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白君酌分手了,他劈腿了是不是”叶木兮脑洞大开的猜测。
“和他无关”
“你要去那,我陪你”叶木兮改变战略,她不能放任白羽柔一个人出去浪。
白羽柔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下,说“沙漠或者深海,未知的领域能让人生出一种冒险的激情”
叶木兮松开了白羽柔,她心中想,白羽柔病得不轻。
“好,我陪你去”
白羽柔看着叶木兮,说“你应该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嫁一个好男人”
叶木兮扶额,心中呐喊,白羽柔,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走吧”白羽柔站起来。
“去那”也木兮也站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白羽柔。
“办理休学手续”
张子非的办公室里。
“你才上一天课你就要休学?”张子非看着白羽柔,不敢置信的表情和叶木兮同出一辙。
“嗯”
“为什么?”
“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叶木兮站在白羽柔的身后,对张子非各种挤眉弄眼。
“不批”
张子非如叶木兮所愿,将休学申请表退给了白羽柔。
“白羽柔,一个人,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老师希望你能明白”
白羽柔眉目轻蹙,什么样的年纪该做什么样的事,她不明白。
叶木兮将白羽柔拽出了张子非的办公室,朝校外走去。
“跟我来”
叶木兮又将白羽柔塞进了出租车里。
“叶木兮,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白羽柔眯着眼睛看着心理诊所四个铮亮大字,她今天的确浑浑噩噩,不知所以,但也不至于跟心理不健康挂钩。
“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叶木兮搬出了四大宽容定律之一的“来都来了”她拽着白羽柔走进心理诊所。
装修简洁明了,灰白黑的极简风格,搭上几株绿植。
“你好”
前台小姐穿着一身职业装,很干练,温和一笑,干练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温柔。
“两位请稍等”
前台小姐端上来两杯温牛奶。
“木兮”
声音清朗如珠落玉盘,白羽柔抬眸,一个长相阴柔的美男子闯入白羽柔的视线里。
“月白哥哥”
叶木兮起身相迎,贼兮兮的看着金月白。
“给你介绍下,我的闺蜜,白羽柔”
金月白看着白羽柔,眸光里的淡然逐渐被惊艳占据。
“你好”金月白敛去心思,冲白羽柔温柔一笑,友好的跟白羽柔打招呼,白羽柔抬眸打量着金月白。
如墨的及腰长发,一身裁剪合适的西装,这身装扮,给人的感觉是矛盾却又最适合他。
“你好”
叶木兮踮起脚尖附在金月白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声音极轻,但听力变态的白羽柔听到了。
叶木兮说“她有自杀倾向,麻烦你给她做下心理辅导”白羽柔愕然,这死丫头是从那里看出她有自杀的倾向。
“请”
治疗室里,陈设极其简单,两把椅子,一把可躺,一把可坐,白羽柔随金月白走进治疗室,叶木兮等候在外。
“请坐”
白羽柔坐上了那把躺椅。
“你可以躺下”
白羽柔依言躺下。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很官方的开头。
“没有”
金月白又问“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白羽柔侧目看着金月白,他是心理医生,跟他讲一些匪夷所思的话,他应该不会当真,只会觉得自己有病。
“我遇见了一个故人,他不记得我了,他有了女朋友,她的女朋友患了骨癌,我治好了她,我想让她活着,想让她陪着他”
“从那一瞬间开始,突然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了目标,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想休学,去散心”
金月白依旧笑看着白羽柔,他心中笃定,白羽柔病得不轻。
“你喜欢你的那个故人”
“是”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遇到我,命运多舛,承受了诸多苦难,我不想让他再重蹈覆辙,他忘了我,是最好的结局”
“他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白羽柔想了很久,傅言喜欢她吗,不喜欢,喜欢她爱她的是涂山千兮。
“不喜欢”
“我觉得,你在吃醋”
听见金月白说的话,白羽柔懵逼了,她在吃醋吗,看到傅言对江凉羽的百般好,她的确难受。
白羽柔轻勾唇角,自嘲一笑道“我没有资格吃醋”
金月白看着白羽柔自嘲的模样,有些愕然和好奇,她生得过分好看,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如此看低自己。
“你有男朋友吗?”
金月白的问题问得很突兀,白羽柔想了一下,回答“有”
“他不是他”
“今天先到这里”
金月白觉得,他得先了解下自己的病人,才能对症下药。
折腾了一天,叶木兮饿了。
“羽柔,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日料”
叶木兮拉着白羽柔直奔日料店,那家日料店,她想去很久了,但奈何囊中羞涩。
日料店里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哟,房东阿姨”
白羽柔和叶木兮刚坐下,一个女生就朝她们走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看着白羽柔。
“温婉”叶木兮惊呼一声。
温婉,傅言的绯闻女友。
“你又作什么妖”白羽柔看着温婉,暗自叹气,这一世,傅言的桃花着实不少。
“这家日料店可是金陵最好的日料店,你确定消费得起”温婉挑衅的看着白羽柔。
“你这尖酸刻薄的嘴脸,傅言会喜欢你就有鬼了”论怼人,白羽柔还没有输过。
“你”温婉被怼的哑口无言,傅言是她的死穴。
“噢,我突然想起来,他的那个病秧子女朋友,听说痊愈了”白羽柔又补了一句。
“不可能”温婉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在白羽柔和温婉互怼的过程里,叶木兮已经点好了菜。
“羽柔,你怎么跟傅言扯上关系了?”
“同桌咯”
白羽柔回到家,地上一片狼藉,有碎瓷片,还有血,白羽柔蹙眉,这是被打劫了。
“呜呜”
低沉的呜咽声从傅言的房间里传出来,白羽柔推门进去,看到温婉瘫坐在地,哭红了双眼。
“喂”
“什么情况啊”白羽柔倚在门边看着温婉。
温婉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恶狠狠的剜了白羽柔一眼,气愤的站起身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