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年前我跟褚琟就不应该订婚,三年过去了,我很努力的讨好他,终究还是逃不开分手的命运,或许这就是我与他的缘分吧,我今天设这个局,来算计他,就是三年前,我朝他讨要的利息吧,若说,我还欠着他什么,大概也都还清了。”
曾俪没说话,觉得时微虽然年纪小,在对待感情的态度是对的。
……
曾俪在召开董事会期间,突然晕倒,病情恶化,被紧急送往医院的消息,一时间就在青城整个圈子里传开来。
媒体、记者也在第一时间里跟踪报道,这样的消息一出,导致丽景集团的股价迅速下跌。
5月15号下午,青城天气雾茫茫的,傍晚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时微拿着手机给汤小米发消息:“明天开始行动!”
曾俪躺在病床上,看着站在病房窗前的时微,没说话,女儿的影子看起来萧索却又那么坚韧。
曾俪心中颇为不舍,因为她发觉自己才40几岁,竟然老了,她的天需要女儿来顶了。
她一直都希望女儿被疼爱,被宠溺,不要像她一样。
可终究女儿似乎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她,曾俪很心疼。
时微托腮看着窗外薄薄雨雾交织。
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年少褚琟的青涩模样,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微微,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的。
只是,相爱的时候,觉得一辈子很长,似乎就真的是从开始到白头了。
可如果不爱了,这两个人的一辈子分分钟结束。
原来,爱情这样不牢靠。
一辈子竟就是爱与不爱的距离,时微内心悲凉,她以为自己与褚琟经历了那么多,那么结局自然也是与旁人不同的。
可到底,也是没什么不同的。
既然,爱情这么不牢靠,她以后就不要这么不牢靠的东西,不必苦楚烦恼。
如今的网上,都是各种对她妈曾俪的报导。
可褚家倒也沉得住气,依然没有人来医院探望的。
张烨轻轻敲门进来,“我去过褚家了,佣人说褚振河与高雪娥来医院了。”
曾俪冷哼,“来医院,他们是去的国外的医院,这么半下午还到不了?”
时微对于她妈的气愤,可以理解。
因为时家与褚家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
褚家。
褚振河高雪娥在去医院的路上被儿子拦住了。
到了儿子的公寓里,白瑾躺在床上,有些虚弱。
高雪娥一脸嫌弃:“褚琟,你在做什么?她,她不是微微的朋友吗?”
而褚振河看着白瑾并没有像高雪娥这么激动,“你先不要吵,先听儿子说。”
“妈,我不能听您的话。”
高雪娥瞪大了眼睛,“你,你为了这个女人要背弃与微微婚约,是不是?”
“妈,对不起!”褚琟说。
高雪娥来这里之前就跟丈夫吵过一架了,她没力气跟儿子吵,看着白瑾:“你是微微的好朋友,却抢了你好朋友的未婚夫,就算是白家的女儿,这样的媳妇儿,我们褚家高攀不起!”
白瑾脸色不好,作势就要下床。
“妈,小瑾,她怀孕了,所以,我不能澄清与时微有过婚约,那样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跟白瑾在一起了,他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
高雪娥退了一步,“你,不能对不起她,那微微呢,那时家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吗?褚振河,我们要是这么做,我们就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褚振河与时微的时景宸是大学的同学,而高雪娥与曾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
也高雪娥与褚振河结婚的时候,曾俪与时景宸在他们的婚礼上相识,后来喜结连理。
后来褚振河与时景宸,两个人打算创业。
虽是不同的项目,可两家一直有来往。
后来,时景宸爸出了事,而褚振河的公司也险些遭遇破产。
曾俪将时景宸抚恤金的一部分就给了褚家,让褚家度过了难关,让褚振河免遭被高利贷追债砍死的命运。
后来曾俪忙,高雪娥她是家庭妇女,就一直将时微照看着,时微从小就是在褚家吃吃喝喝跟褚琟一起长大的。
褚振河烦躁妻子提起过往,“这么些年,我们欠着时家的,总该还清了!”
高雪娥气:“还,怎么还的,咱们哪里还过?”
“时微15岁遭遇绑架,是褚琟冒死将她从海里捞上来的,这才让她幸免于难!”褚振河振振有词。
高雪娥闭上眼睛,觉得丈夫太不讲理。
的确是那件事情之后,两家就有了分不开的联系,对于她与褚琟的亲近,家里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乐于促成。
本来,是好事将近的……
“褚琟,你呢?你真的不喜欢微微了吗?”
褚琟脸色僵硬:“妈,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出了之后,我跟时微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总是想到她的那个样子,我内心无法接受!”
高雪娥一听,一个巴掌甩在了褚琟的脸上,“你个混账东西……”
褚琟脸色更加难看:“妈,在您跟曾姨逼我与时微订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跟时微已经完了,是您逼我跟她订婚,我们才到了今天的地步!”
高雪娥看着儿子,坐在沙发上,“褚琟,或许真的是我们家没有那个福气,褚琟,你可别后悔!”
当年那事,她知道隐情。
可也答应过曾俪,将这件事情瞒着儿子。
曾俪的顾虑是对的,她高雪娥的儿子,的确配不上她曾俪的女儿!
想到三年前,时微为了褚琟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内心就悲痛无比。
……
三年前出了那件事情后,她为了褚琟……总之,她妈是用这件事情告诉了褚家父母,让褚家父母无论如何也要劝褚琟跟他订婚。
心不甘情不愿的订婚,导致了她与褚琟这三年对彼此的不闻不问。
尽管,她竭力弥补,可褚琟似乎并不买账,他宁愿爬上了白瑾的床,也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大概,这些年,白瑾待在他的身边,早已让褚琟认定了,她就是个不检点的人,所以,这些年,她的解释,褚琟半点没听进去。
时微也知道,自己想这些已经没用了。
“我得出去一趟,可能我自己要受些委屈,您不要心疼哈!”
“你要做什么?”曾俪下了床。
“褚琟跟我说,晚上要去留香阁商议这件事情的,既然褚家的人不露面,那我得去找他们。”时微道。
就是因为知道,褚家的人不会再赴约,她才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