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云政细细品味着最后两句,他虽然不知道秦始皇是谁,但花半夏所吟的这首诗亮点就在后面两句。
这首诗词不仅表明了自己的看法,还给出了最明智的解决办法,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时候退步是最温暖,最有效的办法。
云政追上迈步离开的花半夏,看她一边走一边对照手上的纸张,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又让他惊喜了。
“这地图是你标记的?”云夜从她手里抢过来认真的看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他以前所看到的地图标注的都是什么圆形三角形,而花半夏手里的这份地图,上面标注的非常详细。
京中的商铺犹如蚂蚁之多,所以在制作地图的时候往往只把有标志性的酒楼、住宅、书院标出来,其他小一点的店铺根本不在地图之上。
而花半夏所标注的,让他一眼能看出他想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是茶馆的她便画了一杯热茶的样子,面馆就画一碗面,钱庄便画了一枚铜钱的样子,还有许多他看不太明白的,但每一样画作旁边,都标了店铺的名字,这样找起来别提多方便。
这个男人突然从她手里抢走图纸,这已经让花半夏很不爽了,要不是她舍不得弄坏这张图,她早就硬抢过来了。
“把地图给我!”花半夏伸手,认真的跟他说。
云政瞧见她这般认真的样子,生怕她生气,乖乖的把手上的图纸还给她,“小公子,你画这般详细的京城地图,是有何用啊?”
花半夏朝这人翻了个白眼,果然,古代的读书人都是惹不得的,“没什么用,就是出门在外,这是让我最快熟悉一个城市的方法”。
她那个白眼太明显了,云政想不看见都难,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不待见呢,谁让他现在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呢。
两人才停下来说了两句话花半夏便感觉到,在他们的四周,隐藏了许多武林高手。她没有内力,但情报人员对于四周的变化还是很敏感的。
就是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冲谁来的,如果是冲她来的,她才刚到京城没几天,没来得及惹事儿呢,怎么可能是冲她来的。
要是冲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小资阶级的读书人,年纪不小还能出来闲晃的,一定是没考上,也不会是什么官员,应该也不是冲他来的。
那最有可能的是,在他们周围一定藏着什么被追杀的人,是他俩误入了谁的包围圈。要真是如此,他们就真的得赶紧离开了。
“这位公子是要去哪儿,我俩相识便是缘,不如我请你吃个午饭?”花半夏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笑嘻嘻的朝着云政说。
云政还有些不习惯,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尽管她现在穿着男装。
花半夏看着发愣的云政,还以为他在上演什么读书人不受贫来之食的场景呢,不禁再次想吐槽读书人。
“快走吧,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花半夏张开地图在他面前,用肩旁碰了碰他,示意他一块儿走。
经过花半夏半拉半拽的强制举动,终于把那人从城中村拉出来,找了一个人流量大一点的酒楼进去了。
进去之后,花半夏才觉得安心了些,这里人多口杂的,让花半夏感受不到刚才被人盯着的感觉了。
“小公子这是感觉到了什么?”云政有些心惊,派来保护他的那些御林军个个都是高手,隐藏能力也是极好的,平时在宫里都没有被人发现过,怎么今天倒被她发觉了?
“原来你知道啊”,花半夏听到那男人这么问,还以为他也有同感呢。
云政没有搭她的话,那些人是他的人,现在被人感觉到了,他还有些尴尬呢,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难堪。
“你没有什么仇家吧?那些人看起来不是冲咱们来的”,既然他知道了,那花半夏就把事情问问清楚,要真是他的仇家,那他们现在就可以拜拜了。
“我的仇家......”云政故作神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数自己有多少仇家一样。
见此,花半夏立即展开一个敷衍的笑容,利落的卷起自己的地图,站起来对云政说,“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说完,不顾云政大声的叫喊挽留,花半夏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从酒楼跑出去,瞬间消失在转角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云政有些措手不及,平时都是他不待见别人,今儿倒是三番两次的被花半夏不待见了,这让云政有些哭笑不得。
花半夏离开之后马上回了自己的客栈待着,想起昨晚云夜让人带来的话,让她今天多留个心眼,难道今天这伙人真的是冲着她来的?
可她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啊,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来京城还特意找了客栈住,没有去京城车站的员工宿舍住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是探花车站的老板。
可现在,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上她的?都怪这个皇上,没事儿瞎召见什么啊,是皇上了不起啊,想见谁就见谁,老娘我还不想见你呢!
花半夏无聊的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吐槽当今皇上。
云政这边,花半夏走后他便去了夜亲王府,他今天和花半夏发生的事儿还挺有趣,他要去找他那个弟弟一起说说。
“皇兄”,云夜听到下人来报,赶紧出门恭候,刚出正厅没几步云政就过来了,他恭敬的问候了一句。
云政无所谓的甩了甩袖子,“哎呀,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他这个弟弟啊,性子冷淡,好似跟谁都热情不起来一样,让他很是头疼。
两人进屋,云政大剌剌的坐在软榻上,手撑在踏上的茶桌,一副要和云夜唠嗑的样子。
云夜对他这个皇兄甚是无奈,早上上朝的时候明明还是个霸气的君主,这一下了朝马上变成个无赖了。
要是云夜知道他刚才还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心里会更加的吐槽他吧。
“哎,七皇帝你知道吗,朕今儿见到那个花姑娘了,别说,模样长得还是很俊俏的”,云政很自然的和云夜聊起天来。
本来没什么兴趣招待自己皇兄的云夜,听到花半夏的名字瞬间来了兴趣,走到云政的对面坐下。
“不过,丫头太机灵、太大胆了”,云政想起今天花半夏识破他周围的人的样子,的确是很机灵很大胆啊。
她明知道周围有许多高手,还能那么淡定的把他带到酒楼,这说明她遇事很镇定,不像别的女子一般,芝麻点儿的小事儿都能吓个半死。
云政滔滔不绝的给云夜讲着自己今天遇到花半夏的所有事儿,还顺带自我调侃了一番,讲的那叫一个起劲儿。
可云夜始终是那番淡定的模样,让云政有些对牛弹琴的无奈感。他这个皇弟啊,就是对什么事儿都不上心,所以他才会选择和他说这番话,也不怕他笑话。
“皇兄你不生气?”云夜听到花半夏几度嫌弃自家皇兄,还以为他会对花半夏的印象不好,甚至会在面圣德时候给她难堪呢。
可云政似乎今天心情不错,丝毫没有被花半夏影响自己的情绪,“不会啊,朕为什么要生气?”
“花姑娘如此冲撞了皇兄,皇兄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云夜还是不敢相信,若是以前有人敢对皇上不恭敬,那那个人的下场会很惨的。
“哎,无事,花姑娘既然是个姑娘,又是个有能力的姑娘,朕自然不会责怪于她”,云政惜才,但他还没见过比男人还厉害的女人,所以对花半夏他纵容了许多。
云夜听这话,怎么觉得他这个皇兄对花半夏好像没有那么单纯的欣赏啊,也许是他太过敏.感了,但为了防止这个种可能性的发生......
“是,花姑娘是个有能力的,她的相公能娶到她也是福气之至”,云夜有意无意的说出这句话,云政一听脸色果然变了。
“她已经嫁人了?”她这么年轻,怎么就嫁人了呢?云政想着。
可他似乎忘了,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大婚了,现在孩子都满庭院的跑了,还责怪别人这么早嫁人呢。
“是”,云夜依旧淡淡的,端起茶桌上的茶杯放到嘴边,嘴角勾着笑轻轻的吹凉手里的茶水。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不知花姑娘的相公是何人,是否如她一般聪慧”,云政还是心心念念着花半夏的聪明劲儿,要是她相公也和她一样聪明,那他倒不介意她嫁了人。
云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那皇兄还要召见花姑娘吗?”
云政一头黑线,“当然要啊,不要以为你没有女人就以为朕是个只好女色之人”。
他的意思是,云夜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女人在身边,传闻他不好女色,见到家中有多为妻妾的人都不屑与他们为伍。而皇上却偏偏是女人最多的男人,所以他以为云夜会嫌弃他好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