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泉山的山道上,许倾情与傅纱纱正一前一后走着,走了好久都还未到半山腰,而此时傅纱纱比许倾情落后一截。
许倾情从小习武,走路爬山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而傅纱纱就不一样了,她常年在家娇生惯养,最多就是偶尔出府在都城中玩玩,所以对此显得尤为费力。
许倾情见她走得太慢了,明显走不过自己,便转身双手叉腰瞅着两人中间的差距得意道:“怎么样,傅大小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傅纱纱在后面已累得气喘吁吁,见许倾情停下脚步后,这才站定,掏出手绢擦擦额上的细汗,倔强道:“想都别想,我才不会认输,结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少得意了”
说完接着往前走,想趁着许倾情休息的时候超过她。
“好吧,那山顶见”许倾情见她不肯认输,也没了劝说她的兴趣,便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待傅纱纱爬到半山腰时,前面早已没有了许倾情的身影,暗叹:这丫头可真快
忽觉头晕晕的,前进的双脚开始蹒跚,这时旁边的树林里钻出一位白衣胜雪的书生,见她欲倒忙疾步过来略微扶了她一把。
“姑娘,你怎么了?”那书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傅纱纱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手搭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有人给自己喂了一个小果子,甜甜的涩涩的。
“什么人?你刚才给她吃了什么?”金仁华带着侍卫赶到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在下只是一介药农,刚从树林采药出来,见这位姑娘因虚弱而晕倒,便给她服用了野生的枸杞子,只要稍等片刻她便会醒了”土碧霄将手中的枸杞枝示意给他看。
“你们快将纱纱扶回去”金仁华见他样貌俊雅、言语温和,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枸杞枝和他背上的药篓子,便相信了他的话,吩咐两个侍卫扶傅纱纱下山回去。
“刚才是我唐突了,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和她一起的那位姑娘”金仁华彬彬有礼的询问
“我刚从这边的树林中出来,只见到这位姑娘,并未见到其它人”土碧霄将枸杞枝放回背后的篓子里,指了指刚才自己出来的方向,答道。
“今日之事多谢了”金仁华掏出碎银准备给他。
“公子还是收回吧,告辞”土碧霄摆手拒绝,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金仁华猜测许倾情应该是从大路上山了,因为走得快而将傅纱纱隔在了后面,于是便沿着路向上跑去。
“傻丫头”果然,不久后金仁华便追上了许倾情。
“咦!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傅纱纱那丫头呢?”原本一路边走边哼曲子的许倾情惊讶的看面前的人,然后向他后面张望,试图寻找傅纱纱的身影。
“她刚才晕倒了”金仁华答道
“不是吧,那她没大碍吧”许倾情问道
“现在知道关心人了,刚才怎么又不见你等她啊”金仁华白了许倾情一眼,斥道。
“这不是打赌吗,谁知道她身体这么弱啊”许倾情嘟囔道,接着便双手环胸作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道:“也就这点能耐,平时跟个小老虎似的,我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还跟我打赌,真是头倔驴”
“好了,适可而止了,快跟我回去吧”金仁华常见她俩斗嘴,对她俩的互贬已习以为常,劝说道。
“回去?不可能,我都快到了,要回你自己回吧”许倾情毅然的拒绝了金仁华,接着便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湫”许倾情听见有声音从耳边擦过,转头往身后一看便见金仁华已躲过了一支箭。
“湫”又一支剑射向金仁华,还好他闪得快,否则早该中箭了。
“什么人”许倾情随着箭发射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的草丛中有一个黑影,逐追了上去。
那人见自己暴露了踪迹,便向离自己较近的许倾情射了一箭,便逃离了。
许倾情忙向旁边闪躲,没想到脚下踩到几个碎石头,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因为所处的地方是个斜坡,所以紧接着便往下滚去,刚好被追上来的金仁华挡住了。
金仁华挡住许倾情后,见那偷袭的人已没了踪影,便将许倾情扶了起来。
许倾情的脚崴到了,只能由金仁华背着她下山。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下山的路上,金仁华背上的许倾情苦着脸喃喃道:“明明都快到山顶了”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跑”金仁华教训道
“臭小子,还好意思说,都怪你,快说,你得罪什么人了”许倾情埋怨的问道。
“我去游历的时候得罪的人太多了,我怎么知道是谁啊”金仁华答道。
“不是吧”许倾情哀怨了句,接着便来了兴趣,欢喜道:“那你快说说,都有哪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