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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0章 收获季节

陈士中望着远去的佳代说:“从那儿掏换来这么漂亮的日本姑娘?”

郑庆义笑道:“我真没想过要雇日本人,她这一来,到是提醒我了,是该雇几个日本人。不过,她可是岛村的小姨子,硬塞给我的。不要不行啊。利用好了,咱不吃亏,不行,也就多搭两子。就当给岛村溜须拍马了。她穿的那身衣服真不错,这儿日本娘们不少,义和厚得进。”

陈士中:“三泰栈经理岛村?”

“嗯哪。贾正谊送来的。”

“不会是岛村给你安的钉子吧。”

“安啥都得认,不过,他不会把小姨子也舍出来吧?”

陈士中大笑起来。

郑庆义:“难得你这么开心。帐期到了你让帐房拢拢,开张大半年了,多少也得分点身股钱。是不是人都选好了,帐期后,我带着先去浙江、上海,然后再到福建。都说那儿的茶叶好。我想要是能包几座山让咱包销那就好了。”

陈士中:“东家,真要把商场搞起来,这投资可是不小呀。别的不是别的,就是到南方建立稳定的货源基地,这钱就不能少投。别说扩大门面,还要搞批发。”

郑庆义:“有本图利,不下本钱,那来的利润?不过,我想去主要是为了茶叶。要想垄断五站茶叶市场,要选择最好的茶叶基地。其实我的目的是让岛村知道中国的茶最好。”

陈士中:“哦,人家请你喝一次茶,到现在还劲儿劲儿的呢。人,我都经过严格考查。你会满意的。要不是福建那儿非得让你去,就不用你操心了。先前去的人开局还不错。”

郑庆义:“他们从上海发回来的布疋比京广卖的要好。杂货也不错。这次去,各地多留下一人,布匹杂货以上海为主,绫罗绸缎专从江浙进。我看站内不会有人赶上咱的。”

“要是这样的话,批发部得快点办喽。”

“对,日进街那儿仓库都盖好了,年底就能用,明年开始盖楼。等日本去的人来信儿,问问他们是在大阪还是在哪儿开个铺子。从日本直接进货,三泰栈休想勒我大脖子。”

“东家,要是这样的话,他安多少钉子也奈何不了你。”

义和顺,吴善宝、林玉轩和朱瑞卿正在闲聊。吴善宝:“哈,帐期快到了,分几万子不成问题。”

朱瑞卿:“那几个小会计算出数来了?”

林玉轩:“吴老善是谁,心里有数。”

吴善宝:“朱老瑞别小看我了。别的不行,一进一出的大数,我还是掌握的。他今年为何敢增这么大的投入?少说也有百万之数。”

朱瑞卿:“赚钱了呗,要不抽出这些钱,利润还增加一成。”

吴善宝:“关内销路打开了,派去那么多人,把直隶、山东各地存粮,消耗多少粮都搞清楚了。他要控制四洮铁道沿线。就地存粮。东南北他用大车往回拉。”

朱瑞卿模仿郑庆义口气:“手里有了粮,心里就有了底,到时候的时候就……。”

林玉轩大笑道:“学的还挺像啊。”

吴善宝:“行了,行了。酸不酸啊。十年了,咱哥几个分了多钱?”

朱瑞卿:“开两铺子没问题。我到没想开铺子,就想当初这一步走对了。要是还在人和长,怕是这些年不如一个帐期分的。”

林玉轩深有感触地说:“可不是咋的。虽说我晚来几年,可身股钱没少得。”

吴善宝:“是啊,前提是你得有身股。没身股不是做梦吗?跟着郑老寒,就是有钱赚。还开啥铺子呀。”

朱瑞卿:“开了铺子就能年年保赚钱呀。街里比咱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咋的?开的铺子一年下来,也没咱得的多。这一天吃香的喝辣的。开铺子想都没想。要是赔了,上哪吃香的喝辣的。”

林玉轩:“我是多亏进了义和顺,要是在以前的铺子,三年一个帐期,还没咱一年的多。”

朱瑞卿:“那到是,你看黄老三,开皮铺赚几个钱?还不如倒腾大烟来得快。”

吴善宝:“我听黄老三跟人说,出号后悔了。”

朱瑞卿:“那不是后悔,那是眼红。他后啥悔,那大烟让他捣腾的,钱赚海了。”

林玉轩:“那也不是好道来的,担惊受怕的,那像咱在义和顺,如作地就把钱赚了。他赚十万,咱赚五万,也比他得劲儿。”

郑庆和回到义和顺,直接进入郑庆义办公的会客厅:“二哥,我回来了。”

郑庆义:“三弟,大哥在那儿咋样。”

“他很满意。下个月能开业。你给杂货铺送的货准备咋样了。”

“我让陈士中带人带货过去。让你提前回来好,我要到上海、福建去一趟。恐怕也得两月,赶年前回来。这段时间你多照顾一下。帐期到了又得分掉不少钱。”

“累一大年,分点就分点呗。”

“有人该拿,有人不该拿。”

郑庆和问:“谁不该拿?”

郑庆义:“还用说吗?吴老善他们几个正经事干不了几件,遇事就瞎嗙嗙。这钱让他们拿走我心疼。”

“那咋说呀,当初,你难的时候还帮过你。”

“这些年,他们都没少得,不行!到时候的时候必须让他们回家。每年给点分子钱养老,那就不少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他们几个凑一块唏唏哈哈的,不知又说些啥。把他们叫来商量几个事。”

吴善宝第一进来:“东家,茶叶不错,义和厚那儿有卖的吗?”

郑庆义:“我就准备到那儿考察一下,找长期供货的铺子,不行就去包茶山。”

朱瑞卿进来,自己找沙发坐下。

郑庆和:“二哥,上海江浙一带,你有别的货进。干啥非得到福建进茶叶?”

郑庆义:“杂货,杂货,杂而出货。咱这疙瘩的,卖花茶的、绿茶的多。到郑家屯、通辽,我发现,他们那儿大多都喝红茶。就让伙计到福建那买些,喝着都说不错,连乔向斋都说好。”

郑庆和:“那你进货可别忘了义和福。”

郑庆义:“这都没问题。春熙,大哥那小子常海的事,我想给他开个小铺,让他自个儿闯去。宝泉街那儿新盖的房子找个好位置,我看两间足够。”

吴善宝:“让他进义和顺或义和厚,费那么大的事干啥?还得花钱,整不好赔了呢?”

郑庆义:“这是我家事,用不着你参和。以后来亲属,能不管的都不管,最多给出个铺保。都进义和顺,他们能干啥?用他们管事,还不整的乱糟糟。你说那个郑庆恭,一天秧子似的。当初我咋想的,让他干稽核。本来没事,到让他整出事来。”

吴善宝忙问:“整出啥事了?”

郑庆义一听,忽然觉得关于玉花抽大烟的事不能往外说,免得让他们笑话,就不吱声了。

郑庆和急忙插嘴:“哎呀,听大哥说老妹一家要来,你这么说那咋整?”

郑庆义:“妹夫挺老实,到时候的时候再说吧。我这次去南方,新粮下来不一定回得来了,你们几个一定要安排好,把陈粮都卖了。林老玉,头一年收地租你要看好喽。”

林玉轩:“外柜的人手少,能不能再加两个,要不跑不过来。”

郑庆义:“行!少进两人。到时候的时候,把钱庄外柜调过来归你管,他们对地户熟。”

林玉轩:“有交不上的,咋整?”

郑庆义:“谁也没权减免。地户想减租的,都要吱会我一声,并让地户找我说。外柜多下去跑跑,地户也不容易,能交起的不会不交。”

四平街,尚春晓和两个儿子正在地里埋头挥动手中的镰刀割谷子。尚春晓手法娴熟,左手划拉一抱谷子,右手一挥镰刀,不一会儿谷子就倒了一大片,随后,抓起一把谷草麻利地把谷子捆扎好。这时,远处传来喊声:“爹——,开饭了。”

尚春晓起身擦擦汗,看看还有小半垄地就到地头了,于是喊:“香草,割完这垄再吃。”

送饭的是尚春晓的女儿香草和大儿媳妇,两人把食盒放到地头,手提镰刀向地里走去:“爹,剩下的我割。”

大儿媳妇:“栓柱,歇会儿,好吃饭。”

栓柱:“狗剩呢?”

“妈在家看着呢。”

尚春晓:“铁蛋,吃饭吧。”

铁蛋这才起身:“都有替的,我还是割完再吃吧。”

香草:“二哥,快点把嫂子娶回家,就有人帮你啦。”

铁蛋:“就你多嘴,一边呆着去。”

香草把镰刀一挥弯腰割起来。

爷三个来到地头,坐下来吃饭。尚春晓:“今年收成不错,年前铁蛋就把媳妇说回家。香草也该找婆家了。这些事儿一办完,省吃俭用也得把欠东家的还上。”

铁蛋:“爹,都免了还啥?”

尚春晓:“人得讲点良心不是?要不是东家,咱爷仨儿不知干啥呢。”

栓柱:“那是。爹,你不问问邸家有啥想法没?”

尚春晓:“他有啥想法,当初就那么定的。香草得满十八岁。”

栓柱:“邸叔不是搬到中国街去了吗?进城了还愿要咱乡下女子?”

尚春晓愤愤地说:“你妹子谁娶回家,那是他的福份。真不要找个比他强的人家。”

铁蛋:“爹,邸家和你是老朋友了,人家又没给信。”

尚春晓:“那是,你的婚事办完了。等来年还这个光景就去相门风。我老闺女得好好陪嫁。不能让她在人家那儿抬不起头来。”

一年到头,郑庆义买的土地开始收获了,他租出去的地按四收的租,这一年,他将粮谷满仓。义和顺、义和厚同时在九月一日帐期分红,掌柜们身股钱都没少得,多的十多万,少的也有几万元。

立冬以后,郑庆义为了把商场做大,开始又一轮投资,先是到南方建立稳定的货源基地,而后,扩大门面,兼营批发。东伙商定后不久,他便先去了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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