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罗刹到了刑堂,见老者被绑在木桩上昏睡着,便随手抄起刑堂里的水桶,一桶水浇下去,把老者从昏睡中拉了出来。“老头,哪里来的,胆子不小敢来劫死牢。”白罗刹站在老者面前笑吟吟的说到。老者既不抬头也不吭声,只是望着地上的泥土出神。白罗刹见老者这般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老头比你硬气的江洋大盗多了,凡是到了我们兄弟手里的他都招了,你不说也罢你看那个高个他手里有三十把杀人的家伙,不说便送你上路。”说完便指向黑罗刹。老者顺着指尖望去,只见黑罗刹正在擦拭各种小刀,柳叶弯刀,铜钱快刀,两刃刀还有一些老者从未见过的刀具。几滴汗珠顺着老者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老者大骂到:“两个小畜生,爷爷我怎会怕了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白罗刹见老者嘴硬也没有客气,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刑具仔细打量着。一边打量还一边向老者介绍。
“老头儿,你看着这是银蛇鞭,还有这是烙铁,还有这是……”白罗刹向老者把桌上的刑具挨个介绍个便。老者心中恨不得一刀劈了白罗刹,可是嘴上却是很诚实:“你要干什么,我劝你不要对老夫动粗,否则老夫定会叫你好看。”白罗刹听了老者的一番言语,二话没说拿起银蛇鞭朝着老者的身上就是几鞭子。鲜血透过被抽开的衣衫流了出来,可惨叫声却没有如期而至,老者紧咬着牙关,愣是把叫声咽了下去。白罗刹见老头没有开口,登时来了兴致,“好,有骨气。”白罗刹对老者说道:“咱们再试试其他的。”随后白罗刹拿出一支小竹签来到老者面前顺着老者的指尖插了进去,老者的身体瞬间颤抖了一下,面目狰狞的看着白罗刹,老者紧锁牙关,吱吱的声音从嘴边传来,依旧一声不坑。白罗刹见此笑着对老者说道:“汉子,是条好汉,让我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说完便将老者的十指都插入了竹签,十指连心老者一声惨叫便昏了过去。大牢外的守卫听了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一声实在叫的太凄惨,洪州大理寺许久没听到如此凄惨的声音了。守卫们还是不明白黑白罗刹的含义,不晓得这四个字的恐怖之处。
白罗刹又去提了一桶水浇在老者头上,白罗刹见老者醒了过来便问道:“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老者一口痰吐在白罗刹脸上,怒吼到:“无耻之徒,滚远点。”在一旁正在擦拭刑具的黑罗刹见此状,对着白罗刹说道:“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不行就让我上。”白罗刹擦去脸上的痰,对着黑罗刹说道:“磨你的刀去,我自有办法。”说完便开始依次拨弄老者指尖里的竹签,钻心的刺痛涌来老者浑身开始抽搐,两眼向上翻白,手脚在柱子上上下抽动,满头白发胡乱飞舞着,惨叫声不绝于耳,大牢外的守卫们听了不禁摇了摇头,整个洪州大理寺都回荡着惨叫声,洪州大理寺首座坐在案牍前竟也摇了摇头,自从长清拖着贾全来到了大理寺,他便知道洪州已无安宁。
惨叫声断断续续有小半个时辰,老者几次昏迷又几次被弄醒。他开始破口大骂,将白罗刹的祖宗们八代翻弄了一遍。白罗刹见老者如此,便将竹签拆下,拿出两个小木板固定在老者两条腿上,两个木板外用绳索固定着滚轮,两个滚轮旁分别有两个木桩被白罗刹钉在地上,木桩上各有滚轮用绳索与之相连。白罗刹从两个木桩上取下绳索,将绳索拉平后系在一起,白罗刹拽着绳索逐步往回拉,老者一开始只是觉得双腿间有些痛楚,慢慢的痛楚加剧,老者感觉自己的腰间仿佛要裂开了,他的惨叫声中终于不再掺杂污言秽语了,他只剩下一句“我招”掺杂在其中。
白罗刹听到老者这般说来甚是满意,松开绳索,回到桌前备好了纸笔开始问起老者,“老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和这贾全是什么关系……”一个时辰过去了,老者招的清清楚楚,两人拿着老者的供书离开了。
黑白罗刹出了死牢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黄昏,两人望着大理寺的黄昏美景不禁感叹洪州景色之美好,天地变化之玄妙,只不过他们身旁的大理寺卿只能感到阵阵寒意袭来,虽是盛夏,犹如寒冬。
不到半个时辰李枫便在三鲜居看到了状书,李枫对长清说道:“想不到袭击你的老头还是个东瀛武士,洪州的水深得很。”长清答道:“王爷,这东瀛人大多应在长安居住,他为何会来洪州,况且贾全身后的势力未免胆子大了些。”李枫听后哼的一声说道:“还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情,一个洪州的粮商都猖獗到如此地步,他们在洪州一定另有阴谋,否则也不会让东东瀛忍者来送消息,只不过就连东瀛武士也不知晓他们具体要干什么,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协助贾全,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要等人去找他们。”长清看着已经要沉没于天边的夕阳若有所思的说道:“贾全进城前要为洪州太守向滕王阁里送货物,我听说明天滕王阁里洪州太守宴请四方,我们不如从滕王阁里下手。”李枫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明天便去会会这洪州太守,顺便看看宫里面那些人在洪州打的是什么主意。”夕阳逐渐沉了下去,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中,照应着洪州水美,大漠辽阔。
凉州城内的余粮不多了,军需官数次来报,北大都护府的张帅看着日渐减少的粮数,哀声自叹道;“波斯骑兵来势凶猛,我在凉州死守,城内再过几日便会断粮,也不知朝廷的援兵到了哪里。”凉州的明月,抬眼望去凄凄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