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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幽谷之谜

极速坠落之际,眼看着江如风和颜如佩两人即将坠入那暗黑深邃不见底湖水之中,江如风伸出左手抽出冰凝剑奋力插入那坚硬的石壁之中,在陡峭的石壁不断摩擦划出长长痕迹,顿时火光四溅,仿佛照亮了整个谷底。

“啊······”随着江如风使出仅存力气奋力将冰凝剑牢牢插在峭壁里,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得救了。

江如风微微闭上眼睛回了回神,片刻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右手牢牢拽住的颜如佩,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他极目找寻四周可有落脚的地方,发现对面脚下石壁上有个石洞,泛着微光。

江如风用力拉起颜如佩,将她抱在怀里,只见他双脚蹬着峭壁准备带着颜如佩一起跳入对面的石洞中,他催动的归元十字决,蓄力猛的双脚一蹬,他二人宛如一道虹影飞入洞中。

此时江如风早已是精疲力竭,抱着颜如佩向洞中慢慢靠近,恍惚间他发现不远处烧起了火堆,将颜如佩平稳放好后,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火堆旁,闭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在梦里江如风听到杜红英的呼唤声:风儿,你在哪里?

“娘”江如风从睡梦中惊醒。

江如风起身看了看洞外,天已经亮了,火堆旁颜如佩还在熟睡着。

发现自己身处洞中,洞里深处传来一阵阵水花拍打石壁声响。

江如风试探的朝里面走了进去,翻过一块巨大而孤立磐石,映入他眼前是一滩碧绿的湖水,四周都是光滑的峭壁,只有数十根钟乳石倒插在头顶石壁上。

江如风抬头发现穹顶石壁裂开几尺口子,阳光直射而入照映湖面上,看着平静湖面,只听见断断续续从钟乳石上滴落的水珠声。

“这是哪里?”颜如佩此时苏醒过来。

听到颜如佩的呼喊,江如风用随身携带的小葫芦将石壁上滴滴下坠的泉水接了些退回洞中;“你醒了,喝点水吧”

颜如佩从小很少见到外人,看到江如风,她慌张后退靠着石壁蜷缩起来。

“不用怕,我叫江如风,你姐姐颜如玉接我们来桃花山庄赴宴”

“玉姐姐,玉姐姐”颜如佩细声喊着,慢慢抬起了头。

就在这时一黑影窜入洞中,飞快的在石壁上攀爬跳跃着,江如风护着身后的颜如佩,目光盯着那道黑影。

看着那黑影慢慢靠近,江如风下意识的伸出右手想抽出冰凝剑,这才想起冰凝剑应该还插在洞外峭壁之上。他只好催动归元十字决,推出几掌想打那游动的黑影,那黑影几次闪躲后,突然出现在江如风的面前,一幅狰狞的面孔,双眼似乎有些泛白,身上是用藤草编织的衣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兽皮。

只见那人一头将江如风撞飞在地,来到颜如佩的跟前,颜如佩此时已经愣住了,睁大了双眼。当看到颜如佩那似曾相识的面庞时,那人慢慢平静下来,嘴里支支吾吾的吐露出:“佩,佩儿”,随后又摇了摇头沿着石壁消失而去。

看如此场景,江如风有些诧异,他慢慢支起身子,走到洞口。看到冰凝剑还插在对面峭壁之中,江如风运气于掌打向冰凝剑,随即石壁破碎,他腾空而起接住冰凝剑,双脚才在对面石壁上,一个背身反弹跳回洞中。

“你没事吧,快起来”江如风扶起颜如佩,此时洞中火里的柴火即将燃尽,“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到出路,离开这才行”。

说着江如风带着颜如佩来到之前接水的潭水,那人双手双脚抓着石壁倒立着看着江如风他们。

“这位老前辈,在下江如风,此番跌入这谷中,扰了您的清净,多有冒犯,多多包涵”

说着那位老前辈跳落在潭水中央大圆石上:“七年了,在不见天日的谷底,昏暗潮湿洞中居然困了整整七年了”

“不知老前尊姓大名?”

那老前辈盯着颜如佩看了几眼:“小伙子你身旁这位姑娘可是姓颜”

“是的,老前你认识她?”

“都是我的错了,害了她啊!佩儿”

“那你是?”

“我是颜如佩的大伯,颜习武”颜习武语气抽噎着吐出这番话来。

“那你可知颜如佩是如何变成这边模样?”

“七年前,我在后院练习颜家刀法,就在紧要关头,突然觉察到自己中了毒,毒性发作,一时乱心神,狂暴之下我砍断自己的左臂。正巧前来探望我的颜如佩亲眼目睹这一切,吓得扔手中糖葫芦,瘫坐在地上。也许我那副狰狞的面孔以及皮开肉绽血淋淋场面给她脑海造成深刻的阴影,此后颜如玉沉默寡言,害怕见到陌生人,夜里常常做噩梦。我当时陷入了深深自责当中,一时冲动跳入到这幽谷之中。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下毒之人很有可能是当年前来参加桃花宴,巫山巫医药老邪,至于他为什么要毒害于我尚不清楚。”

“原来如此,只是颜如佩这般不知可有医好的可能?”

“七年前,我和颜书礼找遍了天下名医,均无可行之法”颜习武说道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前我发现您的眼睛似乎失明了,竟然在怪石嶙峋,光滑陡峭的石壁行走穿梭自如?”

“为了活命,我经历无数次摔打折腾才练就这一身功法,这双眼睛是在一次躲避坠石的时候,碎石子入了眼睛才瞎了。”

“那老前辈这么多年可知道如何离开这里”

“刚掉下谷底的时候,我便找寻出路,可费尽千辛万苦,也是徒劳的”

说着那老前突然跳入湖中,溅起巨大浪花。

“颜老前辈,颜老前辈”江如风极力的呼喊着,却有一点回应。

过了片刻,只见湖水泛起浪花,“啪”一声那位老前辈嘴里咬着七八斤重大鱼跳出了水面。

“江公子,你速速将这条鱼烤着吃,洞里应该还有些干柴”

“好的,老前辈”说着提着鱼带着颜如佩回到洞中,拿出火折子架起干柴生起火来。

“鱼,鱼儿”望着火山烤着的大鱼,颜如佩兴奋地叫喊道。

“这么多年了,我容貌早已改变,每次回想当时那场景,哎”

“鱼烤好了,给,老前辈”江如风扯下一大块鱼肉递了过去。

结果鱼肉颜习武本想递给颜如佩,想到自己这般模样怕再次吓坏颜如佩,便说道:“江公子,你帮我递给佩儿吧”

江如风结果鱼肉递给颜如佩,结果鱼肉颜如佩慢慢地吃了起来。

“老前辈,给”说着江如风又递过去了一块鱼肉,自己也吃了起来。

“老前辈,刚才见你在水中待了足足一刻时辰,怎么做到的?”

“当我双目失明后,只能听声辨位,这么多年早已熟悉这里的环境。刚开始偶尔能扑到误入这里的飞鸟,后来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便一次次跳入冰冷的湖水之中抓鱼果腹,久而久之,才练就这闭气功法,方能在水中停留许久。”

“眼看目前没有出路,该如何是好”

颜习武思索片刻,“这段时间,我下水抓鱼偶然碰到过这湖底似乎有一处暗流通向外面”

“真的吗?那样我可以试试从暗流出去,可是”

“可是什么?”

“这要在水里闭气好一段时间,我和颜如佩怕是难以完成”

“这好办,我见内功深厚,我教你快速学会闭气功法,这样你就可以带着佩儿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里,江如风欣喜万分,“多谢颜老前辈了”

说着颜习武便开始教江如风水中闭气功法,经过半天江如风在水里多次尝试,他很快就掌握闭气功法。

江如风只身潜入湖底探寻着颜习武所说那股暗流所在,他继续向下游着,突然一股强大吸引力,犹如一只无形是双手狠狠拽着他向湖底拖去。

江如风奋力挣脱,不停向上划水,露出水面那一刻,他心有余悸的长长吐出气来。

“颜老前辈,我找到你所说的那股暗流就在湖底”

“太好了”

“颜老前辈,我们一同出来吧”

但此时颜习武有些抗拒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说道:“七年了,我双目失明,不知变成什么鬼模样,怕出去了吓坏他人”

“颜老前辈,你不要担心,想必我们现在还身处桃花山庄附近,等我出去了,见到你的亲人,他们一定会接纳你的。”

“我想你也很想知道当年给你下毒之人是谁吧?出去之后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听到这里颜习武,涕泪横流,“七年了,我又重见天日,呼吸外面新鲜的气息了”

“不,不不,我是个罪人,就让我待这里赎罪吧!”

“老前辈,过去这么多年,我想颜如佩肯定已经原谅你了。我认识一位名医百里子,想必他一定能治好颜如佩”

“那好,我随你一同出去回桃花山庄”

说着江如风抱着颜如佩跳到湖中,“颜老前辈,待会你跟紧我,颜姑娘,得罪了”

说着江如风嘴对嘴吻住颜如佩,那一刻颜如佩闭上了眼睛。

随即三人潜入水中,朝着暗流游去,那股暗流巨大吸引力将他们吸了进去。

片刻过后,江如风他们浮出水面,“出来了”

看到不远处有渔船经过,江如风大声喊叫:“有人吗?我们在这里”

原来湖面数十只渔船上都是颜府家丁,他们已经在湖面找寻数日。听到喊叫,邻近的渔船连忙靠近,将他们三人救起。

“找到了,三小姐找到了”

上了渔船,江如风悬着心总算可以舒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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