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庄,最不受影响的大概也只有朱大娘夫妻两人了,朱大娘还是照例来给呙沐他们送吃的,在几乎所有人都不开火的情况下,朱大娘还能做这么菜也是很难得的。
呙沐对朱大娘说过,让她不要这样了,他们吃不吃都是一样的,朱大娘说那怎么能行,越是到了这种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好好的吃饭,只有吃好了饭才有力气,心情也会跟着好转,心情好了才能更好的去解决问题。
呙沐笑了笑说朱大娘大概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们是修道之人,不需要吃饭的,朱大娘说是呙沐不明白,对她们来说只有吃了饭这一天才算是过去。
朱大娘并没有听呙沐的话,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从范志厚的事情之后已经没有谁出门了,街上更是很难时看到一个人影,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家里。
对于这样的现象呙沐并没有说什么,也不准备说什么,凡人就是这样,家是他们最后的港湾,躲在家里就没有什么危险能伤害他们。
时他们也都很清楚,对范志厚来说这些能挡风遮雨的建筑物没有任何用,这样矛盾的心里时刻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如同鲤鱼精说的那样,恐惧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发芽,如果不解决,他们的解决已经注定了,呙沐很明白根本的原因在范志厚,解决了范志厚所有的一切就都解决了,明白怎么做和有能力那么做,从来都不是同一件事情。
村民消息呙沐很清楚,还是忍不住向朱大娘问他们怎么样了,朱大娘叹了口气说很不好,每天都待在家里好不到那里去。
这不是最重要的,由于过去的习惯,每家存的粮食还都充足,可是蔬菜和水就不行了,用不了两天一定会有人家里断水,到时候就不得不出来了。
朱大娘道:“也真是可怜,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大人还没有什么,小孩子就很苦了,早些天的时候就有人说家里的孩子老是做噩梦,此刻就更不好过了,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呙沐看着朱大娘话到了嘴边却始终都没有说出来,考虑的太多,顾虑的也就太多,反而不容易去轻易的下决定,鲤鱼精很少离开这里,他的原话是朱大娘做的饭很好吃,不能白白的浪费了。
鲤鱼精没有想那么多,听了朱大娘的话立刻就说村民这样做没有什么用,范志厚想要动手他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既然这样的话就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没有来之前他们不会有任何事情,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他们能控制住的。
鲤鱼精说这话的时候,朱大娘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呙沐也是如此,这已经是她们都知道的事情,鲤鱼精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不停的夸赞朱大娘的手艺好,一边说所有人都应该像朱大娘这样,就像是过去一样生活,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朱大娘说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们这样,她们已经没有任何舍不得东西,什么都能舍弃,也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了,鲤鱼精笑了笑说朱大娘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要是人人都能这样,大家也都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呙沐问朱大爷是不是又在做筐,总能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朱大娘说重阳节就要到了,她们本来就应该准备的,本来已经够了,出了这事后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心思了。
朱大爷想帮助他们一下,要是解决不了的话这些东西也不多余,要是解决了好不容易过个节日,不能什么都没有,多做些筐子能多买一些钱,鲤鱼精说这是一个手艺活,他要去学一学,鲤鱼精说过也就去了,只留下朱大娘和呙沐坐在这里。
朱大娘看了一眼屋门问和神仙是不是还在里面,呙沐点了点头,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了,送过去的东西也吃的很少,朱大娘说这样可不成,和神仙不是神仙他不吃饭是不可以的,再说这里的事情根本就不怪他,他不应该太过于自责。
呙沐道:“这些话都和他说过了,没有什么用,他的病症在心里,和村民一样,范志厚要是处理不了的话,他是不会好起来的。”
朱大娘叹了口气说和神仙太较真了,过去应该没有遭受过失败,这次打击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有一些问题是自己解决不了的。
朱大娘让呙沐多劝劝和神仙,该吃饭还是要吃的,只有身体好了,才有去做其他事情的可能,朱大娘说过也离开了,呙沐把剩下的东西给和神仙端了过去。
和神仙就坐在桌子边发呆,整个人是如此的憔悴,头发散乱着,眼睛无神,表情呆滞,呙沐总觉得他短时间内老了很多岁,听到开门声和神仙抬起头,对着呙沐干笑了一下,那笑容是如此的不自在,如此的短暂。
呙沐心里很不好受,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道:“你还是吃一些吧,朱大娘说的对,只有身体够好,才有可能去做想做的事情,你这个样子对范志厚没有任何影响,何必要苦苦逼迫自己呢?”
呙沐说着把筷子递给和神仙,和神仙也接住了,呙沐又把饭往他身边推了推,和神仙的筷子在饭里一放就不再动了。
呙沐眉头一皱道:“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应该也都清楚了,你这样是没有什么用的,你是一个修道者怎么能轻易就被这样一个困难给打败呢,朱大娘说的对,你这样的人一定没有遭遇过什么困难,觉得这天底下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看一定是这样的。”
和神仙抬起头看了一眼呙沐干笑一笑,有气无力的说他还没有狂妄到这个地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修道者,还没有觉得天下没有什么问题是自己解决不了的。
呙沐问既然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一蹶不振呢,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失败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范志厚本来就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关键是李庄的居民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以后会怎么样也说不定。
和神仙再次拿起那筷子,依然没有吃饭苦笑了一声,呙沐有些生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话的,我觉得你是一个修道者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可是你现在的表现是在是让人太失望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去死了呢?”
呙沐并不擅长解决这样的问题,他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人间的这些天,呙沐也学到了一些东西,其中影响最深的就是以毒攻毒,请将不如激将,这样的方法总是很有用的。
也不单单是这样,呙沐所说的是他真实的想法,和神仙一定不能在这样下去,这样是很危险的,和神仙再次抬头看着呙沐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的,都没有什么用,要是现在能死的话,我还真的希望是这样,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这下呙沐就真的生气了,一把夺过来和神仙手中的筷子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也就不用吃了,吃了也是浪费,就这样等死了吧,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奇怪了你要是有这样的决心为什么还有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
和神仙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慢慢的把手太起来碰了碰那饭,和神仙说他和呙沐不一样,呙沐的修为高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修为的高低和一个人的心性有很大的关系,呙沐没有心魔,可是他有,他也知道不能这样,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又不得不这样,他控制不住自己。
和神仙停顿了一下看着呙沐问他知道不知道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呙沐冷哼一声说能有什么反应,不就是绝望吗,深深的绝望,这样的事情他也遭遇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和神仙笑了起来,那声音听着是如此无奈,和神仙说绝望他是有的,不是在被范志厚打败之后,而是在刚刚见到呙沐之时。
从见到呙沐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一件事情,这里遇到的妖怪是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的,当时他就想到呙沐的修为如此之高都对付不了范志厚,他也没有什么希望。
他强制自己不要这样想,他还有绝招,呙沐不出手或许是有自己的原因,范志厚也不一定就这样厉害,之后的事情证明确实是这样,范志厚并不是无坚不摧的。直到最后一刻和神仙都是这样认为的。
和神仙停了下来,呙沐看着他,等着他说出后面的事情,和神仙说他被范志厚击败的那一刻很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死了,也害怕村民会受到他的牵连。
从把村民拉进来的那一刻,这就是和神仙最担心的事情,他想赌一把,在和神仙看来范志厚在这里,村民的生活就不会好过。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异议,也是村民告诉他的,与其这样拖着,还不如一了百了,好了就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不好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更坏的。
呙沐听的很认真,觉得和神仙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要是真的能想明白这一点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和神仙继续说,在被范志厚抓住的那一刻,他还觉得没有什么,这样的结果在可能之中。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他被吊着的那时候,他一直都在想办法,遗憾的是他和范志厚的差距太大了,这种差距下任何计谋都显得没有什么用。
和神仙停了下来,呙沐问道:“你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会如此,这不是你的过错,范志厚太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暂时还没有谁能解决他。”
和神仙再次笑了笑,和刚才的笑声一样,和神仙看着呙沐道:“你知道当你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有用的,即便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理由也一样你努力过。”
这下呙沐就想不明白道:“所有的这一切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不会是装的吧,应该不会,也没有这个必要,反正都是对付不了范志厚的。”
最后这话更多的还是呙沐在说笑,没有谁能装的这么像,也没有谁能装的这么好,更没有什么必要。
和神仙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呙沐道:“有一种情况是没有办法忍受的,不是因为对手比你多么强大,你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对手的控制下进行的。”
和神仙再次哭笑了一下,“你知道吗,你的生你的死,你的决定看起来都是你自己的做出的,实际上都是对手让你这样做的,你如同一个傀儡一样。”
呙沐想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意思,和神仙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一切都是在范志厚的操纵下进行的,和神仙问呙沐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呙沐愣了一下道:“不是村民去请你的吗,你也真的很厉害,,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知道你是和神仙,村民说要请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骗子,看来是我真的错了。”
和神仙停顿了一下说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是一样的,他来到这里不仅是村民找到他,也是他感应到了这里的气息,顺着气息来的,找他的村民不过是在路上遇到他的,就是村民不出去他也会来到这里的。
呙沐还没有问具体的情况是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呙沐就想问,只是被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
从村民决定要找人收服范志厚,到和神仙出现在这里,不过就是半天零一夜的时间,村民都是凡人,就是日夜都赶路的话,也不过就能行进十几里路,这还是只可考虑去的时候,回来同时也是需要时间的。
呙沐看着和神仙,和神仙无奈的笑了笑说他来之前的那个早上心神就有些不宁,修道者都明白,一旦有了这样情况就说明有事情要发生了。
和神仙基本上也能算出来吉凶,方向就在李庄这里,大致是这样,斩妖除魔是他责任,交代了好了之后他就出发。
由于并不是十分的确认,和神仙并没有走多多快,就像凡人一样,第二天的夜里忽然感应到一股巨大的妖气,他就加快了速度,就在离村子不到十多里的地方遇到了去找他的人。
当时和神仙看出脸色有不一样的气息,说要给他看看,两三句话也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和神仙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两人就一起来了,在和神仙的帮助下那人的速度也提升了不了。
和神仙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屋顶道:“我本来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也没有什么说不去的,妖怪有气息,我能感应到气息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要是永远都这样认为,或许我也不会这样了,可惜的是在被吊着的时候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和神仙又笑了几声,充满了无奈,呙沐也明白了,和神仙的心神不宁是真的,之后的事情就在范志厚的掌控之中。
和神仙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逃不出范志厚的计划,和神仙说的傀儡没有不妥的地方,事实就是这样,呙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神仙等了一下之后看着他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了吧,到了此时我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什么都做不了,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吧,都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你要说什么,你会做什么,一切都是人家想好的,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吧,这不是绝望就能形容的了的。”
呙沐苦笑了一下,把筷子又递给和神仙道:“我要是说清楚你的感受都是假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遭遇的这些我都遭遇了,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是在范志厚的掌握之中,一点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和神仙吃惊的看了一眼范志厚,而后笑了笑说呙沐不用这样安慰他,呙沐的修为他和清楚,即便不能和范志厚较量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呙沐苦笑了一下道:“我没有什么要欺骗你的,这就是事实,我留在这里就是范志厚的意思,在梧镇我还有很多同伴,就这么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却什么都做不到,灵力的事情不好说什么,就是这样。”
和神仙看着呙沐,那样子就像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的答案,而后和神仙摇摇头说这不可能的,呙沐不应该的,这一定是我们用来劝他的手段,呙沐也没有辩解,就只是笑了笑。
倒是范志厚看着呙沐,问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呙沐说在李庄真正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就只有范志厚自己,就是连鲤鱼精都比他们自由。
和神仙还是直盯盯的看着呙沐,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和神仙又问鲤鱼精的事情,说呙沐的修为和鲤鱼精是不一样的,两人为什么要在一起,村民对鲤鱼精的态度也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呙沐简单的说了一下鲤鱼精的事情,和神仙听了之后道:“这鲤鱼精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从理法上来说村民做错了,从另一方面说妖怪就是妖怪不能和凡人生活在一起,早晚都是要出事情的,不管是从妖怪那里,还是从凡人那里都是一样的。”
呙沐看了一眼和神仙说他看的还是很仔细的,和神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神仙又问鲤鱼精为什么不离开这里,真的不担心范志厚会杀了他,还是有别的原因。
呙沐说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有自己的难处的,谁也不清楚其他人的想法是什么,和神仙不再说什么,呙沐看着和神仙的脸色,明白他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好再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大爷也过来了,呙沐问他筐子做的怎么样,朱大爷说还不错,要是都能运出去的话,还能卖不少的钱,买些过节的东西已经足够了,朱大爷说明天他就准备去一画街,呙沐问为什么要这样,一画街应该没有什么人吧。
朱大娘道:“小木你是去年过了重阳节来的,到了重阳节的时候街上有很多卖东西的,也就不讲究什么初一十五了,去了就能卖掉。”
呙沐这样说的主要目的还是担心朱大爷的安危,朱大爷确实是什么都不用担心,用她们的话就是已经活到了这份上,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接受,未来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朱大爷也说起唱戏的事情,说他从过年的时候就听人说有非常有名的戏班要到这里来唱戏,就在重阳节这个时候,听说已经快开始了。
朱大爷觉得有些可惜,说要是不出现这件事情的话,他也能去好好的欣赏一下,带着朱大娘,两个人这辈子也没有看过机会,可惜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真的来也看不上了。
看着朱大爷的神色,呙沐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主要还是劝朱大爷不要这样做,谁也不知道范志厚到底会怎么样,就这样安安分分的过着挺好,要是惹怒了范志厚后果就不知道了。
朱大爷说他是一定要去的,不仅是过节的事情,现在村民家里很多人吃的东西都不多了,他要去买一些,要不然就是范志厚不对他们做什么,他们自己就受不了的。
朱大爷笑了笑看着呙沐道:“小木你不用担心我,我看着范志厚一定不想让我们死,要不然我们早就没有命了,他的目的就是戏耍我们,从中获得乐趣,我没有事情的。”
朱大娘叹了口气,朱大爷说的是真的,呙沐没有什么好说的,范志厚不是他能对付的,范志厚就是这样的心理,不管是用居民的生命威胁呙沐,还是后来村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出于这个目的。
大概是看出了呙沐的不好意思,鲤鱼精说他支持朱大爷的决定,这么好的东西要是卖不出的话就太浪费了,而且里面还有他做的,那一个一定要买上大钱,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弄的,朱大爷笑了笑说完全可以。
和神仙也已经开始吃饭,朱大娘看着他笑了笑说就应该这样,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只要有个好身体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身体都不在了,还说什么除妖不除妖的事情,和神仙点了点头。
鲤鱼精笑了起来道:“我觉得我们这里还是朱大娘最厉害,我们都是修道者,可是懂得还没有朱大娘的多,看来我们要努力了,要是传出去的话很丢人的。”
朱大娘笑了起来说鲤鱼精说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觉得怪怪的,事实上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她并不是懂的很多,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考虑的不多,当然这其中有主动放弃的,也有无想不起来的。
不管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没有在意的,呙沐他们能力非常大,同时在意的却太多,在意的多了就成了累赘,做什么都缚手缚脚的施展不开来,朱大爷碰了一下朱大娘说她说的有点多了,呙沐他们知道怎么做。
朱大娘笑了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放开了一些一定能解决这里的问题,我始终是相信邪不胜正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上面有那么多的神灵,岂是一个妖怪就能控制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范志厚又来到这里,对于他的到来已经没有任何反映了,和神仙看到他回到屋子里去,范志厚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坐在呙沐身边问他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呙沐说还不错,吃的好,喝的也好。
范志厚道:“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可不能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有事了,我之前做的那些不都是浪费了吗,那些村民怎么样,他们也不要有任何事情,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不能就这样消失了。”
呙沐说这里的情况范志厚清楚的很,何必又问这些废话呢,范志厚说他自己知道的和呙沐嘴里说出来的还是不一样的,他不仅知道李庄的事情,还知道梧镇的事情,范志厚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呙沐。
呙沐也没有隐瞒什么,看着范志厚道:“你要是想告诉我的话,告诉我也是可以的,你要是不想告诉我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问的,反正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范志厚道:“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还真的想问一下,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要是问了我就告诉你,梧镇的情况可是很有意思的。”
呙沐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想知道的,知道她们的情况才能清楚该怎么对付范志厚,范志厚看了一眼呙沐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在挑衅我吗,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不应该这样说吧,要是惹我生气了就不好了吧。”
呙沐就只是笑,他不能说什么,不管范志厚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能说什么,原因很简单范志厚要是真的那样做他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呙沐说他想知道,问哪里的情况怎么样。
范志厚想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却没有可以去找寻什么,你们的事情我不是很关心,我只要看住你就可以了。”
和刚才一样,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呙沐都不能做什么,呙沐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范志厚说他虽然不清楚梧镇的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呙锦她们一定还在汇聚着伙伴,这是她们的当务之急,只是为了这些原先并不需要在意的事情费神实在有些可惜。
呙沐看着范志厚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装的,我们都清楚,真正的点在灵身上,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你表现出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范志厚问这两点有什么区别吗,呙沐说还是有区别的,要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话说明灵就在这里,要是根本不在意的话,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不能就这样放过。
范志厚想了一下道:“要是这样的话,你的这个问题,我就更不能告诉你了,我们是敌对的关系,要是告诉你的话,对我们非常不利的。”
呙沐笑了笑,这是一个事实,也不是事实,不管是灵还是范志厚都不是呙沐他们能对付的了的,范志厚说不说都是一样的,这个问题对呙沐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他就是问问。
范志厚又说了一些闲话,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说到村民的问题上呙沐忍不住问范志厚要对村民怎么样,范志厚反问呙沐他想让他怎么对待村民。
呙沐想了一下说这里事情和村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范志厚不能对他们做什么,村民是无辜的,范志厚笑了起来看着呙沐道:“我觉得你这话还真的是有意思,你觉得对一个妖怪说无辜这个词有什么用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还是根本就忘了我是一个妖怪。”
呙沐不说话,范志厚站了起来来回走着,看了一眼前面的村子说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恐惧的味道,这是他造成的,却也不能完全就怪他,如果不是村民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这样。
呙沐想起和神仙的事情说范志厚说这样的话就有些不真诚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做的吗,范志厚并没有否认,刚好看到了朱大爷在装车,范志厚的表情有些看不出来。
呙沐很担心,刚才的时候他就想说朱大爷的事情,一方面呙沐是担心朱大爷的,这是一定的,在范志厚的监控下朱大爷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另一方面呙沐也希望朱大爷这样做。
范志厚说的对,村子里充满着一股恐惧的味道,这是很危险的,而且这是长期存在的,如果不早早的消灭掉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说整个李庄都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朱大爷的行为无疑就是一点亮光,是希望,走向光明的希望,呙沐盯着范志厚,但凡他有任何举动的话,就要出手阻止他。
范志厚笑了起来道:“眼前这对夫妻还真的是有意思,原先我觉得他们是装的,此刻看来并不是这样,也对,都活到了这样的年纪,很多事情都能看的开,可惜啊凡人终归是凡人,总是会有一些事情是越不过去的,你说我要不要试试她们?”
范志厚看着呙沐,呙沐道:“这样的问题你不要抛给我,你也很清楚,在这里朱大爷夫妇对我是最好的,我不希望他们出什么事情?”
范志厚还在等着,可是呙沐就说了那么多,范志厚笑了笑说要是这样的话他也就不做什么,不管怎么样不能把人逼得太过分,效果不是最好的,范志厚说过就走了,说过些时候他还会来的。
范志厚离开之后和神仙从屋里走了出来,呙沐看了一眼和神仙道:“那,你现在清楚我的处境了吧,并不会比你的差多少,甚至比你还严重。”
和神仙说呙沐和范志厚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特别是关于朱大爷的事情,问呙沐准备怎么办,和神仙的意思是不让朱大爷去卖东西,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很危险的,就如同上次的一样。
呙沐说他希望朱大爷去,范志厚应该不会做什么,这是他的感觉,和神仙说希望是这样吧,不知道是力量减少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对于很多事情呙沐都是摇摆不定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晚上的时候呙沐又问了一下朱大爷的意思,还是希望他能好好考虑,朱大爷说没有什么考虑的,他已经决定了,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以后再说吧。
饭后呙沐在院子里发呆,鲤鱼精问他是不是在想艳娘的事情,呙沐说有这一方面的,鲤鱼精道:“不知道艳娘她们怎么样了,她们离开这里会遇到什么事情呢,杨业授的劫难能不能度过去呢?”
呙沐也不清楚,艳娘她们离开这里,暂时也算是有了些许清净,这是很重要的,鲤鱼精说他想过艳娘的事情。
对于艳娘和杨业授这样的关系并不是很认同,如果真的想要修行的话,就不应该这样做,这样下去不会有大的成就的,要是不在意修行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呙沐看着鲤鱼精说他一定也不是很在意修行,要不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一味的求死,呙沐问鲤鱼精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要是想明白的话就趁着范志厚还没有和在意他赶快离开这里,免得以后后悔。
鲤鱼精说他现在更糊涂了,所以他要把这个问题交给范志厚处理,这件事情要是过去了范志厚没有对他怎么样,他就好好的活下去,要是在此之间范志厚把他杀了,那他也就死了。
呙沐看着鲤鱼精道:“要是你早些时候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觉得你是疯了,怎么能把自己命运交给别人去决定了,太不可思议了。”
鲤鱼精说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情况就是这样,不过是呙沐想的太复杂了,呙沐说希望是这样吧,呙沐问鲤鱼精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鲤鱼精一愣问呙沐为什么要这样问,呙沐说没有什么,当某个人做不可思议事情一定有一个非常合理的原因,找到了这个原因也就能找到其中的症结。
鲤鱼精说呙沐想的太多了,非要说有什么合理的原因,就是范志厚做了本来他该做的事情,本来他是找这里的居民讨一个说法,可惜出了范志厚的事情,所以他就赖上范志厚了。
鲤鱼精这样说呙沐不是很相信,也不是不相信,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鲤鱼精一定和这里事情是有关系的。
鲤鱼精离开了之后就只剩下呙沐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呙沐在担心呙锦,不知道她们此刻怎么样,不知道找到没有找到其他的人。
呙沐有种预感,这里事情就要结束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这里的事情就要开始了,灵不出现,他们就没有办法去消灭他,灵不出现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去让他出来,这是很矛盾的,却是非常存在的。
和神仙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他本来就是修道之人,身体素质不错,只要心里的疙瘩解开了,自然也就好了。
沐不想去想这些没有用的事情,就问和神仙他的修为怎么来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的师父是谁,和神仙说他没有什么师父,他修行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书之后就修行了。
呙沐说他的造化还算是不错,和神仙说他也觉得是这样,修行之后他明白很多事情,特别是对妖怪的事情。
和神仙说妖怪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生了出来,这是很不合理的。
和神仙问呙沐传说妖怪都是被女娲娘娘管的,这是不是真的,呙沐说根据他的了解是这样的,和神仙说这样就更不合理了。
女娲娘娘是人类的始祖,创造了人类,就不应该再创造妖怪,就是真的得创造了,也不应该让他们危害人间,妖怪都归女娲娘娘管,女娲娘娘就一定有这样的本事,把这些妖怪都消灭了,世间也就太平了。
呙沐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也许女娲娘娘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也许女娲娘娘也左右不了所有的事情,妖怪出现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说不定就是阴阳相济的结果,这些事情太过于复杂,他也说不明白就不用去讨论了。
和神仙说也是,这都是道的事情,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要是能用语言说的明白他们也就不用苦苦去追寻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样辛苦的去做到底有没有什么效果,呙沐说这个问题同样是他回答不出来的,太深奥了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