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司空长庭将安白放到kingsize的大床上,双手撑在安白的两侧,俯身,危险地说道:“你说干什么!”
说着,司空长庭就欺压上来。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和我离婚!小白,你生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休想把你带离我的身边!你以为和我离婚后,就能和傅贺原在一起了?做梦!”想到在新品宣传会上,安白和傅贺原那张男俊女美得巨幅海报,以及两人的亲密动作,司空长庭就嫉妒、吃醋得几乎要发狂了。
他眼底有猩红的血丝,看起来如同有烈火在眸中燃烧。
“你!”安白气极。她想离婚和他人无关,司空长庭这么一说,反倒像是她在外面有了野男人,和傅贺原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
她伸着脖子,一口咬住了司空长庭撑在一旁的手腕。安白咬得很狠,有丝丝的血腥味儿流入了唇舌。
“嘶~”司空长庭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自己的手腕从安白的唇齿中挣脱开,也不看手腕的伤势,直接去撕开安白胸前的衣服。
安白双手捶着司空长庭的胸膛,双腿也不住地踢着。她的小脸越来越苍白。
千钧一发之际,司空长庭却停下了动作。他眸色漆黑而又复杂地看着安白,缓缓从安白身上退了下来,用被子将安白的身子盖好,出门。
安白不知道司空长庭为什么突然放过了她。她浑身颤抖着,起身,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上衣已经被司空长庭在暴怒的时候撕烂了,安白只好跳着去衣橱,选了一件十分保守的衣服穿好。
“砰”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安白又惊又惧地转身看去,就看到司空长庭黑着一张脸,向她走了过来。
本能地,安白往后退了退。然而,由于她的一只脚还有伤,打着石膏,使不上劲,所以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司空长庭心中一紧,连忙快步走过来,堪堪地在半空,搂着了安白。
安白第一个反应不是站稳,而是将司空长庭给推开。司空长庭离她这么近,将她抱得这么紧,安白几乎都能听到自己那如擂鼓一样的心跳了。
此刻的安白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她之前被司空长庭激吻后又冷落,刚刚又差点被霸王硬上弓,她竟然还对这个男人有感觉!
安白简直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捉摸不定,她不要再次沉溺了!
司空长庭没有想到安白会出手推他,安白轻易地就挣脱了司空长庭的怀抱,然后跌坐到了地上。
司空长庭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俯身,将安白捞起来,横抱着,向床走去。
“放开我!司空长庭!你这个混蛋!”安白以为司空长庭又要卷土重来,非常紧张。
司空长庭一言不发,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转身说道:“医生,你看看小白的脚踝有没有伤到。”
安白顺着司空长庭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门口有一个医生,尴尬地站在那里,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
医生听到司空长庭这么说后,仿佛送了一口气,提着一个工具箱走了进来。开始仔细地给安白检查受伤的脚踝。
安白微微一愣。司空长庭刚刚没有霸道地“吃”她,原来是出去叫私人医生过来,给她看脚踝?
安白心中微微一动。司空长庭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那么狂躁那么暴怒地想要侵占她么?怎么转眼就出去找医生了?
他是不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无力感泛上了安白的心头。你看,她就是这样,总是忍不住去揣测司空长庭的心意,总是忍不住去妄想。但偏偏,司空长庭是一个那么霸道而又狂拽的人,他那么捉摸不定,那么变化无常。
他可以上一秒对你残酷如修罗,下一秒就温柔如三月的春光。
这样的司空长庭让安白着迷,但又让安白心累。
“我不要检查!我没事儿!”安白瞪着司空长庭,冷漠地说道:“司空长庭,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
“我就没打算让你感激我。”司空长庭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将安白给堵了回去。
他伸手,按住安白不安分、不配合医生的,乱动的腿,说道:“不要乱动!脚踝没有医好,痛的还是你自己。你犯不着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别人。”
安白微微一愣,垂下了长而卷的睫毛,没有说话了。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既然他的目的不是要她感激他、原谅他,那么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而且,什么叫做“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别人”?有谁会因为她伤到脚踝而难受么?傅贺原会,但是,司空长庭是不可能为傅贺原说这种话的。那么司空长庭的意思,其实是,她受伤,他也很难受?
但是,如果刚刚不是他这么激烈地想要了她,她也不至于被脚踝疼到脸色苍白啊?
司空长庭……真是一个矛盾的男人……罢了罢了,反正她都明说了,她不会因为司空长庭叫来了医生就会被触动的。司空长庭要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她不欠他的。
“医生,怎么样?”司空长庭的眉头紧锁。
他刚刚也是太气了,所以动作大了一些。安白挣扎的时候,肯定动到脚踝了。
洪水猛兽般的情欲在安白那苍白脆弱的小脸面前,奇迹般地退去。满脑海只有一个事,那就是赶紧叫医生过来看看,千万别伤到了安白的脚踝。
司空长庭的心中很是懊悔。所以,当他带着医生重新回来,搂住了差点跌落的安白,却被安白一把推开的时候,司空长庭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发脾气。
“唉!情况不是很好”医生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