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纪尘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他问玉玺:“这段时间修习噬灵阵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布灵阵和破灵阵似乎有很大的差别,可是这种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有什么差别。”
玉玺淡淡回答道:“当然是有差别的,一个顺势而为,一个逆势而行,差别自然不小。”
“顺势而为……逆势而行?”纪尘嘀咕道,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玉玺轻笑一声后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最明显的差别就是两者消耗的灵石有很大的差异,你还记得你破噬灵阵时用了多少大灵石吗?”
“当然记得,差不多快一百八十个了”,纪尘回忆着说。
“如果只是布灵阵的话只需要一半足以!”
“什么?一半就行了!”玉玺的话让纪尘心头一震,满眼震惊地看着玉玺,暗叹这两者的差别果然很大,不过他依然不理解其中的缘由,追问道:“为什么两者会相差这么多?”
玉玺耐心解释道:“举个简单例子,你觉得是顺风而呼声音大,还是逆风时声音大?”
纪尘想了想回答道:“当然是顺风时声音更大,我以前和萱儿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呵呵,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实乃顺势而为也,现在你明白了吗?”
纪尘仔细地想着玉玺前后的话,恍然大悟,自语道:“布阵就如同顺风而呼,顺势而为当然更省力,而破阵则就相反,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差异才造成两者消耗的大灵石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虽然此刻纪尘很想亲自布置一座噬灵阵,可无奈他现在十步已经迈出了九步,只差最后一步却始终无法跨出去。
“唉,只能先突破修为了!”
纪尘叹了口气便不再纠结于噬灵阵的最后一个阵眼,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先彻底掌握噬灵阵,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灵阵师,而后再突破修为,现在灵阵只差一步,不免让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
旋即他气定神闲,调整好状态后便开始吐纳灵气,每一次灵气的吐纳都让他感到非常愉悦,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现在临近突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以前没发现,原来突破一次这么爽的嘛!”
纪尘心里竟萌生出这样一个想法,暗道要是能天天这么爽该多好啊!这种想法很快便席卷他的大脑,让他想入非非。
“静心!专注!”
玉玺仿佛感觉到了纪尘内心的躁动,厉声警示道。
这种状态是每个修炼者都会经历的,在突破的过程中心生魔障,意志不坚定的修炼者很容易就被蒙蔽了心智,沉浸在幻觉之中无法自拔,并且心魔会随着修炼者的修为提升而不断壮大,轻则导致突破失败,重则危及性命!
纪尘在玉玺严厉的提醒下很快便恢复了理智,清醒后的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恨自己刚才怎么这么不争气,修炼修的就是人的一生,需要循序渐进,脚踏实地,又岂能如他刚才所想的那般急功近利?
不过他殊不知自己的修炼速度已经堪称恐怖。
恢复理智的纪尘不再迷失,尽管身体上感觉异常爽快,但他始终还是保持本心,不沉迷其中,玉玺见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纪尘的修为不断攀升,眼看就到了二元境小成与大成的临界点,距离突破也只有一步之遥。
为纪尘护法的李谨阳此刻也是注意到了纪尘的变化,当即就明白了纪尘处在突破的关键期,他的眼神愈发凝重,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李谨阳再看向一旁的朴德双,见他此刻也正如火如荼地修炼着,突然惊叹一声:“难道,他也要突破了吗?”
原来李谨阳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纪尘身上,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朴德双,此刻感受到朴德双身上的修为波动也是一惊,发现他的修为也是极速上涨,大有突破之兆!
李谨阳此刻只能无奈一笑,心说这两人连突破都赶一块了,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然而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么顺利吗?
视线一转,御丹坊内。
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的男子正在细细品着手里的茶,并且正在听着手下对他汇报着什么,仔细一看这二人不正是那日窥视纪尘的人吗?
只见那手下人汇报完毕后,男子阴翳的脸庞上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啪”的一声打开了随身的折扇,白色的折扇前后一共印了两个大字,一个“丹”,一个“赵”。
原来这男子就是御丹坊赫赫有名的一纹炼丹师——赵安!
这段时间赵安之所以没对纪尘对纪尘动手,是因为派人去调查纪尘的底细了,因为纪尘是个外来户,所以才用了比较长的时间。
在调查中赵安算是知道了纪尘的底细,被墨家请送出们,被葛家追杀,而且是个外来户,就算一直在传纪尘的背景很大,可那又怎样?这里是昭阳郡,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纪尘?
赵安再度收起折扇,似嘲笑道:“原来已经是一条过街老鼠了,只要喊一声,不就有人来打了吗?又何须我亲自出手?”
“是的,这小子早先就与葛家有着积怨,我猜测他是为了躲葛家人才藏身坊市之中的”,那手下人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呵,这小子心性当真了得,我估计葛家那老头已经满世界在找他了吧,可没想到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赵安手中的折扇被他打开了关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随后赵安立刻手书一封短信,对手下命令道:“你现在速去葛家,将此信交于葛家之人,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那人恭敬地回答道,随后便退了出去。
赵安一脸邪笑地看着窗外,阴冷道:“纪尘啊纪尘,我到要看看你这么猖狂究竟有什么倚仗?”
葛家大厅内。
葛青松正拿着那封短信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个不怕死的小子!”
“爹为何发笑?”葛晴疑惑地看着葛青松,这封信是今天一个神秘人交给他的,他听那人说此信事关重大,于是看也没看一眼就交给了葛青松。
“你自己看吧!”葛青松把信递给葛晴。
葛晴接过后便认真看了起来,这信的内容很短,但却将纪尘的藏身之处详细地写了出来。
他看后当即也明白了送信人的用意,这显然是在告诉他们纪尘的藏身之处,不过信的末尾没有落款,显然是写信之人不想告知身份。
“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害我们好找!”葛晴唾骂道。
葛青松捋了捋胡子厉声道:“此子心性异于常人,本以为他离开墨家后会逃出昭阳郡,我还派了大量人马前去围追堵截,没想到他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蹦哒了这么久!”
随即他又对葛晴问道:“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孩儿不知那神秘人是谁,今天那人只是把信交给我而后告诉我这信至关重要便离开了,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骗我,所以连忙回来将信交给父亲你!”葛朗回答道。
“看来这是有人做好事不想留名啊!”葛青松冷哼一声,他虽然话是这样说,可他深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无名之人或许是想借他的手做些什么,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直觉罢了。
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葛青山此刻轻摇头叹息道:“此子若是能为我葛家所用到还不错!”
葛青松闻言冷哼一声道:“他让我的朗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这仇,必报!”
“可是父亲,昭阳郡都在传这纪尘有些不俗的背景,我们……”葛晴有些担忧地说。
“哼!不过是一杯以次充好的茶,装模作样!还想糊弄我?真是异想天开,我葛青松玩这招的时候他爹还没出生呢!”
葛青松语气森然,显得丝毫不惧纪尘“身后的势力”,或者说他跟不就不相信纪尘会有多大的能量,要真是某个巨头世家的子弟,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昭阳郡来?答案只有一个,纪尘是在装腔作势!
“传令,集结人马,这次我亲自出马,我倒要看看没了墨楼的庇护他还能翻出什么浪?”
不多时,一道道人影从葛家跃出,为首的正是葛青松,身后跟着的是葛晴以及葛家众人,直奔纪尘所在的旅店而去。
形势依然非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