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司空长樱不容拒绝地吩咐道:“给我押下去!”
“司空长庭,你疯了么?”安白皱眉,怒声说道。
“是!”司空长庭毫不含糊地回答,一双眯起来的鹰眸,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盯着安白。
他疯了,他为安白这个该死的女人疯了!
“你!”安白气结,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对策。“司空长庭你放掉傅贺原和安奇洛,我和你离婚的事,今天就暂且不说了。”
安白觉得这个条件已经是非常优渥了。
安奇洛皱眉,心里虽然不愿意,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安白今天没有离婚成功,来日方长,还可以继续找机会。但是,如果他今天被司空长庭给押下去,囚禁了,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被放出来了。
而且,司空长庭还能随心所欲地让手下对付他,到时候会有多惨,安奇洛都不敢去想。
司空长庭眸子里的冷意多了一些,他冷冷地。不屑地说道:“安白,你生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死人。这个婚,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离!”
“给我押下去!”司空长庭冷声说道。
“是,少爷!”保镖们上来,将已经半昏迷的傅贺原给架了出去。
安奇洛微微挣扎了一下,同样冷声说道:“放开,我自己会走!”说完,他就在保镖的“簇拥”下,往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后,又转身,看向司空长庭。眼里有赤果果的恨意:“司空长庭,你给我记着。今天的仇,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呵呵!”司空长庭不屑地冷笑。
“快走!”保镖狠狠推了安奇洛一把。这个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威胁他们的少爷!难道是当他们这些保镖都是死人么!
安奇洛被保镖推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想发怒,和保镖来一架,却听到身后,安白说道:“司空长庭,你放了傅贺原和安奇洛。否则,我就扔掉这个拐杖!你就算将我栓在你身边,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罢了!”
SHIT!司空长庭低声咒骂了一句。本就锁着的眉心,这一刻,越发地不悦了。
安白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看到交换条件这个方法不行,于是就换一个方法,使用威胁他的方式了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做,实际上威胁地是自己的身体健康!受到伤害的是她自己?!
司空长庭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冒风险了。
安奇洛的眸子里有笑意,也有惊喜。安白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将司空长庭这头暴怒的狮子给困住,看来,安白对司空长庭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安白这个棋子、盟友,他一定要得到!
保镖们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去强硬地推着安奇洛离开了。都站在原地,等司空长庭的吩咐。
房间里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默,在空气里缓缓流淌,让人寒颤、胸闷得喘不过气来。
“押下去!”良久,司空长庭怒吼,他的一双墨瞳狠狠地盯着安白,几乎要将安白给瞪出一个漆黑的洞来。
“你!”安白一咬牙,将拐杖扔到了一边,几乎同时,司空长庭一个箭步闪过来,稳准狠得抱住了安白。
“司空长庭!你放开我!你混蛋……唔……”安白的唇被司空长庭的唇给堵住。
安白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司空长庭给卷走了,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身体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软,不由自主地,手臂搭在了司空长庭的肩膀上,揽住了司空长庭的脖子,免得自己瘫软在地……
刚刚,司空长庭一声怒吼后,房间就安静了下来。安奇洛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地想要回头看,却被保镖果断地反扣双臂,往外押着走了。
保镖很体贴地将房门给关上。
司空长庭和安白吻着吻着,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双双倒在了床上。
安白在下,司空长庭在上,两人的肌肤紧密贴着。司空长庭灼热的体温,就算隔着层层衣料,也差点将安白给烫伤。
“脚踝,痛不痛?”司空长庭的声音沙哑而粗嘎,怒火里面,有一种奇异的温柔,让女人能够轻易地着迷。
司空长庭一出生就是无可争辩的上位者,他有能力有手腕,所有人都被他治得臣服、恭敬。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
安白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他,除了让他的控制欲和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亏损外,更重要的是,安白是他心爱的女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威胁,这就像是一把尖刀,硬生生地插入司空长庭的心脏,痛得血肉模糊。
他是不能允许别人威胁他的。也就安白,他才堪堪地忍受住了。但是,凡事可过一,不可过二。当安白再一次用扔拐杖的方法,威胁他的时候,司空长庭就不会再忍了。
他在重新下命令,让保镖将傅贺原和安奇洛给押下去之前,心里是反复揣摩演练过多次,怎么在安白扔拐杖的那一刹那,将安白给稳稳地搂住,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司空长庭一向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至今为止,不管是在武馆还是在平时,他都从来没有失手过。
明明他知道,自己肯定能接住安白,但是,他还是在心里反复演练了多次。这种过度的保守,以及强烈的担忧和患得患失,让司空长庭极其不习惯。
当他看到安白在他下达命令的那一刻,扔掉拐杖的时候,他的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紧张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还好,他在心里反复的演练,以及不错的身手,在安白扔了拐杖的那一刹那,就无缝地抱住了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