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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李云清成立洋枪队

包豪云刺杀袁世凯

诗曰:蟾馆飞英,随他月在秋长在。冻云如黛,幻出香严界。曾订青娥,有誓深如海。春光改,清芳缥渺,还与山礬赛。

《点绛唇月桂》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话说包豪云等人到达山东德州之后,众人商议一番,就决定与李来中在德州义和团总部汇合!

“前面可是义和团的兄弟们?”就在大家在德州县城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骑马的汉子对着包豪云等人问。

“我正是来自上海的包豪云,这是曾在胶州血战清廷十万大军的义和团首领李云清。不知兄弟贵姓?”包豪云听到之后,就朝着这汉子一抱拳说。

“哈哈哈,兄弟我也是山东义和团的!兄弟我叫李大海,此次奉我们山东义和团首领大师兄的命令再此迎接大家的!对了,众位兄弟欲去何方?”这位叫李大海的义和团成员听到包豪云的话后,也是连忙下马,向着包豪云抱拳还礼之后说。

“我等想去义和团总部汇合我的结义大哥李来中,然后再做计较!”包豪云听到之后连忙说。

“李来中!”李大海听到包豪云的话大哭起来:“我哥哥李来中被袁世凯杀害了......”

“啊......来中兄弟,”江湖四怪大声哭起来:“我们说好一起在山东攻打袁世凯的,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包豪云听到之后也大哭起来:“我的好兄弟李来中,你说等我打败山野一本回来在山东为我摆庆功宴的......”他连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海就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包豪云师徒三人、江湖四怪、李云清、潘小莲等人对天发誓:不杀死袁世凯,誓不为人......

就在当时,山东的义和团受到山东巡抚袁世凯的镇压,直隶总督裕禄却是改剿灭义和团为扶持义和团,所以大量的山东义和团转战直隶!就在前一段时间山东义和团首领,曾亲到涞水会见阎洛福。

随后,义和团又派出联络官李大海,到北高洛向阎洛福传达指示,让阎洛福速与新城县义和团首领张德成“搭上线”。而李大海完成任务之后在此遇到了包豪云等人。

包豪云等人听到李大海的话后,一起商量之后,就是决定前往涞水县,李大海说山东义和团现在还有两千多个兄弟姊妹。

李大海领着包豪云等人到北河镇义和团总部汇合之后,准备前往涞水县。

“大海兄弟,大事不好了!涞水县的县令祝芾领着袁世凯的官兵来围剿我们了!”就在众人准备掉头的时候,就见远处一个人打马过来,在看到李大海之后连忙对着李大海说道。

李大海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人连忙说明情况。

原来北高洛义和团的发展,吓坏了南高洛村教堂的洋教士,教堂一面加紧添置洋枪,组织教民武装,一面要挟官府派兵镇压北高洛的义和团。涞水县安家庄教堂席教士连续两次致函涞水县令祝芾,要求其镇压义和团。而现在李大海为阎洛福和张德成联络,再加上义和团的两千多人马就在不远,涞水县令祝芾在传教士的再三要求之下,就是匆匆忙忙的率领三百人急匆匆的赶往北高洛企图镇压义和团,而现在涞水县令祝芾正在路上。

“张兄弟,这是山东胶州义和团的首领李云清。张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马上前往北河镇汇合义和团,然后领兵前往涞水。你就领着李首领他们先行一步。”李大海在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先把李云清、包豪云等人介绍完之后,对着涞水的义和团人说道。

这个来人听到李大海的话后,看看李云清、包豪云等人,也是知道只好如此了,就是不情愿的答应。

不过,这张姓义和团成员看不上包豪云、李云清他们,一路上也不与包豪云、李云清等人搭话,包豪云、李云清更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了,大家是一路无话。

好在这里离着北高洛特别近,大家在行走了一天之后,就达到北高洛了。这张姓义和团成员连忙把情况报告给涞水义和团首领阎洛福。这阎洛福听到情况之后,马上出来迎接包豪云、李云清等人,并给他们安排住处。而此时,北高洛已集聚涿州、易州、新城、定兴县的团众千余人。

大家休息一晚之后,在第二天大家刚吃完饭之后,就有义和团的成员向着阎洛福报告,涞水县县令祝芾已经领着袁世凯官兵即将达到北高洛!阎洛福听到之后,马上下令所有的人暂时撤出北高洛村,等祝芾等人到达之后,来个瓮中捉鳖!

这祝芾果然中计,到达北高洛村之后,也不派人打探情况,领兵就是杀进北高洛村,等到达到村中见村中无一人,知道中计了,马上调转马头准备撤出来。不过,为时已晚。就在这关键时候,阎洛福率领一千多义和团成员把祝芾的三百人马团团围住。

不过,这祝芾也不是好惹的,见此之后,就是组织手下的官兵反击。虽然义和团的成员有一千多人,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好在这些官兵也不怎么样,一时之间双方打得不亦乐乎!

李云清见此之后,就找到阎洛福请求自己率领义和团的洋枪队上阵。阎洛福听到之后,也是不以为然,不过看着这战场的情况之后,就让进攻的义和团让开一条道,让李云清领着义和团的洋枪队一起进攻。这个洋枪队,是昨晚李云清他们在得知义和团前段时间在教堂缴获了一批洋枪和子弹,潘小莲、李云清临时教会包豪云师徒三人、江湖四怪的。各位可能会问,李云清怎么会使用洋枪呢?原来,李云清在潘小莲、潘大伟的武馆时,武馆里有一把洋枪,潘小莲就教会李云清使用洋枪的。那么潘小莲又怎么会使用洋枪呢?原来潘小莲使用洋枪是她哥哥潘大伟教的,潘大伟与他的徒弟童星跟着张剑英进出日本领事馆和虹口道场早就懂得洋枪的使用方法。

“大家不要紧张!只需要按照昨晚我教你们的做法做就行了!”李云清、潘小莲看看自己旁边有点紧张的七个人,就连忙说道。

“砰!”李云清说完之后,就是朝着一个官兵太守就是一枪。而这官兵更是被李云清一枪爆头。虽然,刚才官兵和义和团大战多时,不过双方的人马只是有人受伤而已,还没有死亡的!现在李云清给他们开头了。

“啊——”这清兵旁边的官兵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况啊,一看旁边的清兵脑袋都开瓢了,顿时就是惊慌失措。

“射击!”李云清看到情况之后,就是眉头也不眨一下,对着后下的八人下令道!

“砰——”“砰——”

这八个人听到李云清的命令之后,马上开始瞄准射击!不过,这是他们第一次实战,除了有两个人击中目标之外,其余的人都是没有打中。随后,李云清就命令他们装弹射击。这样来回三四次之后,这八个人也能击中目标了,虽然还不能一枪毙命,但是也把这些官兵打得哭爹喊娘的。祝芾见大事不好之后,就是连忙向村里撤退。

再说涞水县县令祝芾见自己的手下节节败退,也是诚惶诚恐的。最后,这些官兵退到村中最大的宅子,阎洛梦的家中。因为这阎洛梦是附近村中最大的地主。不过义和团并没有放过这些官兵,把他们已经团团围起来了。

祝芾见状之后,就是连忙打出白旗,向义和团成员投降!在得到允许之后,祝芾领人来到阎洛福面前,连连鞠躬求饶!

“大哥,现在西太后已经准许义和团了。我们也是不能杀他们,再说咱们的旗号是‘扶清灭洋’!”这阎洛梦见祝芾连连向着自己使眼色,考虑了一会儿说道。这阎洛梦作为大地主,以前也多次与祝芾打交道,有一定的交情。

“看在我兄弟的面上,你把所有的东西留下!然后,滚蛋!”阎洛福听到阎洛梦的话说道。这阎洛福能成立义和团,也是因为有阎洛梦财力的支持,所以阎洛梦的面子他不能不给。最后,在阎洛梦的劝说下,留给了祝芾一匹马。

“祝大人,以后我们义和团的事你少掺和!否则,你的脑袋就像你的顶子一样!”就在这时包豪云、李云清等人也过来了。李云清听到阎氏兄弟话对着祝芾说道。

祝芾听到李云清的话后,就是连忙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蓝顶子!同时自己的身体也是向旁边挪动。

“砰!”“啪!”就在祝芾挪动身体的时候,李云清一枪击中祝芾的顶子。就在这时祝芾也是感觉头上一阵风,拿下自己的官帽一看,帽子上的顶戴已经消失了。

“哈哈哈——”义和团的成员看到这情况之后,就是哈哈大笑,阎洛福看到这情况之后,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就对着祝芾喊道,“滚蛋!”

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祝芾连忙躬身告退,从人给他拉过马匹,他竟然倒骑马背而逃。

“哈哈哈哈——”义和团的成员看到这情况之后,又是一阵大笑!

不出几天,探子来报:“袁世凯频频出现在德州公众场合,并与他的情人春香到大剧院看戏。”包豪云十分纳闷,“这就怪了,难道他早有防备,故意在引诱我们上钩。”

“极有这种可能啊?”李云清说道:“他像是撒了一张大网,只等鱼儿上钩。待鱼上钩后,他就慢慢的把网一收,我们就成了刀俎之肉,任他宰割。”

包豪云笑道:“李首领多虑了,还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刺杀袁世凯,是一件大事情,必须做到没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好,包兄言之有理,你安排便是。”李云清说。

董碧天对李云清说:“这次刺杀行动,不在于人多,人多反而误事。得从中挑选一个武功高强,并且智勇双全的杀手,你觉得谁可以胜任?”包豪云埋头思考良久,站起来:“董兄,小弟不才,甘愿冒险一试如何?”董碧天拍手道:“包兄弟纵横江湖数载,大小风险无数,已经把自己锤炼成了一位铁骨铮铮的硬汉,令我佩服至极!关于这次刺杀行动,我会派人秘密配合你,任你派遣。但我必须强调一点:就是有关这次行动,倘若中途有甚么变更,为了大家的安全,该取消就得取消,不能贸然行动。”

包豪云抱拳道:“董兄,小弟一定顾全大局,任你派遣便是。”董碧天含笑点头:“包兄弟如今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并且轻功绝技在很多高手之上,这让我甚是放心。”

“董大哥过奖了。”包豪云说。

又过了两天,入夜,明月无迹,霜打落叶,德州城的天气甚是冷了,但依旧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如同白昼一般。京城大妓院门口,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最显眼的是蹲在墙角的人力车夫,为了生计,一群一群地蹲在墙下,漫长而又无聊地等待着他们的财神出现。有的干脆双手插在衣袖里,鼻孔里的鼻涕牵着线,在来回踱步。

此时,包豪云出现在大妓院门口,他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这跟他从前的侠客装扮迥然不同,判若二人。他耸耸肩,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妓院。一进门,他捡了一间比较幽静的房间坐下,在这片喧闹的乐土,也是难得少有的幽静。片刻,便有一侍者进来问道:“先生,你想要点甚么?”包豪云大喜,心里想道:“还是董兄考虑缜密,将自己的手下安插在里面来了。”他立刻会意,说道:“先给一杯咖啡好吗?”侍者回答道:“先生稍等下,马上就来。”侍者转身之际,一摊手心,上面留有几字:“袁贼在春香房。”又用手指比划:三人,包豪云顿时明白。侍者便迅速将手心的字抹了。

一会儿,侍者端着咖啡走进来,又微笑着说:“先生久等了,这是你的咖啡,请便罢!”对了,还要不要叫个美人来陪你,包豪云一摆手,道:“不必了,我想单独静一静。”待会儿有服务再唤你,说罢,侍者退出了房间。

子夜时分,大妓院的女人们的娇笑声渐渐平息了,她们在忙着卿卿我我,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春香的房里,依旧虹霓高照。她正在与袁世凯举杯喝酒。袁世凯醉醺醺道:“美人,你得再陪我喝一杯如何?”春香嗲声嗲气地回答:“大人,您瞧我都醉了,春香真的不能陪您啦!大人喝醉了酒,办起事来就力不从心,还是少喝为妙。”此时的袁世凯,早已让春香拨弄得火烧火燎一般,站起身,说:“美人,我的好美人,你干嘛总是扫我的兴?”

只见春香杏眼勾魂,纤纤玉手搭在袁世凯的肩上,情意浓浓地望着他,说:“大人,我给您跳曲舞好吗?”袁世凯拍手称赞:“好啊,难得美人今天有如此雅兴,我会重重有赏!”春香不愧是一代才女,她款款拂动青丝,跳将起来,她边舞边唱,一曲下来,袁世凯早已春心荡漾,又举杯喝了一杯酒:“美人,继续唱下去!”春香抿嘴笑了笑,真是一笑倾城,芳华绝世之美。一曲:点绛唇月桂

蟾馆飞英,随他月在秋长在。冻云如黛,幻出香严界。曾订青娥,有誓深如海。春光改,清芳缥渺,还与山礬赛。

袁世凯听得真切,她已经把月桂比喻成一种思念,深深地寄托这种相思之苦。只见春香满脸香泪,沿着脸庞扑闪下来,袁世凯不解,醉意朦胧上前说:“美人,你怎么哭了?难道不开心啊?”“大人,我是在开心,谢谢您一直这样陪伴着我。我出生低微贫寒,前年中秋佳节认识了大人,难得大人不弃,所以才有了今天。”

袁世凯说:“春香,你如此客气干嘛?你今天是怎么了?”袁世凯很敏感,看得出她说话有些支支吾吾,此刻,他的酒醒了一半。他大喊道:“来人了,赶紧扶春香姑娘上床歇息!”立马进来几个丫环将春香扶住,此时春香心情极为不安:“大人,这里是我们的清净的地方,我不想让这些丫环扰了我们的兴致。”袁世凯手一挥,几个丫环应声退下。

“美人,今晚我心情忒好,我们继续喝酒!”“大人今天好雅致,春香只有舍身相陪,再陪大人饮几杯。”

二人又喝了数杯,春香顿时头晕目眩,慌忙跑入茅厕呕吐不止。袁世凯挣扎站起,忽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袁世凯大喊道:“快来人了,有刺客!”那黑影甚是神速,破窗而入跳将下来,一把明晃晃的短剑直取袁世凯。袁世凯绝非等闲之辈,朝后一纵身,欲取放在床上的手枪,黑影哪里肯让,招招狠毒,接连往袁世凯心窝刺去,他哪里抵挡得住,只听到一声惨叫,袁世凯应声倒地,黑影上前,又连往袁世凯的胸部刺出数刀,已料他已死,诡秘地冷笑几声,跃窗而逃。

原来,袁世凯随身带来的几个心腹早已让黑影点住了睡穴,并被拖至角落,睡如死猪一般。此时,春香跌跌绊绊从茅厕出来,见袁世凯满身是血,大叫道:“来人了,袁老爷被杀啦!”只见袁世凯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骂道:“你这个贱人,老子待你不薄,你勾结外人刺杀我!”春香正欲开口辩解,袁世凯一耳扇在她脸上,春香捂住香脸,说:“大人,我整天呆在家里,何出此言?”如果不是你勾结外人干的,我怀疑这里面有义和团的奸细。

袁世凯慢慢的将衣服脱下来,原来他内层穿着的是防弹衣,才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外面一阵大乱,老鸨慌忙进来赔礼道歉:“袁老爷洪福齐天,福大命大,安然无恙便好。”袁世凯大怒:“老鸨,从今天起,你的妓院得关门整顿!”老鸨不敢言语,自认倒霉,便退了出去。

原来那黑影便是包豪云,他回到联络站,道:“董兄,老贼已死,天下太平啦!”

“你确认袁世凯已经死了?”董碧天问道。

“是的,他身中数剑,必死无疑。”

但愿如此罢,袁世凯那老贼,全天下人都想取他狗命,今日被杀,举国同庆,国人之幸事也。

次日清早,德州城各大报纸立马刊登出惊天消息:“十月五日晚,山东巡抚袁世凯在德州城大妓院遭刺,庆幸有防弹衣加身,方逃过此劫。为此,妓院的老鸨得接受调查,闭门整顿,凶手正在追捕中......据可靠消息透露:凶手有可能是逃亡直隶的义和团余党所为,巡抚大人将派精兵强将到直隶绞杀义和团......”

义和团团员急急忙忙拿着报纸来报:“首领,这是今早的报纸,请过目。”包豪云和李云清已经猜出了几分,包豪云看罢毕,长叹道:“袁世凯没有死!”李云清心里一惊,“怎么会没死,难道......”

董碧天说:“兄弟,这不怪你啊,这也许就是天意罢。老天不长眼,才让那老贼命不该绝。”

李云清将报纸撕得粉粹,原来老贼穿有防弹衣,让他侥幸不死。李云清劝道:“包兄弟,杀了袁世凯,是全中国的大事,只要尽力了,大家心中无愧。”“这样看来,我们得策划另一种方案,就让狗贼多活几日也罢。”包豪云说。

又过了一个月,探子来报:“说袁世凯加派人手打探义和团的下落,德州城又是烽烟四起,倾倾欲出。”包豪云凝思良久,才说:“这是袁世凯在故伎重演,想一网打尽我们。”

董碧天说:“管它呢?我们不是在逆境中生,就是在逆境中亡。袁世凯在山东犯下的滔天罪行,总有该解决的时候。”

毕竟袁世凯怎样派出精兵强将到直隶绞杀义和团?若知义和团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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