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雷关和宋魁不停的对轰。
雷关将宋魁打的接连倒退,但是,对方就是没有事,就像打不死的铁疙瘩。
宋魁的攻击力显的更强,将雷关打的几乎要碎掉了,鲜血淋漓,不过,雷关总是能奇迹般的站起来,然后继续向他攻击,也让他越来越感到意外。
“他娘的,你小子铁打的?”宋魁忍不住吼道。
“我当然不是铁打的,不过,也不是泥做的。”雷关从碎石堆里爬起来,吐出口中的石子,然后笑吟吟的道:“你将我的庙宇击碎,这账该怎么算呢?”
“算你娘的屁!”宋魁忽然纵上前,抓住雷关的胳膊,想将他撕裂成两瓣,讽刺道:“你似乎恢复的很快,不过,老子将你分成两瓣儿,看你还能活?嘿……”
宋魁叫声发力,两条胳膊猛的涨了两圈,浑身骨节吱吱作响。
雷关冷笑道:“想要伤我,单靠蛮力是不够的。”说完,体内爆发出淡金色的火焰,瞬间变成个火人,连同宋魁都包裹在内,极高的温度瞬间产生烧焦的味道。
“操你娘的。”宋魁爆叫连连,瞬间退到数百米外,吃惊的瞧着雷关,“你他娘的还是火系修炼者?”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雷关见宋魁对肉体攻击完全不在意,对火似乎也极有耐力,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太阿剑,讽刺道:“我的肉体或许真的不如你,但是,这柄剑你还没试。”
“嗤……”
雷关说完,太阿剑便到了宋魁眼前,刺向他的心窝。
宋魁眼皮跳了跳,却并没有动,他只是伸出双手,握向雷关的太阿剑,“铿”的一声,将剑握在手中,拿住剑锋,任雷关如何使力,就是不放松。
“嗒……”
鲜红的血落在草地上。
宋魁肌肉被割开。
不过瞬间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脸部和脖子变的通红,他身体有膨胀一圈,然后“嗷嗷”叫了几声,空出一只手来,五指向内,挥拳砸向雷关。
宋魁的拳头速度快逾闪电,转眼到了雷关的头顶。
“嘭……”
雷关硬硬的受了宋魁一拳,身体如钉子般深入地下,脑袋有些发懵,随即咬破舌头,吐了口鲜血,待清醒过来,猛震太阿剑,将宋魁的手振开,急刺对方的小腹。
剑还未到,剑身的金纹缠向宋魁。
宋魁似乎终于知道太阿剑的厉害,伸手将背后的铁棍拿在手中,“咣”的一声巨响,将金纹撩开,然后迅速退到数百米外的地方,冷冷的瞧向雷关。
“你的头能挨我的拳头?”宋魁不可思议的吼道。
“没想到你还能抓住我的剑锋?”雷关冷冷的瞧着宋魁流血的手,随即嘴角微微翘起弧度,闪电般再次冲向宋魁,讽刺道:“我的速度加快后,你还能抓住吗?”
“嗤……”
雷关的太阿剑刺出一道闪电般的剑光,刺目的光芒照亮了阴霾的天空。
宋魁眼眸微微一眯,大吼道:“你还没见识我的金刚杖!”他双手抱棍,举火少天,随即棍身发出玄妙的水样般的金纹,缠向雷关的太阿剑。
“来的好!”
雷关刚要执剑迎向金刚杖,猛听的远处传来琢忆香的娇呼声,循声望去,只见她被曹幽关死死搂住,红袍已被扯去大片,露出雪白的双腿。
“我去!”雷关忽然错身拧腰,快逾闪电的冲向曹幽关,冷叱道:“小淫贼,你他娘的太放肆了。”
话到,人到,手到,剑到。
太阿剑诡异的出现在曹幽关的咽喉前,“嗤”的一声,犀利的穿破虚空,直入曹幽关哽嗓。
“草!”
曹幽关大惊,赶紧放开琢忆香,猛缩脖子,饶是他的速度极快,依然被太阿剑刺到,从下颌到头顶,穿过鼻子和眉心,划出深深的口子,鲜血奔流。
“啊……”
曹幽关痛的直吼。
“你可比那个大块头差的太多。”雷关收剑抱起琢忆香,闪电般的冲入罗三狗的战圈,只见罗三狗情形比琢忆香还糟糕,背上的衣服血淋淋的,左侧脸也被削去一层。
“老罗,你怎么不呼我?”雷关三两剑将周围的人荡开,有些惋惜的道,刚他虽有心和宋魁一较高下,但绝不会置罗三狗和琢忆香于不顾的。
“公子,别管我,抢那个残图!”罗三狗捂住左脸的伤,向离破庙不远处的小土丘一指。
“残图?”见原本围杀罗三狗的人都向土丘冲了过来,便将疑问放下,左胳膊夹住罗三狗冲向土丘,人未到,太阿剑率先发威,剑芒暴涨,如潮水般冲向土丘。
冲向小土丘的人见雷关冲来,纷纷躲开,有的躲闪的慢的,要么被太阿剑芒刺的口喷鲜血,要么身体被肢解,变成残肢锻体,鲜血满地。
雷关冲到小土丘,见地上有块残破的小布,上面有金丝描绘的符纹,闪闪有光泽,心中大喜,由于两条胳膊分别夹着琢忆香和罗三狗,便用脚尖将残布挑起,张口咬住,瞧也不瞧宋魁他们,迅速向远处跑去。
“老大,那块布不凡!”有人向跑过来的宋魁禀报。
“什么布?”宋魁问。
“刚我们和那个小老头争斗的时候发现的,也没瞧出到底是什么东西,本来想抢来献给老大的,谁知被他们抢走了?”那人心有不甘的道。
“魁老大,兄弟我这次可破了相了。”曹幽关忽然哀叹着道。
宋魁一瞧曹幽关,额前到下颌又道极深的口子,肉向外翻着,像被人拿犁犁过,露着白骨流着血,格外恐怖,忙道:“你他娘的被那小娘们伤的?”
“我被那白脸子伤的。”曹幽关咬牙切齿道。
“哼,你他娘的,就知道调戏妮子,要不然早把那块布搞到手了。莫非刚才的破庙里真的有东西宝贝?”宋魁眉头拧成个疙瘩,随即向雷关消失的方向一指,“给老子追!”
雷关带着琢忆香和罗三狗跑到深林里,见四处无人,便将人放下,叹道:“你们以后机灵着点,有事就招呼我,知道么?”见琢忆香露着雪白的大腿,衣服全破了,便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自己备用的黑袍,仍给她。
琢忆香有些发呆,接过雷关的衣服,瞧了眼后又扔回给雷关,低低的道:“我有,你的难看死了。”说完,迈着雪白的长腿走向林深处,再回来时,已穿上紧身的紫裙。
紫裙比起先前的红袍,裸露的要多,
看起来,成熟中透着几分妖娆。
“真好,比红袍漂亮多了。”雷关如实道。(
琢忆香幽幽叹了声,没搭理雷关,找块石头坐下,支起了下颌,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她受到打击了!”罗三狗将自己包裹的像粽子似的,尤其是他的脸,只留出口鼻和眼睛。
“你没事吧?”雷关问罗三狗。
“我还好,那块布没丢吧?”罗三狗关切的问。
“当然没。”雷关将残布拿出来,递给罗三狗,“我刚瞧了瞧,没瞧出什么,您老看看吧,也不知道是地图还是什么?”
罗三狗拿过残布,瞧了半晌儿,摇了摇头。
忽听不远处有人高呼:“发现朱兰王国的人没,宝贝可不能落他手里啊,该归我们黑金帝国。”
有人远远的应道:“没发现啊,就是刚在河边发现了些红布条,好像是什么女人的破衣服啊。”
“什么破衣服,没闻到挺香的吗,分明是女人刚脱下的。”有人高声道。
“我想起来了,宋魁武圣说不是跟着姓雷的还有个女人吗?”
“你的意思是雷关和那娘们儿在林子里脱光那什么来着?嘿嘿,你的想法太娘的猥琐,秦月。”
“滚!赵天绰,谁想法猥琐了,我只是分析是女人刚脱的衣服,雷关有没有占人便宜我哪知道?没准那女人就是他的相好呢?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母亲偷汉子才生的你,难怪你的想法也不正经。”
“秦月,你敢损老子?”
“嘭……”
似乎有人挨了一拳,然后叫骂声四起,紧接着,激烈的波动从远处蔓延过来,树林摇晃,木叶纷纷飘落。
罗三狗侧耳倾听一阵,低低的道:“公子,那些人跑远了,似乎是黑金帝国的,却不是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伙,你拿到残布的事情,怕是被人宣扬出去了。”
雷关点点头,忽见琢忆香满脸通红的走了过来,便安慰道:“你别听那些人胡说,他们狗嘴长不出象牙的。”
“还不是你惹的,我的名节都被你糟蹋了。”琢忆香跺了跺脚,恨声恨气的道。
“被我糟蹋?我可什么都没做!他们都是胡说的,我管的了别人的嘴吗?”雷关哭着脸道。
“那你就把他们全杀了!”琢忆香美眸瞟了眼雷关,一改刚才的颓废和呆板,一副小阴谋得逞的表情。
“嘘……”
突然,雷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向树林外指了指,同一时间,琢忆香和罗三狗的脸色变了,他们感觉到有股极强的杀气包裹着他们,似乎在辨识他们的身份,久久不曾离去。
周围的树叶也在风中失去了响声,万籁俱寂。
琢忆香顺着雷关的方向瞧了瞧,什么都没发现,再回头时,却发现雷关额角沁出了冷汗,似是极力保持着镇定。
“他可从未心虚过?难道敌人前所未有的强?”琢忆香探不出究竟,心里猜测着,不过,她明白,带着杀机的那个人,未将她和罗三狗放在心上。
要不然,人早就杀过来了。
罗三狗似乎也瞧出雷关的异常。
“杨思晨,没想到你久不出世,也跑圣域来了?”忽然,有个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侧道,只是瞧不见人影,不过,随着声音的出现,萦绕在人心头的杀气倏然不见了。
“原来是九彼啊,你倒是挺勤快的。”带着杀气的杨思晨的声音传来。
随后便是莫名的沉默,没半点声息。
雷关暗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见琢忆香嘴角带着讥诮,似是在讥讽自己胆怯,心想死妮子你懂什么,他要杀你,就像踩死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