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庭脸色沉了,带着铁青:“妈,什么叫别的女人?我爸要是家里有什么事,你就是那个别的女人吗?”
“你这孩子!”司母扬了一下手:“胡说!我和你爸是一家人呢,他家就是我家。”
五十几岁的人了,说这话,司空长庭第一次说自己的决定:“你看,你和我爸是一家人,那我妻子就不在你的家人之列,你这样,伤的也是我的心。”
“小庭,妈妈没有那个意思的,你误会了。”
一听他说这 话,司母立刻找补:“我儿媳妇还好吗?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差一点,就没了。”司空长庭看了一眼司空长樱:“你不要让妈糊里糊涂的知道一点,要说你说完,你敢说吗?不去岛上也可以,去找爸妈。”
司空长庭把手机塞给她,没有挂断。
司空长樱一脸委屈:“我……不想去跟着爸妈,我长大了,我不要在家里,哥,你就当行行好……”眼看司空长庭半点不多理,嘴巴一噘:“哥,你对我都这么狠心,你还能对谁好?难怪安白给你带帽子!”
“小樱,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司母也很维护司空长庭。
确实,她是有些偏爱司空长樱的,毕竟喜欢女儿,但家里这些事,都是儿子在做,她也不能太过偏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这种房内私事,怎么也不能她说的。
司空长庭在司母看不到的角度,什么反应她看不到,但她能看到自家女儿,这样子,怎么行?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你也不能让你哥这么没面子,男人的事,女人莫要多说,无关的不说,相关的,更不要说,你怎么离了我几年,把最基本的人生信条都忘了?”
司母年轻的时候不这样,但是进了司空家的门,就是司空家的人了,这是司空家的家风。
司空长樱委委屈屈的:“妈,我没有啊,您也不心疼我了……”
她说着,受不了司空长庭的眼神,就逃避回房——也是私密告状!
虽然有时候母亲说的话,比较严苛,但对于她都这么严苛了,那对司空夫人,会松懈?
……
安白靠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的屏幕——不过两天,她就被炒起来了。
果然,大多数大众还是喜欢八卦日常、绯色花边,黄的绿的最是引人。
邮箱里有新邮件,是傅贺原的道歉。
事情超控。
她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容易的,就算觉得简单了,大众也会让它变得复杂起来。
她手指点了点:超控,就删掉吧,删不掉,就黑掉。
虽然傅贺原这么做过,但当时情况紧急,事出有因,而且,那是他要保护而做的,怎么现在被她一说,很有种……狠劲儿?
隔着屏幕,傅贺原都有些紧张:小白,你还好吗?我想办法救你出来,你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救?
安白被这字眼给惊讶到了,原来,她在这儿,在他们看来,是需要救的吗?司空长庭这是到什么地步了?怎么和安奇洛那种人,差不多了?
但问题关键是:你要我怎么配合?
……
司空长庭没有要断安白通讯的意思,但安白的手机早就坏了,他就用自己的,给她用——不是不买新的,是不想让她用新的。
拿着手机上来,刚走到门口,司母的电话来了。
手机铃声还是那个,安白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手指翻飞:我现在有事,先这样。点击发送之后,立刻消除痕迹,情理,关机。
看着门一直没反应,她把笔记本压枕头下,起身去开门。
拐杖的声音在地上很清晰,安白拉开门的时候,司空长庭正在听电话,面对着门口。
看着安白的眼,他说:“不可能。”
……
这话不是对她说的,但却让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要做什么,他直接给否决了。
安白看着他,手机的通话音量不小,她都能听到那边尖锐的女音:“不行!司空家不要戏子进门!”
如果没听到也就没事,可是现在听到了,说的就是她,一点余地都没有,就是这么肯定。
“妈,你说什么呢?又听小樱一个人胡说是不是?”司空长庭脸色微僵,虽然安白面无表情,但他觉得,她一定是听到了。
“小樱没说,我自己网上看到的,都那样了,还不是戏子?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的,你都不管管?亏得当时还是你爸答应的,要是我,她连门都别想进!”
司母越说越激动,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她的一腔愤然。
安白嘴角微翘,她是真觉得好笑,而且,也就笑了,毫不掩饰自己已经听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当初的决定,还是瞒着她的,她也不会这么把自己给交付了,伤痕累累不说,还身心疲惫。
她真的累了,就这样吧。
她伸手:“协议书给我,去民政局,大家都好。”
她毫不掩饰自己听到了,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本来这个结果,就是她已经能想到的。
不受待见……本来就是嘛,就算是司空长庭,也不过是近期才改变对她的态度,以前,待她那样,也不用她复述了吧?
眉梢微扬,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是……”司空长庭竟然有了慌乱感,他想说点什么,却在她的眼神里,觉得自己话语不如行动——
他伸手扣住她脑后,直接俯身低头——
安白再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亲她。
这个时候,他竟然会亲她?
……
安白大脑当机,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刻开始推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揽住了腰,贴的更近——
安白使劲推他,拐杖滑落,伤脚挨到了地,还使了力,她人没推开,自己却腿痛钻心,顿时站不住了,直接往下委顿。
司空长庭手臂一紧,握着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安白!”
她站不住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急忙低头看她的脚,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有些焦急的问:“是不是脚疼?”
安白嘴唇嫣红微肿,在蹲在身前的司空长庭眼里,她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