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幡?”
雷焱转身刚准备离开时,不远处的一面血红色的小幡引起了他的注意。同一时间,雷焱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关于血魂幡的记忆,这些陌生的记忆让雷焱对血魂幡有了一定的了解。缓缓的走了过去,拾起那已经黯淡许多的血魂幡放入了怀中,雷焱朝着树林外走去。
“呼…呼…”
雷焱单手撑着大树不停的喘息着,孱弱的身体让他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开始不停的喘息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此时再不找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那么这具身体真的会倒下去。虽然这具身体很差但是雷焱没有丝毫的埋怨,因为这具身体是那慈祥而又善良的母亲所赐予的。
树林中的一个洞穴中。雷焱手中拿着几颗青色的果实。
‘快乐果’顾名思义,吃了能够让人快乐的果实。果实中含有大量的毒素。雷焱知道这种果实和前世的毒品差不多,吃了之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吃多了还会上瘾。稍作犹豫后雷焱还是把它们塞进了口中,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再不进食的话,他真的会永远的留在这个树林内了。
“味道还不错!”雷焱又咬了几口,接着脸上就开始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太好吃了……母亲,你也吃一口嘛……”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洞穴中,一个笑得诡异的声音不停的回荡着……
第二天,雷焱浑身湿漉漉的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昨天吃完果实后的感觉让雷焱现在还有些后怕,那种感觉就像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一般,任由果实的副作用控制着身体四处的乱撞,乱砸,乱笑……而自己却像一个旁观者在一旁观看一般,真的很恐怖!看着那剩下的几颗‘快乐果’,雷焱心中发誓除非自己处于生死边缘,要不然以后再也不去碰这个东西。
整整三个月,雷焱小小的身影在山林中整整跋涉了六个月之久才回到了江州地界。雷万春仅用的两个时辰却抵上了他花费了半年的时间,这让雷焱又一次的认识到修真者的恐怖,这也让雷焱对修真者实力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同时,在这半年里,雷焱也对鬼毒门有了一个浅浅的了解。薛丹送给他的玉佩在离开树林的第三天他就已经找到了观察的方法,只是他没有想到薛丹口中所说的‘神’竟然和他的异能有异曲同工之妙。
通过研究薛丹遗留下来的医术,还有那完整的《医毒经》,雷焱对医术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甚至有可能他的医术已经超过了薛丹,至少他了解了薛丹至死都未明白的道理。《医毒经》其实就是《药经》,药用之对则为药,用之错则为毒。
这也是他半年来的成果,只不过代价就是一百三十七人和十二只野兽的死亡。这些人中有普通的武者,强盗,土匪,也许还有普通的平民,只要他们带着敌意出现在雷焱的身边,都会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当然这也包含了雷焱的侥幸,因为他遇到这些武者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武者。
清河这条横穿江州的大河把江州分为东,西两个部分。
夜幕下,只能够朦朦胧胧的看到那河边一排排渔船的微弱灯光,一叶轻舟在夜中的河面上缓缓的航行着。
船上共有两个人,一个是船夫,还有一个便是雷焱了。雷焱坐在桅杆下看似在享受着这清河的夜风带来的微微凉意。其实不然,此时他内心却并不平静,这几年的经历让他感觉这一切都是梦,但现实却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船行走的越来越慢,雷焱揉了揉有些发胀太阳穴看向了河边,布满了灯光的码头让雷焱知道他即将到岸了。
就在这时,一名船夫打扮的汉子从船尾走了过来,走到雷焱的身边微微的躬下了那不情愿的身子,道:“大少爷,马上就到蒋家镇了!”
雷焱虽然没有在意船家的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想要了解哪些人对雷家忠心,所以他把这些都记入了脑海中,缓缓的从甲板上站了起来,看了看不远处的码头,道:“替我谢谢你们的帮主!”
船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自从雷焱是个废物的消息传开后,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帮主以后会和这个废物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出于雷家在江州的威慑他还是笑着说道:“这是哪的话,能够为大少爷办事,是我清河帮的分内的事!”
话音刚落,船体微微的一震,靠在了蒋家镇的码头上,平时人山人海的码头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大少爷,这蒋家镇都是蒋家的地界,往后的路程将有蒋家保护您!”船家一边说道一边示意雷焱下船,语气之中似乎带有催促之意。
船家的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驾着一辆马车带着嚣张的气势驰入了码头,马车的后方则是跟着大约三十名左右的骑马的护卫。
马车大约在雷焱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青衫男子脚下一用力直接从马上腾空,在空中一个翻跃稳稳的落到了雷焱的身前。
“蒋家镇蒋飞奉老爷子之命前来迎接大少爷!”青衫男子‘蒋飞’刚刚落下,就一躬身道。
“没想到蒋家镇的大少爷竟亲自过来了!”船家的言语之中带着几分的嘲笑,显然这清河帮和蒋家镇的关系并不融洽。
蒋飞冷哼一声道:“丁堂主见笑了,大少爷难道路过我蒋家镇,我们老爷子对此事非常的重视!”
蒋飞似乎懒得再理会站在雷焱一旁的船家,对着雷焱恭敬的道:“大少爷,我们走吧!”
“哼!”船家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哼一声。
雷焱点了点头朝着马车走去,蒋飞立刻加快了脚步,恭恭敬敬的为雷焱掀起了马车前的锦帘。
刚才的那船家的语气已经让雷焱知道这清河帮并没有真正的忠心,而是迫于雷家的势力。那清河帮的丁堂主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不久的将来,就因为他自己的一时的不敬而被整个清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