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子,我虽不是公主,却也爱你。——难辞其咎——
一辆纯黑的福特轿车威风的驶进一群超大的酒庄里,徐吟下车不禁“哇”了一声,眼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富丽堂皇的欧式风格,一眼望去灯光璀璨,像极了童话里所描述的城堡。
几个穿着贵族礼服的高端人士已经结伴入场,她还站在原地发呆时,白城已经和姗姗来迟的郭总商谈今晚的计划,白城转身看着眼里发光的她,轻轻咳了一声。
徐吟急忙走到白城身边,白城猝不及防地将胳膊向她伸过去,她歪着脑袋表示惊疑,他这是要自己当他的女伴吗?
白城见她还在发呆,不加分说的挽住她的胳膊,顺着红毯步入正厅。
徐吟踏着轻柔的步子跟在白城身后,就被他那样霸道的揽着,全程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求的幸福。
顺着冗长的红毯走进去,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西班牙式的水晶吊灯将内室烘托的蓬荜生辉,名贵的装饰正好凸显出这场只属于富豪间的优雅身份。
两人踏入大厅时,已经有很多名门贵族率先抵达,跟随着舒缓的背景音乐翩翩起舞,徐吟细心地观察着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富甲一方的贵族人士,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绰约多姿的纽约名媛,身穿乳白色的小礼服,再加上一个略显身材的绒毛披肩,真是足以让男人看一眼就永生难忘!
她紧紧跟着白城,不敢私自走动,因为这种高端场合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陌生,即使她穿着华丽舞裙还是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平民感,她跟随着彬彬有礼的白城,看着他与各路高端人士侃侃而谈,自己却只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现在身边,看起来碍眼至极!
没过多久徐吟就找了个借口从离开了白城,公事在身的白城也没有拒绝,指了指大厅角落里的一群女人,对她说可以去一起玩玩!
徐吟放眼望去,围在一起的全部都是浓妆艳抹的名媛,探讨的也不过是一些奢侈品牌,她即使加入进去也只是和哑巴一样憋不出一个字来,可还是怯怯地挤了进去,听着一个个艳若桃李的女人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东西,她全程也就只能低头聆听,品酒,眼神时不时转向一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种生意场里交涉的大多都是事业有成的男人,白城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找到SIM的负责人,他就主动找上门来,说要和他签合同,他心里一阵惊奇,任子安谈了半年都没有拿下的项目,自己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签了约!
徐吟微微颔首抿了一口手里的法国香槟,无意间抬头看见远处的白城正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跳舞,两个人在舞台中央迈着轻盈的舞步,从她的时间看过去,生性冷漠的白城把手搭在女孩的腰上,向对面的可人会心一笑,温柔的目光无限延长,投影在她的眼中,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白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谁曾想,他只是不对自己笑而已,他的笑可以给任何人,唯独她,得不到。
现在她终于明白,任何一个人女人站在白城身边都是那么相配,可是她却只能做他的陪衬。
【你是星光璀璨的王子,而我连灰姑娘都算不上,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童话发生。】
心情大好的白城在酒会结束时,张望四周找着徐吟的身影,却寻而不得,直到他走出大厅时,才发现她独自一个人坐在音乐喷泉台阶上,喷泉里演变出的五彩斑斓的灯光零零散散地落到女孩脸上,发丝被风轻轻撩起,一袭长裙耷拉在地上,正趁此时女孩凄凉如水的心情。
白城站在远处久久地停留,把手插进口袋里,平视着这如画的美景,仿佛这一刻,世界都已经静止了,只有僵在原地的他和黯然失神的她在风中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谁也不肯提步向前,生怕打乱了此时的美妙心境。
夜,终究是不安分的逃走了,剩下黎明悄无声息地降落人间,透过厚厚的窗帘把微光撒在床上的人脸上,方莫寒朦胧地睁开眼皮,尝试着翻身,身旁的任子安还在熟睡之中,感觉她有动静,伸出手来又紧紧的搂住她娇弱的身躯,不太清醒的说:“不要走!”
方莫寒轻轻拿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去做饭!”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她飞奔到的不是厨房,而是空荡荡的客厅,应该昨天淋雨的缘故,她的胃病又犯了,原本昨夜就痛的失去了力气,但是因为任子安强忍了一夜,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可是她还是感觉腹部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寒气在肚子里游走,击败了她的所有坚强。
她蹑手蹑脚地翻动着抽屉里的胃药,生怕吵醒卧室里还在睡觉的任子安,但是还是被提前起床的任子安抓了个正着,男人身上披着昨晚的浴袍,威严地站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在找什么,又是避孕药吗?”任子安抓起方莫寒的胳膊,低头用一双充满严厉的眼睛凝视着坐在地上的方莫寒。
他以为方莫寒又是和上次一样吃避孕药,怒意大发,她就这么不情愿给自己生孩子吗,那不是她的任务吗?
方莫寒起先眼神里还弥漫着恐惧,但是下一秒她就疼的昏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任子安见状慌张把她抱到床上,给任家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十五分钟后一个年轻的男人便抵达南苑,给方莫寒做了检查,面色忧郁地对一旁焦急如焚的任子安说:“她这是神经性胃痛,应该是复发了,吃了药应该就能控制住……”
任子安听着他的话,这才知道方莫寒刚才是在找胃药,她昨天晚上之所以拒绝自己是因为她胃痛,想到这些,任子安就自责难耐,自己竟然还对生病的她大吼大叫,真是恨死不分青红皂白的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就不能彻底治好吗?”一肚子气无处撒的任子安把矛头转向了旁边的医生。
医生毫不犹豫地告诉他,这种病是遗传的,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