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兄妹决定带我们去找先知,风精灵族人的行动力各不相同,但依附树木生存,倒是在哪里都能生活。难道精灵是靠光合作用生活的?这么失礼的问题,我决定交给神琦团长。
离审判之都南门不远,泥沼之森。是大多数风精灵族人安身的地方。和平的记忆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本能,被锁链封存的勇气让他们再不愿踏出这里一步。地如其名,环境恶劣,恶兽横行,带着尖刺的植物和凶兽使药师与商人失去了探索此地的兴趣。
“你们,吃什么?”我站在泥沼之森的外围问道。哪是用荒凉就能形容,隐约飘过来的死气令我想起那段不好的回忆,铮仙,那个死灵术士。
“啊,风精灵是靠光合作用就能勉强活下去的吧?在精灵古树哪里,是饮用朝露和植物汁液生存。”慕松语脸色苍白。慕松烟抱着他哥哥不敢放手,双眼紧闭,躲在他身后。
“抱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我拿出影。“我来开路。”
“请等一下......”我注意到他的腿在抖。
“我不想浪费时间。”神琦拍拍他肩膀。“像个男人一样活着。带我去。”
“请,请等——”
“风精灵族长之子慕松语!”神琦召唤出寞刀丸“你该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紫色的虚影附在寞刀丸上。
“神琦,用不着——”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兄妹二人来到这里之后就变得很不对劲。
“我,我只是个捡来的孩子!他们都看不起我!只有烟烟陪我。我,我很勇敢了!我能出来找那个听都没听过的什么石头就已经很努力了!他,他们都可以呆在哪里一动不动等着我和烟烟去救!凭什么——”他爆发了,就在loading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
“你的意思你可以忍受背井离乡,喝泥水,吃烂叶,像畜生那般存在着吗?”慕松语的话戳到了这个男人的痛楚。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怒骂出声。
“行。不死就行,能活着就行,反正那个时候我就该死,我烂命一条,只要我家烟烟,烟......”他哪仿佛行尸走肉的眼睛看到了一直抱着他手臂的妹妹。
“够了,我不关心你经历过什么,与我无关。不过,我也有妹妹,所以我收回刚才那句。”他向他伸出手。“抱歉,请像个哥哥一样活着。”神琦苦笑。
慕松语用手臂遮住眼睛,不让泪水被她发现。但肩膀的颤抖,那颗颤动的心传达到那个关注了他一辈子的女孩。
“哥?”女孩拽了拽哥哥衣角。
“哈哈哈.”他低着头笑。
青绿色长弓回应着主人的心意。
“就让你们见识下,风精灵族长之子的实力。”金色长发由于速度过快狂妄的向后扬起。
一路疾行,打了鸡血的弓兵慕松语非要做前锋。
“这真的没事?”我飞在空中无事可做。
“随他。我能理解。我的那个妹妹......”我赶紧飞远,天知道平时不喜谈过去的人谈起过去要说多长时间。
“千影奔袭。”
“谢谢。”
“很帅,接下来交给我。”我再度挥剑斩向面前的犀牛样魔兽。
“已经到了。而且,你打不过他的兄弟,那是.”
“什么!还有我那啥的?”在女孩附近我不愿意爆粗口。“看哥哥我,噗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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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不能!
“那是先知的守护兽。”慕松烟躲在后面偷笑。
哪边慕松语也倒在地上,这一路,杀的眼红匕首都不用,抽出箭矢,刺进眼*(手动和谐,行车不规范,家人两行泪。)血溅到他干净的衣服也毫不手软。热爱和平?不喜争斗?闻着神琦的味道会不舒服?不存在的。
“啊啊啊,浑身都痛!我一直不想锻炼,希望自己能有点文雅的样子,好痛动不了了,烟烟~”这个可恶的妹控在干嘛啊。
“欢迎你,尊贵的鬼族皇子阁下。”犀牛魔兽上出现一人,他手执木杖恭敬的欠身行礼。
人影闪动,神琦把他压到树干上,本属于慕松语的匕首离先知的颈动脉只有几厘米。
“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还有,我最近讨厌黄毛。”
和想象中德高望重的先知族长不同,眼前之人,是一位金发柔和的绿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他是下一任先知,上任先知为了预测灾难已经去世了。”慕松烟向我小声解释道。
死?
“不敢不敢,踩小猫尾巴这种事我可不愿意,哈哈哈有话好好谈?”神琦将匕首收回。
“聊聊。”
“带你去族树不行,但我可以告诉你,是黑色的火焰。我确定。”
“确定?”两个男人严肃对视。
“我以祖上所有先知的荣誉起誓。”
“行了,我不管你们的预言,我只信远老师。”神琦眉头紧皱。“条件是用真正的玉牌换?”
“不仅仅是,我要古树重生,还要‘他们’死。”年轻先知面带笑容的说道。
“我没有权利决定谁生谁死。即使我奉行那种为了救一大部分牺牲小部分的无聊理论。”
“巧了,我正好是为了救小部分可以牺牲其他全部的生物。”年轻先知仍面带笑容。
空气一时间不再流动。
我有些焦急,这毕竟是风精灵的地界。正想打手势的时候。
“哈哈哈,好兄弟,所以我才讨厌黄毛。”两人握拳。
“哈哈哈,阴阳怪气,不愧是鬼族,洗洗澡吧你身上的臭味真难闻。”为什么他们能笑着说对方的坏话啊。
“天色不早了,月黑风高,还请在这留宿。”可现在是白天好吧。
“那多过意不去,今夜就叨扰了。”神琦朝我眨眨眼。恶心的想吐。
“那,这边请。”
入夜 风精灵树屋
“这可比贫民区都差,明早腰一定落枕。”我嘟囔着向神琦抱怨。
“你没听出来?今晚不能睡,得帮他们守护屋子。”神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切,你们玩政治的心都脏。”
“弟弟,有些事该告诉你了。”他突然有种语重心长的长者风范。
“啊?你脑子坏掉了?”我召唤出影决定帮他修修发型。
“你父亲没死,而且我们从小就见过,对,还拜了把子,我年纪比你大,所以我是哥哥!”他越说越激动,满面红光,似乎占到了我便宜是件让他开心的不得了的事。
“哦。”我嘴角微微上扬。
“哥哥,今晚你可以睡了,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