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愿意吗?云儿要是不愿意,不早就离开奕王府了吗?”
苏云是慕容奕的软肋,只要关乎苏云,他都会乱了分寸,殊不知自己已经步入慕容旭为他挖的坑里。
“九弟的意思是怪云儿赖在你府上不走咯”
“你”
慕容旭转身,单膝跪地, 与苏云四目相对,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目光深情款款。
“云儿,你听到了吗?跟我走吧,我娶你”
“我不会跟你走,也不会留在奕王府,毕竟我现在不是奕王妃,无名无分,留在这府中,的确有诸多的不合适”
这句话是在拒绝慕容旭,也是说给慕容奕听的。
“两位王爷请回吧,云儿乏了,需要休息”
苏云起身朝内屋走去,徒留慕容奕和慕容旭在原地,两位身居高位,俊美无俦的王爷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放眼京城甚至天下,只有她苏云一人。
目送苏云进了内屋,慕容旭才将视线收回。
“本王对云儿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之前她选择了你,本王无话可说,可如今,你给不了她幸福”
慕容奕闻言,眼神变得阴鸷,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慕容家的人,此时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云儿的幸福?”
“本王比你更爱她,可以为她倾其所有,为了她口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可以不争储君之位,你可以吗?”
慕容旭对苏云的爱很偏执。
“可是她不爱你,你做再多都是徒劳”
可是她不爱你,你做再多都是徒劳,这句话一直在慕容旭的脑海中回荡,让他的心如坠冰窖,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休妻的圣旨已下,她现在不是你的王妃,本王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乖乖的待在本王身边”
慕容旭语气笃定。
“天色不早了,七哥该回去了”
送客之意明显,慕容旭不甘心的离开,今日来此也不算没有收获,就算云儿她不跟自己走,也不会继续留在奕王府了。
目送慕容旭走远,慕容奕便转身大步的朝内屋走去,一把将门推开,力道之大,差一点将门毁了,可见他此时有多生气。
“你明明知道慕容旭他对你心怀不轨,你为何还要跟他来往?”
苏云看着盛怒的慕容奕,不知道该喜该忧,慕容奕为她吃醋,她应该高兴的。
“他要来,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拦得住?”
慕容奕收敛了一下情绪,一把将苏云揽入怀中,低声细语道“云儿,我不能没有你”
苏云任由慕容奕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
“你是我从苏清月身边抢过来的,抢来的幸福,注定是短暂的,留不住”
语气哀伤惆怅。
慕容奕再一次用吻堵住了苏云的唇,两相纠缠。
..
白羽柔病恹恹的靠在钟岸香身上,站立不稳,说好的是白羽柔扮演她的丫头,负责照顾她,现在倒好,反过来了。
“殿下,你率大军先行,莫要耽搁了行程”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那就有劳钟大小姐好生照顾她”慕容尧看着面色苍白的白羽柔,心有不忍,目带怜惜。
荒郊野外,没有破庙也没有废弃的小屋,钟岸香找了一处山洞,捡来一些干树枝生了火。
钟岸香从行囊里拿出一个大饼,掰了一小半递给白羽柔,又递了一些水。
“再坚持一下”
“对不起,拖累你了”
“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钟岸香拨动着火堆,火焰翻腾,暖洋洋的。
“你待在这里,我再去捡一些干柴”
“嗯”
白羽柔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火堆旁边。
山洞外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白羽柔强撑着站起来快步朝山洞外走去。
混乱的场面,脸上覆着面具的杀手,是流云楼的人,招式凶狠,而且人多,钟岸香明显招架不住。
钟岸香看到了楞在洞口的白羽柔,眼神示意她离开,因为分心,背部遭受重创,长剑穿过左肩,血流不止。
钟岸香转身,长剑被抽出,长剑上有细细尖尖的倒刺,抽出时拉扯着血肉,钟岸香因此痛到虚脱。
青狐趁机一脚踹在钟岸香的小腹上,钟岸香无力的跪倒在地。
“钟大小姐,出了京城可无人护你,你的命,今日保不住了”
长剑出鞘,直探钟岸香心脏的位置,千钧一发之际,白羽柔终于是反应过来,催动魂力,瞬移到钟岸香身侧,五指成爪,硬生生的抓住了青狐刺向钟岸香的长剑,用力一握,那柄长剑碎裂了。
钟岸香和青狐同时愣住了。
白羽柔很慌,但神智还清醒,她伸手拿过钟岸香手中的剑,慢慢的站起来。
“别怕”
“我没怕”
钟岸香失笑,连声音都在颤抖,还说没怕。
“我不想杀人”
“你们要是识相的话”
“就马上离开”
白羽柔紧张到一直咽唾沫,一句话分了好几次说。
“嚣张”
“杀”
青狐授意,他身后的杀手一拥而上,白羽柔将剑抬起,手离开剑柄,剑就此悬浮,剑身在森冷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寒光。
白羽柔催动魂力施展控物术,一把剑瞬间分裂成十把剑,十把剑又再次分裂,依旧是按照一化十的比例分裂。
就像是细胞的分裂。
一百把剑以雷霆之势直直穿过那些杀手的身体,留下的血窟窿,淌着滚滚鲜血,这其中包括青狐。
尸体倒成一片,血腥味四下蔓延,白羽柔撤了魂力,长剑便没有了依托,又归于一把剑,砸落在地,发出脆响。
钟岸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身侧的人,陌生又熟悉,这还是她认识的苏清月吗?是或者不是,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别怕,你是因为我才杀人”
“我没怕”
脸上无波无澜,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蹲下”
白羽柔依言蹲下,钟岸香拉过白羽柔的手,扯下衣裳的一角,强忍着左肩处传来的疼痛,为她细心包扎。
“你的伤”白羽柔终究是压下了心底里泛起的恐惧。
“行囊里有药”
白羽柔将钟岸香扶到山洞里,让她倚靠石壁坐下,再去翻出行囊里的药,小心翼翼的撕开粘着血的衣服,将药粉洒在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