休时间还没过去,要不就趁现在将社团的事去尝试着解决一下,省的大家吃不香睡不好。
“你去哪?”小一休看祁扬又要走,刚准备跟上,祁扬回过头就是一瞪眼:“你别跟着我,我要自己去办点儿事情。”
“我说,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走廊那么大,我想走哪里还不是我的自由?你还能管得了我去哪?”小一休才不管祁扬说什么,不管怎样都要跟着。
“那好。”祁扬转身往座位走:“你想去哪我自然是管不了,那我索性也不管了,还是睡个午觉比较好啊。”
“你!”
“我怎么?这个时间段,还有空调吹,不睡午觉可真是白瞎这段好时光。”
“算了算了,我服你了,你想去干啥你就去吧,我不跟着你了,真小气。”冷哼一声,小一休就往座位走,这情景弄得祁扬不禁一笑,别说,小一休噘嘴的时候还真好玩。
走出教室,一股热风迎面而吹,吹的祁扬都有些喘不上气了,这也太坑爹了吧?为了个和自己不怎么相关的社团,非要赶在大午休的时间去找解决的办法。
走到二楼的活动室,没等进去呢,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高扬,王安。你们两个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堂堂围棋社和五子棋社,一年前你们可是学校社团前十强啊,没想到现在混到倒数的行列了?你们这种社团还不如解散了呢,还可以清静清静。”一道比较纤细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是男声,但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别扭,对,就好比古代太监说话的那种声音。
是谁?祁扬决定先不进去,在门外听一听里面在吵什么。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们象棋社挖走了我们的大量社团成员,你们还能笑到现在?早就将社团解散了吧?”这是高扬的声音,很显然,对面是来找事的。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来看笑话了,高扬内心也是悲催,社团已经弱到让对面上门欺负了。
“今年新生已经有很多人加入我们两个社团了,用不了多久,棋类社团的魁首就会重新落入我们当中。”这是围棋社长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叫王安的。
“哎呀呀,我真是太害怕了。”象棋社社长哈哈大笑,言语之中嘲讽之意极浓,但又不能挑什么毛病,学校并没有明文规定,社团之间不可以产生摩擦,当然了,打架斗殴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像这样平常的冷嘲热讽,估计学校也是抱着观望者的态度来看的?
真是可怕...这还是高中吗?弄得比大学都现实。
“不管怎么说,请你离开这里,象棋社这种大型社团,就不需要和我们交流了,请你离开。”高扬一拍桌子,充满威胁地说出了这句话。
象棋社社长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 将二人完全得罪,闹个好彩头就可以了,要是这两个社团真的合二为一,或者是解散了的话,对他象棋社来说没有一丝好处,每学期还得指着他们两个社团拿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名额呢。
“不管了,我先出去喝茶了,午休快过去了,在上课之前去喝杯茶清醒清醒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们二位要不要一起去啊?哎呀哎呀,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现在应该穷的连茶杯都买不起了,更别提喝那位谷大小姐亲自沏的茶,先告辞了!”
听见这家伙要出来,祁扬赶忙离开门前,装作路过的样子向前走,象棋社的社长果然没有在意他,离开活动室后,直奔四楼而去。
喝茶...去品茗社吗?没想到那个谷星月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身为一个新生能够让这些老牌社团记住,真不容易啊。
回想起谷星月的那股高冷的气质,和那精湛的茶艺技术,祁扬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却没有明确的思路。
象棋社社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祁扬咽了口吐沫,还是先跟上去看看吧。随着象棋社社长的脚步,直奔四楼拐角活动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