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服饰特点大都继承晚唐遗风,女子袒胸露乳并不少见。
因而,在蔺星辰的衣柜里,也大都是这样的衣服。
玉娘粗略的瞟了一眼,也就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齐胸襦裙,递给了一旁的蔺星辰。
看着手里两件薄薄的衣料,蔺星辰有些哭笑不得地开口:“娘,这外面冷风都还在呼呼的吹,您就让我穿这种衣服出去,难不成是想冻死我么?”
玉娘有些嗔怪的瞧着她,“说什么傻话呢,我也没说非要你穿着这衣服出去,只是让你在屋里试试,让我看看你穿上怎么样!”
玉娘依稀还记得,蔺星辰的这件衣服还是自己上年开春为她裁剪的,只不过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穿过。
如今让她重新试,也不过是想看看衣服的大小罢了,孩子长的快,如果衣服不合适,自己还是要重新为她做的。
看着玉娘这不容拒绝的神色,蔺星辰也就识相的没有再多说话,直接拿着手中的衣服就朝着里间去了。
悉悉索索的衣服落地声响起,才裹上抹胸的蔺星辰立刻就不舒服了,这淡淡的窒息感是怎么一回事儿?
疑惑的朝下望了一眼,映入蔺星辰眼帘的就是一道雪白的沟壑!
生理上的疼痛并没有能掩盖住内心的自得,蔺星辰表示,对于这样的魔鬼身材,她还是很满意的!
自得的有些过头,以至于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玉娘就已经推门而入了。
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儿,玉娘表示很满意,也不亏自己给她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这肉也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娘,这衣服有点紧啊!”蔺星辰用手捂着胸口,颇为尴尬的开口。
见蔺星辰一幅好像被占了便宜的模样,玉娘揶揄的笑了笑,便是忍不住的开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女孩子成长必经的阶段罢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吧,等我有空了就再给你改改!”
“好!”蔺星辰听了如蒙大赦,立刻就转身脱下了衣服,套上了自己先前的男装。
结束了尴尬的话题,蔺星辰立刻就磨蹭着出门,朝着一品轩的方向去了。
虽然有着充足的假期去忙活着种葡萄的事儿,但蔺星辰却是在家里呆不住的,再重要的事儿,也安定不了她那颗一直想要出去溜两圈的心。
到了一品轩的时候,蔺星辰意料之外的看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格外普通的粗布麻衣,正在整个酒楼大堂里跑的欢快。
蔺星辰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拉着那人就走出了人群,咬牙切齿的道,“狄三公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儿吗?”
狄咏满脸无辜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生活如此艰难,我来体验体验有什么不好?”
蔺星辰又一次被驳的哑口无言。
是啊,这又不是自己的酒楼,他在不在这儿,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算了,只要他不妨碍自己,就随着他去吧!
看着蔺星辰无语的走开,狄咏心里有些不爽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屑跟自己说话吗?
要不是元宝说近水楼台先先得月,他又怎么可能会专门跑到这来!
自己还没有跟她计较欺骗自己的事儿,她倒是先生起气来了。
“元宝,我们回去!”狄咏面无表情的扔下手中的抹布,背着手就走出了一品轩。
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元宝,立刻就在身后跟上了自家主子的脚步。
“少爷,我们不在这儿干了吗?”
“干,为什么不干,我们以后天天过来!”
元宝闻言松了一口气,别看只是酒楼的一个小跑堂,这也是他千方百计托人给寻来的。
毕竟和谐社会,也不能是用一些非常手段去威胁别人,更何况星儿那个姑娘自己看着也不错,配自家少爷正好。
元宝乐滋滋的想着,也只有那么彪悍的姑娘,才能镇住将军府的那么一帮人啊!
刚回到府里,狄咏就被迎面跑过来的霸王给扑了个满怀。
狄咏堪堪的稳住了脚步,提起它的爪子,就将整个狗给塞进了元宝的怀里。
“把它给我处理了!”元宝表示这话自己没法接,霸王都是狄府的老人了,怎么能说处理就处理呢!颠了颠霸王愈发肥硕的身子,元宝乐呵呵的就跟着狄咏往府里去了。
狄咏这两天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是引起了狄府老爷子的注意。
在狄咏不注意的时候,贴身小厮元宝就被叫过去谈话了。
走在路上的元宝心有戚戚,这老太爷难道真的是嫌弃自家少爷不上进吗?还是知道了少爷瞒着他去跟人家姑娘私会?那自己到底是不是要为他说些好话?
纷繁的思绪一瞬间占领了元宝的大脑,再加上有些怵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这让他几乎是有些无法思考……
时间不等人,还没等他想好对策,人就已经被带到了老爷子的房门前。
元宝咽了口唾沫,“老太爷你派人叫元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看自己把一个小辈给吓成这样,狄广也是忍不住的有些懊恼,他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少爷的事儿!”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元宝就抖的更厉害了,谁见过大宋朝曾经的杀神那么和蔼过。
“老太爷您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元宝适当的表了表衷心,只求面前的这老头能对自己的说辞满意。
不管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何,元宝的这个实诚态度也是讨了狄老爷子的欢心。
狄老爷子顿了顿,挑了一个不怎么敏感的话题开口,“你们家少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在一品轩跑堂!”元宝想着,这不怎么隐私的话题,应该是能够透漏给自家老太爷知道的吧。
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估计就会更加的惹人怀疑。
一品轩狄广是知道的,南山镇最好的酒楼嘛!只不过他那个不服管教的样子,怎么可能安心在别人的手底下工作,想必其中还是有什么猫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