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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奇怪的存在的

姜文中的要求并没有超出呙锦的预料,昨天晚上姜文中做的那些事情就能看出来,他很担香儿,王海到底会对香儿做什么,呙锦并不清楚,看起来是很严重的,要不然姜文中也不会如此的拼命。

姜文中之所以会变成晚上的样子,是他自己的要求,是严浩然帮忙的,香儿知道其中的原因,香儿的话说的很决绝。

呙锦还是能从中听出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香儿对姜文中有些怨恨,更多的还是疼惜,她不想看到姜文中为了她做那么多的牺牲。

有些是事情是藏不住的,凡人总是这样,总自以为是的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对方,自己承担所有的痛苦。

呙锦很不理解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做的初衷不过是想要把两人的关系给拉近,证明给自己看也证明给他人看,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都不会承认,也不想承认,事实确实是这样。

呙锦很不喜欢,两个人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需要两个人同时去承担,当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的不一样,共同进退才是最好的做法。

姜文中为了香儿承担了一些无法承受的事情,香儿未必就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最终的结果是很明显的。

从王海她们的对话中能听出一些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莫问不会有任何死亡的事情发生,这也是呙锦认为矛盾的一个点,死不了的话,姜文中为什么还有做那样的事情。

姜文中和香儿,应该算是一对苦命鸳鸯,单看这一点的话,并没有什么,人间这样的事情很多,时刻都在发生,其中的有些结果是好的,有些结果是坏的,说到底不过就是情欲在作怪。

外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好坏,同时也无法真正的明白当事人的想法,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也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能判断好坏,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牵涉的太多,也就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文中最后的请求很明确,这样一来就需要面对一个问题,莫问的事情解决了,姜文中有很大的几率是活不成的,单看姜文中自己的话是这样的。

香儿一定不能再活下去,她的情况很简单,她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本就不应该留在这里,香儿要是没有命的话,姜文中应该不会独活,同样莫问的事情要是保持原状,姜文中她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但凡能活下去,谁也不会想到去死,感情的事情向来是最难处理的,莫问这里有很多人,不同种类的生灵,他们在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想要解决,必须要找一个突破口,这也是她们商量的结果。

小芜应该清楚所有的情况,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想要从小芜嘴里知道全部短时间是不可以的,她要是想说的话也就不会等到现在。

村长还不太好说,村长所代表的是整个村子的利益,目前来看是这样的,这也是问题复杂的原因,一旦牵涉到集体,简单的问题也就复杂了,集体的人数越多,复杂的程度也就越严重,至于说王海,或者严浩然,他们的事情一定不会比村长这里好处理。

正如呙锦说的那样,小小的一个莫问村,就是整个三界的缩影,三界中该有的都有了,呙锦想过,如果莫问村要是没有那个禁忌,莫问村要是会死人的话,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谁的实力大,谁就成为村子的霸主,这样的想象没有办法去得到验证,没有发生就不会知道结果。

呙锦看着一眼呙沐,问他想的是什么,呙沐道:“莫问这里的情况很复杂,牵涉进来的人也很多,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我们真正接触到的,能说上话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凡人。”

呙锦点点头,问呙沐为什么要这样说,呙沐道:“我想知道的是在整个事件中,凡人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们是怎么保护自己的,他们知道不知道莫问的这些情况?”

这是一个问题,和这个问题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个场景,呙沐还记得她们刚进来时的情景。

当时村口有很多人,除了姜文中和村长,其他人应该是凡人,他们也都看到了村长做的那事情,这是有两层意思的,一是他们知道那就是村长的真面目,呙沐并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任何惊慌的神情。,这是很奇怪的,说明他们已经认定了这样的事实,接受了这样的事情。

还有一种就是像村长说的那样,这就是障眼法,是很合理的事情,在莫问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合理的,想要让村民接受,并不是很困难,这样一来,不管村民知道不知道,他们都不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这是好事。

昨天晚上持续了很长时间,整个过程都没有一个凡人醒过来,王海他们也没有任何要去找凡人麻烦的意思,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莫问村的事情需要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该怎么找,很重要,找的好很容易就能解决,找不好的话,问题就会复杂。

呙沐问呙锦有什么想法,呙锦道:“我们可以先试一下村长的态度,看一看他的想法,明面上来说他是这个村子的掌管者。”

呙沐问呙锦想要怎么试探,呙锦笑了一下说可以很正常,也可以很不正常,呙沐问正常的是什么,不正常的又是什么。

呙锦说所谓的正常的就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来,通过自己知道的,引诱村长知道的,再通过已经知道的,引诱出还不知道,就好像是做其他的事情一样,循序渐进顺其自然,这样就不会错过细节,也不会因为某些点而耽误什么。

呙沐点点头说这就是一般的做法,适合所有的事情,大概是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的,呙沐又问不正常的是什么,呙锦看着呙锦问他不知道吗。

呙沐想了一下道:“我觉得我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想的和我想的有很大的区别,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敢承认你会做什么。”

呙锦故作娇嗔问呙沐怎么能这样,她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彼此相信吗,呙沐这样做明显就是在质疑她,是很不应该的,呙沐看着呙锦面露微笑,也不说话,呙锦也看着呙沐,微微持续了片刻,呙锦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问呙沐为什么要这样。

呙沐道:“你刚刚那样,是在和我撒娇吗,应该就是这样吧,就像人间的那些夫妻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呙锦并没有反驳只是说她这样做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呙沐叹了口气说只要她们两个在一起的话,还是有很多不习惯的,虽然必须要习惯,还是需要时间的。

呙锦道:“要是其他人知道我们的现在的状态会不会觉得我们是不务正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处在危险之中,需要解决必须要解决的事情,我们这样实在是太不认真了。”

呙锦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呙沐也是这样的觉得,只是他下意识的说也不需要那么进展,不管怎么样,这里的事情都不会威胁到她们。

这是一个基础,有了这一点很多情况都会变得不太一样,她们要做的很多事情也会不相同,这是好事,呙沐她们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就不会加入自己太多的感情,得到的结果才是最好的,两人刚准备出门村长就又来了。

村长是来问她们过的怎么样,呙锦道:“村长,这样的问题你好像是问过了吧,是我忘记了,还是你忘记了,你老是这么热情,我们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村长笑了起来说不管问没有问过,再次问一下也没有什么,所谓礼多人不怪,只要是真心的,做几次都是一样的。

呙锦笑了起来,大概村长就是这样,不管是此刻的事情,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村长的做法都是很完美的,每次都能化解尴尬,让不合理的事情听起来没有太大的矛盾,要合理的事情无懈可击,这就是所谓的语言的力量,能解决很多事情的。

呙锦看到的还不止是这样,站在她个人的角度上,村长这样的人她很不喜欢,太过于圆滑,这样的人内心都是不纯粹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要指望着他们能绝对公平的处理一件事情,这就是最基本的。

一阵寒暄之后,村长进入正题,村长说他来这里就是问问呙沐还有事情要交代没有,今天他就要组织村民,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愿意出去。

村长说这件事情其实是不需要做的,村民的意见他都知道,谁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可惜他们都是凡人,没有太大的能耐,要是能解决的,早就出去了。

呙锦看着村长道:“还是要问一下的,毕竟这是大家的事情,在此之前我还是先问一下你,你愿意离开这里吗,我的意思可能要承受离开这里的痛苦,你还愿意吗?”

村长微微一愣,盯着呙锦迟疑一下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说她已经说的很清楚,莫问村的事情很复杂,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单是不会死,就是绝大多数凡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莫问村的村民就这样拥有了。

这和阵法是有关系的,一旦阵法消失的话,这个好处也就没有了,这一点是要想清楚的,村长叹了口气说所有的那些向往的东西,并不是这样的东西有多好,不过就是心中的一个向往,等到真正的拥有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而且只有拥有的人才会明白想象中的美好,和现实中的美好是不一样的,村长说过沉吟起来,呙锦问村长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明他想离开这里,村长苦笑一下说他也不太清楚,也许出去之后,他还会后悔,但是此刻他是想着要出去的。

呙锦看着村长,村长有些不好意思,问呙锦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呙锦说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村长有些太冷静了,冷静的就不像是一个凡人。

呙锦这话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要看看村长的态度是什么,村长愣了一下说从某些事情来看,他也不能算是凡人了,没有哪个凡人能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他就是一个妖怪。

村长这样说还真的是很厉害,算是化解了呙锦的话,呙锦说村长真的是很聪明的,如果村长真的就是妖怪呢,村长一愣,问呙锦这是什么意思。

呙锦道:“说白了吧,我还是很怀疑村长你的,在村口的那种场景,我们还都能记得,村长所谓的障眼法,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村长呵呵一笑,还没有说话,呙锦就继续说这就只是她的怀疑,她怀疑的地方是还有很多,比如村长如果真的是妖怪的话,一个妖怪能和一群凡人生活在一起,还真的是很奇怪的,妖怪是要做坏事的,这样人和妖能和平相处的场景还真的是不常见。

呙锦表示她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村长说他就是凡人,不是什么妖怪,村里也没有什么妖怪,都是因为阵法的事情才会这样,阵法消失了,他们也就恢复正常了。

村长想了一下道:“既然有这样一个话题了,我想问问你,在你们看来人好妖怪是不是能和平相处的,你们见多识广,应该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吧。”

呙锦问为什么要这样问,村长说就是好奇,单纯的好其,不过也没有什么,天下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他们这里还奇怪。

呙锦想了一下问村长她们有没有信仰的神,村长说之前是有的,他们信奉的是女娲娘娘,只是后来由于某些事情,女娲娘娘的神像已经没有了,村长解释这是因为他们没有祭祀用的东西,慢慢的也就忘却了。

呙锦问在村长看来,女娲娘娘是什么,村长想了一下说他明白呙锦这样问的目的,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女娲娘娘,不知道女娲娘娘是不是真的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即便是那样了,女娲娘娘也是,是最厉害的神。

呙锦说她见过妖怪,绝大多数妖怪都是很坏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做出损害别人的事情,也有好的,她们虽然出身不好,所做的事情却都是积德的,这样的妖怪已经不能称之为妖怪了。

村长似乎在思考什么,呙锦看了他一眼道:“按照我生活的经验来看,凡人要比妖怪复杂的多,妖怪就只是邪恶的,凡人的心思确实多变的,做出来的事情也未必就是好。”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是凡人的数量最多,他们能得到很多不一样的好处。”村长脱口而出,中间停顿一下说他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其他的意思,生活的时间长了,难免就会想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呙锦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人类是复杂的,同时也是很聪明的额,他们总是能从生活中找到不一样的经验,虽然经常犯错,也会从错误之中找到相对正确的观点,这就是进步,非常大的进步。

村长站起来对着呙锦拱拱手道:“以前常听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还真的是这样,你解决了我心中的疑惑,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承受的。”

呙锦又问村长过去那么长的时间,莫问就没有进入过其他人吗,村长说也都进来过,他们进来之后就被困在这里,成为了这里的村民。

呙锦道:“听村长的意思,要是我们不成功的话,也会被困在这里,也会成为村里的村民,到时候还请村长好好的照顾我们啊。”呙锦不单单是在说笑,她是这样认为的,村长好像也有这个意思。

村长再次行礼说这就是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知道呙锦两人不是普通人,也知道她们本事很大,凡事都会有意外的,还是做好充足的准备,就是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呙锦问村长是不是对她们不放心,村长说他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就是考虑所有的情况,呙锦道:“村长刚才说以前也有人进来这里,我想他们应该不都是凡人,应该也有修道者吧,村子还在这里,就说明他们都没有成功,不知道他们都在哪里。”

村长叹了口气说过去是有修道者,只是被困在这里之后,心情是受不了的,总是不停的去冲击着阵法,身体承受不住,心里更受不了,躲在村子的某个角落,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村长道:“这也是我提醒你们的原因,我知道你们的修为很高,本事也很大,可是莫问村的阵法不是那么简单的,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们也要能承受的住,也许这就命运。”

呙锦说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有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呙锦问村长要是真的出现了那样的情况,村子准备怎么对待她们,村长愣了一下问这是什么意思。

呙锦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她们也是为了帮助村子才有了这样的后果,村长是不是应该有些补偿,比如说让她们的地位更高一些,或者成为这里的村长。

村长看着呙锦,呙锦笑了起来道:“村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处理的,就是真的不成功了,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就当是找一个地方养老了,而且我们也不会夺你的位的,你就放心吧。”

村长笑了笑说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这个村长和凡间的村长是不一样的,村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去管,大家都是很自觉的,个人做个人的事情,有时候他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呙锦说身份这件事情还是记得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有用了,村长问呙沐她们有什么安排,呙锦说她想看看香儿她们的情况,村长眉头微微一皱。

呙锦道:“难不成村长不愿意,我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说不定对破除这里的阵法是很有用处的,村长不会有什么难处吧。”

村长说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为呙锦她们担心,呙锦有些奇怪道:“我不太明白,莫问这里的情况你们都很清楚,生命是永远都不会消失了,不要说香儿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也不会有什么吧。”

村长忙说香儿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村子的事情,香儿本来就很少出屋的,只是香儿这样的情况,难免大家心里会不自在,这样的不自在很难消除的。

呙锦说香儿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很少出来的,村长说就是这样,香儿和他们所知道的鬼魂是不一样的,她白天晚上都是可以出来的,就好像是昨天见到的那样。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的情况,有的时候大家总会听到有人在哭,小孩子也都会做噩梦,这些事情未必就是香儿做的,只是有了香儿的存在,所有的这些都自然而然的按到她的身上。

呙锦想了一下道:“要是这样的话,香儿根本就不应该躲起来,越是这样大家对她的恐惧也就越深,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勇敢的站出来,和大家一起承当,就当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这样也就没有什么了。”

村长没有再说什么,村长走的时候,呙锦再三的对他说一定要好好的听取大家的想法,让他们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意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村长点点头。

看着村长离开的背影,呙锦笑了起来活这个村长还是很有意思的,呙沐说呙锦更有意思,问的那些问题不知道得出什么结论没有,呙锦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村长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们所有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明白。

呙沐道:“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们是不相信我们,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什么,对他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呙锦问呙沐要不要展示一下她们的厉害,让村民知道她们是很厉害的,呙沐说还没有到时候,到了时候这样的方法是很有效果的。

呙锦道:“还真的这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只有让他们见识到差距,他们才会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不管这样的想法是出于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呙沐同意这样的说法,之后两人就去香儿家里,一路上遇到很多居民,大家都和她们打招呼,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所表达出来的有喜悦,也有隐忧,总体来说精神还是很不错。

这也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这里凡人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种族骚扰,这是很重要的,也是呙锦奇怪地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还是同样的想法,呙锦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所有种族都能生活在一起,才是这个世界最终的走向,这样的结果是真实的,不是装出来的,莫问村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呙锦想要找到其他的破绽。

一般情况下,能维持住一个地方的和平,一定有一个绝对的势力,其他人不是不想说什么,而是不敢说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呙锦能得出的结论,莫问村能维持这样,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呙锦在想这个人是谁。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莫问村修为最高的应该是小芜,其他人好像并不知道小芜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不清楚,如果说小芜维持莫问村这样的有说的过去的地方,也有说不过去的地方,小芜好像没有在做什么。

至于小芜说的那句让他们做个好梦,呙锦一直在想是什么意思,从那个时候开始,呙锦就觉得小芜就是这里最厉害的人,之后就有些不一样了,来到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样的,呙锦想知道怎么回事,却不清楚。

两人来到文婆这里,其他人自然的也就退出去了,文婆还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呙锦和她问好,文婆很高兴,问呙锦来这里是不是想到救她们的方法了,呙锦说事情还没有那么快,她们正在想办法,想到了办法之后就来救她们。

文婆让呙锦快一点,越是早点离开这里,她们的痛苦也就越少,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文婆说她已经很老了,她活着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去做,最多还是回忆,说白了就是和回忆一起活着。

而且这些回忆是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里,那些回忆也就出现了,一遍一遍,一次一次,而且还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的趋势,呙锦问这是什么意思。

文婆说她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过去经历的,以前觉得还没有什么,此刻却不一样,有些记忆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对这些记忆没有任何印象,她怀疑这些记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呙锦说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所有的记忆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经历的,还有一些是看到的,听到的,这些都会成为记忆,这些都和自己是有关系的。

文婆说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她就是凡人,一个凡人是要经历生老病死的,这才是最正常的轨迹,也是最符合道理的,此刻的她却不是这样,她有的是一个凡人的思想,却得到一个神仙的身体。

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给她带来的有好事,比如能有更多的是时间去想一些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情,同时也带来更多的坏事,就是那些回忆。

无论是好的回忆,还是坏的回忆,时间长了,经历的次数多了,都会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这样的影响越来越多,都充斥在她的身体之中,左冲右撞,每次冲击,都会给她带来一些痛苦。

这些痛苦加起来让她难以忍受,她想要解脱,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她死不了,死不了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文婆所说的应该是痛苦的事情,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文婆的语气听起来是如此的平淡,就好像所说的这些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不过就只是在讲述。

文婆的事情让呙锦想到了阿鼻地狱,那里的灵魂都存在,每天都要遭受无尽的痛苦,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受苦,明天要是不会来的话,是他们最大的愿望,文婆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

呙锦无法想象文婆的那些痛苦究竟是怎么折磨她,呙锦也有过痛苦的经历,对她来说所有的痛苦在回忆的时候就变成了淡淡的忧伤,先前所有的那些苦处,也都不存在了。

文婆所说的那种感受,她并体会不到,其中真正的原因,或者就像文婆所说的那样,她的时间很多,能做的事情却非常的少,剩下的也就只剩下回忆了,或许还真的会变成痛苦。

呙锦道:“文婆,我说的话都是实话,你也不用多想,你要是出去了,按照你现在年纪没有多少时间能等着你,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文婆点点头笑了起来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的目的就是要去死,死了才能真正的解脱,呙锦想了一下问文婆,要是有很多人陪在她的身边,每天都围着她转,她还会想要离开这里吗。

文婆迟疑了一下说如果能这样的话真的很好,她很喜欢,但是她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成为谁的谁,呙锦看着呙文婆问她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这样认为的,还就只是说说。

文婆道:“谁知道呢,时间不一样,人也就不一样了,此刻的我和以后的我是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法确定。”

呙锦拉着文婆的手低声的道:“文婆,我无法理解你的感觉,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现在你不要吃惊,我要和你谈一下香儿的事情,谈谈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文婆看着呙锦,尽管她努力克制,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而后文婆叹了口气道:“你们都知道了吧,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们的,他们告诉你们的东西,是真的,他们没有告诉你们的东西也是真的。”

呙锦握紧文婆的手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来这个村子里承受痛苦最大的是你,你真的是辛苦了。”

文婆笑了一下说她已经习惯了,不管什么样的事情习惯了也就好了,没有什么比习惯更厉害,呙锦问文婆有用了多少时间习惯这件事情的。

文婆伸手想要去摸呙锦的脸,伸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手臂悬空了一些时间道:“你这孩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这不是往我心上插刀子吗,就是习惯了,也不能这样啊,毕竟那些伤还在的。”

呙锦笑了笑说有伤不可怕,可怕的是伤上会流脓,那样就麻烦了,呙锦问文婆的伤上有没有流脓。

文婆盯着呙锦看,再次笑了起来说呙锦是一个办事的人,要是这样的话,她可以承受的住,不管呙锦想知道什么,她都会告诉呙锦的。

呙锦问香儿是怎么死的,文婆楞了一下,问呙锦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呙锦说这是问题的根源,只有知道这些,其他的才能解决,文婆沉吟了很长时间说香儿是伤心引起的重病,这病是内伤,还没有散发出来就死了。

文婆说香儿为了她并没有着急出嫁,这是最主要的原因,也是有其他方面的,香儿一直都有心上人,这人就是姜文中,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一起长大,姜文中丢香儿也是有感情的。

遗憾的是姜文中的家人却并不是很同意,原因有很多,无非也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这样的门第观念是非常强烈的,姜文中一直都在说服自己的家人,可惜都没有成功。

这件事情两人做的是很隐秘的,除了他们两家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文婆知道之后也劝是香儿不要想这件事情了,她和姜文中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两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香儿也没有任何表现,就说她会努力,也不会太执着,成不成都是一样的,没有谁能比一个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女儿,文婆很清楚,香儿把所有的苦处都放在心里,文婆也很怨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她们的这个家或许也不是很穷。

呙锦忍不住打断文婆说姜文中的父母是不是很恶毒,文婆的回答超出了呙锦的预料,姜文中也算是村上的大户,富有肯定是有的,和文家的关系也很不错,甚至在文婆看来,这件事情最终就要成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没有香儿和姜文中两人的事情,文婆所说的事情,应该算是邻里和睦的榜样,姜文中的父母对文家非常好,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帮衬着她们,甚至香儿父亲的葬礼,都是姜文中的父母帮忙的。

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人还不停的走动,即使在两人的事情没有解决的时候,香儿都去帮助姜文中的母亲干活。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姜文中的父母从来都没有直接反对过这件婚事,至少不同意的话是没有说过的,文婆也是如此,对姜文中是非常的满意的,香儿自己也说过,她并没有觉得她们两人的婚事一定就是绝路。

呙锦想不明白,问为什么会是这样,文婆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她想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呙锦道:“我听村长说,当时和香儿提亲人很多,香儿也没有什么反对,不过就是他们不接受一起抚养你,应该是假的吧。”

呙锦的想法就是这样,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知道了前面的事情就明白这不是真的,文婆点点头说这就是真的,呙锦再次震惊,看着文婆问为什么,呙锦不知道这样问合适不合适,除了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文婆道:“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同意了这样的说法,香儿的事情也就成了,我知道香儿是不会反对的,我的女儿我了解。”

文婆还告诉呙锦,其实有一次香儿就要出嫁了,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人却反悔了,呙锦看了看呙沐,呙沐摇摇头,后来呙锦她们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呙沐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香儿和姜文中之间的爱恋是最纯正的,在当时是这样的,这种爱情就只是爱情,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所表现出来与世俗不一样,那是世俗的错,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

这样的说法很合理,最大的破绽就是香儿是凡人,姜文中也是凡人,两人都是凡人,凡人有这样的境界吗,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呙锦和呙沐之间还可以。

最终她们得出的结论是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所有的人类都是这样,她们的身上总是蕴含着无尽的潜能,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出来的,香儿和姜文中的事情听起来游戏诡异,事实却就是这样,她们为什么没有成功。

呙沐也找出了她自认为很合理的理由,所有的问题就出现在可能上面,所有的可能在一起就变成了不可能,未必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呙锦自己,不过就是在某些时候才会这样想。

文婆还在继续,香儿忽然出来了,也不说话,走到文婆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就往屋里走,文婆也就跟着走了,呙锦看着这一切,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文婆被香儿扶到屋子,很久都没有动静。

呙锦和呙沐坐在一起,呙锦问她们该怎么办?呙沐道:“还是等等吧,我觉得她会出来的,这是她自己的事情,逃避是没有办法的。”

呙锦道:“你觉得文婆说的那些事情存在吗,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吧,文婆没有任何说谎的理由,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该怎么办。”

呙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她们两个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呙锦笑了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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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浑名叫狼的人,因虐狗犯下罪孽。后来他遇到危险时,一只叫小黑的狗救了他的命。自此他幡然醒悟,开始珍惜和爱护生灵,走上了漫长的感恩和救赎之路。他深入接触它们的族群,用心去感受它们生活中的苦与乐。于是他能听懂“狗语”,由此揭示了狗的种种秘密。他还掌握了一门训狗绝技。任何一只狗在他这里都能开发出与众不同的聪明灵性,并训练成能完成各种任务的工作犬,和技能表演犬。莫道人间无情,原来世上有爱。小黑引领主人救下了被恶人劫持的双姑娘。之后俩人经历了一场,爱恨恩仇交集的旷世畸恋。
  • 醉浮生 如梦

    醉浮生 如梦

    叶芊,本来是21世纪的一名武术教练,神经大条,没有男朋友,甚至不像一个女人,一朝穿越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山贼,而且她这个小生贼还是一个被人绑上山的,看他如何一步一步,从小山贼爬到山大王,寻找自己原身的记忆,一步步走入别人布好的圈套,她又该如何面对未知的未来和不属于她的恩怨情仇。
  • 头场雪,剑如霜

    头场雪,剑如霜

    江湖讲义,庙堂讲忠,武者论侠,文人论德。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中,无论讲什么,论什么,在那一层层的侠义道德的糖衣包裹之下似乎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可其中有些傻子,为情求死,为义断臂,为生民求安稳,为万事开太平。。。。。。
  • 蛮荒风暴

    蛮荒风暴

    遮天大圣叶川遭人暗算,被困在葬神谷,在众神之墓中得到一门无上功法炼妖吞天诀。千百万年后,叶川终于破困而出,重生在小门派云雾宗的一个亲传弟子身上。前一世,我只手遮天,这一世,我要炼妖吞天!从神墓走出的吞天强者。
  • 种田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种田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一朝穿越,叶小芳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代言情的一本书里,这本书她前不久还看过,叫《霸道王爷轻点爱,楚楚加油逃》,虽然看一半弃文了。她穿越的人也叫叶小芳,在叶府里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叶府三小姐,书名中提到的是她的二姐叶楚楚,妥妥女主配置,在与男主见的第一面,就被男主盯上,从而发生一系列爱恨纠葛。而原身叶小芳,在书中是一个惨死于小说第二章的恶毒女配,因嫉妒女主,涉及陷害女主而被男主身旁的侍卫一刀砍死,丢在在家后院的那口井里,尸骨凄凉。穿越过来,叶小芳决定小心做人,坚决远离男女主。结果被告知她不是叶家人,亲身父母还找来了,索要了一笔费用带着她来到了这贫瘠的小山村,鸟不拉屎的地方。而这亲生父母尖酸刻薄,养的两个儿子好吃懒做,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才把她要过来借机坑一笔银子。作为一名勤劳的囤货小仓鼠,不知何时还获得了一个空间,一手空间大把粮食,精准打击恶毒父母,调教懒惰弟弟。就是晕倒在地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