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周一的下午往往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简单来说,连体育课都没有。
所有的学生,包括在社团风风火火的那些人物,也都要好好学习,不能再高一的时候玩物丧志,在成绩方面上也不能照比他人差太多。
能够来到天程高中的人,除了真的有真才实学外,差不多就是家境不错的人,一般来说,任何一所学校都不会放弃破格录取这一项目,天程高中的教学质量同样和价格是成正比的,所以,尽管有很多人没有达到天程高中的录取分数线,但依旧花费重金供孩子上学。
至于高中,全国、甚至全市都有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同一棵树上吊死,天程高中自然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英语老师讲的题目真的是让人学不下去,简直是把大家当作小学生,小学生一节英语课,老师们往往会用一些食物、汽车、或者职业来举例,开拓同学们的词汇量,从而学习英语。
高中则不一样,虽说还是食物,但不再是以前简简单单的马铃薯,学生们也不仅仅会书写简单的potato,而是学习了另一种高深的词汇,例如金枪鱼寿司,英语老师要同学们知道,还有这种操作:Tuna sushi。
因此,同学们都懒洋洋的,你讲你的,我听我的,小一休更是有些过分,因为老师留作业的项目也是一根筋,就比如英语老师,她让大家买了同一本练习册,然后根据她近段时间给大家留作业的练习册页数,以及要求抄写哪些特定单词,同学们都能推敲出她第二天会留什么作业,这也是很多学生都会的一项小技能吧。
小一休在英语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实在听不下去了,侧头望着祁扬,对祁扬说唇语:“阿扬!你的英语练习册作业写了没?借我抄一下!”
“没写。”祁扬并没有发动唇语,而是实实在在地说出了这两个字,他依仗的,正是他低沉的嗓音,即使是说话了,英语老师那家伙也不可能听到。
“我靠...不用那么绝情吧?我知道你肯定写了,快借我啊!我可不想写英语练习册啊。”
“嗯?”小一休实在不会收敛声线,他看似小声说出的话,其实全被听到了,而英语老师的一个嗯,也是吓得小一休连忙闭嘴,不少同学都忍着不笑出声,小一休这家伙真是绝了,关键时候出岔子。
上课的时候,两种情况过得是非常快的,一种是你用心去听课,完全跟着老师的步调走,而另一方面,就是完全不听,只干自己的事情,这样无聊的时光会无限制地强压缩短。
而对于祁扬来说,什么也不想,是最好的办法。
“阿扬,去社团吗?”看到祁扬背着包就走,小一休疑惑地问道,其实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才知道,高一时候的晚自习是可以不去的,之所以那么多人选择上晚自习,一方面是迎合学校的要求,不过就算不去的话,学校也不会处罚你。顶多就是对你不重视呗?
“是啊,比起作业,社团才是每天的必修课呢。”祁扬回过头,眯着眼望着小一休:“你呢?不去围棋社报到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很早就把作业写完了啊?你有时间去社团签到,要不要帮我去签一个啊?”
“如果我会变身术的话,一定会帮你的。”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留下气氛的小一休写作业。
的确,祁扬的性格就是这样,能够提前完成的任务,他绝对不会脱到后面来耽误自己的时间。
像作业这种东西,能提早写完最好了,正如那种无聊的英语课一样,往往在那时,就是写作业的最好时机。
当然,像有的课,祁扬还是不敢不听的,比如潇晓琴的哲学课,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班主任,全不教一些主流课,反倒教那种没完没了的哲学。
哲学这种东西,往小了说,听不听无所谓,往大了说,事关国家大事。
即便无聊,但无奈潇晓琴的拳头太硬,而且祁扬也不排斥这个比他大九岁半的暴力女,所以在哲学课的时候,他还是比较老实的。
缓慢走到四楼,成天走这条路,想必就算被蒙上眼睛,祁扬也能够找到这里。
品茗社依旧那么寒酸,谷星月所经营的社团日进斗金,并不缺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用这笔钱好好改造一下社团。
最起码,天热的时候,安装个小型空调也行啊,最起码安装个电风扇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
社团外面的门都快被拆掉了,也不知道换一个,天程高中之所以采用了社团的这种独裁制度,也是为了变相省点儿经费。也好让同学们提前步入社会,是有这样的道理。
谷星月难得的不在,或许是还没写完作业?
在这社团中,谷星月一般都坐在木质柜台的后面位置,而祁扬则是坐在单独的一个椅子上,并不是挨着柜台,这样也能够和谷星月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刚坐下不久,椅子都没有坐热乎,来人了。
祁扬没想到夏小娴会在这个时候来品茗社,本以为她是来喝茶的,没想到她一进门就四处张望,张望了半分钟后,祁扬无奈地问她:“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谷星月同学。”
这倒是让祁扬吃惊不已:“哦?居然有人主动找她,这也真是一件怪事,她现在不在,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在这里等她吧。”
“你晚上要在这里待着吗?”夏小娴的意思就是,你晚上不去上晚自习,而是在社团帮忙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日常签到而已,我也在等谷星月,她不来的话,我也只能去她的班级找她了。”
“我刚去过了,她不再班级。”夏小娴遗憾道。
“话说,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啊?”虽说和祁扬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好奇心勾起了他的心情,对于好奇这件事来说,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额...不是什么大事了...”
“哟,那你就问她吧,她来了。”
夏小娴一回头,看见谷星月一脸无奈地望着他们俩,通常在谷星月脸上,只能找到冷漠和淡定两种表情,而无奈这个表情,却第一次出现在谷星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