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办,马上办。”大姨妈有些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地绕过我出去找人去了。
我拉上花红柳绿往外走,“带姑娘我出去转转啊。”
两个小姑娘开心地带着我在城里逛,可惜三人都没有钱,好多东西只能看不能买。明儿个跟大姨妈商量一下,先预支一点工钱,身无分文的感觉还真不怎么样。
外面的世界就跟电视上或者影视城那些差不多,星星点点的商铺鳞次栉比的房屋,悬挂的布料招牌……
我们都没钱,只能看一看过过眼瘾,纸糊的灯笼,木雕的玩具,卖菜卖肉的,卖针头线脑的应有尽有……
回来的时候,我的房间已经有人在叮呤哐啷地干起来了,大姨妈这么快就接受现实啦?还算她有点眼力劲儿。
施工的噪音自然影响了姑娘的作息,一个个吵了起来,“妈妈怎么这么吵啊?在干什么呢?”
大姨妈看了我一眼,和她们说道:“没事,就今天一天,明天就好了。”
“哎呦,你们看哪,咱春风楼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清纯的小姐妹呀?鲜嫩嫩的一朵花骨朵似的。”一个身材火辣眼神慵懒的姑娘看了我一眼说道。
“妈妈,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大美人?”
“一定花了大价钱吧?”
“对呀,看样子还是个雏吧?”
“……”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大姨妈哭笑不得。
“她不是姑娘,她是来我这儿……打杂的。”见我不置可否,她说道:“你,到后院劈柴去。”
我微微一笑,“好啊,我劈柴去喽。”
后院。
花红给了我找来了一把斧头,我看了看院里堆得高高的一堆木头对绿柳说道:“柳,你去给我找一块磨刀石来。”
“好的,姑娘。”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将斧头的刃口磨得闪闪发亮,然后叫花红柳绿一个守前门一个守后门。劈柴的动静有点大“霹雳啪啦,哗啦哗啦,轰隆隆隆”没多长时间,柴垛一层层的消下去。
见周围劈好的柴越堆越高,我将斧头丢在一边,将那些捡起来码到墙边后继续劈剩下的。
这堆木头之中有一根圆木入手很沉,比其他的木头都沉很多,我掂了掂,这木头很是笔直,给我做一把平时用的配剑正好。
我将它放到一边,把剩下的柴全部劈完之后用斧头将它削出了一个握柄。如果把它做成长剑那样扁平的样子那这东西肯定是不趁手的,太轻了,想了想,嗯,不如就把它做成那种八边形的,这种兵器叫什么杖还是锏或者鞭的。
我也没有弄过,雕琢了半天,毛毛刺刺的很是粗糙,还不规整。大姨妈来的时候见我拿着根棍子摆弄叫到:“我说春情啊,你是在劈柴还是在绣花呢,不是你自己说要做事情的吗?”
我没有理她,花红忙说道:“妈妈,春情姑娘很能干的,她已经把柴都给劈完了。”
“什么?!”大姨妈惊讶地在院里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那一大堆的木头都已经不见踪影,嬉笑着走到我面前:“那什么,我是来叫你吃饭的,刚才叫你们半天也不见你们来我就先吃了,花红柳绿,还不快准备饭菜去。”
“是,妈妈。”
看她那样子,我若是没干些活儿,难道她还打算不给我饭吃不成?
吃过饭,我又雕琢了一会儿,在棍身上雕了些不伦不类的花鸟鱼虫,把花红叫过来,“花红,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做家具的地方?”
她想了想,说道:“城东好像有一个大的家具作坊,姑娘是要做家具吗?”
“不是做家具,我想把我的兵器打磨一下让它变得漂亮一点,走。”
柳绿说道:“姑娘,咱们身上都没有钱诶,去那里应该是要给钱的吧?”
“对哦,走,找大姨妈要钱去。”磨了几句嘴皮子,那老娘们才不情不愿小气吧啦地给了我一小锭银子。但是这足以让两个小姑娘惊讶地张大了嘴,“姑娘,你可真厉害!才来两天就能从妈妈手里掏得出银子来。”
看着两人崇拜的目光,我摇了摇头说道:“才这么点钱,够干什么的呀?”
我不知道这么点钱能够干什么,但是却让卖吃食的老板差点找不开钱,我只好多买了一些。
三人一路吃着笑着,到了城东的家具作坊,里面很是杂乱,花红自告奋勇地拿着我的自制兵器进去找人了。
出来的时候说到:“里面的师傅说,三天之后再来拿。”
三人原路返回,吃过晚饭回房间的时候,屋里的隔音已经做好,我进去感受了一下,虽然还是有声音传进来,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算了,勉强住着吧。
当打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要客人不闹事还挺悠闲的。大姨妈自然是看不得我拿她的钱不干活,变着法儿的找活给我做。
柴是短时间内不用劈了,挑水扫地擦桌子什么的,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饭给烧糊了,厨房的事也得让我给包了。
还没等我去城东取回送去打磨的兵器,有已经有人给我送来了,我正在大厅里擦桌子,花红领着一个人进来,一身青布衣衫的书生模样。
花红说道:“春情姑娘,广德家具的人送东西来了。”
广德家具就是城东的那家具作坊,我应了一声,问道:“哦,多少钱啊?”
那人看了看花红又看了看我。“怎么?这支木制的兵器是这位姑娘的吗?”
花红点头说道:“对呀!”说着就要从他手中接过兵器,那人兼却往后一收,说到:“在下木通,是广德家具的少东家,能否跟姑娘打个商量?”
我看着他:“什么商量啊?”
“在下非常喜欢姑娘的这件兵器,能否请姑娘割爱让与在下?”
花红说道:“这是我家姑娘花了好大力气才做出来的,公子这话是否有欠妥当。”
那木通的表情更现惊讶,说道:“你是说这件东西是姑娘亲手做的?”
花红有些高傲地仰起头,“那是!”仿佛能做出这件东西来非常了不起似的,这孩子。
“既然如此,在下愿意做些经济补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看了看他的打扮,穿得倒是一般,不过他说他是那什么家具厂的少东家应该挺有钱的,我问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钱呢?”
“这东西是姑娘的,自然是由姑娘来开价了。”木通说。
我放下抹布朝他走近两步从他的手中接过已经打磨好的这把木制兵器,外表平滑,触手温润,上头的花鸟鱼虫似乎又被精雕细刻了一番,简直成了一件艺术品。
“花红,你过来。”我叫花红拉到一边问道:“你和柳绿的赎身银子要多少钱啊?”
花红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几百两银子是要的吧?”
青楼这种地方就是如此,买进来的时候便宜的不得了,但是想要赎出去,呵呵,十倍百倍也不嫌多的。
我转头对木通说道:“1000两,你买不买?”
还不等木通有什么反应,花红已经先发出了一声惊呼,但很快捂住了嘴。我看了她一眼,她眼中透出的信息仿佛在说:姑娘你也太黑了吧?
这算黑吗?跟五个GDP比起来一千两算什么,这棍子我自己挺喜欢的,还没在手里唔热就要让人了说真的我还挺舍不得,能卖个高价最好,卖不了自己留着。
“姑娘,你是属狮子的吧?”木通看我半晌说了这么一句,暗指我狮子大开口。
爱要不要,我转过身继续擦桌子,擦完端上水往后院去了,花红不知怎么没有跟进来。我摩挲着这件新兵器真是越看越欢喜,在院中挥舞了几下,虎虎生风,还挺趁手的我越加舍不得卖了。
给它取个什么名儿呢,虎鞭?啊不对,打虎鞭!嗯,这个叫打虎鞭了。
我拎着打虎鞭回房,见花红还在大厅里跟那木通说话。哦,对了,好像我还没给他打磨的钱吧?
我又往下走去,“诶,你还没说打磨的用的工钱呢,多少钱呀?”
他就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向花红:“你们在说什么呢?”
“木通公子说……”
“春情姑娘,”不等花红说完,木通急急地打断,“打磨的费用不值多少钱,在下想和姑娘交个朋友,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个时代的人这么直接的吗?他们不是应该很含蓄保守的吗?
他见我不说话,又到:“在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姑娘与我是同道中人,故而想多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同道中人?你从哪一点看出我们是同道中人了?”我不解地问道。
他指着我手中的打虎鞭。
“你就凭这个认为我与你是同道中人?”
“正是,姑娘这支木杖体长三尺二寸,入手沉重,是上好的铁木,做成兵器可与铁器一较高下。在下自小钻营研究木头十几年,对各种木料也是十分的熟悉,难道与姑娘不是同道中人吗?”
噗!哈哈哈……我捂嘴笑了,“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什么铁木还是什么别的木料。将它制成兵器也只是偶然为之,与公子所说的同道中人差的太远了,是吧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