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回头,蓝眸眯起,带着审视。
时微迎上去,笑的无辜,女孩不大,天真的样子,可罗曼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傲气。
“你说什么?”罗曼开口,跟她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罗曼先生,有人曾经在四年前托你高价买下名为“丹纳丽芙”的钻石对戒,我没说错吧?”时微站在罗曼身前,轻声说。
“你把项目给我,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件事情。”时微道,把房卡塞回罗曼上衣的口袋里,“您想好,给我打电话。”
时微转身去去找白允深了。
走出博物馆,上着台阶,白允深才漫不经心地问:“你的鱼,咬钩了?”
时微:“……你又知道?”
“你脸上写着。”
“真假?”看陆乾,“我脸上写着?”
陆乾:“……写着啥?”
时微放心了,幸亏不是所有人都跟白允深这么聪明,不然的话,太没安全感了。
“今天晚上罗曼一定会找我的,在他找我之前,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不然的话,我会有生命危险!”
陆乾:“……你这神神叨叨的,我怎么那么不信!”
“哼,总之,你这跟班是当定了!”
这皇城游刚逛了一会儿,罗曼就说身体不适要回酒店。
时微就跟白允深回了四合院。
刚进门,一股视线再次粘在了她的身上,不用想了,肯定是封澶。
这个封澶也真是的,以后要是她跟白允深结了婚,他这个眼神不收敛一下,他们一家四口一定是不能好好生活的。
鱼儿咬钩,眼看胜利在望。
时微去找白允深,“教授大人,我觉得咱们俩需要拉个勾的。”
“为什么拉勾?”
“我怕你反悔,我马上就会搞定罗曼了。”时微得意。
白允深望着她,拍拍她的脑袋,“嗯,你搞定了再说。”
“先拉钩……”
白允深:“……”他都来不及拒绝,女孩的小拇指勾住他,然后认认真真的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白允深愣,此时她的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小女孩的清澈天真,而且他没看透她,
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意外,例如现在,他非常期待,她到底用什么法子来搞定的罗曼。
现在她这个样子,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时微从她的包里拿出女戒,把男戒塞给他,“白教授,帮我收着。”丢下话,她就跑去看书了。
白允深:“……”这么信任他,这戒指可是“丹纳丽芙”,多少人求而不得,她就这么丢了他?
大半个下午,时微都在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有事歪在书架前,有时候跪趴在地上。
白允深忙着备课,还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也顾不得她。
封澶就盯着时微,恨不得把她看穿她的不同来。
最开心的就是凌双,觉得时微简直太可爱了,女孩子性子直率,也不故作姿态,他儿子就适合这样的女孩。
而且凌双一下就感觉家里不一样了,总之,气氛太好了。
一晃夕阳西下,时微把书塞回书架,走到封澶面前,“你说,你看着我,你不累啊?”
封澶看着时微简直是自己的仇人,“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你亲过他。”
时微:“……”尼玛的,就跟白允深接个吻,白教授的后宫天团咋都知道了呢?
“昂!”
“你怎么做到的?”
“我啊……”鬼知道咧,“大概是我长的倾国倾城吧?”
“你长得很一般!”
时微翻白眼,手指指着自己,“我长得一般?你什么眼神?我这根本就是极品好嘛?”没眼光!
算了,Gay的世界是跟她的婚恋观不同的,多多理解,互相包容,才能和谐共处!
“如果,你能治好他,的确是好事,那样……白家就算是自己打脸了!”封澶说,仍旧不甘心,白允深被“治好”。
时微愣了下,“什么意思?”
“白家继承股份的规定,你不知道?”
“哦……”原来,白家没成家分不到股份的不成文规定,只真的对白允深啊!
这白家难道也知道白允深喜欢“男人”?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不容时微多想。
看着来电,陌生号码,而是B市的区号显示。
“喂,时小姐……今天晚上七点钟顺和楼,您跟白先生带着戒指过来。”罗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好。”时微道,“对了,麻烦您让白先生接一下电话。”
时微到书房,轻轻敲门。
听到应门,时微才进去,把电话递过去,白允深眼神询问谁?
时微小声答:“罗曼。”
陆乾站在一旁,一把扯住时微,“尼玛的,真得他啊?”
“嗯哼!”
白允深接过电话,“好。”就挂了。
“说什么了?”
“让我晚上,务必赏光,而且罗曼称你时小姐,一口一个您。”
时微不说话,鼓着腮帮子,眼珠子乱转。
……
七点钟,顺和楼。
B市,非常有名又地道的涮肉馆,吃饭的人已预约到半年后,总之一座难求。
而今日店里却一个客人都没有……
到了包厢,罗曼已经在等。
“白先生,时小姐,请坐。”罗曼道。
菜品一一上齐,罗曼又说:“我们边吃边聊……”
美食当前,时微不想说话,认认真真的吃东西,才能对得起这样的百年老店。
室内热气袅袅,一锅里煮着好几样东西,白允深不爱这样的吃法。
罗曼看着坐在桌前的小女孩,的确是个小女孩,青涩稚嫩,像是个小白兔一样单纯。
可他低估了她,她并不是什么无辜单纯的白兔,她是狡诈的狐狸,会伪装,让人没防备。
“时小姐,你带着戒指吗?”罗曼问。
时微放下筷子,纸巾擦拭嘴角,“我带着啊,就在口袋里。”
“我可以把项目给你,你要让我看戒指。”
时微把新鲜的羊肉扔进锅里,筷子搅动了下没看罗曼,“要戒指的人没出来,万一我能给你假的呢?罗曼先生辨不出这枚戒指的真伪。”
白允深一直沉默,只是替时微将锅中的肉夹了出来放在她盘中。
他一点都不以为,时微蹙起眉头,“你又知道?”
“嗯,你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