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一通的仆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着手去办了。仆人也知道总裁在车上,对少夫人言听计从的事,心里也更看重了安白一些,但是,却也没有到管家的地步。
管家看到仆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个仆人知道什么?他刚刚从医生那里打听来了消息,少爷可是为了少奶奶一掷千金,派人去找马拂扇啊!几个新鲜的猪蹄、猪骨,完全就不在话下!
主卧里,医生走后,就只剩下司空长庭和安白两人了。
“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一会儿找到药了,给你抹上,一点都不疼,不要害怕。”司空长庭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奇异地安抚人心的力量。
安白看着司空长庭,仿佛没有认识他一般。
如果司空长庭的温柔是在演戏的话,他这个演戏的成本也太高了一点。哦,对了。她现在是安氏财团当家人安明馨的亲生女儿,很有可能会成为安氏财团的继承人。司空长庭现在来讨好她,不和她离婚,还是非常划算的。
“司空长庭,我明天就和你离婚了,你也不必假装得这么温柔了”安白的声音很疲惫,她说道:“而且,安氏财团里的情况很复杂,我不一定会继承安氏的财产。你对我这么好,图不到什么的。”
安白将话挑明了说了。她面色很平淡,语气也很冷静,仿佛是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但,谁又知道,在安白淡淡的神色下,掩藏的,是一颗疼得几乎快碎掉的心呢?
她多么希望司空长庭是真的爱她。但是……这个爱于她而言,太过于奢侈了……她的期待,她的幻想,她的渴望,已经被司空长庭和司空长庭砸碎了一次又一次。她真的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奢望了。
就这样吧。虽然她确实喜欢司空长庭,这个像一朵罂粟一样让人着迷、眷恋的男人,但是,他从来就不属于她。她还是早点认清这个现实,早点放手,免得再次受伤为好。
只是……放手,真的就可以让她避免伤心么?安白伸手放在了胸口处,那里一阵阵的疼痛,似乎在告诉安白,只要她沾染上了司空长庭,不管她是放手也好,还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好,她的心,都注定会为司空长庭疼痛,会为司空长庭而幸福。
“图不到什么?”司空长庭深深地看着安白,将安白略微有些苍白的精致小脸,深深地印刻到自己如暗夜般的墨瞳里,“你错了,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到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安白有些不耐烦。心底处的疼痛越发强烈了,果然她没有推测错,司空长庭这段时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果然和得知她是安明馨的亲生女儿有关。
“我说了,我虽然是安明馨的女儿,但是和她分离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亲情。我这个女儿,或许还没有她养的小猫或者小狗来得亲。”安白喘了喘气,强压下心底的疼痛感,说道:“我并不一定要去继承安氏财团的资产。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我没有得到财产,你投资亏本,鸡飞蛋打?”
“我图你。”司空长庭迈着修长有力的大长腿,走到安白的床边,一个腿跪在安白的床上,脊背绷得很紧,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抬起安白的下巴,说道:“我图你。我爱你。”
说完,他就起身过来,低头,吻住了安白红润而芳香的唇瓣。
这个吻很温柔很温柔,没有任何的怒气和戾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情意。司空长庭一手搂着安白的腰,一手握着安白的后脑勺。
安白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浑身慢慢地热了起来,她不有自主地抱住了司空长庭精壮的腰身,迷离地回吻……
“少爷,找到了……” 司南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大盒子,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他以为房间里不会有什么“故事”,等他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形,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安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唤回了神。她伸手,推司空长庭。
司空长庭一反常态地没有勉强她,顺着安白的意,放开了她。
司空长庭不动声色地给安白擦干净了嘴,温柔又坏坏地笑了笑,这才起身,转向门口忐忑不安站立着的司南。
安白的小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司空长庭这个男人果真是有毒!不管她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一旦他靠近她,她还是忍不住沦陷……
安白将小手放在胸口处,在心里默念:淡定,淡定,淡定……
司南眼睁睁地看着,司空长庭脸上的温柔笑意,在转向他的那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情。司空长庭整个脸都是黑的,一双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看得出来,被打扰了好事的总裁大人,心情非常非常不美丽。
司南只看了一眼,便哆哆嗦嗦地不敢再看了。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再不表现优良一点的话,少爷肯定会将他从窗口给扔下去。
虽然这里是二楼,并不高,窗台下也是柔软的泥土。他被扔下去后,最多也就是甩胳膊断腿,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窗台下的泥土生长着茂密而蓬勃的蔷薇花。他掉下去的话, 肯定会被扎成一个刺猬,想想就酸爽。
天生木讷的司南绞尽了脑汁,在心里反复揣摩了好几遍后,终于说出自己认为十分贴心、万无一失的话——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少爷,少夫人,你们继续继续!呵呵呵!少爷,少夫人加油哦!呵呵呵!”
安白一听,小脸红得就像一颗快要熟透的苹果,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
继续个大头啊!还有,那个加油是什么鬼?!安白深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克制住,向司南扔枕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