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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十五岁的生日

上高中三个月了,附中的绝大多数地方都让羽汐感到幸福,但也有那么一点点,是羽汐还不能很好适应的,比如作业,比如考试。

附中作业量在省重点中算是少的,可对于像羽汐这种小学,初中都是非重点的学生来说,她会不知道努力为何物,没有体验过作业堆积如山的生活,更会比那些从小被套上夹板的孩子缺少一种脚踏实地的精神。

在羽汐后来作为睆寻,回忆总结时提到,羽汐比同龄的孩子享受了更多的童年和自由,凭借着她天生的悟性,加上点小聪明,她可以在学习任务并不多的初中,只靠认真听课而轻松领先,可与此同时,她缺失的是努力的意识,养成的是不喜束缚的个性。

羽汐记得初中时,哪怕老师只留了一张卷子的作业,她也会与其他三个好姐妹,一个班长,一个学委,一个课代表,把一张卷子平均分成四份,一人写一份,然后,串着一抄,何其省事,何其痛快。可是......高中以后,有一次羽汐抄了斜后桌,周艺宇的物理作业,结果被物理老师发现,还连累了周艺宇......

面对太多的不同,羽汐甚至有种错觉,她前十五年看到的是一个世界,而现在看到的是另一个。从前的世界,她并不是很喜欢,却可以生活的自由自在,毫无压力;而现在的这个,是她心中的桃花源,是她发自心底喜欢的地方,可是她要改变自己的习惯,去习惯新世界。

她喜欢这里,三分环境,七分人。

11月25日的早自习

尚翊走到讲台跟前,手中拿着一张明信片,羽汐有一丝丝的紧张,更多的是暖意。尚翊是四班的团支书,在开学初,她便为四班设置了一道独特的风景。那就是,在每一位同学的生日当天的早自习或午休,班上其他同学会集体为他献上一首生日歌,表示祝福。今天,正是羽汐在高中的第一个生日,她十五岁了。

“来吧,羽汐,到前面来!”尚翊身材很好,又高挑,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有小酒窝,羽汐心中,尚翊做事周全而稳重,给人大姐姐的感觉。

“呦,今天是羽汐生日啊!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周艺宇的声音还是那么率性不羁。其实他本人就是。独特的发型,独特的个性,独特的见解。文科课,永远是他的主场。严格来说,不可以运用渊博这个词来形容他,但相较于同龄人,周艺宇绝对是学识丰厚的。羽汐羡慕他的率性而为,更佩服他的必有作为。

“哈哈,这不就知道了吗。”羽汐一边转头笑着说道,一边从座位上起来,走到讲台旁边。

“生日快乐,羽汐。”尚翊微笑着将明信片递给羽汐。

“谢谢!”羽汐开心地接过明信片,哇!居然是黑执事的!她钟爱的魔鬼执事,塞巴斯酱!羽汐迅速抬头惊喜地看着尚翊,尚翊立即回给她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羽汐站在前面,全班同学一起唱着生日歌,羽汐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同学间的温暖,家一般的温暖。

歌曲唱完,羽汐对同学们真诚道谢,正要回到座位上,尚翊突然拦下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羽汐,你看,大家已经给你唱了一首歌,你唱歌又好听,是不是...轮到你给大家唱一首了啊!”说完便带头鼓掌,紧接着周艺宇也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大声:“来一首!来一首!”最后全班都鼓起掌来。

正在这时,林老师走了进来,看见班级如此情景,带着惊喜和疑问地看向站在前面的尚翊和羽汐。

尚翊开口道:“老师,今天是羽汐的生日,我们正要她唱首歌呢!”

“生日快乐,羽汐!”林老师微笑着对羽汐说道,“我们都这样期待,就给大家唱首歌吧!”

羽汐看着同学们,觉得没有什么能比班歌更合适了:“那,我就唱班歌吧!”

“等一下”林老师突然打断:“咱班的班歌,是一首青春洋溢的歌,我还没听过男女生合唱,这样吧,同学们推荐一位咱班唱歌好听的男同学,和羽汐合唱。”

此言一出,大家更激动了,要说班级唱歌好听的男同学,非南峥莫属。可是...

可是,就在几周前,馨娇就和羽汐说过她喜欢南峥......馨娇也是羽汐的高中同学,而且都在凯德对面的小区住,因此两人经常在放学时一同回家。馨娇是个十分乐于助人的女生,人也热情,只是,都说恋爱中的女生会双商下线。班里任何女生与南峥交谈,似乎都会让馨娇不高兴...那时的羽汐对此也是不太理解。

羽汐正想着,南峥已经在同学们的欢呼中起身走到了羽汐身边,羽汐却一直看着馨娇,只见她的脸色很不好。羽汐心里微微叹气,对南峥用很小的声音说:“你,站到讲台另一边去。”

南峥照做了,羽汐也顾不得他会怎么想,反正又不熟。

“你们这是遥遥相望啊,隔那么远。”林老师打趣道:“都站到讲台上面来。”

于是羽汐和南峥分别从讲台两侧站到了讲台上面,同学们都安静下来,教室中洋溢着班歌

“想起最初的第一面

感觉还能感觉的甜

我们还没一起荡秋千

还没定下深刻的誓言

......"

羽汐虽然唱着歌,却一直担心地看着馨娇,馨娇神情难过,可羽汐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唱错了一句,两人停了一下,迅速越过那句,直接唱起副歌。

“夏天的风越吹越远

我等了多少个日夜

照片我已经翻了几遍

我想你都能看得见

......”

羽汐移开视线,专心唱起来。不得不承认,南峥唱歌确实不错,声音也是公认的好听,音调把握十分到位。一曲结束,又是一阵掌声。羽汐看向馨娇,她明显将不满挂在了脸上,羽汐心中无奈,想着中午的时候,再找她吧。

“铃...”上午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羽汐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赶忙起身,回头却发现早已不见馨娇的身影。往常中午羽汐不去食堂的情况下,会和馨娇一起去校门口买午饭。今日还没等羽汐找她,馨娇便先走了。

“羽汐,一起去食堂吗?我们都想吃食堂的麻辣锅了呢!”偌遥和筱悠说道。

“好,走吧!正好我也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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