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又一首,一曲又一曲,他们忘记了疲倦,忘记了时间,直到夜虫低唱,月挂西天。琴声停了,歌声止了。晚风裹挟着花香,轻抚着他们的脸庞。王佳佳背靠在肖尧的背上,鼻息微鼾,仿佛已轻睡。躺在肖尧怀里的黄莉,闭着秀美的双目,悠闲安详,精巧的鼻子,贪婪的呼吸着油菜的花香。一切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和谐。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忍打破这静夜中的美妙。
唯一不和谐或者说不安详的,就是我们的逍遥公子了。抬着手吹完口琴的双臂,没有回归的地方,那里已被侵占,诱人的娇躯斜躺其中,就像一条让人不忍触碰的的美人鱼。放下手就会拥美在怀,抱得娇美身心。他不是不想,是不敢,不能,不许。静怡的夜,让他很是清醒。一抱就是终生。一爱就是承诺。没有解开王佳佳的心结,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就这样抬着双臂,直到发酸、发麻、僵硬。
不知多久以后,王佳佳偶然回头,看到肖尧那僵硬的姿态,见到在肖尧怀里安详假寐的黄莉。又是心疼又是安心又是可笑。人家都睡你怀里了,你情愿那么受罪,都不愿抱她在怀,这臭小子是咋想的?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黄莉,醒醒,你看你把肖尧都快累死了。”忍不住心疼,还是叫醒黄莉。
“我没睡着。”轻轻呢喃,算是回答,人一点没动。
“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王佳佳起身走了,她要给这一对,留下独立的空间和时间,让他们去熔合,让他们去融恰。她心里很苦,又自觉必须这么做。只留下黄莉和肖尧一起在花海中相拥。{用相拥有点不恰当,可独拥更不合适,就借用相拥吧。没词用,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肖尧,你的手就不愿放下来吗?你是在担心什么吗?”其实她早看到了,心里有憋屈,故作没见。看他那么辛苦又只好相问。
“黄莉,你说王佳佳看见我们这样,她会怎么想?”肖尧姿势没变,机械的回答。
黄莉心中的快乐和幸福,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无法用文字来表达。她感谢上苍,给她送来心爱的肖尧,她感谢佳佳,给她宽容,给她机会。给她永生难忘的此时此刻。
“肖尧,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嫌我长得没有别的女孩漂亮。”体验到了肖尧那无微不至的体贴,她没话找话,纯粹是撒娇,她要给这已经很浓郁的幸福,再加点料。
“你那小脑袋瓜子别乱想,其实我一直担心的就是你和王佳佳之间的友谊,我和她之间有很多人误会,包括双方家长,我是没想那么多,但我就知道王佳佳一直都是真心的关心我、爱护我,我都习惯成自然了。这么多年都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我们俩要是真的怎么样,我怕打击到她,伤害到她,我一点都不希望她收到伤害,更不想我来给她伤害。所以我才对你那样。其实我上次掉水里,就是梦见你梦的。”
“我也梦见你好多次,有的快乐,有的悲伤,还有你不理我,我就死命的去追。我追着追着就不见你了,我哭着喊着你的名字,都把自己吓醒了。”她把双手又抱的紧了些,好像怕怀里的肖尧又一次跑掉了。
“我也不知道王佳佳是怎么想的,本来我也只是在她的叙述中,在她的影响下,一点一点喜欢上你。根本就没想过和你会怎么怎么样。是佳佳她说,要把你让给我的,要我以后代替她照顾你。她说她不会在进一步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把我让给你的?你也就要了?我不是个东西啊。你们还能让?”肖尧郁闷死,还被让?
“我知道你不是东西啊,可那时我已经被你吸引了,喜欢多了,就要了。”俩人都没察觉到语言的毛病,其实也是没毛病,正确理解就好。
“黄莉,我...你不哭。我拉你起来。”见不得黄莉哭的肖尧,看到她趴自己身上不动默默流泪,认为是自己羞臊了她,他抱着黄莉惊然而起,可黄莉还是无力站住,把俏头搭在肖尧的肩膀上,很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