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马上要到帝景苑了,您跟褚少爷好好的说,就算不能把婚期提前,你们先登记结婚也好啊,现在公司就指着你们了……”
时微没接话,订婚三年形同陌路,她妈出了事,那公司就是一个烂摊子,悔婚也指不定,婚期提前?她没这么乐观。
帝景苑海景房1901,她与褚琟预备好的婚房,从三年前订婚就已经装修妥当,可她来这儿的次数屈指可数。
时微深吸了口气,输入密码进门。
玄关歪着一双艳红色的高跟鞋,让她一愣。
女人的连衣裙,男人的皮带、衬衣,凌乱蔓延,消失在卧室的门口。
“褚琟,我爱你,好爱你……嗯……”
“我也爱你……”
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男人宽阔而汗湿的背,精致的脚趾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刺得时微眼睛痛,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住满腔怒火,没冲进去。
撞见未婚夫出轨,应该冲进去把那对狗男女打一顿,而不是像怂蛋一样走了,时微鄙视自己。
走出电梯,时微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敢冲进去,是还对褚琟抱有幻想?
“微微……你回自己家,怎么待了几分钟就走了呢?”身后传来女人嘲讽的声音。
时微转过身来,那双缠在褚琟腰上大白腿的主人——白瑾。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多爱他,你不是不知道!”
“朋友?时微,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是我的朋友,我之所以跟你成为朋友只不过是为了褚琟,闺蜜的墙角多好挖,防火防盗防闺蜜没听过?笨蛋!”
时微一巴掌甩过去,白瑾握住她的手腕,甩开:“想打我?做梦吧,你最爱的男人刚刚跟我做了些什么,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你要结婚的房子里,跟你要结婚的男人在上床……我们很疯狂,他很喜欢我的身体,因为……我是处女……”
白瑾忽然掩嘴笑了,“我忘了,你们都订婚了,他一次都没碰过你呢,因为……他嫌你脏!”
时微脸上褪去了血色:“三年前,我之所以跟那个男人……你一清二楚!”
“对,我一清二楚,我就是不告诉他你能怎么样?褚琟的眼里,你就是个贱货!”白瑾说着,将她逼近安全通道的门口,“你现在来找褚琟什么目的,大家一清二楚,你妈得了癌症,你想让褚琟帮你打理公司嘛!”
原来褚琟已经知道了,显然她来与他商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褚琟这人重情义的,何况你现在还是大三的学生,商场上的事情又一窍不通,且不论你们是未婚夫妻的情意,就论你们两家的交情,他也不会置身事外的。”
褚琟都跟别人上床了,还论什么情意、什么交情?
褚琟是商场的老手,玩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等着公司被他收入囊中的时候她才觉悟,那下场该多凄惨!
显然,白瑾跟褚琟已经商量过,要对她家公司下手了,时微气的发抖,趁白瑾不备,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摁在墙上:“你们想要丽景,做梦吧,白瑾,我时微今日把话撂这儿,你给我痛,我来日加倍奉还!”
她妈的助理,张烨见她出来,迎上来,疑惑:“这么快就谈完了?”
“他没在,在应酬,让我去会所找他。”
“我送您……”
“不用。”她想静一静,也想捋一捋后面要怎么办?
时微去了青城最高档的会所熙玥会,也是青城最有名的销金窟,每年光会费就动辄百万。
她一个大三的学生自然是消费不起的,可她是青城女企业家曾俪的女儿!
包厢里,时微抱着酒瓶,没出息的哭了。
因为家里那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曾俪病了,病的很严重,她的靠山倒了。
她最爱的人,青梅竹马要相守一生的人褚琟,跟她最好朋友滚床单。
褚琟是指望不上了,还觊觎她时家的家业,她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那对狗男女得逞,也要保住她妈好不容易拼下来的事业。
可她就是一个大三的学生,要怎么办?
时微抱着酒瓶站在沙发上,“褚琟,白瑾,等我想到办法,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我让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我……哎……”哐的,她从沙发上翻了下去。
时微摸着发痛的脑袋,睡了过去……
……
“为什么…不是你……龙儿,你告诉我……”声音嗓音低沉轻柔,可是他却非常用力咬着她的脖子,似乎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咬死她……
“救……”时微想要呼救,却被人狠狠吻住…
“你想要白家?”忽然而来男性嗓音,让时微骤然醒了过来,该死,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她跟陌生男人混乱的一夜还是时不时出现在她的梦里,龙儿,龙儿……谁是龙儿,龙你妹!
一定是白瑾提这事儿,她才做这样的梦,可恶!
时微烦,脑袋疼,她这是在哪儿?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迷惘的看着室内的装潢,会所?!
而自己躺在沙发缝的烟灰色地毯上,她这是在会所的地上睡了一夜?!
刚想爬起来,男人又开始说话了,“你可是GK集团的创始人,青城白家在你眼里算个屁,值得你这样布局费周章?”
“我要白家,有我的目的。”另一个男人开口。
低沉、清冷的男性嗓音,时微很熟悉,白允深,她经济学最年轻、帅气的男神教授,白教授!
欧买嘎,欧买嘎,白教授就是GK集团低调神秘的创始人!!!
“目的?你还不就是为了……”
“哎,哎,哎……”时微不敢继续听下去,知道别人太多秘密会被灭口,故意发出声音,从地上爬起来。
还没站起来,脖子就被人攥住,将她提起来,抵在墙上。
时微喘不动气了,拍打着男人有力的手臂,“白……白教授,救命……”
坐在暗红色沙发上的男人英俊男人,双腿自然交叠,摇晃着杯中的红色酒液,许久才冷淡的瞥过来,开口:“陆乾,放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