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于蔓还打算继续说,她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别说了。”
“干嘛?”于蔓见她一辆惊恐,不解的看着她。
知道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不显山不露水的说:“继续说。”
于蔓到此刻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寻声转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和英俊冷漠的脸孔时,瞬间就僵住了。
好……尴尬,八卦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她正欲道歉,白景旭却冷着脸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说:“说得很在理,不愧是业界的金牌经纪人,看什么问题都很独到,解决事情的方式也是快准狠。百闻不如一见。”
这番话虽然表面上看似是夸奖,但实际上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儿。
于蔓从事这一行多年,也不是什么仍人欺负的小白,当场就变了脸色,充满敌意的看着白景旭。
她冷笑,“我只是为我的朋友想最有用最可行的办法,没用的就要丢,这是傻逼都该明白的道理。”
言下之意,说白景旭现在是白家的一颗弃子,对许可嘉而言也是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但她小瞧了白景旭的承受能力,对方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微的一转头,看着病床上一直心虚的不敢吱声的许可嘉。
“听到了吗,傻逼都该明白的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
许可嘉无言以对,她已经明明白白的从白景旭冷淡的眼眸里,看到了讽刺和鄙视。
大概是鄙视她这种女人轻浮,或者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又或者……愤怒她曾经带着目的接近他。
“你!”于蔓从凳子站了起来,怒视着白景旭却说不出下话。
她转头看了一眼许可嘉,许可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原本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颊,现在此刻一片苍白。
于蔓正想要赶走白景旭,白景旭却先她一步,声音冷厉的说:“麻烦于小姐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我凭什么出去!”
于蔓听起胸脯,不服气的怼回去,却没料到许可嘉在这个时候却开口说:“于蔓,你出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于蔓一口气直接梗在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但看到许可嘉生着病虚弱的样子以后,还是尊重了她的意见。
但出去之前,她看着白景旭说:“我出去是因为许可嘉生病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复杂,绝对不是因为谁怕你!”
话落,就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大声的关上,寂静的医院像是地动山摇了一般,但很快就恢复就寂静,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寂静。
许可嘉看着床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严谨的西装,修长的双腿轻叠,以一种高傲冷峻的姿态看着她,微眯着的眼眸里像是烧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杀死她。
昨晚的一切温情,在此刻都成了泡影和讽刺。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说吧。”
“找我借五千万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攀上我不让许家被收购,”白景旭停顿了一下,非常严肃的问:“这,是不是你的想法。”
许可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她看着白景旭冷峻薄怒的脸庞,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坦诚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么想,我甚至五千万都不想找你借,是我妈妈以死相逼,她知道我几年跟你的事情,觉得你会念旧情。”
“念旧情?”白景旭意味深长的重复着几个字。
许可嘉忽然微微的一笑,“所以你是念旧情,还是觉得五千万买一个女人的一夜,不过是家常便饭?”
“你觉得?”白景旭把问题抛给了她。
许可嘉低下头,被子里的手揪着床单说:“大概是第二者吧。”
不然,为什么她回国的第一晚就来接了她。
大概只是想要睡她一夜,一夜风流之后摔下五千万就消失不见。只不过是没料到会遇上被白安然举报嫖娼,然后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病房的空气死寂,许可嘉没有听到白景旭的反驳。
良久,男人再度抛出问题:“只要能够帮许家,当初是谁都可以吗?”
许可嘉蹙眉,当然不是。
他是白景旭,他是她心里藏着的秘密,是她孩子的爸爸,当然是有这些前提,所以才愿意的接受。
但她还没有回答出来,他的手机就响了。
白景旭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是段桉打来的,可能是秀场那边的事情。
他抬眸看着许可嘉,眉头里有些赶时间的情绪,“你的回答。”
“你还是接电话吧。”
许可嘉想着他赶时间,怕耽搁了他,所以这么说。
但停在白景旭的耳里,却是以为她默认了,或者不敢答出来,眼眸往下一沉。
他站起身,直接走到门外的走廊上去接电话。
于蔓看到他出来了,没好气的对视了一眼,就赶紧钻到病房的里面去看许可嘉。
“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许可嘉摇摇头。
“那就好。”
于蔓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门口已经没有白景旭,这才对许可嘉说:“我艺人给我打电话说橙橙吵闹要妈妈,我过去陪陪他,你一个人在这里行吗?”
许可嘉一听到儿子哭闹,眉头立马就紧紧的揪了起来。
她点头,让于蔓赶紧走,她一个人也可以不要再管她了。
于蔓给她反复的掖好被子,说头顶上的按钮就可以呼叫护士,这才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病房里彻底的安静下来以后,许可嘉闭上眼,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正巧,电视机里开始播放起娱乐新闻。
但是电视的声音很小,她只听到隐约的华厦集团两个字,立马就睁开眼看,新闻的标题赫然醒目的写着。
“华厦旗下新品牌发布会现场惨遭暴雨摧毁,总裁白景旭不见人影,神秘小白总现身现场。”
许可嘉看着主持人所说的那个什么小白总,虽然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但她却觉得非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