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第二天如约进行,和她们预料的一样,聚集的人比昨天更多,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之前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梧桐树这里和湘湖不一样,就只留了一片空地,没有桌子也没有板凳,个人解决个人的问题,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他们也都彼此准守着规矩,坐的不整齐,却也没有胡乱插队的。
由于不知道戏剧什么时候开始,有很多人没有吃饭就守在这里,也有小贩利用这次机会,拿着便捷的食物,生意很好。
没有开始之间所有人都是自由的,三五成群的说着闲话,所谈论的也是梧镇的事情,大家都觉得这样盛世能在梧镇是他们的福分,当然也是褚凤谷的功劳,如果没有褚凤谷他们这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么人热闹的集会。
说到褚凤谷自然是要讨论接下来要唱戏的内容,其中有人说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褚凤谷要把这么隐秘的事情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不仅褚凤谷,蒋南东也是这样,其他的原因想不明白,有人说这也很好理解,褚凤谷他们的事情早就传看了,就是想要隐瞒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隐藏不了,不如干脆说开,这本身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知道这些不寻常的事情可都是神仙的指示,神仙不神仙的他们并不清楚,他们能看戏就是好事,能不用钱就能看戏就是天大的好事。
大人的目的在看戏本身,小孩子不一样,他们就只顾着好玩,并不会安分的呆着,三三两两的追逐打闹,或者彼此交换彼此的吃的,有的甚至要去后台去看,如果不是褚凤谷派的人守着,后台还不知道怎么样,大人们也不操心他们,在梧镇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王新蕊早早的起来,来叫她的是小七,听到小七的声音王新蕊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道:“小七姑娘我怎么能劳烦你呢,其实你们不用这样,我什么都能做的,过去都是这样的,现在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小七说这不是矫情,过去王新蕊也不是一个人,有她弟弟的帮助,在这里也不能让王新蕊觉得委屈,王新蕊让小七不要这样说,她没有什么委屈的,能和她们在一起是她的荣幸。
小七把毛巾放到王新蕊的手里道:“你不要这样想,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忙的,再者说这也是我们欠你的,既然决定要把你的眼睛给治好,就要说到做到,我们可是信守承诺的人。”
王新蕊笑了笑,接着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们能把我当朋友,我真的很庆幸,不是谁都有神仙朋友的,我想这一定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小七接过王新蕊递过来的毛巾说这一辈子很长的,王新蕊的年纪还很小,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怎么能知道这就是最幸运的,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幸福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王新蕊说小七她们不是能掐会算吗,算一下就清楚了,小七说能掐会算的事情都是传说中的,所有知道的未来都不是真正的未来,都是会变的。
王新蕊想了一下说她不明白,小七说那是王新蕊没有习惯的原因,要是她习惯了也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她们当中说话最特殊的是呙炎,呙炎说的话能明白,就一定会明白她说的话,小七想了一下说其实话就是话,明白不明白并不是很重要。
王新蕊笑出声音来,说她现在更糊涂了,小七搬个凳子坐在王新蕊的前面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明白的,有时候糊涂也挺好的,只要明白该明白的也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放过的。”
王新蕊说小七这话本身就有问题,什么是该明白的,什么是不该明白的怎么能说的清楚,分不清楚又该怎么去做呢。
小七说这还真的不是问题,遇到该明白的一定会明白的,不需要去验证,也不需要谁去提醒,这就是生灵的本能,王新蕊想了一下笑着说她还是不清楚,两人陷入沉默之中。
而后王新蕊叹了口气问小七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都是一样的,说的话都是如此的深奥,是不是修行了就会这样,就能明白很多道理。
小七说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不过有一点是很确认的,修行开始的那一刻就一定会明白很多道理,这个是必然的,小七说过之后过去扶王新蕊,说呙锦她们已经叫了饭,就在楼下,呙炎也在下面等着。
王新蕊问呙炎和呙锦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小七说这个是自然,准确的说呙炎和呙沐的关系熟悉的很,呙沐又和呙炎是熟悉的,呙锦自然也就和呙炎熟悉的,小七说原先呙沐她们是三个人的关系,后来她加入了也就是四个人的关系。
王新蕊说她还没有遇到过呙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呙炎一样,在人间只有性格相近的人才会成为朋友。
小七说还真的不是这样,呙沐的性格和呙炎是不一样的,呙沐很少说话,在她们之间是这样的,呙炎非常善于说话,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呙炎说的这些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就像是凡人说的无病**是一样的,可是有时候呙炎说的话有非常的有道理,而且还是那种想的越深就越觉得有道理的情况。
王新蕊听的很认真,小七看着她笑了笑说呙炎身上还有很多其他的特点,一时半会根本就说不完,还是慢慢的去寻找吧。
小七刚走到呙楼底口就叫道:“快点,快点,我们的大小姐来了,赶快都出来迎接,要是晚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王新蕊很不好意思,让小七不要这样说,会打扰大家的,小七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这个客栈里除了老板就只剩下她们了,其他人都去看戏去了,王新蕊说昨天造了那么大的势,今天肯定所有人都去看戏了,这对她们也是好事,能尽快找到她们的伙伴。
下了楼梯呙炎就走过来,小七把王新蕊的手放到呙炎的手里道:“现在我郑重的把我们家小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找你报仇的。”
呙炎愣愣的看着小七,王新蕊也是一脸的迷茫,小七笑了起来道:“怎么样,我这段话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说出来你们两个的心里话,不用感谢我,至少此刻不用,以后有的是机会。”
呙炎无奈的要要头说小七要是一天不做这样的事情她心里就是不好受的,王新蕊的脸红红的,尴尬的笑。
小七说过就走到桌子边坐下,笑着说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当然也是有可能是假话的,这要看呙炎她们怎么想了。
呙炎扶着王新蕊来到桌子边,呙炎察觉出王新蕊的异常,让王新蕊不要理会小七,小七就是这样,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告诉王新蕊小七要是说这样话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理会她,要是不理她很快就结束了,要是和她辩解的话她就会有更多的话在等着你,这些话不敢说都是正确的,但是听起来确实非常的有道理。
呙炎扶着王新蕊坐下,王新蕊刚好和小七坐在一起,小七拉着王新蕊的胳膊对呙炎说他说这样的话已经晚了,要是早点说的说不定还有效果,可惜此是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她和王新蕊已经成为朋友了,还是好朋友,王新蕊是她这一方的人。
呙炎笑了笑,忽然表情一变看着小七问她昨天都和王新蕊说了什么话,小七笑了笑道:“你想知道啊,那好啊,给我行个礼,然后大声的说出来你错了,我就告诉你,一字不落告诉你。”
呙锦摇摇头笑了起来,呙炎也愣在那里说这话是不是在哪里听过,王新蕊笑了笑说呙炎不仅听过,而且还说过,就是这样对小七说的,呙炎笑了起来道:“果然这才是小狐狸的作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吃亏,要是吃了亏一定会记在心里,早晚都是要还过来的,所以千万不要招惹小七,要不然倒霉的就只是自己。”
小七猛然站起来,看着呙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认输了,是不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等到这样的情景。”
呙锦无奈的笑了起来让小七坐下来说一辈子还有很长,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想要见到的呢,小七有些失落,王新蕊却笑了起来,呙锦问有什么问题吗。
王新蕊道:“果然你们才是真正的朋友,连说的话,说话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你说的一辈子的事情,小七刚刚和我说过,意思基本上是一样的。”
呙锦说一辈子的事情谁也不能说的很清楚,必须要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才明白,王新蕊笑了笑问周围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就剩她们几个,呙炎说其他人都去看戏去了,他们不会错过这样的好事的。
之后大家就开始快速的吃饭,呙炎说他也要去看戏,看看自己的成果会被他们给弄成个什么样子,要是不好的话,他要及时的改正,他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呙炎问呙锦要不要去看看,呙锦说她也是要去的,看看来了多少外面的人,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四人是一起的,街上被比昨天冷清多了,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人也都是急匆匆的往梧桐树那里走。
看到这样的场景小七说她想起了上次讨论的事情,要是此刻有一支军队过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动手,梧镇也就没有了,梧镇正在上演着两个极端,梧桐树那里和大街上。
呙炎说小七说的根本就不存在,不会有军队来这里,就是真的来了,也不会轻易的就能让梧镇的人放弃防抗,说不定还会反抗的更加激烈,毕竟谁都不愿意在兴致满满的时候被打扰,众人笑了笑。
小七说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呙炎说的就更不可能了,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好笑,要是看戏的人能反抗的话,也就不会出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远远的就能看到梧桐树这里人头攒动,大有无穷无尽的意思,呙炎抬起脚看了一下说这么多人想要进去恐怕不容易,小七说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要让褚凤谷看到她们,想要进去就不是困难的事情。
呙炎说没有想到她们已经沦落到要靠凡人的帮助才能解决问题的地步,小七想了一下说她们一直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呙炎叹了口气,慢慢的向梧桐树那里靠近。
等到了之后她们才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褚凤谷的帮助,或者说褚凤谷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从人群中到戏台边故意留了一条通道,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为了方便褚凤谷他们的出入才这样做的,这下倒是方便了呙炎她们。
居民们虽然不知道呙炎她们的具体身份,但是都明白她们不是一般人,褚凤谷都尊敬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四人往前走的时候,发现她们的人都往这里看。
小七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样被参观,还是第一次,要是过去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很丢人,呙锦和呙炎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扶着王新蕊,呙炎一定早早的都跑过去了。
王新蕊还带着面纱,虽然看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却能听到,加上小七说的话,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低着头快速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后台,也顾不得班主的招呼,径直的走了进去,帘子盖上的那一刻,她们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小七笑到她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事情,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小七说着掀开帘子的一个角看了看又快速的放下道:“这些人真的是太厉害了,就这样看着你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好在我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要不然的话一定就走不到这里。”
班主有些奇怪,说受到万民的敬仰应该是好事,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过来的荣誉,为什么会觉得受不了,再者说呙锦她们本来都应该是受到居民的崇拜的,小七并没有多想,说这样的崇拜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的,班主愣了一下。
小七看着班主道:“班主,你觉得以我们此刻的身份是承受居民的膜拜真的好吗,我们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做,你们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做‘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吗,我可不想不办事都收了好处。”
班主忙行礼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呙炎对班主说不用去理会小七,她就是这样,明明是好事,到了她的嘴里就显得是那么的让人不耐烦,这就是小七。
呙炎问班主弄好了没有,班主拱手道:“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所交代的事情也都能表现的出来,当然今天一天是不可以的,但是我保证在这里的戏唱完了之后,所有的故事都能呈现出来。”
呙炎有些急不可耐说他此刻就像看看,班主说弄好的东西已经被褚天祥给带走了,说是要让褚凤谷审查一下。
呙炎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办法,班主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褚凤谷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着重要的位置,自然是要听从他的意见的,呙锦说怪不得这里没有见到褚天祥他们的人影。
唱戏的人都在这里化妆,小七远远的看见说来了这里就不要留有遗憾,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后台是什么样,小七说着就要往里走,呙锦拦住了她问班主能不能进去。
班主说后台是重地,一般人自然是不能看的,呙锦她们完全没有问题,小七谢了班主就往里,呙锦本来也是要陪着的,还没有动,就听到外面人群中一阵骚动。
呙炎道:“根本就不用看,一定是和我们有关的人来了,不是褚凤谷,就是蒋南东他们,只有他们才能让大家这么的激动。”
呙炎的话还没有说完,班主就迎了出去,顺着掀开的帘子,呙炎看到汪芷腈他们,呙炎道:“这个班主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什么事情做什么样的事情弄的清清楚楚,这样人很适合在凡人中生存。”
王新蕊笑了一下说呙炎这话应该是在快这个班主,只是听起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呙炎说他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班主也没有做坏事,不做坏事还能做到这样就是很了不起的。
呙炎的话刚落地汪芷腈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汪芷晴,两人对着呙锦行了一下礼,汪芷晴拉着呙锦的胳膊问小七哪里去了,她要找小七一起出去玩,呙锦告诉了她小七就在里面,汪芷晴也没有征求班主的同意就冲了进去。
班主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始终都没有说出来,汪芷腈给班主赔了一个不是,说汪芷晴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有哪里冒犯了还请班主赎罪。
班主道:“汪公子不要这样说,你们都是梧镇的重要人,我们来到这里还要仰仗你们的照顾,不敢说什么赎罪的话,你们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们没有意见。”
呙炎问汪芷腈怎么现在才来,汪芷腈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还没有处理完,怕错过这里的事情就提前来了,刘辉靑留在后面处理的,呙锦说汪谦真的做了一个明确的决定,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汪芷腈他们去做,自己落个清净。
呙炎说汪谦应该出来看看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汪芷腈笑了笑说他父亲已经出来,而且还化了妆,说是不想让太多的人认出来他。
呙炎说汪谦的处境和她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一样的,受人瞩目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呙炎还问班主是不是这样,班主忙回答说就是这样的。
汪芷晴拉着小七从里面走了出来,小七嘴里还在嘟囔着说她还没有看完呢,汪芷晴说化妆有什么好看的,戏剧上的化妆和女孩子化妆是一样的,天天都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可看的,还是上外面去,外面才有很多的乐趣。
汪芷晴根本就不容小七说什么,拉着她就往外面走,汪芷腈让她小心一些,汪芷晴边走边说她们是不会出任何事情的,不用担心。
两人走后汪芷腈无奈的笑了笑说他这个妹妹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明明已经嫁人了,却还是这样毛毛躁躁,让呙锦不要笑话她,呙炎说这才是真性情,有什么就说什么。
呙锦也这样认为,说大概汪芷晴在汪府待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也许这才是汪芷晴的本性,能开心就好,不管做什么,只有自己心里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汪芷腈笑了笑。
到了后台之后王新蕊的面纱已经放了下来,汪芷腈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王新蕊打了招呼,还多看了两眼,汪芷腈也解释了,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王新蕊似乎又漂亮了一些,王新蕊之把这当做是通常的客套话,脸红红说不要取笑她。
汪芷腈拱手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对王姑娘有什么不敬的意思,第一次见到姑娘我觉得姑娘很不一样,特别是姑娘的那一双眼睛,特别的有吸引力就好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呙炎一愣,把汪芷腈拉到了一边,汪芷腈还以为说了不当的话,忙着道歉,汪芷腈说他真的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就是因为面对的是呙炎他们,他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还让呙炎不要怪罪他。
呙炎一愣继而笑了起来道:“你不要这样说,也是我太着急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呙炎看着汪芷腈,汪芷腈也看着他脸上满是疑惑,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汪芷腈什么话都没有说,呙炎问汪芷腈是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汪芷腈拱手道:“明白,也不明白,我弄不清楚,你要我说的是什么,或者说我刚刚已经说了,再说还是一样的,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我只是觉得你们是神仙,不能说瞎话,所以才那样。”
呙炎让汪芷腈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汪芷腈说的王新蕊的眼睛好像在那里见过是什么意思,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汪芷腈沉吟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道:“在哪里见过我也不清楚,或者说我的这种说法就不对,就好像是一种错觉一样,与其说在哪里见过,倒不如说很亲切,就好像是那些自己喜欢的实物一样,看了之后心里很舒服。”
汪芷腈再次解释到这只是他的感觉,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呙炎点点头,在哪里发呆,汪芷腈也是聪明人,知道了呙炎的真实意图之后就问是不是他的话对王新蕊的眼睛是有好处的。
汪芷腈说他已经知道呙炎在给王新蕊看眼睛的事情,汪芷腈说有这样感觉的不仅是他自己,褚天祥也透出了过他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说什么。
呙炎问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感觉吗,汪芷腈说他不清楚,应该是有的,按照艳娘的样貌,都会情不自禁的会看上一眼,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汪芷腈说这话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呙炎忍不住问到,有人看呙锦和小七没有。
汪芷腈道:“这也是我很奇怪的事情,王姑娘很漂亮,这是一定的,可是和呙锦和小七比起来还是有些产局的,这种差距只有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分辨的出来,为什么没有人关注小七和呙锦。”
汪芷腈再次拱手说这是他真实的想法,没有任何隐瞒,他不是圣人,难免会有不对的地方,呙炎说他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就是问问。
开始的时候呙炎还觉得能从汪芷腈身上找到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汪芷腈的想法大概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呙炎对汪芷腈说不要多想,他还以为对汪芷腈的病情有帮助,看来不是这样。
两人过来的时候刚好褚天祥从外面进来,班主忙上前问结果怎么样,褚天祥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褚凤谷同意这样做。
班主拱手问褚天祥道:“怎么就只有公子一个人,褚大人没有来吗,是不是有什么公务给耽搁了,蒋老爷也没有来。”班主偷偷看了一眼褚天祥,小心的站在那里。
褚天祥道:“班主请放心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父亲一定会来的,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开场之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的,蒋老爷那里也给了信,也一定会到的,班主放心。”
班主忙笑了起来说这样就好,他要去好好的准备,班主走了之后呙炎问褚天祥他写的故事怎么样?
褚天祥道:“果然你们是与众不同的,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写的这么好,原因过程结局都请清清楚,要是能广为传开的话一定会流行起来的,说实话总是恍惚这写的是我吗,有些想法我是看了你写的才知道的。”
听了褚天祥的话,呙炎很高兴,说他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才能,一定不能就这样浪费了,他要好好的利用起来,不能埋没了他这个人才,对于呙炎的说法呙锦并没有反驳,王新蕊也只是在一旁笑。
呙炎说小七的一句话是对的,面对小七的疑问是不能回答的,越是回答她的兴致就越高,这句话同样是适合呙炎的,此刻要是呙锦随便说些什么,这个话题短时间内就结束不了了。
褚天祥还不忘夸了一下班主,呙炎的故事固然不错,能将两个不一样的故事完全融合起来,而且没有太大的逻辑问题,班主还是非常厉害的,呙炎想要的荣益已经得到了,对于褚天祥这样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不赞同的。
正如褚天祥所说的那样,班主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很容易就把呙炎的故事给融合了进去,非常完美,到了此时所有的一切准备工作才算是真正的完成,剩下的就看看效果怎么样了。
在戏开场前的一刻钟褚凤谷来了,蒋南东也跟着,班主带着所有人在那里等着,见到褚凤谷班主迎了上去,分别给褚凤谷和蒋南东行了礼。
自然也说些很客气的说,诸如什么褚凤谷他们能来,给这场戏增加了不一样的趣味,已经成功了一半等等,班主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想的是什么,这话应该是早已准备好了,班主说起来无比的顺畅,如此的自然。
这是班主的生存方式,人间有很多这样的说法叫做礼多人不怪,这礼是礼貌的礼,也是礼物的礼,而且太多的事实能证明,礼物比礼貌更有用。
呙锦她们是修道者,对于这样的表现不喜欢,也不鄙视,以前是这样的,能看的出来褚凤谷对于这样的说辞不喜欢,但是绝对不讨厌,蒋南东也是如此。
褚凤谷给呙锦她们打招呼,呙锦也回了礼,呙炎问褚凤谷准备的怎么样了,褚凤谷说他不需要准备什么,来了也就可以了。
呙炎道:“褚大人还是要准备一些的,你要是不说话的话的,这场戏是开始不了的,由此可见褚大人的作用是非常的大的,自然是要准备的。”
褚凤谷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说呙炎越来越像他们了,挖苦起人来都如此的不动声色,呙炎道:“你可不要这样想,我原先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你这样一说我难免就会往这一方面去想,这样就不好了,我们可是朋友,要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就不好了。”
褚凤谷笑了起来说这个话题还是不进行的好,没有什么也有什么了,接下来的事情和她们想的一样。
褚凤谷做了开场词,说的不是很多,效果却非常的好,民众的情绪都被带到一种新的高度,褚凤谷很高兴,呙锦她们也很高兴,民众就更不用说了。
戏剧正式开始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唱戏的声音,呙锦她们都在后台,褚凤谷说他就不留在这里了,班主说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和褚凤谷商量就跟着出去了。
呙锦随后也离开了,小七和汪芷晴不知道哪里去了,呙锦也不用担心,她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任何问题,呙炎也没有跟着,呙锦就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有些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即使想不明白也要想的。
梧镇的事情很不正常,从范志厚出来之后事情就变的不正常了,呙锦始终都想不明白范志厚为什么要那样做。
如果真的像呙炎她们说的那样,就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才使用了这样的方式,这个假设唯一的一个漏洞就是呙锦没有父母,这是她们都知道。
呙锦生活的时代,人类已经发展的很好了,女娲娘娘也已经不再造人了,不是不想造人,而是不能,造人是顺应天道的事情,只有在那时那地发生,过了就没有了。
呙锦的出生完全是阴阳相济的结果,也就说她是有父母的,只是她不知道父母是谁罢了,女娲娘娘没有说,呙锦也没有问。
呙锦强迫自己换了一个思路,她不仅有父母,父母还活着,范志厚就是她父母派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拆散她和呙沐,为什么有这么做呢,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呙沐身上有什么坏处吗。
呙沐的一切呙锦都清楚,不管是知道她们身份的人,还是不知道都认为一件事情,三界六道之中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呙锦更适合呙沐,也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呙沐更适合呙锦。
呙锦还是想不明白,这是很正常的,这样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说出;来其他人才能明白,街上的行人很少,卖东西的就更少了,很多店也都关了门,原因也很简单。
呙锦走着的时候遇到了张灵运,他正坐在路边的一把椅子上,椅子旁边是一张黑色的桌子,这样的桌子很常见,路边也有很多,此时少了主人的照顾,就这样摆放在路边,应该不是刻意为之。
梧镇是遵纪守法的地方,不会有任何偷盗的行为,即使真的有贪小便宜的也不会去偷一张破旧的桌子,如果他要是还正常的话。
桌子上放着张灵运的那个葫芦,张灵运的整个身子斜靠在桌子上,右手臂弯曲,右手枕着头,眯着眼睛就这样坐着。
若是在平时一定不会有谁在意这样一个人,街上到处都是人,不会有人在意其中的一个,更何况张灵运的行为并不算很奇特。
所有的喜欢喝酒的人都容易喝醉,所有喝醉的人都会跟桌子产生过分的亲密,张灵运并没有任何特别,这只是在平时的情况。
此刻却完全不一样,街上没有多少人,更没有坐着的人,很少有人能放弃这样的热闹,还以这样一种姿势,效果就很明显了,凡事路过的没有谁不回头看他的,所有回头的人都会指点一番,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一定是说了些什么的。
呙锦走到张灵运身边坐下,张灵运没有动,呙锦也没有说话,这下大家就更好奇了,虽然都是快速的走去了,总是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看上一会,呙锦在想自己的事情,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在意。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的吧,毕竟你那么漂亮,我们这么奇怪。”张灵运还是一动不动。
呙锦听的并不是很真切,看着张灵运,努力想他说的话,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去看戏,这里是不是也太引人注目了,不用感应其他人就能发现你。”
张灵运坐直身子,喝了一口酒,呙锦就闻到一股更加浓重的味道,张灵运说他不需要躲避什么,他和谁都没有关系,他不会把别人怎么样,别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呙锦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不好的了,我也就不用在这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张灵运看着呙锦笑了笑道:“你听起来好像很弥漫,此刻我要是帮助了你,你是不是就会感激我,凡间的女子爱情都是从感激开始的,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呙锦笑了笑,这样的问题不需要回答,自然也不用说什么,张灵运似乎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有任何的尴尬,继续道:“说实话这个时候我觉得呙沐应该在这里陪着你,这样你心里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呙沐应该很清楚,这个阶段的感情是需要维护的,不能放在这里。”
呙锦问张灵运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或者是什么样的关系才更稳固,张灵运想了想说他也不清楚,不管是亲情,爱情,或者友情都是有很变故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张灵运看着呙锦道:“你可不要说你和呙沐之间的关系是最牢固的,你这样说我可不相信,日子还很长,谁也不清楚会发生这样,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呙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回答的是上一个问题,呙锦说张灵运的说法是对的,人是会改变的,情况也是会改变的,没有两个什么样的关系能真正的永远稳固,两个始终都是两个,两个之间是有缝隙的,只有一个才不会改变。
张灵运笑了起来说呙锦此刻说这样的话让他又想到了希望,不过这和呙锦之前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开始的时候不管是呙锦还是呙沐都会他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看来也不是这样,呙锦笑了笑。
梧桐树那边传来了锣鼓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喝彩的声音,张灵运看着那边道:“真不知道他们高兴的什么,那么多的人怎么能都听清楚唱的是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又在那里高兴什么,凡人啊,就是奇怪。”呙锦依然笑了笑,心里想的是张灵运不仅不懂她们,也不懂凡人。