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离开了,而吕飞烨闻言心中一惊,虽然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爹,可是他还是等苏劫彻底离开院子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
“爹?”他的脑袋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了进来,见老城主歪歪扭扭的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他又是一惊,急忙跑进了房间奔到了老城主床前,“爹!”
“爹你没事吧?”他将吕明扶了起来,随即吕明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毫无生气,可相较于之前的奄奄一息,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他见来人是吕飞烨的时候,便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烨儿,是你啊。”他缓缓的伸手,想去触摸他的脸颊,想看看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爹,是我,是烨儿回来了。”吕飞烨惊喜而激动的看着他,看他双唇惨白却依旧扬起的嘴角,他心中一阵酸涩,顿时,眼眶不由得湿润,“爹,你还好吗?你没事了吧?”吕飞烨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禁掉了下来,“对不起爹,是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身边保护您,对不起,爹!”
“傻孩子,你回来就好了。”吕明伸出微微颤抖着的手拂去了他脸颊上的泪痕,随即问道:“烨儿,你哥哥呢?”
“哦!爹你等等,孩儿这就去叫哥哥过来!”吕飞烨猛然想起吕飞扬应该还不知道爹已经醒过来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立刻给吕明盖好了被子随即安抚他了一下便立刻跑出房间去找吕飞扬了。
而当时吕飞扬虽然离开了院子,但是也并未走远,在院子外头的长廊里一个人坐着,想等苏劫喂药之后再进去看看爹,可是没想到吕飞烨居然匆匆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哥哥!哥哥!”吕飞烨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吕飞扬刚想呵斥他就听见他说,“哥哥,爹醒过来了!爹醒过来了!”
“什么!?”吕飞扬一惊,随即立刻跟着吕飞烨跑进了院子跑进了房间,在看到他爹的那一刻,吕飞扬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顿时涌上了心头,他立刻冲到了吕明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爹!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吕飞扬激动的难以自己,而站在一侧的吕飞烨也是,旧泪未干又添新痕,两个人简直就像如获至宝一样,开心的感动的无法形容,而身后的那些家奴们见势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因为老城主清醒过来的事情,整个吕家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该煎药的煎药,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熬粥的熬粥,一时之间整个城主府就像是一个烧开的炉子一样不停的添柴烧水,煮沸冒气。
而南空浅和寒烟尘用过早膳之后才知道,原来此时城主府里这忙得热火朝天的样子是因为老城主醒过来了!
“这老城主病了这么久,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南空浅感到十分奇怪,而寒烟尘自然知道这一切怎么回事,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慨叹,苏劫这个家伙做事效率还挺高的,昨天吩咐他的今天老城主的病就好了,不错,真不错!
那接下来,南空浅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这个汉阳城城主吕明了吧!
“哎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见寒烟尘沉默,南空浅用手戳了他一下,寒烟尘顿时回过神来,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半开玩笑的对南空浅说,“可能是因为你来了吧!”
“你不开玩笑能……”南空浅正想出口反驳寒烟尘,‘死’字还未说出口呢,他脑海里便猛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顿时,他双眸一亮拼命的拍着寒烟尘的肩膀道:“有了有了有了有了有了!”
“有什么了?”寒烟尘不解的看着他。
“老城主既然病好了,那我理应去看望啊!对吧?”南空浅理所当然的说,随即便迈开了脚步想要去看望老城主,而寒烟尘被他的话一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他便上前将南空浅拉了回来,“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现在老城主刚醒过来,身边肯定很多人在照顾,你现在前去说不定连话都说不上,就算你能说上话,老城主大病初愈神智肯定也不是很清醒,你说了也是白说。”
“这……”南空浅顿时犹豫,“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所以啊,等晚些时候老城主身体稍微好一些了再去找他也不迟,况且,我相信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的。”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直觉。”寒烟尘没有办法和南空浅解释,这件事情想也想的出来,苏劫用蛊控制了吕明,所以吕家上下才会那么纵容苏劫所做所为,而吕明对此肯定心知肚明,他若是知道南空浅在城主府里,肯定会将自己病愈的事情和南空浅联系起来,然后想尽办法请求南空浅帮忙。
但是这件事他并不能告诉南空浅,所以便随意用了二字敷衍,但南空浅显然是不相信的,“直觉!?你别开玩笑了!”
“你就信我一回吧,就算他不来找你,你也会有机会去看望他的不是吗?”
“……好吧。”南空浅觉得寒烟尘说的有道理,是自己太心急了一些,毕竟现在老城主大病初愈,自己于情于理也都不应该在此时前去冒昧打扰,“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晚些时候去拜访。”
“嗯。”说罢,二人便回房间去了,而吕飞扬和吕飞烨两个人一直守在吕明的身边,寸步不离,吕明脸色是稍微好了些,只是偶尔还是咳嗽。
而南空浅和寒烟尘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头,想等晚些时候去问问吕飞扬老城主的情况,顺便让他安排一下见面事宜,可是没想到城主府侍卫却送来口信,说是望天门的弟子请南空浅公子前往门中一聚。
南空浅顿时感到奇怪,“我和这望天门素不相识,他们为何要请我一聚?这有什么好聚的!?”而寒烟尘则是冷静的仔细想了想,说,“之前我来东尘的时候似乎听说麒麟门也知道了东尘发生的事情,想必是他们派了弟子下山,但是不好太过张扬,所以便暂居在望天门里,我想,这应该不是望天门的人请你过去,而是麒麟门的弟子请你过去吧!”
“请我过去做什么呀?”南空浅还是不解,而寒烟尘则微微的松了耸肩——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南空浅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迈开步伐准备离开,可是走了几步见寒烟尘没有跟上来,他不由得扭头看向了他,“你干嘛?走啊!”
“人家请的是你,又不是我。”寒烟尘理所当然的说,“我就不去了。”
“我们之间还分你我啊,一起去吧。”
“不了。”寒烟尘摆了摆手,“我怕我的出现会吓着他们。”寒烟尘这句话一出口,南空浅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整个麒麟门的人都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又有谁,不认识寒烟尘,不害怕他的呢!
“那行,那你就在这待着吧,我走了。”想到这里,南空浅跟寒烟尘简单告别之后就离开了城主府,而寒烟尘见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也只好作罢,转头就直接回了房间。
而南空浅来到了望天门,在其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屋子,本以为见的是麒麟门弟子,却发现,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麒麟门副掌门方海阔,另一个就是顾擎。
“顾叔?”南空浅蓦然一惊,“你怎么在这?”南空浅带着困惑和不解走进了屋子,来到方海阔面前的时候低头行礼,“弟子南空浅见过副掌门。”
“不用客气,今天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的。”方海阔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这让南空浅一头雾水,很是迷茫,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扭头和顾擎对视了一眼,随即开口对南空浅道:“那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
说罢,他便离开了,留下南空浅和顾擎两个人待在房间,待他走后,南空浅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顾擎,“顾叔,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来汉阳城的?你来汉阳城干嘛?没人发现你吗?”
顾擎面对他接二连三的问题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于是只好先说道:“我在你和寒公子来汉阳城之后就来了,主要是有些事情老爷明面上不好告诉你,所以便让我偷偷跟来一趟,想找机会将事情跟你说清楚。”
“那你怎么现在才找我?”南空浅没好气的抱怨,“爹还有什么吩咐?”
“少爷,吕飞扬他爹,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
“你这消息也是够快的!是啊,怎么了?”
“那寒公子可有将老爷的信交给老城主?”
“哪来得及啊!人家大病初愈,我们总得等老城主身子好些了再去打扰吧。”
“这倒也是,不过少爷现在可是和寒公子一起住在那城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