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这死老头把她当什么了?
这死老头,未免也太没底线了,拆人姻缘不怕遭报应?
“我可以额外的给你很多钱,再说,我们这个项目,明天才签约的。”罗曼又说,言语间里有些威胁。
白允深脸的又冷了几度,时微瞄过去。
这白教授表情这么吓人,要打人呢?
时微立刻开口:“呃,曼先生,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可以跟我说,白先生做不了我的主。”
她知道白允深不会因为她丢掉这么大个项目,但罗曼未免真的是太欺负人了,项目都谈妥了,现在出幺蛾子,谁会愿意。白允深怎么容许有人出尔反尔,万一他就真的跟罗曼说不合作了,她不就惨了,她等不起啊喂。
罗曼很开心,笑了起来,“微,你愿意跟我吗?”
“我不愿意。”
“你,我在E国有很多房子,也有漂亮的花园,可以种仙人掌。”
“对不起,罗曼先生,我只喜欢中国男人。”
罗曼被时微拒绝的有些恼怒,加上醉酒,他直接就朝着时微搂了过去。
就听到“啪”的一声,时微一巴掌呼在了罗曼的脸上。
陆乾:“……”
白允深:“……”
反正,打都打了,时微也没补救,豁出去了:“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了,你当老娘是什么?”
陆乾:“……”老娘?
罗曼被一小姑娘当众打了一巴掌,面子上过不去,看了白允深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时微看到自己手都红了,然后看着白允深,解释:“我是觉得,我这个小翻译打他这一巴掌,他不至于让他迁怒于你,我今天这么紧张,又是给他讲,又是给他翻译的,如果他不合作了,那我太亏了。”
陆乾:“……对,你是替他保住了项目,罗曼是因为对你心怀不轨,被你打了这一巴掌,酒醒了也知道是自作自受,不至于迁怒到这么个大项目上,一个项目,一个女人,分量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你呢,基础建设的项目,你要怎么办?”
时微嘿嘿一笑,“我还有戒指呢,放心吧。”
“你那戒指是万能的?”陆乾道,也服了,这孩子怎么到了这一步了,还能笑得没心没肺的呢。
不过,时微今天可真是够仗义的!
“让你扑倒你不扑倒,我看你项目明天怎么办?”
时微:“……我幸亏没扑倒,我要扑倒,罗曼对白教授说,直接把我送给他,白教授到底是送啊还是不送?”
“不送。”白允深道。
时微点头,点头,“您当时不肯帮我,在包厢里对我冷着脸,刻意疏离,原来就是怕罗曼提这样的要求,教授大人,我刚才没理解,我有罪。”
陆乾:“……”莫名的,感觉这两个人好默契。
白允深不说话,继续沉默。
总之,时微的心情特别好,过了会儿,时微抬头:“教授大人,您为什么不对我这么好?”
“你欠着我100顿饭。”
时微:“……”尼玛的,还以为教授大人对她有意思呢,原来自作多情,他还没忘这茬啊,嘤嘤。
……
折腾了一天,上了车,时微就睡着了,脑袋一晃一晃的碰在车窗上也没醒来。
她的头再次晃晃悠悠又朝着车窗砸了过去时,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男人手指轻轻托住了时微的脑袋。
陆乾:“……”得,深嫂不用送学校了,送回去宿舍也关门了。
陆乾调转车头,开往了白允深住的四合院。
有了依靠,时微就顺势歪进了白允深的怀里。
白允深:“……”却没推开她。
陆乾从后照镜里看到这一幕,而白允深低头,看着时微的表情非常专注,可没一会儿,他的视线移开,望向窗外,一片冰寒……
陆乾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再次看时微一眼,确定她睡的不醒人事,才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那人一样的,你别再想那事了。”
话说完,车厢里非常的静,许久了,陆乾才听到他“嗯”了声。
……
他们到家的时候,凌双还没睡,从客厅里出来,身后站着高大俊美的男人。
见着白允深扛着时微进来的,时微愣了下,就担忧地问:“这怎么了,喝多了?”
而身后那俊美的男人封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根本不可能,不科学啊……
“没。”白允深道,直接扛着人进了自己的卧室,瞟了封澶一眼,没说话。
对于儿子的惜字如金,凌双也习惯了,只好将疑惑的视线放在陆乾的身上。
“大姨,没喝酒,就是困了。”陆乾解释。
“你当我傻?困了能困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对时微做了什么了?”凌双皱眉。
陆乾举手投降,“大姨,我们什么都没做,她真是困了,让您昨晚一夜没睡,今天扛现在,您也睡成死猪,扛着走也醒不来……”
陆乾想要跑,凌双拦住他去路,“时微昨晚干什么了?”
陆乾嘿嘿一笑,“被您亲儿子折腾的呗!”
凌双一愣,然后一笑,“怪不得允深昨天晚上没回来呢,原来是跟时微在一块。”
陆乾呆,知道自己大姨又误会了,赶紧溜进西厢房自己的卧室里,他没说两个人在一块,是大姨她自己想的,跟他没毛关系的。
可封澶也听到了,都“折腾”了,允深肩上的那个女孩,简直将他这个心理医生吊打了……
他翻遍了所有的书籍,看了很多国内外的案例,就想着把白允深的病给“攻破”了,可他整整四年,白允深的病,也成了他的心病,他研究得快要着魔了,尼玛的,他已经跟女人“折腾”了。
让他情何以堪,这如同他自己的白菜,被其他的猪给拱了。
封澶内心是强烈拒绝的……
陆乾躺在了床上,心里为白允深无比开心。
封澶进他屋里,陆乾没理,枕着自己的胳膊,“你来干嘛?”
“凌姨,让我来给允深诊断!”
陆乾一下坐起来:“尼玛得,你好意思提诊断两个字?你研究了好几年,都没研究出个毛线来,时微一下子就拿下了他!”
封澶:“……”真拿下了?他改行吧,不要当心理医生了,感觉真的好虐,他只能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了陆乾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