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土的真实目的呙沐并不清楚,双土说的这些话呙沐也就只当是计谋,双土要对付她们的计谋,所有存在的事情都是合理的,找到没有找到理由都是这样。
双土的神情不是很好,呙沐能看的出来,这种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气息却已经感受过几次,那种想要杀死他的意念很强烈。
呙沐并不为自己担心,乾阳镜在双土就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在担心呙锦,从双土的话中不难看出来,双土的目的就是为了她们两个,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呙沐还没有想清楚,他也从来都没有预料到,认为这样的事情会出现,他和呙锦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修道者,怎么可能成为事件的主角呢。
不管怎么样双土都是这样说的,会不会这样做还不知道,呙沐要做好防范,双土的灵力,要想要她们的命是很容易的,呙沐要保证呙锦的安全。
乾阳镜是呙沐的宝贝,它会保证呙沐的安全,对于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多说什么,在邽山的时候呙沐也曾试过,用乾阳镜保护所有的人。
这是呙沐的主观意识,能形成这样的效果却不是呙沐的功劳,至今呙沐都说不出来其中的原因,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就是对方是女娲娘娘。
在瑞族的时候呙沐她们也再次试验过,并没有那样的效果,呙沐越是想那样做越是不可以,乾阳镜本身的光芒并不是很小,要是站位合适的话,能包括住两三个人。
进入光芒中的人也是能受到保护的,这种保护和呙沐的那种保护有很大的区别,需要很多条件的限制,而且需要消耗呙沐大量的灵力。
与其说是乾阳镜在保护光芒中的人,还不如说是呙沐的灵力通过乾阳镜在保护其中的人,会保护到什么程度并不是很确定,在呙沐灵力充沛的情况下,至少呙元初是奈何不了的。
呙元初曾告诫过呙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这样的方法,要是只有呙沐的话,基本上可以无视对方的攻击,要是再多一个人的话呙沐的攻击也就失去了任何效果。
呙元无也这样说,呙元无更明白呙沐的心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会告诉呙沐,在乾阳镜这件事情上,呙元无告诉呙沐他们的担心是不用在乎的。
要是呙沐真的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就说明对方不是呙沐能对付的了的,不管是攻击或者是防守,还是长说的那种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若是在以前呙沐一定会问会有这样的人吗,不是处于好奇,是真的疑问,在灵还没有出来之前,呙沐始终都相信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真正比她们修为还高的就只有女娲娘娘。
女娲娘娘是不会对她们又任何危害的,她们对女娲娘娘也是这样,瑞族的人无论是修道者还是凡人,都有自己的信念,都清楚好的比坏的会产生更美好的结果。
换句话说不管会出现任何事情,瑞族都不会有任何人变坏的,不需要去证明什么,是事实存在的,也是说不明白的。
好的东西会产生更好的东西,坏的东西只会产生更坏的东西,如同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呙圭的出现让呙沐的想法有些改变。
对于呙圭的事情,呙元初他们有些讳莫如深,呙沐虽然没有去问,也大概清楚一些,他不觉得呙圭是坏人,即便是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觉得是这样。
在呙沐看来呙圭就只是走错了路,走错路的原因是心里被某个东西给盖住了,只要把这个东西拿开,呙圭始终都会好过来的。
灵的出现让呙沐意识到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他们引以为傲的修为在灵面前并不算什么,灵就是他们的灾难,这是呙沐的想法,说不上来是对的,更说明不了是错误的。
呙元无说的对的,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呙沐会有什么样的选择并不重要,他就只能被迫那样去做,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和他在一起的是呙锦,这样他的矛盾就会少很多,避免不了的战斗,呙沐会好好的接受。
在事情还没有真的发生前,呙沐要做的就是尽力维持现状,她们不怕死,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就死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呙沐微微往前靠了靠,看着双土道:“你和我们说这些话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可惜我想不明白,这不重要,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灵什么时候出现,我们好回去去做准备。”
双土说这样的事情他会告诉呙沐吗,双土说的是不会告诉她们,呙沐无奈的笑了笑说他也意料到会是这样,正如他说的那样,在灵出来之前她们和双土之间是可以成为盟友的,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双土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背后,慢慢的走到呙沐身边,呙沐强忍着一动不动,近距离的看双土,那双眼睛一点都不简单,拥有这样眼睛的人,心里一定藏了不少事情。
双土看着呙沐笑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你应该清楚,害怕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用处的,还会给自己增加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很多情绪都是这样,你不知道吗?”
呙沐苦笑一下,努力不让自己慌张道:“你说的这些我很小的时候就清楚,清楚的事情能不能做到并不是很确定,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毕竟我也很担心自己会死去,我还年轻,能不这样做就不要这样做。”
双土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呙锦后又盯着呙沐道:“我也觉得活着很好,不管是之前的日子,还是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之后,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要是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你们会怎么选择。”
呙锦抬头看了一眼双土,什么都没有说,呙沐说他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双土笑了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呙沐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灵的出现对呙沐来说就是一个分水岭,前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作为一个修道者,生死的问题不可能不去考虑,这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就如同喝水吃饭一样,就是再深入一个层次也没有什么。
她们又不是普通的修道者,除了灵力不一样外,她们更像是一个凡人,和神仙比着就是这样的,瑞族人讲究的是自然而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什么时候发生也就发生了。
呙沐和呙锦就是一个例子,两人在一起是天注定的,也没有谁真正的反对,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谁撮合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彼此心中就有了对方,关系也就变得不太一样。
两人也想过生死的问题,作为两个人的关系去想,她们曾认真的讨论过,问题是谁先提出来的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原话也忘记了,大致的意思就是她们当中要是面对危险,有人必须牺牲的话,彼此该怎么选择。
呙沐说有三种情况,其一就是像凡人那样,把对方的生命当成是自己的,只要对方好做什么都无所谓,不要说是牺牲,就是分开了也没有什么。
呙锦很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两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两人所有的关系都是因为在一起,最终为了所谓的幸福要分开。
分开了这种关系也就不存在,那种为了对方好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是很矛盾的,因果一点都不清楚,呙沐说他也不喜欢,理由和呙锦的差不多,这不是存粹的爱情。
第二种就是像那时的她们一样,自己就是对方,对方就是自己,两人就是一个整体,根本就不用去考虑为了对方要牺牲什么的问题,没有谁会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权利。
这样的话生死也就很好处理了,反正都是一样的,不会多一点,也不会少一点,生死都在一起,最后一种就如同道一样,所有的关系彼此之间都是如此的自然,完全是那种超然物外。
呙锦说要是这样的话,两人之间还会有关系吗,呙沐的意思是有的,就好像是阴阳一样,虽然看不到,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一旦到了道的程度很多问题就又不一样了,那时的问题就只是问题,那时的讨论也仅仅就只是假设一样。
假设是不会发生的,不会发生的事情处理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此刻却不一样,这个问题是双土提出来的,也是双土给出的假设。
唯一不同的就是双土口中的假设是有可能变成现实的,结果和呙沐的回答之间有种联系,彼此忽然影响,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在迟疑的时候呙锦开口道:“我们没有什么选择,就一起,活的时候一起,死的时候也一起,不只是说说。”
呙锦说的很平淡,能明显看出来双土的脸色有了些改变,他笑了一笑道:“要是没有选择呢,我的意思要是你们的生死根本就不是你们能控制住的,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对有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很容易就能做的到的。”
呙沐说双土根本就做不到,双土看了呙沐笑了起来道:“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是因为你手里的乾阳镜吗,它确实很厉害,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再者说,乾阳镜毕竟就只有一个,在有些情况下,不经能帮助你们,还是能阻止····”
呙沐打断双土,很有深意的看着双土道:“我没有怀疑你说的这话,你也不用那么谦虚,你确实是能做的到的,我说的是我们自己,你也清楚,生灵都是分为肉身和灵魂的,肉身能控制的住,精神你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吧。”
双土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你说的或许是没有不对的,精神是无法控制的,正是因为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就不好说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一定不会改变呢?”
呙沐楞了一下,他想说出永远都不会改变,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在呙沐看来他不想和双土解释什么,没有这样的必要,双土也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他看了呙锦问她是怎么想的。
呙锦看着双土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呙锦很激动,虽然尽力压制声音还是能听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不仅双土有些不明白,就是呙沐也愣了一下,本能的去拉呙锦的手。
呙锦的整个手都是颤抖的,呙沐看着她,呙锦的脸色很奇怪,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恐惧,呙锦的眼睛也是红的,眼神有些吓人。
呙沐忙抱住她拍着她的头,呙锦应该是在抽泣,呙沐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双土了,双土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
过了一会呙锦说她要离开这里,呙沐虽然不明白,也只有照做了,呙沐看了双土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双土也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就这样慢慢的离开这个院子。
锦的头始终都埋在呙沐的胸前,到了那棵树边呙锦才停了下来,呙锦抬起头来,对着呙沐笑了笑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呙沐看着已经被浸湿的胸口说也不是很长时间,昆仑山那里不是也哭过吗。
呙锦深吸一口气道:“昆仑山我为了你哭,邽山你为了我哭,为了彼此我们的眼泪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好在我们已经扯平了,扯平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呙沐笑了起来道:“这样说来,你这次定然是不会为了我哭,一定是和双土有关系,可是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并没有什么是值得哭的,不会是吓成这样的吧。”
呙沐这话就是开玩笑,她们的眼泪重要不重要,要看是为了什么人,呙沐和呙锦之间是不需要这样的。
呙锦想了起来,顺势坐了下来道:“我确实有些担心,真的我觉得双土一定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这是为了救你,我们能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你是应该要感谢我的,这样说来我的眼泪就是为了你流的,我们之间也就不平等了,那怎么办。”
呙沐说这个问题不是她们该考虑的,呙锦要说的也不是这一点,呙锦迟疑了一下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哭了,觉得很委屈,就好像是胸口要炸了一样,她想不明白。
呙沐说心里憋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触及到自己最软弱的地方,呙沐看着呙锦道:“不管你的眼泪是不是为了我流的,看到你流眼泪的人就是我了,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呙锦看着呙沐说听到这样的话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感动,还有些不好意思,呙沐脸微微一红道:“你还真不要这样说,我觉得也是这样,为什么,难不成我们真的成为了人类了,过去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呙锦笑了起来道:“我觉得我有些亏了,我的眼泪都在你面前流了,而你的眼泪却不是都为了我流,还有其他人看到你流泪,这要怎么算呢?”
呙沐不说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她们是修道者,能记住很多事情,正是这样的原因,才需要他们努力去忘记一些事情。
想要真正的忘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记忆并没有真正的消失,就藏在内心的最深处,总会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回忆起来。
呙沐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放弃了修行的人,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呙沐母亲的人生才是完整的,她经历了生死,对于目前的感情呙沐是很深的。
所有的生灵,唯有对母亲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呙沐不敢去提及,他担心呙锦会想起什么,想起那些不好的东西,两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
呙锦有自己的心事,而呙沐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应该是不会出现的,如果就只有她们自己的事情,两人还不知道沉默到什么时候。
此刻却不一样,她们身后还有很多人,也是不能出任何事情的,呙锦先开的口,她问呙沐对双土是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其实答案就在那里,对于双土的出现并没有什么意外,开始的时候她们就想到了这一点,甚至和她们的想象相比,双土的出现还算是晚的,这是她们一定要面对的。
双土来了灵也就不远了,和灵相比,双土的危险一点都不觉得少,双土的修为还不太清楚,目的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危险,时刻都会威胁她们生命的危险。
呙沐曾想过很多次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双土见面,见面之后该说什么样的话,很显然以这样的方式呙沐倒是没有想到,她们都是修道者,距离对她们来说什么都不算。
这次却是通过一个凡人来见面,虽然有些的奇怪,倒也没有什么,见面的也就见面了,双土的说的那些话才是重点,呙沐想不明白为什么双土会那样说,有什么样的目的。
通过双土呙沐还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管是艳娘,还是张灵运都是受到双土的指派,她们所做的事情也和双土说的那样,就是为了拆散她们,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从瑞族出来的那一刻起,呙沐她们的目标就很明确,就是为了对付灵,她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灵做准备的,到现在为止她们还没有见到灵的影子。
这还是没有什么,呙沐奇怪的是从双土的那些话中能听出不一样的意味,双土说的要是真的话,梧镇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和灵有关系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目前所发生的一切,更像是双土的一个阴谋,而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拆散她们,这是怎么想都不会想明白的,而事实就是这样。
呙沐道:“我有些恍惚,觉得双土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而所谓的灵不过就是一个由头,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疯狂。”
呙锦看着呙沐道:“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好像就是这样,背后一定是有目的的,我们不过就被推到了前面一样,一定是这样的。”
呙沐苦笑一下说被当出头鸟的滋味很不好受,呙沐想了一下问呙锦有没有察觉到双土的目的是什么。
呙锦摇摇头道:“我不是很确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很乱,你们说的很多话我都没有听清楚,我还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呙沐分析到双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救灵出来,就是借助灵的力量,最终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权利,双土对权利并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这些都是双土自己说的,未必就能当真,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双土是瑞族人,和呙圭一样是从瑞族里出来的,至于他是谁,为什么会出来并不确定。
呙锦看了一眼呙沐问他想要表达什么,呙沐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双土一定是为了向瑞族报仇,要用灵做的事情也是这一点,他应该是要借助灵的力量打破瑞族的那个阵法,然后进入到瑞族,可是为了什么呢?”
呙锦笑了起来说还没有谁像呙沐这样,在分析出问题的同时,还提出了一个答案,更重要的是这个答案和问题是一样的,这很奇怪。
呙沐无奈笑了笑说他也觉得是这样,这都是双土的问题,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从来都不是那么清楚,呙锦说呙沐分析的很正确,也很有可能,为什么又会有疑问呢。
呙沐说这很简单,瑞族修行的人,而且还厉害的并不是很多,除去她们这一辈的,知道的就剩下呙元初两个人。
可以这样说瑞族已经是一个新的瑞族,和过去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要说没有谁真正对双土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也是很久远的事情,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双土就是真的想要报仇的话,到底该向谁去报仇呢。
呙锦看着呙沐道:“你这是什么话,看你的意思,你的师父他们就没有做坏事的可能了?”呙沐看着呙锦说这不是对的吗。
呙锦笑了一下道:“也是他们两个就是真的要做坏事的话,也一定是为了瑞族,他们可是女娲娘娘的人,女娲娘娘是不会允许不好的人来掌管村子的。”
呙沐忽然一拍大腿说他明白了,呙锦楞了一下,问他明白了什么,呙沐说他明白了双土为什么对他那样了,一定是呙元初他们做了对不起双土的事情。
当然所谓的对不起就只是双土自己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双土是把这样的事情记下来了,所谓父债子偿双土就来找他报仇了,这样就很好解释了。
呙锦想了一下问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双土会让她离开呙沐呢,呙沐想了一下说有可能是双土还不是那么坏,不想伤害无辜。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的理论证明双土是一个坏人,这样说没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你说的这些话又说明双土并不是坏人,或者说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双土是这样的坏人,那他就不是坏人了,不是坏人的人又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你这样说好像不合理吧?”
呙沐说也可能他不是坏人,就只是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等得到了也就放弃了,呙锦说不管怎么样,也不管得到的是什么,都不应该去破坏别人生活,呙沐点了点头说她们面对的是双土,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
呙锦站了起来并去拉呙沐道:“光是分析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都没有什么灵力,还是人多力量大的。”
呙锦笑了一下继续说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呙沐也站了起来说合适不合适都是要去做的。
两人还没有动,双土就走了过来,呙沐苦笑一下说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双土走到她们身边,看着呙锦笑了笑。
呙锦看着他道:“你是决定要对我们动手了吗,好像也不像,凭你的本身,不管要做什么,我们都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双土笑了笑道:“你们是从我那里出来的,我要确保你们的安全,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是没有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呙锦愣了一下,呙沐则冷笑了一下道:“你要是真的有这样的好心,就离开这里,离开了我们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事情。”
呙沐就只是随便说说,双土的回答超出了他的意料,双土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是需要条件的,只要呙沐按照他说的做了,他就会离开这里,呙沐完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说辞,他看着双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呙锦开口道:“光是你离开又有什么用,灵在这里,我们就不能离开,这是我们的职责,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命运和灵是绑在一起的。”
呙锦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呙锦自己也听出来哪里不对劲,双土笑了起来,双手放在背后左右走了一下问呙沐她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敌人。
呙沐道:“为什么要问这样的事情,要是没有灵的话,我们的生活一定和现在不一样,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呙沐是聪明人,已经能从双土的话中探知一些猫腻,双土想了一下道:“如果只是这些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在某些时间段做该做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这样,你要是真的能答应我的要求的话,我就离开这里,至于灵吗,他也不会做任何对居民不利的事情。”
呙沐问双土说的是不是真的,呙沐心里很矛盾,也很激动,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一方面呙沐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真的,双土没有必要说谎话,能这样说就一定是真的。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她们最想看到的,不动一兵一卒,没有任何血腥就把问题解决了,这样的好事就是做梦也梦不到,前几次的经验,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面对灵她们没有任何还击的机会,虽然很不想承认,这就是事实,要是还和之前的处理方式一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呙沐很清楚瑞族的状态,也明白大家的心思,邽山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从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从灵出现到今天是有一个变化的。
昆仑山之后大家都知道了灵的厉害,那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敌人,是从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每个人心里都是有想法的。
这一点呙沐能切身的体会到,在瑞族她们已经生活了十几万年,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出过瑞族,这和她们自己的想法是有关系的。
不出瑞族不代表她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三界六道的大事她们都清楚,在她们看来,自己的生活和外面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即使真的有也没有什么,没有谁能对付的了她们。
她们是修道者,没有自大的情绪,对她们来说着就是一个事实,昆仑山的事情让她们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这样的结论不是分析出来的。
一方面她们是很懊悔的,女娲娘娘说了灵的出身,她们心里好了很多,以这个时候的呙沐来说,灵确实是非常厉害,她们不是灵的对手。
对于收服灵这件事情上,最主要的条件是她们自己,说白了,呙沐对灵很担心,也很恐惧,这种担心只是遇到了困难,暂时解决不了的那种担心,只要想解决再努努力是一定有办法的。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邽山的事情过了之后,事情就变的不太一样了,对灵他们还是很恐惧,这种恐惧是深入骨髓的,是等同于绝望的。
呙沐的想法就是不管怎么样,要是只靠他自己的话,不是灵的对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灵的对手,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到此时,双土说出这样的话,呙沐希望是真的,要是真的话,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是能接受的。
另一方面呙沐的理智告诉自己双土说的都是谎话,这就是他计谋,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她们,她们和双土之间是敌对的关系,要做的也都是关于对方切身利益的,是不会这样就放弃的。
这些想法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呙沐笑了一下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同时我也清楚不可能是这样的,你就是真的要那样做,所提出的条件一定是我们承受不了的,这件事情就是多此一举,还是不要再讨论了。”
双土笑了笑道:“你先不要那么快就否认,我提出的条件确实不容易做到,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还是要先问一下,你所谓的底线是什么?”
呙沐依然很激动,很矛盾,此刻的矛盾点已经发生了改变,脑海里一个声音告诉呙沐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双土说的是不可能实现的。
呙沐却不由自主的说他的底线可是很苛刻的,双土一定不会答应的,双土说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呢,呙沐就真的开始说。
呙沐的内心深处真的希望这是真的,能避免很多麻烦的事情,说的时候并不是胡说,呙沐甚至想过,要是真的能实现的话,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呙沐所说的那些底线确实没有什么,首先自然就是要保证梧镇居民的安全,不管张灵运还是艳娘,她们从哪里来的就上哪里去,以后也不要再为难她们,总之就是一句话,梧镇这里的事情要做到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呙沐看着一眼双土接着道:“要是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为敌的话是最好的,我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战斗也不能一直都进行下去,是需要调整的,比如停个几万年,以后再说也是可以的。”
双土看着呙沐笑了起来道:“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些话真的是你说出来的吗,你不是遭遇了什么,性格改变了很多。”
呙沐苦笑一下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环境换了其他的也都会改变的,双土笑出声来道:“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只是··我和瑞族之间早晚都是要有一场大战的,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早几年晚几年都没有什么关系,是要看缘分的。”
呙沐道:“我清楚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而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凡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要是能在我们的地盘解决就好了,何必要让凡人牵涉进来呢。”
双土微微一下,上下看了看呙沐说要是这话是其他人说的,他一定会觉得就是虚伪的表现,呙沐这样说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呙沐的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根本就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至于那些凡人,三界六道之中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和他们没有关系的,不管在那他们都会被牵涉进来。
呙沐眉头微微一皱道:“听你这样说你也是明白天道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不是在违背天道吗,这样不好吧,我的意思你清楚吗?”
双土道:“你这是再给我讲道理吗,很好,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你的本事,还是那句话你还太小,修行也不够,等到你真正经历的时候也就明白了,所谓的天道只要做出来之后才知道是不是对的。”
呙沐笑了笑问双土要是这样的做的代价是什么,双土想了一下道:“这个还不能告诉你,短时间做出的所有的决定都是不符合自己的心意的,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情一定是对你们很重要的,非常重要。”
呙沐问不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分开吧,双土没有直接回答,问呙沐要是真的让他这样做的话,他会怎么选择呢,呙沐立刻说他不会选择的。
双土愣了一下道:“保护这些凡人不是你们的职责吗,就是没有这些凡人,你的那些同伴也不一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吧,为了他们你也不能这样做吗,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就此死去吗?”
呙沐说他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好在答案不只是这两个,还有其他的,双土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告诉呙沐说选择确实是很多,每种选择都是需要一定的代价,这些代价未必就是呙沐能承受的起的。
呙沐说还是要试试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试试他也会不甘心的,双土说这一点他还是很佩服呙沐的,他给呙沐足够的时间,让他考虑清楚,该怎么办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双土看着呙锦道:“都是我们两个再说,你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你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总有些话是想说的吧?”
呙锦看着双土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其他的关系,你做的所有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你的目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双土笑了起来道:“看来我的做法还是给你带来一些困扰的,你说的没有错,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这个年纪和我这个年纪,按照人间的说法我就是你的长辈啊。”
呙锦微微一愣说她的长辈就只有女娲娘娘,双土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多少也能有些交情,我说的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要是真的成了话也不错。”
双土说过就要走,呙沐叫住了他问是不是在他想是不是同意的时候,梧镇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事情,那些妖怪也不会发出任何攻击。
双土所有的那些好处都是在同意之后才有的,前面的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他也不会管的,呙沐忙说不能这样,要是他不小心死了的话就是想要答应也不行了。
双土并没有回答说要是呙沐真的这么容易就死了,或许也不是坏事,双土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呙沐和呙锦两人愣在那里。
呙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要是不说的话,又谁能相信我们这是在打仗呢,有哪个打仗会像我们这样呢?”呙锦就只是笑,看着双土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肯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